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人的哨声下,养殖场里很快有了反应。好些人从不同地方露面,而且他们还迅集合在一起。
    这一定都是丑娘和屎哥的手下。我们没耽误,急忙赶过去跟他们汇合。
    而且这么一离近了,我数了数,他们一共是五女三男,这女子中还包括龅牙女和妖女。
    我望着这么多人,心说好嘛,这次越狱的人数可挺“壮观”的,但我们这次不是去旅游,也不是组个驴友团去冒险呢。这么多人参与越狱,真的好么?
    我带着疑问,又对胡子使眼色。我想让胡子打头阵,来一个旁敲侧击,让屎哥或丑娘别把这些手下全带走。
    胡子理解错我的意思了,他随后看着大家,嘿嘿几声,赞了句,“人多热闹,好啊!”
    我真不理解胡子的逻辑,而且这么一来,他无疑跟我唱了反调。
    这些手下倒也挺奇怪,他们对接下来的越狱不感兴趣,反倒问屎哥和丑娘,那意思,毒素取来了么?
    装毒素的皮箱,一直被刀哥抱着。刀哥看到这么多人后,一时间有些脸生,他显得不是很活跃,这时也站在这群人的最外面。
    屎哥特意找了找,才现刀哥,他还立刻凑过去,把皮箱抢了过去。
    他举着皮箱,回答这些手下,“得手了,毒素就在这里,还完好无损。”
    这些手下全兴奋的笑了,甚至有人连连说好。
    接下来屎哥又说了句让我完全诧异的话。他告诉大部分人,一定熬下去。
    这些人全态度坚定的点着头。而我隐隐从这话里品出另一层意思,大部分人似乎并不参与越狱。
    我想不明白,他们不越狱,代表的就是继续在这小岛上被囚禁,到底有什么理由,让这些人放弃立马自由的权利呢?
    但没等我多问,屎哥和丑娘又先后说话,让这些手下带路,我们这就往地道奔去。
    我们一群人,队伍倒是挺壮观的。等来到地道的入口处,这里的铁板也被那些手下一起合力打开了。
    刀哥看到地道口后,显得很兴奋,还啧啧几声。
    这地道口附近就是个垃圾场,而且还有不少屎。屎哥这人,似乎不怕脏,他还特意向旁边的一个土坑蹲去。
    他蹲着,伸手扒了扒。这土坑上面的粪便被屎哥清除掉了。我现这土坑另有乾坤,没多久屎哥从里面找到一根骨头棒子,他还把骨头棒子举着走了回来。
    我、胡子和刀哥都对这骨头棒子比较敏感,尤其看架势,这应该是猪或者羊的大腿骨,少说有一尺来长。
    胡子先皱眉,问屎哥捡这个骨头棒子做什么?
    屎哥没瞒我们,他对着骨头棒子摆弄几下,我现它顶端被弄出一个很粗的线头来。
    屎哥找来打火机,对着线头点了点。这骨头棒子竟然变得跟火把一样。
    我有些明白了,反问,“这是挂着羊头卖狗肉呢吧?其实这是个被‘乔装’的火把?”
    屎哥赞了句,“聪明。”
    刀哥看着火光,他兴奋劲还在。他跟大家建议,那意思,别耽误了,我们赶紧进地道,也争取早一步能越狱成功,离开这鬼地方。
    屎哥和丑娘听完后,选择一起看着刀哥。屎哥还冷笑起来,指着地道说,“既然你都这么说了,咱们绝不再耽误,你下去带路吧。”
    刀哥一脸诧异,但他又立刻赔笑起来,说开什么玩笑,这地道又不是他挖的,他带路并不合适。
    这次丑娘先接话,说这地道没岔路口,一条路跑到头,谁带路,都没啥合不合适的说法。
    我其实看出来了,屎哥也好,丑娘也罢,他们想让刀哥当探路的。
    刀哥哪能不明白这里面的猫腻,他也突然严肃起来,估计打心里琢磨着呢。
    屎哥不给刀哥太多考虑的时间,他又说,“你叫阿刀吧?你这爷们,刚刚拍胸脯跟我们保证,说只要让你参与越狱,你会变得很积极,但我看你就是个忽悠,耍嘴皮子的货,既然如此,我们还有什么必要带你越狱么?”
    屎哥说完,他的三个手下立刻伸手拽刀哥,估计是想哄他走。
    刀哥一下子急了,而且又赔笑上了。
    刀哥本想跟屎哥再商量商量,看有没有缓,屎哥却拿出一副压根不妥协的架势。
    刀哥为了顾全他心里的大局,最后突然一狠,也不多啰嗦,闷头向地道内跳去。
    屎哥根本没想递火把,他依旧把火把握在自己手中。他又看了看我和胡子,让我俩紧随刀哥之后。
    我猜的出来,屎哥对我俩也打了点小算盘,但我和胡子都比刀哥还爷们呢,既然刀哥都敢打头阵,我俩也犯不上在这种小事上争论啥。
    胡子紧随刀哥之后,接下来是我。
    屎哥和丑娘最后只带了一男一女两个手下,他们四人在我们之后,也都跳到地道中。
    屎哥举着火把,他这时提醒一句说,“这地道内的通风口不是很多,有些地方的氧气未必充分,所以大家爬地道时,我会仔细看着火把,一旦火苗弱了,就代表前方氧气很少,到时大家全都深呼吸,憋气行走,直到火苗又高起来,你们再大口吸气。”
    我们都应声点头。而且我是头次来这个地道。我现这里面比我想的还要宽敞一些,至少两个人并肩一起走,这问题不大。
    但随着我们不断深入,我现情况越来越不乐观了。中途我们遇到过两次火苗弱的情况。刀哥打头阵,他当其冲的出现呼吸困难的征兆。我和胡子相对好一些,也算间接被刀哥帮了一把,毕竟他一呼吸困难了,我和胡子看在眼里,也能稍微提前做一个准备。
    其实打心里说,刀哥是最应该拿火把的人,这也只能说屎哥有些自私,压根让火把不离手,也不考虑刀哥的感受。
    另外我没细算到底走了多少路,最后地道变窄边矮了。我们不得不弓着身子,之后没法子,又不得不真的爬起来。
    我猜之所以这样,是因为挖地道的人,刚开始积极性很高,但这么个大工程,把他们的一腔热血熬尽后,他们都不得不节省力气,偷偷懒。
    而且一旦这么爬起来,我们想转身都很困难,更别说换位置了。
    刀哥一直充当先锋,我原本觉得,刀哥的身体素质比一般人要好,现在我品着他,现我还是低估这爷们了。
    光说他爬着的度,我和胡子就望尘莫及,他也跟个兔子差不多,嗖嗖的,最后把我和胡子都拉下一大截。
    在我们身后的屎哥和丑娘他们,多多少少觉得我和胡子爬的慢了。丑娘带的那个手下,还出言嘲讽几句,意在让我和胡子加快度。
    我倒没什么,胡子忍了几次,最后实在忍无可忍的骂咧起来,说他身后方的那个老娘们,能不能不叽叽喳喳的,尤其他好男不跟女斗,但这娘们也别因此考验胡子的耐力。
    这女子也不是善茬子,不仅不给胡子面子,还立刻反唇相讥。
    我算服了现在的气氛了,冷不丁感受一下,我都找不到越狱的那种紧张感了,反倒更觉得像是个菜市场。
    我离胡子近,只好跟他建议,让他少说几句。
    胡子最终听了我的话,不过他也没因此放过那个女子。胡子一冷笑,一转话题,讲起了鬼故事。
    如果让胡子高谈阔论一番,说说当先政治,或者啥学术上的东西,这爷们是真不行,肚子里也没那墨水,但一涉及到鬼故事,我现胡子真有吓唬人的天赋。
    以前我和他调查一些案子时,在某些场合下,胡子就好这口,爱给其他线人讲鬼故事,他这次轻车熟路,外加现在这环境,既阴森恐怖又黑咕隆咚的,几个鬼故事下去,就把丑娘和那个女子吓到了。
    丑娘还好过些,至少能忍住不作,而那女子,一下子软上了,最后都改口叫胡子哥了,也希望胡子哥能停一停,别从精神层面打击她了。
    胡子得意一笑,他坚持着把一个鬼孩子的故事讲完,随后跟身后方强调,说他大人有大量,点到即止了。
    那女子很明显的松了一口气。而一直在前方开路的刀哥,很巧合的哇了一声。
    这时周围的地道很来就小,刀哥的声音,被地道这么一反复一弄,还有了回声了。
    我们的耳朵更是被刺激的很难受,胡子喂了一声,对前方喊着,那意思,刀哥到底行不行,不会是被鬼孩子吓到了吧?那刀哥也太怂了些。
    刀哥听到胡子的话了,他也立刻接话,结结巴巴的回答说,“娘、娘的,我遇到真的鬼孩子了,他刚刚摸我来了。”
    我一诧异,而且听语气,刀哥不像是开玩笑,外加他也不是这种爱乱开玩笑的人。
    我扭头看了看身后的其他人,其实除了屎哥,我也看不清别人的表情。
    屎哥显得很冷静,他还念叨句,“难道快到那地方了?”
    丑娘接话,说算距离的话,差不多了。
    我被这俩人弄迷糊了,心说什么地方?难道是出口?我们这么快就越狱成功了?
    但我也打心里估算下距离,觉得好像不对劲。
    胡子倒是跟我有不同的态度,他对刀哥和丑娘的话不感兴趣,反倒趁空提往前爬,先一步跟远处的刀哥汇合了。
    而且很快的,胡子也像刀哥似的,哇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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