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话的威力很大,外加也有种刁难和耍无耻的意思。丑娘忍不住直皱眉。
    而胡子生怕丑娘没理解我这话的真正威力,他又补充说,“喂,娘娘,我兄弟这人,一旦说得出来,保准也能做得到。”
    丑娘不得不妥协了,但她也跟我俩强调,一会跟着他们就好,也一定要有组织性和纪律性,不可乱来。
    我和胡子应声点头,这下我俩也不拦着丑娘了,她绕开我和胡子,先进了升降梯。
    那些手下急忙跟着。这升降梯里原本就没啥地方,这下好,被他们几个一站,显得很拥挤。
    有个手下冷冷的跟我和胡子说,“满员了,两位坐下一班吧。”
    我当然不会笨的同意,也怕他们在这期间耍啥猫腻,别最终还是把我俩丢下不管。
    我和胡子互相一看,又嚷嚷着,借光让让。
    我俩绝对是强行挤进去的,这升降梯里也跟个鱼罐头一样。
    等来到上面,升降梯的门刚打开一刹那,我看着码头,愣住了。
    这时的码头旁,并排停着五辆汽艇。有的汽艇上坐着人,有的是空着的。
    我真怀疑这些汽艇是从哪弄过来的。丑娘没多解释,带着我们往汽艇走去。
    丑娘还对身后的手下,以及汽艇上坐着的人喊话,让他们都准备好,等全登艇了,就立刻出。
    手下们全跑起来,各自选着一个汽艇冲过去。
    我俩本来想随着丑娘,跟她坐在同一个汽艇之上,没想到丑娘没同意不说,还指着某个汽艇,让我俩坐上去。
    这汽艇上原本坐着两个皮肤黝黑的男子,一看他们就不是国人,他们同样穿着黑色衣服,但左胸上多了一个狗头的标志。
    我之所以没说狼头,因为这图案的耳朵很短也下垂着。
    我本来对丑娘这种分配不是很满意,我也想跟丑娘说点啥。但丑娘一定猜到我心里所想,她抢先强调,“组织性和纪律性。”
    我算被这无形的枷锁打败了。最后我和胡子一脸不情愿的坐到那个汽艇中。
    丑娘上了另一个汽艇,她还当了司机,驾驶着汽艇,立刻往礁石的暗门开去。
    其他四个汽艇,先后尾随着。我和胡子所坐的汽艇,落在大部队的最后方。
    我俩只在汽艇里干坐着,至于那三个黑男子,他们中有两人在前,一同驾驶着汽艇,另一个坐在我和胡子旁边。
    就说我们旁边这个黑男子,他个子很挫,板着脸,嘴里还吃着东西,在一嚼一嚼之下,反倒又露出他那很特别的大白牙。
    我以为这黑矬子听不懂中文呢,我和胡子也没特意跟他聊天。
    这黑矬子趁空又从兜里拿出一块被保鲜袋包着的肉块,他也一摸后腰,拿出一把怪模样的刀。他一边用刀削着牛肉片,一边又把牛肉片往嘴里送。
    胡子看到这,一脸诧异样,甚至念叨句,“娘的!”
    我问他咋了?胡子跟我凑得更近,又跟我说,“看到没?是牛腿弯刀!你认识这东西不?”
    我对牛腿弯刀没啥印象,但看这刀的外形,我想起了**********,估计牛腿弯刀是它的另一个称呼吧。
    我点头示意。
    胡子又顺着刚刚话题往下说,“这黑矬十有**是廓尔喀人。狗艹的,你知道廓尔喀人的特点不?”
    这下真是把我难住了。我老老实实的摇摇头。
    胡子说,“廓尔喀民族是反应迟钝、感情冷漠的民族,正是由于这个原因才使廓尔喀人成为杰出的士兵,他们在激烈的战斗中仍能泰然处之,极为冷静。而且他们的脾性中蕴藏着一种不屈不挠的韧性,当对生活感到厌倦时,他们没有那种牢骚满腹、吹毛求疵的恶习,而当受到挫折或面对苦难时,他们又能若无其事,谈笑如常。所以……”
    胡子顿了顿,下了个结论,“他们是天生的战士,这也是他们成为这世上最棒、最有名的佣兵的原因。据说,廓尔喀佣兵没有命令绝不乱动,即使一天不吃饭,命令他坐着,他也不会离开。他们具有山民的性格,平时沉默寡言,但是起彪来,也无法控制,就会像火山一样爆,不顾死活地和你拼命。他们也有着死战不退的传统,在他们的战争辞典中只有‘战斗’和‘战死’两个词,没有退怯。”
    我把胡子的话听的很仔细,不得不说,胡子这番话很有“文采”,也绝不像他一个老粗能说出来的。这让我怀疑,这番话也是胡子从哪听到的。
    另外我细品着,也明白胡子话里话外的意思了。
    我反问他,“你的意思,丑娘这些人全是雇佣兵?尤其这佣兵组织很强大,里面更是有廓尔喀人?”
    胡子点点头,还说现在世道变了,以前雇佣兵都是游散的,而现在,这世界上的佣兵公司多如牛毛呢,所有丑娘他们的组织,很可能是个大的佣兵公司。
    而没等我再跟胡子说点啥呢,那黑矬扭头看着我和胡子,他一直这么面无表情的,我不知道他到底想什么呢,但也就是这种冷漠,让我不想再多说什么了。
    黑矬又一低头,对他座位下面掏去。这里面原本放着一个大黑兜子。他把兜子拿出来,打开后,我看的心头一惊。
    这里面全是步枪和手雷。而且步枪的款式很新,绝不是ak或mp那种货,也都带着消声器。至于那些手雷,光看外表的漆面和造型,也都特殊。
    这还没完,黑矬又翻着步枪的下面,拿出五个狙击镜来。
    他很熟练的摆弄狙击镜,上面还冒出一条红光来。
    我猜这一兜子都是高科技货,尤其在国内,不是特种兵、特警或者佣兵这类人,一般的警察和军人肯定都接触不到这东西。
    黑矬扭头,现我和胡子都看着这些武器,拿出略有愣的架势。他把其中两只步枪和狙击镜组装好,又依次递了过来。
    他其实也能说汉语,但不是很标准,他含糊的来了句,“给!”
    我和胡子把步枪接过去。胡子试着弄了几下,最后很勉强的找到保险,把它拉开了。
    这黑矬嘿嘿笑了,拿出不解的样子,反问说,“你们是外行吧?不然怎么连玩枪都不会呢。”
    胡子突然觉得面子受挫。他脸一绷,反驳黑矬说,“你知道个什么?我们对这种枪确实不熟,但这不代表我俩是孬种,平时开个枪,击毙个匪徒啥的,保准杠杠的,另外像手雷那种东西,我俩也都玩腻歪了。”
    黑矬拿出不信的架势。他自行拿起一个步枪,拉开保险后,猛地举了起来。
    赶巧天上飞着一个海鸟。我也搞不懂这海鸟为啥这么奇葩,大半夜的非要翱翔着。这黑矬没怎么耽误,立刻瞄准,也立刻扣动扳机。
    伴随嗤的一声响,一子弹准确的打在海鸟身上。这海鸟连惨叫都来不及,大头朝下,向海面砸了过去。
    我看的心头一惊,心说这黑矬的枪法也太霸道了。
    黑矬又从黑兜子里拿出一个手雷。他当着我们面,把手雷拧开了。
    这手雷上嗤嗤冒着白烟,但他并没急着把手雷撇出去,反倒举着手,特意托着手雷,让我们能仔细看着手雷。
    过了三秒钟,我急了。我心说这傻逼货是不是作死呢,这手雷真要炸了,我们一艇的人,岂不全都见阎罗去了?
    我和胡子都喂了一声。这黑矬出乎意料的,还是没把手雷丢开,反倒双手急动起来。
    他对这个手雷进行了拆解。毫不夸大的形容,他双手上最后都有虚影了。
    我估计至少又两三秒钟,这手雷停止冒烟了。黑矬又举着手雷,那意思让我俩好好看看,而且这畜生,似乎生怕我和胡子没被吓到。他突然间模仿着,喊了句,“砰!”
    我后背直冒凉气,不过面上没表露什么。
    黑矬问我俩,“怎么样?你们有什么本事,也露一手不?”
    胡子哼一声,特意抿了抿嘴。我心说我俩非争这一口气干什么?而且我也不想胡子把他一副好牙口的秘密公开。
    我索性抢话,对这黑矬竖起大拇指,赞了句,“兄弟厉害。”
    黑矬被我这么一捧,他不好意思再说什么了。赶巧这时候,驾驶汽艇的司机回了下头,他叽里咕噜对黑矬说了几句话。
    黑矬又板板正正的坐着了,对我和胡子来个不闻不问。
    我打心里说,这黑矬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甚至我都觉得,要是自己有这么一批强悍的手下,这该多好?
    这样过了半个多钟头,这帮佣兵的开船度很快,也借着这么短的时间,他们竟然开到那小岛附近了。
    我隔远望了望,那小岛本身并没太多的变化,反倒是在岛屿旁,停着一艘大的远航级巨轮。
    我没见过航母,也没那机会,但我总觉得,眼前这巨轮,估计能跟半个航母有一拼了。
    另外这小岛如此的静,让我心里隐隐赶到不安。
    我是这么认为的,小岛如此静,要么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要么是大战过后的寂静。而我更偏向于后者。
    我们这汽艇上的度,其实已经够快了。我心里着急,反倒觉得还不够快。
    我站起来,在颠簸和晃悠的节奏中,我又往前走了走,等站在司机后面时,我跟他大喊,问他能不能再提提?
    这司机扭头看了我一眼,甚至又看了看我身后。他回了句,“没问题,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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