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子被高腾这么一番话,带的情绪有些激动,他因此也对警方有很大的意见。
    他还这就开骂上了,而我不想让他如此作,就适当劝了几句。
    在这期间,高腾的呆瓜劲儿又上来了,默默着的看着胡子。我倒是突然想到另一件事,这高腾既然能把我胡子找到,说明他在这方面有天生的优势,而我为何不跟他提一提蝈蝈呢?或许连警方都抓不到的蝈蝈,在他眼里或许没什么难度。
    我把话题一转,又往这方面说起来,当然了,我为了逼高腾出手,也把警方说的很废物,又把我和胡子说的很可怜,那意思都是因为这个蝈蝈,我和胡子才落魄如此。
    有那么一瞬间,胡子很一脸不解的看着我。不过他很识趣,没多问。
    而高腾听我说完时,他点点头,说帮主的敌人,就是他高腾的敌人。他又让我进一步说说蝈蝈的信息,尤其我能提供的越详细,他就能越快的挖到这人的藏身之所。
    我把蝈蝈的外貌说了出来,还特意提到肚子,因为大肚子是蝈蝈的招牌,但除此以外,我既不知道蝈蝈的真名,也不知道他身份证号码。
    我一时间犹豫着,要不要找阿虎问一问,不然全凭我说这些,确实难为高腾了。
    谁知道高腾默默听完后,豪气的拍着胸口做保证,让我给他一周的时间,他应该能有现。
    我心说到时真有结果的话,我或许对这个高腾会再次另眼相看。
    接下来我们又聊了一会儿,不过都没啥太重要的内容了。高腾最后问我,“帮主,你现在住哪?要不我跟你俩一起住吧?”
    我和胡子立刻很默契的回了句不。我其实就是不想跟高腾这种“怪物”在一起住,没别的解释,但我怕这么直接,会太伤高腾的心。
    我想了想,又含蓄的补充一句,“我俩住那地方太小了,而且还是警方的房子,这样吧,我俩过几天换个宽敞的地方,到时你再过来。”
    高腾连连说好,他又问我,要不要他去帮我选个住址?
    我回答说不用了,这都是小事,我能办好。
    外面的雨一直没停,我也不想一直在这三驴子车内坐着。我就跟高腾互相要了手机号,让他有消息了,就通知我。
    之后我和胡子想离开。但高腾怕我俩淋雨,就非要送我们一程。
    我被高腾这种热心所打败了,也实在没办法拒绝。我索性指起路来。
    高腾开着三驴子,按我说的一路前行。胡子刚开始没现啥,后来咦了一声,不过我偷偷戳了他一下,他又老老实实的没乱讲。
    我其实诓高腾一把,指的并非是我俩的住址,最后三驴子停在一个陌生小区的前面。
    这小区管的还很严,别看大雨天的,门口都有保安站岗。保安也不让陌生三驴子往里进。
    我让高腾把三驴子停在小区外面,等我和胡子下车后,我让高腾自行离开。
    高腾呆呆的回了句,也让我俩小心。他很熟练的一转头,开着三驴子往远处驶去。
    我一直目送着,最后确定高腾消失了,我才又对胡子使眼色。我俩绕过这小区,又一路步行的回到住址。
    我俩到家时,浑身都透透的了,甚至我浑身都有些痒了。
    我让胡子等一等,我立刻先去厕所洗澡了。没想到胡子太没耐心,我吸到中途,他也钻了进来,那意思,非要跟我挤一挤。
    我们两个大老爷们,这么一起洗澡,这让我觉得有些别扭,不过胡子也有他的道理,说以前物质生活匮乏时,大家都去澡堂子,那时候不也是一堆老爷们一起挤着洗澡么?
    而且刚刚胡子情绪不稳时,完全是被我硬压下来了。现在他被热水一淋,被热气一熏,他的情绪又上来了。
    他坐在马桶上,连连苦叹,说他爹原来是大名鼎鼎的魔盗,尤其魔盗死的那么惨,他竟然没机会给魔盗报仇,甚至尽尽孝啥的。
    随后他又说起我,那意思,我这么个“红后”(代),怎么就落得如此地步了?
    现在没高腾在,我也没啥不能说的。我把心里分析完完全全告诉胡子,也让胡子长点心,别高腾说什么就是什么。
    胡子反驳的问,“高腾那么呆瓜的一个人,外加一口一个,那么恭敬的称呼你为帮主,难道会说假话么?”
    我最早接触高腾时,也有胡子这种想法,但到现在,我持中立态度,外加我也补充一句,“谁知道高腾从谁哪里得到这些真相的?万一这真相的来源本身就有问题呢?”
    胡子想了想,最后回了句,“也是。”
    他因此也不怨天怨地的了。
    接下来三天,高腾没联系我,但我猜他没偷懒,或许正绞尽脑汁的调查呢。而在三天后的傍晚,有个意外的来客敲了我们的房门。
    当时我先警惕的凑到门口,等借着猫眼一看,是阿虎。
    我急忙把门打开了。阿虎揉着脑袋,拿出一副很愁人的样子,溜溜达达走了进来。
    我还观察到,他有些疲惫。
    我先让他喝点水,又问他,“蝈蝈的事有眉目没?”
    阿虎回答,说最新消息,蝈蝈被一个很有经验的律师藏起来了,而且有这律师作为挡箭牌,警方很棘手,调查的进展,也一下子搁浅了。
    我对律师这种人太了解了,他们就因为对法律太熟,有时候往往能把某些空子搬出来压警方。
    我和胡子也帮不上啥忙,我们针对蝈蝈的事说了一会儿后,阿虎又主动一转话题,按他说的,谈谈开心的事吧。
    他拿出手机,让我看了几段视频。
    这视频里有小乔,也有一个大胖婴儿。小乔产后变胖了,尤其整个脸都红红的。
    另外我也明白,这婴儿就是张凡,也就是我儿子了。
    我说不好为什么,原本被小柔一闹和,我又有些烦她和小乔了,因为她们都很出格也很荒唐的跟我借种,但看到这孩子时,尤其被他胖乎乎的劲儿一逗。我脾气又莫名的少了很多。
    阿虎一直等着,等我看完这段视频,他反问,“怎么样,高兴么?”
    我倒没什么太高兴的感觉,不过我还是点点头。
    胡子趁空嘘了一声,还哪壶不开提哪壶的说,“你小子过一阵还能更高兴呢,你这辈子,注定膝下多子,有福啊!”
    阿虎脸突然沉了下来,他冷冷的瞪了胡子一眼。阿虎的这种眼神,很吓人。
    胡子闭嘴不说了。
    阿虎沉默稍许,又突然笑了,还念叨句,“她想得逞,很难的。”
    我猜这个她,指的就是小柔了。
    我想让阿虎详细解释一下,尤其是不是要对小柔做什么?
    阿虎不正面回答,反倒说,“我原本想多抽出精力,好好查一查蝈蝈,但警方又给我新案子了,我可能没太多精力顾及到蝈蝈,所以这次来,我一是想跟你们多聚聚,二是也想让你们多宽宽心,能沉得住气。”
    我觉得阿虎可能说了善意的谎言,其实他嘴里所谓的新案子,会不会十有**就是要抓小柔?
    阿虎这人,他一旦想说什么,我不问他也会主动告诉我,但他不想说的,我无论怎样也撬不开他的嘴巴。
    我压着很多疑问,又跟他聊了聊小乔。
    阿虎让我放心,说小乔很幸福。随后我们还提起铁驴、杨倩倩和二郎了。按阿虎说的,这些人最近都没啥太大的变化,尤其二郎,还跟个木桩子一样,瘫在床上。
    细算算,自打阿虎进屋,他一直坐了两个多钟头。最后阿虎起身要走,也在这时一摸兜,拿出一沓子钱来。
    这是给我和胡子的“生活费”。
    我和胡子虽然只是暂住在这里,不是户主,但我还是把自己当成主人,提议送一送阿虎,而且我们一起简单吃个饭吧。
    胡子和阿虎对此都没意见。我们仨一起下楼,胡子负责锁门。
    原本阿虎说过一嘴,这里有家狗肉馆蛮不错的。但我担心我们仨吃饭时,别撞见高腾。
    那呆瓜反对我和胡子跟警方接触,也别因此出现啥啰嗦。
    我最后提了另一个建议,我们去了叫林家小院的饭馆,这里做的是湘菜。
    阿虎本来不打算喝酒,但胡子说男人嘛,不喝酒就太没交情了。阿虎最后挺卖我俩面子,我们一人喝了一瓶。
    这顿饭吃的时间并不长,也就一个钟头后吧,我和胡子跟阿虎告别,我俩溜溜达达自行回来了。
    胡子开门时,还忍不住打着酒嗝呢,但突然地,他脸色一变,又扭头跟我说,“不对劲,这门被人动过。”
    我因此盯着门和门锁。我是看不出什么说道,我也问胡子,“你喝懵了吧?”
    但胡子刚刚就喝了一瓶,他能懵,也不至于。
    胡子又跟我解释,说他锁门时,有个习惯,只上一圈反锁,但现在他开门时,这门分明上了两圈锁。
    我打心里怀疑,胡子会不会是一时大意了,忘了自己这习惯了?不然在我们出去吃饭这期间,真要有盗贼光顾的话,他也不至于离开时,特意再给我们反锁上吧?
    但我也没多想,反倒示意胡子,咱俩去屋内转转,看少没少什么东西。
    胡子应了一声,而就当他把门彻底拽开后,我看着屋内,突然闻到了一股怪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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