头发上抹了些玫瑰的香精,散发出一股迷人的香味,发髫上插着一跟翡翠制成的玉簪子,别出心裁的做成了带叶青竹的模样,真让人以为她带了枝青竹在头上,额前薄而长的刘海整齐严谨。用碳黑色描上了柳叶眉,更衬出皮肤白皙细腻,妩媚迷人的丹凤眼在眼波流转之间光华显尽,施以粉色的胭脂让皮肤显得白里透红,唇上单单的抹上浅红色的唇红,整张脸显得特别漂亮。

    嫁给他这么多年,似乎还没有静下心认真的看看她,她这些年花了不少心思保养,所以看起来就如同没生过孩子的少女一般。永安侯今日高兴,随后就将李氏打横抱起,把李氏惊得叫了起来,紧接着意识到外面还有人守着,她明日还要出去见他们,就闭嘴了。

    轻轻的拎起拳头捶打永安侯,娇嗔道:“老爷,你这是做什么,快些把妾身放下来。”“夫人,这些年真是辛苦你了,把侯府打理的井井有条,为夫真是过意不去,太感谢你了。不知道该说什么话好了,夫人,让为夫好好疼爱你一番。”永安侯紧接着就将李氏扑倒了。

    一番云雨过后,李氏面色红润的趴在永安侯身边,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觉得特别安心。永安侯轻声道:“夫人,梓实的亲事你可有打算了?”李氏闻言,微微应道:“嗯,老爷,妾身想好了,梓实的确喜欢顾廷露,那就娶回来吧!可母亲偏偏又要把鸾儿嫁给梓实,想着鸾儿是我嫡亲的侄女,我做她的婆母,自然不会亏待了她。

    再说,镇国公府的财产将来是要落到鸾儿身上,母亲自然是不放心嫂嫂,那也就只有我了。鸾儿嫁到永安侯府来,将来都是梓实的,母亲也高兴。只要我回去好好和她说,母亲必定能答应让鸾儿嫁过来。”一切都被李氏想好了,根本就不用永安侯多操心。

    永安侯担忧道:“夫人,为夫觉得岳母怕是不能答应,毕竟梓实还要娶顾家的女儿,要不然我看这样吧!顾家这门亲事反正也没下文,不如就此作罢,别提了!就让梓实一心一意的娶了鸾儿,未尝不好。如此一来,也不用你在岳母面前多费唇舌了。”他这么说倒是替李氏省事了。

    李氏讪讪笑道:“老爷,天色不早了,早些歇着,你明日还要上朝,内院的这些事,你就别操心了,睡吧。”既然她有主见,永安侯就乐的不操心了。明氏轻轻敲开陈康王书房的门,陈康王斜躺在榻上,眯着眼快要睡着了,这个时候明氏还来作甚?

    都把她的儿子救出来了,还想干什么?陈康王没搭理门外急促的敲门声,站着的两个小厮紧盯着明氏,今晚的明氏的确是美,让他们俩都忍不住想要上前与她多说几句话了。其中一个小厮大着胆子上前,劝慰道:“王妃,天色这么晚了,王爷睡下了,还是让奴才护送您回屋歇着。”

    说着便抬手要碰上明氏柔软的手臂了,真是晶莹剔透。这么晚了,明氏穿着这般单薄,还不就是空虚寂寞,想要出来勾搭男人。别看着平素明氏端庄大度的模样,与此刻那是截然不同。

    红衣罩体,修长的玉颈下,一片酥胸如凝脂白玉,半遮半掩,素腰一束,竟不盈一握,一双颀长水润匀称的秀腿裸露着,就连秀美的莲足也在无声地妖娆着,发出诱人的邀请。这女子的装束无疑是极其艳冶的,但这艳冶与她的神态相比,似乎逊色了许多。她的大眼睛含笑含俏含妖,水遮雾绕地,媚意荡漾,小巧的嘴角微微翘起,红唇微张,欲引人一亲丰泽,这是一个从骨子里散发着妖媚的女人,她似乎无时无刻都在引诱着男人,牵动着男人的神经。

    这一路上,不知道有多少小厮看到这样的明氏,都克制着想要将她扑倒的冲动,看来她是得逞了。明氏来的目的,那是陈康王,这些人还不放在她眼里,“放肆,你是什么东西,也敢碰本妃!”

    “王妃饶命,王妃饶命,奴才不敢,奴才不敢!”小厮快速的跪下磕头认错,身边另外一个萧氏特别庆幸,他克制住了,没有冲动。苏嬷嬷快速的替明氏穿上了貂皮的披风,明氏低头擦拭脸颊,陈康王不耐烦的打开门,看到这一幕,上去就是给小厮狠狠的一脚,“把他发卖出府!”

    “不要啊,王爷,王爷!”小厮吓得赶紧求饶,苏嬷嬷下意识的从衣袖里掏出一块棉布堵塞在他的嘴里,还朝另外一个小厮狠厉的瞪过去:“你还杵着干什么,还不快过来把他拉下去,莫非你也想同他一样,被发卖了?”

    陈康王趁着机会已然将明氏拉进书房,

    一进书房,二话没说,陈康王就将明氏狠狠的推到在地上,厉声道:“你到底想干什么?你说说,还觉得闹得不够吗?如今冉儿已经回府,你还想本王怎么样啊!你倒是说话啊!不是你要来书房见本王的吗?怎么如今无话可说,变成哑巴了?”

    一声一声的质问对明氏来说,无疑是火上浇油。明氏当即从地上站起身来,轻拍身上的尘土,勾唇冷笑:“王爷,这就是你对妾身说话的态度?也对,妾身嫁给你十多年了,也不是一日两日来,你这么对妾身说话也是理所当然。王爷怕是还不知道,是英儿撺掇冉儿出府喝花酒的。

    冉儿才十二三岁,他的脾气秉性您还不了解吗?他断然做不出这样的事来,背后一定有人在唆使他。王爷,您若是不信的话,可以把他身边的连翘叫过来,一问便是。妾身也是不敢相信,英儿会这般对待他的亲兄弟,半点不念手足之情。

    平日里,妾身知晓英儿不喜欢妾身,能有多远就尽量躲着他,如今好了,倒是助长他嚣张的气焰,让他算计到冉儿头上来,是可忍,孰不可忍,妾身没办法,冉儿是妾身的儿子,妾身不能眼睁睁的坐视不理,还请王爷还冉儿一个公道。”该发泄的怒气,明氏也发泄出来,必须要让陈康王知晓周英的本性,否则将会被永远隐瞒,咽不下这口气。

    陈康王微挑眉梢:“真有此事?这个逆子,你且在书房等着,本王这就去找这个逆子算账!”明氏喜上眉梢,“好,王爷,妾身听你的,要不然妾身随你一同去。此次的话,给英儿一个教训也就罢了,怕是也是看妾身不顺眼,才想着用冉儿报复妾身。”

    陈康王颇为心疼的抓着明氏的手,轻柔道:“这都什么时候了,难为你还能惦记着这些,好,本王有数,你且在书房好生歇着,等着本王。”再三拍着明氏的手背,他才双手背后的抬脚往外走去,这一趟她真是没白来啊!

    万氏跪在床上,用力给顾明诚捶背,一边捶背,一边摇头道:“侯爷,你如今看看廷菲,连老太君亲自派人去请她回府,她都不愿意回来,还真把自己当做凤凰了。”这个顾廷菲,早知道她不是省油的灯,如今入了平昭公主的眼,被公主带回府,还真的把自己当成皇亲贵族了,连窦氏派顾青请她回府都不回。

    顾明诚面色微变,深呼吸几口气,无奈道:“算了,这些事你别管了,那是老太君和廷菲之间的事,我们少插手。妹妹好不容易回府一趟,你派人好生伺候着,千万别出什么差错。”顾明紫是老太君唯一的妹妹,也是他们兄弟三人嫡亲的妹妹,怎么能不细心照料。

    还有周素锦,她可是顾明紫唯一的血脉,是他们的嫡亲外甥女,作为舅舅,自然要关心她了。万氏轻笑道:“侯爷,这些妾身知道,不用您吩咐,妾身也会照顾好妹妹和素锦。不过妾身倒是觉得奇怪了,妹夫这次怎么没跟着一同回府,按理来说,妹妹和素锦回定北侯府过年,他应该跟着才是,一路上怎么能放心?

    侯爷,妾身瞧着妹妹的气色不太好,你说,会不会妹夫他出什么事了?”说完她自己都觉得害怕起来,紧紧的把着顾明诚的手臂,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瞧她这话说的,害的顾明诚胡思乱想,提心吊胆起来。顾明紫的夫君周牧梁是江西县令,他能出什么样的事,都怪万氏胡言乱语。

    当下顾明诚摆手道:“夫人,你别多想了,妹妹想来是长途奔波,劳累坏了,多休养些时日便好了。至于妹夫,想来公务繁忙,才没时间陪妹妹和素锦回京城,你呀,千万别多想了。好了,天色不早了,我们也早些歇着吧!明日我还得上朝呢!”

    没工夫再陪着万氏聊天了,紧接着顾明诚便躺在床上。万氏见状,便趴在他身边,点头道:“好,侯爷,妾身听你的,什么都不去想了。”想说关于她向刘氏提亲一事,算了,还是别说了,等明日吧!此刻刘氏正对着顾廷露教导道:“看见没,如今顾廷菲翅膀硬了,巴上了平昭公主,连老太君的话都不放在眼里了。

    这就是权势带来的好处,纵使老太君对她有什么怨言,也只能打落牙齿往肚里咽。记住母亲的话,只要你有权势了,从前欺负你,看不起你的人都不能小瞧你!”“嗯,我知道了,母亲,一定会记住您的话,不会让您失望!”顾廷露乖巧的点头。

    这些话说的刘氏异常高兴,大手一揽将她搂进怀里,“你姑母和表姐回来了,你别多搭理她们。”顾廷露闻言,狐疑道:“母亲,这是为什么?我是觉着姑母和表姐是老太君亲近的人,我们若是和她们搞好关系了,对我们没有坏处。”

    “你呀,还是不懂,就算你姑母和表姐得老太君的宠爱,那又能如何?你姑父不过就是一个县令罢了,能有什么大出息,记住母亲的话,别同她们走的太亲近了,对我们没好处。你得将所有的心思都花在湛王身上才行,母亲打探过了,惠太妃的确有意愿要替湛王挑选王妃,想让他在年后成婚,你可得抓紧机会了。宫宴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你得多努力了。”刘氏不厌其烦的教着顾廷露,希望她能多些长进。

    宫宴那是为了欢迎父王、湛王、明王准备的宴会,凡事五品以上的官员和家眷都被邀请了,刘氏一定要带着顾廷露大出风头才行,吸引到湛王的注意。福王欣慰的看着面前的程子墨,激动的拍着他的肩膀道:“子墨,一转眼,你都长这么高了,让外祖父好好瞧瞧你,嗯,不错。”

    满嘴停不下来的夸赞,这一次回京,他对程子墨和福安郡主母子甚是挂念,迫切的希望见到他们。程子墨微微笑道:“多谢外祖父挂念。”“快些坐下,别站着了,来,陪外祖父喝一杯。”福王笑着将程子墨拉着坐下,难得回京城一趟,自然要和程子墨多亲近亲近。

    加上如此良辰美景,自然少不了美酒佳肴了。祖孙俩你一杯我一杯,喝了不少酒。福王突然拍着程子墨的肩膀,低声道:“这么多年委屈你了,你母亲的脾气不好,被外祖父宠坏了。”在这个节骨眼上提起这些,福王也深知不好,但也只能在酒后他才对程子墨说的出来。

    程子墨的确受了不少苦头,因着父母关系不和睦,导致他没有幸福的成长,对于这一点,福王觉得万分愧疚。程子墨眸光微闪,“外祖父,您这是说什么呢!什么委屈不委屈的,子墨不觉得委屈。”

    “好孩子,外祖父知晓你心里苦,你如今长大了,懂事了,外祖父很高兴,很高兴,来,我们再喝一杯,再喝一杯。”福王激动的高举手边的酒杯,准备和程子墨对饮,蓦得,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他面前。福安郡主来了,程子墨刚要起身给她行礼,就被她劈头盖脸的一通训斥:“你外祖父刚回京城多久,你就拉着他陪你喝酒,程子墨,你还真的可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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