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怒目盯着鹿泽:“你是何人?若胆敢再往前一步,休怪我们不客气。”

    鹿泽毫不理睬三人的警告:“哟,真是稀奇啊。青丘山近日可真是热闹,三位监查大人不是昨日便走了吗,为何今日还能再次相遇?莫非是留恋这青丘山的美景?”鹿泽不慌不忙缓缓向前。

    “你是从何得知我们昨天来过这青丘山?莫非你是青丘弟子?你想干什么?”三人后退几步,手扶剑上提防着鹿泽。

    “大人一下次问了这么多的问题,我很难一下子回答的上来啊。不如我来问问你们吧,你们来青丘到底是何目的?是为了这把剑?”鹿泽在三人面前停下露出腰间的转魂,笑脸依旧。

    三人大惊立马抽出剑来,一个闪身围住鹿泽“大胆狂徒,竟敢小觑我们,难道不知道我们监查是干什么的吗?看来只好教训你下,再从你嘴里。。。”

    “哎呀哎呀”鹿泽摆摆手打断他话“当然知道帝畿监查,有名的暗杀部队嘛,很多年前领教过一次,不知道如今怎样。”三人话被打断面色铁青,不由分说挥剑就向鹿泽砍来。姜己识趣的站到一边默默看戏。

    “但是呢,我问的是你们来青丘山的目的,不是问你们监查是干嘛的。”鹿泽并不躲闪,剑气慢慢从体内溢出。带头那人挥剑的手竟被剑气压得在空中缓缓停住,硬是砍不下去,一望旁边两人别说挥剑就连站都站不稳,单膝跪地勉强用手中的剑支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哟,不错啊,看来有一个能打的,那就从你开始吧。”鹿泽不看二人,抬脚向带头的逼近。带头的后脚跟一使劲,后退几米离开鹿泽剑气的控制:“好强的剑气,不过可惜剑气只能有瞬间的冲击无法长时间维持。”“是吗?”不知鹿泽何时已经闪到那人身后,抬手便是一巴掌狠狠打在那人面颊。带头的面容被这一巴掌打的扭曲,瞬间失去平衡顺着力道一下子腾空飞起,砰的一声砸在一颗树上。

    那人吐出一口血,痛苦的伸手指着鹿泽:“吾命祭地,手脚为弓血为箭,以咒其人化为尘土。岩法:岩土封尘!”还未吟唱完,鹿泽一个箭步闪到那人面前,一手作手刀状打在那人喉咙上打断他的吟唱,另一手死死抓住那人举着的手臂,一下子将他的手臂扯断抛在地上,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丝毫不带一点犹豫。鲜血四溅,染的绿草瞬间变色“啊!”带头的一声惨叫,惊得林中的鸟四散而逃。其余两个人,被这一幕吓得不敢动弹。

    “怎么?这就想跟我同归于尽?”鹿泽掐住那人脖子将他提起笑容放肆“两位大监就只教会了你这个送命的法术?忘了告诉你,我与你们帝畿的大监可是旧交,只不过。。。。”鹿泽脸越贴越近“只不过他们一定会死在我手上。”

    “你到底是何方圣神?”那人吃力的说出。

    “鹿台山”鹿泽一字一句说的清楚“鹿泽。”

    那人听到鹿泽二字眼神发亮居然笑出了声“原来如此,哈哈哈,原来你就是鹿泽。”

    “夜魅人心,养万鬼,饮其血、吞其肉、裂其魂、啃其骨。鬼咒:万鬼嗜骨。”鹿泽轻语。林中突然变的死寂一丝风也没有,寂静片刻又躁动了起来,无数恶鬼从土里、草中、石头中探出脑袋,那人惊恐的望着四周。突然一双双手从树中伸出死死按住那人,鹿泽松开掐住他脖子的手“到了下面记得去迎接你那两位大监。”说罢转身走向剩下二人走去。恶鬼疯狂的扑向那带头的,瞬间淹没了那人,身后惨叫此起彼伏。

    剩下二人看此情景吓得面色发白“那接下来,谁来告诉我帝畿派你们来是为何事?”鹿泽慢悠悠的说到。其中一人有了想跑的念头,心中默念几句想化烟遁去,烟雾升起正要随风散去,鹿泽一伸手插进烟雾之中一把将其扯出,那人大喊饶命,鹿泽哪会听他的,反身丢到刚刚恶鬼堆积的树下,立马又被恶鬼淹没,痛苦的叫喊声与恶鬼啃咬声交织着刺激着耳膜。

    “先生饶命,先生饶命。”最后剩下的监查连连磕头“我说我说,大监命属下前来青丘山除了想要八把剑之外还想要找阳符经,除此之外小人真的一无所知了,小人只是监查派来传话收集情报的,无意冒犯鹿先生,只求先生绕我一命。”

    “就这么多了?那大监怎么确定阳符经在此青丘山?”鹿泽问他。

    那人抬头看了一眼,发现鹿泽正站在自己面前,连忙又低头不敢看他,用余光瞥了瞥在不远处的姜己。鹿泽已经了然点点头:“起来吧。”“谢谢先生谢谢先生。”那人连磕了几个头爬起来转身就想走,可刚一转身胸口传来一阵疼痛,一低头看见鹿泽的手已经穿过了自己的胸口,“先生。。你。。。”猛咳一口血。“我可没说要放你一命。”鹿泽将手抽回,那人应声倒下。

    “现在就剩你我二人了。”鹿泽笑眯眯的望着姜己“快跟我说说昨晚的交易吧。烈山氏族姜己。”姜己冷眼看着地上的尸体。

    “这么说,你是你大师兄带上山的咯。”九凤与琢止在亭中休息吃着水果。

    琢止点点头往嘴里啃着果子“小时候镇子里爆发瘟疫死了很多人。我一人在街头流离,遇上大师兄,大师兄看我可怜问我要不要随他一起上青丘山拜师学,然后我就随他一起上了山。”琢止说到这里眉飞色舞了起来“大师兄比我稍年长一些,但是他可厉害了。在青丘山就只修炼了一年不仅习得了控制剑气还学会了御风之术,一年的时间就成了正式弟子。”琢止用手比了比手势“可惜我还没学会,哎,不止何时才能悟懂御风术。”

    九凤想起洪道长所说的下山试炼之事“对了,话说道长门下几位?”

    “哦?五位。本想等师兄们回来再给你一一介绍的来着。”琢止指了指自己“我排第四,小雅师妹第五。几位师兄里面我与大师兄感情最深。”

    “那这带你上山的大师兄叫?”

    “姜己。”

    洪道长闭眼站在祠堂内,面前香炉徐徐飘着青烟,散着清香。忽然一个激灵道长双眼一睁,静思几秒抬手拿起祠堂里的大剑,那大剑立起竟与道长一般高,洪道长却轻松的背在身后,一挥手祠堂门便自行打开,轻点地面越出祠堂直奔山林飞去。

    “这条件如何?”姜己势在必得感觉自己开出了一个令鹿泽无法拒绝的提议。

    鹿泽思考了下“我该怎么相信你说的呢?”“相信?怎么?你怕了?”姜己用嘲笑的口吻。鹿泽突然嘴角上扬“终于来了。”说罢一抬手将地上一把监查所拿的剑吸到手中想都没想直接向姜己砍去。姜己毫无防备狠挨一剑,鹿泽将剑弃去随后又接一掌把姜己打翻在地。姜己捂着挨剑的伤口,嘴角溢出鲜血喘着粗气。

    狂风呼啸而来,一把巨剑从天而降,不偏不倚正好砸在鹿泽面前挡住姜己。剑身闪着寒光倒印着鹿泽那张挂着邪笑的脸。洪道长落在剑柄之上,环顾四周看到两具已没人样的尸体,但从残破的衣服看来正是昨天来访的人,鹿泽身边不远处躺着的尸体也证明了这点,再一看身后身受重伤的姜己,洪道长对着身下鹿泽大吼到:“鹿泽你在干什么?”鹿泽不做声仔细看着剑上自己的影子,伸手不自禁去摸,一滑手掌被剑划开一道口子,血从口子从溢出。

    “师父。”姜己捂着伤口“徒儿回山遇突然被这三人袭击,都亏鹿师伯即时出现救了徒儿一命。咳咳。。。”姜己咳出一口血吐在地上。洪道长一惊连忙从剑上跳下,将剑拔出又背于身后,转身往姜己胸口一点随即抱起姜己“不要说话,为师这就带你回去治疗。”姜己点点头闭眼睡去,洪道长看了一眼正在发愣的鹿泽,一踏脚便飞远了。

    鹿泽仍站着发愣,血从手掌顺着手指滑落滴在地上。“你受伤了。”轻柔的声音传到鹿泽耳中,鹿泽回过神发现一女子正帮他包扎流血的手。

    “鸢。”鹿泽轻声说到。

    鸢低头仔细包扎他的伤口“好了。”

    鹿泽抬手看了看,伤口被鸢包扎的很细致。“我不是让你别跟来吗。”

    “我。。”鸢垂着尾巴支支吾吾。

    鹿泽看了一眼鸢,鸢手臂挎着一个篮子“这是什么?”说着转身就要离去。鸢连忙跟着身后“黄桃。先生要尝尝嘛。”鹿泽不做声伸出手,鸢连忙从篮子中拿出一个用袖子擦了擦轻轻放在他手中。

    “甜吧。”鸢见鹿泽吃了起来满意的摇起了尾巴。

    二人并肩走着消失在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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