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坐以待毙,虽然现在的自己处于劣势,但我也伸出双手,跟他对掐起来。
    这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也是两败俱伤的打法。要在平时,我遇到的是一个正常的敌人,我俩现在互掐着,拼的就是看谁能更熬得住了。
    但无脸怪人的脖颈硬的可以,我使尽全力,他还是一点气短的架势都没有。而我渐渐地,脑袋变得昏沉沉的。
    我脑中那个芯片又试图帮我了,我眼前出现一幅幅画面,而且每个画面都是打斗的招数。
    我被潜意识带动,松开掐无脸怪人的双手,又用大拇指,对着无脸怪人的身上乱戳。
    我猜自己戳的地方,都是他的要害大穴。不过无脸怪人还是没啥太大的反应。我乱折腾一番后,右手无意间,摸到了他的后脖颈。
    他后脖颈跟一般人不一样,有一个很明显的凸起,就好像是个肿包一样。
    我右手使劲捏了这肿包一下,没料到无脸怪人惨哼了一声,似乎很痛苦。他掐我的力道也减少了许多。
    我很诧异,外加他一松劲儿,我趁空吸了一大口新鲜空气,这也让我缓过来不少。
    我不打算放弃,这次左右手一同开工,对着那凸出的肿包,狠狠掐了上去。
    无脸怪人难受的哆嗦起来,还使劲晃悠着身子,也有逃走的架势了。
    我借着这机会,尤其他起身的同时,我也半坐起来,还腰间一用劲儿,反倒跟无脸怪人一起,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扭转。
    我这下子骑在无脸怪人的身上了,而且无脸怪人还是面冲下,把后脖颈一览无余的暴露在我眼前。
    我想起武松了,他也是用我现在这种姿势,轮着拳头,把老虎活活打死的,但我比武松牛,轮着拳头,竟一下又一下的打起“怪物”来。
    我拳拳都对准着那个肿包,其实没打几下呢,那无脸怪人就不动弹了。我怕这混蛋装死,又情急之下,摸着后腰,把伸缩棍拿了出来。
    其实自打进大峡谷之后,我就一直没机会用伸缩棍,不过这并不代表伸缩棍没威力。
    我展开伸缩棍,用它对准肿包又抡了两下。结果那肿包的地方凹进去一大块。无脸怪人的四肢更是出现抖动感了,这像是人死后的一种条件射。
    我知道自己安全了,松了一口气。我还从无脸怪人身上滚落下来,又四下看了看。
    我正在一片灌木丛中,而自己之所以能在这里,都是无脸怪人刚才抱着我一番乱滚的杰作。
    我视线并不开阔,也不知道其他人都怎么样了。我只好挣扎着站起来,冲出这片灌木丛。
    胡子晕在不远处了。老蛇原本跟一个无脸怪人单挑着,但现在那无脸怪人死了,后脖颈出现一个大血窟窿,这应该是老蛇的杰作。
    另外老蛇又加入了阿乙的队伍中,他们一共四人,正走马灯一样的对付最后那个无脸怪人。
    那无脸怪人很强壮,也很勇猛,他把大锤抡的呼呼直响,也一点都不畏惧,更不怕以少对多。
    我突然联系起一件事,我在雾林见到一棵扒皮的树,树上有一个怪人的图案,而那怪人图案的后脖颈处,就被特意标记过。
    我一直觉得这是1oo86的杰作,当时我不明白这标记有何含义,现在我彻底懂了,这标记是在提示我,这些是蛊王的手下的命门所在。
    而老蛇也知道命门的事,还把他的对手最快解决了,这也进一步验证了,他跟1oo86的关系。
    我没时间想太多,我更加在乎胡子的安危。我凑到胡子旁边,连推带拽了一番。
    胡子压根没醒的意思,在我这举动下,他还喃喃说了句,“爷爷。”
    我猜这爷们又做梦呢,还梦到他死去的爷爷了。我可不想让他再睡啥了。我又掐他人中和大腿根。
    反正折腾一番,大约过了一分钟,胡子慢悠悠的转醒,睁开了眼睛。
    他又短暂失忆了。想想也是,他之前被无脸怪人收拾的够惨。其实我也挺为胡子不值的,因为他那一口铁齿铜牙还没机会施展呢,不然能咬上无脸怪人一通,也够对方吃不了兜着走的。
    我给胡子时间。胡子又迷茫了几秒钟,随后他一个猛子坐起来,骂咧着四下看着。
    赶巧的是,这时远处传来一声惨叫。我扭头看过去。
    老蛇握着一把匕,这匕正戳在那无脸怪人的后脖颈上。惨叫声是无脸怪人出来的,这怪物之后腿一软,还跪在地上,丢掉大锤,就这么死掉了。
    其他人像阿乙、达瓦拉拇和格桑尼玛,都累的快透支了,尤其达瓦拉拇,身上脏兮兮的,小腹上还印着一个很清晰的大脚印,估计是被无脸怪人踹了一脚。
    她毕竟是个女人,我心想她小腹被踹的这么狠,会不会妨碍到她以后的生育呢?但这都是后话,我也不是她老公,轮不到我担心。
    他们看这无脸怪死掉后,竟选择同一个举动,全都瘫坐到地上。
    老蛇还咳嗽着,拿出一脸遗憾样,那意思,我们竟没抓到活口。
    我们没谁说啥,都静坐的缓了缓后,我们一起动手,把这三个无脸怪人的尸体都弄到一起,并排躺成一排了。
    我们还把他们的面具摘了,这面具其实是个大头罩,眼鼻口处全是密集的小孔,方便看东西和呼吸的。
    另外我们也从无脸怪人穿的兽皮衣服上,搜出防具来。这防具是一个个密集的小硬板,每个小硬板有烟盒那么大,被镶嵌在兽皮衣服里。
    我们刚刚用枪打他们,子弹就是被这面具和防具挡住的。我特意举着一个面具研究一番。
    它并不太厚,却很重,另外它看起来整体白,材质还挺细腻,但我竟看不出这材质具体是啥。
    我问其他人。胡子有个猜测,说难道是杂铜货?这里面又掺杂了其他的金属?
    老蛇哼了一声,这并不是针对胡子的,反倒像是一种感叹。他又解释说,“这面具和防具都是宝贝,它们的材质,我没看走眼的话,是白铜。”
    我听完没啥大反应,胡子却不可思议的啊了一声,还接话说,“我听说过洋白铜,那玩意一般都用来制造医疗机械和管乐器的,被这帮土货用来做护具,可真是白瞎了。”
    我突然有了另一个想法,心说这里是大峡谷,哪有什么先进的设备,怎么能制造出白铜这种东西?
    我问了一嘴。这次胡子主动回答我,“白铜这东西,听说在公元前2oo年,中国就有了,而活在两千多年后蛊王能制造出这东西,想想也不算什么稀奇事。”
    我因此又打心里狠狠佩服蛊王一下,心说这逃犯在养虫上有一手,没想到对铸造加工也有这么深的研究。
    我们抛开面具和防具,又盯着这三个死人观察一番。
    他们都是中等年纪,一脸饱经风霜的样子,外加他们的肤色和长相都很有特色,让我猜测,这都该是大峡谷的土人,不像是外来户。
    格桑尼玛还指着其中一个尸体,说这好像是他们村落里的人,也是曾经去求仙的勇士之一。
    我让格桑尼玛别说的这么含糊,在好好认一认。
    格桑尼玛说这勇士比他大了二十岁,当时勇士求仙离开时,他还是个孩子,对这勇士记的不怎么深了。但随后格桑尼玛也叹了一句,说这都过了二十年了,这勇士的容貌和身体竟没太大的变化,这真挺不可思议。
    我倒是想到个解释,心说这勇士体内一定有虫子,他或许被某种剧毒影响到了,才会有类似于“逆生长”的现象。
    胡子还针对一个尸体的后脖颈观察一番,但并没什么太大的现。
    我问老蛇,“既然我们遭遇到三个怪人,说明我们离禁区,也就是蛊王的藏身之地不远了。我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老蛇把目光放在那三套面具和防具上,随后说,“咱们六个人,光盲目的往下走,太危险,很可能还会遇到这种怪人,而且这些怪人擅长于偷袭。”
    我明白老蛇这话的言外之意了,他想告诉大家,何不抽出三个人来,戴着面具和防具,冒充怪人,当先探路呢。
    我们都认为这念头不错,这就开始确定人选。
    达瓦拉拇是个女子,按说她最应该弃权才对,但她非来个毛遂自荐,要当这急先锋。
    我们并不是在玩野外生存游戏,为了大局,我们其他人,包括格桑尼玛,都出言反对,尤其胡子还指着达瓦拉拇的胸说,“你长两个大饽饽呢,伪装起来,胸前会鼓出来那么一块,这不露馅了么?万一遇到其他怪人,你怎么解释,难道你要说,你胸前被蛊王种下虫子了?”
    达瓦拉拇不服气,而且她真好意思,还指着自己胸口说,“我这玩意儿很小,到时我找碎布裹一裹,肯定跟飞机场一样。”
    但我们不管她说的怎么样,强行把她排除掉了。
    我们其他五人一商量,尤其跟死去的三个尸体做一对比,最后定下来三个人,我、胡子和阿乙,我们仨来当这个先锋。
    我们仨也不耽误,这就扒下尸体的衣服,各自换起来。
    我穿上兽皮时,倒没出啥岔子,但等要戴那个头套时,我摊上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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