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主要的差别体现在,过去忘尘修炼,会将时间均匀分配给无限经与赤灵神典,其中分配给无限经的,还会专门抽出一部分用于万兽谱,以强化其通灵虚状态下对于身体的掌控。
    也正是基于这种“技多不压身”的认识,故当人向其提出,以通灵虚态潜入岩浆,进而游走在生死之间,
    这样一来,虽然看似每种功法都得到了锻炼,但实际用在每一种功法上的时间却被大大地缩短,导致其明明修炼也很刻苦,但却没有真正拿的出手的。
    受此教训,忘尘在回到无相峰后,便闭关不出,憋着一口气非要练出一门真正的杀招不可,故其就选定了目前最有发展性的万兽谱,进行专门的练习。
    “快到临界点了!”
    又过去了半个时辰,见忘尘的动作渐渐缓滞了下来,但仍未有停止的迹象,执事长老中,那位满脸麻子的中年人眼中闪过一丝忧虑,脚尖微微前挪,似随时准备着救援。
    然而,就在他即将行动的一刻,忽然岩浆“噗通”一声,一道激流冲天而起,中间显露出一个浑身带火的男人,眉发被烧焦黄,看起来极为狼狈。
    体内真元即将耗尽,忘尘及时地从岩浆底部脱离,一头撞出了液面,全身衣衫已被烧成了灰烬,遍体的火点将他的皮肤灼得通红。
    “噗呲”
    忘尘在两位执事长老的帮助下,好不容易灭掉了身上的火点,他单膝跪在楼台边缘,大口地喘息着,因长时间呼吸不畅,被憋成了酱紫的脸部,也慢慢地恢复了血色。
    “这下子,再对上陈定,我便有把握了!他人呢?我要向他发起斗台挑战!”
    没想到忘尘结束闭关后的第一句话,便是要从陈定那找回场子,麻脸与白须老者互视一眼,皆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深深的无奈。
    见到二者的反应,忘尘满是不解地问:
    “怎么?难不成你们认为当前的我还无法胜过陈定?”
    “忘尘,陈定已经死了,是被方守杀死的。”
    这之后,便由白胡子老者向忘尘讲述起了他闭关之后格局门发生的一切,中间包括方守杀陈定,败方世杰,而后七十二洞妖卷土重来,龙族来袭又被逼退等等一系列的事件,令忘尘这种处事不惊的人都禁不住瞠目结舌,生出了一种恍如隔世之感。
    事无巨细地一一讲予了忘尘,白胡老者长出了一口气,拍了拍明显有些失落的忘尘的肩膀,轻声宽慰道:
    “不要灰心,一个陈定,注定无法成为你的对手,希望你今后,能将目标定高,在不破坏团结的前提下尽量地向方守靠齐!”
    “是啊,还有不到半月,你便要面临历练这个严峻的现实,而到了外面,更有层出不穷的强者,会将你目前的认知大大地拓宽。”麻脸中年人也在一旁补充道。
    “嗯嗯,你们放心。”忘尘一扫之前因未能亲手击败陈定的颓废,脸上重新涌现出了一抹强烈的自信,“未来,大有可为!”
    ......
    神梦峰上。
    “唉,月儿已是在峰里面闷了半个多月,也不见出去走走,看来心思不是一般的重啊......”
    当神梦峰的女修在塔城内流连忘返之际,娇守月却呆坐在峰顶上栽种的花田中怔怔地发着愣,这一副六神无主的样儿被她的师尊沧青望见,不由得心中一痛,拨开了身前的花丛,缓步走了过去,在后者身旁寻了一处较为平整的石头坐了下来,像是在自言自语一般:
    “人这一生,会遇上形形色色的人,偶然,会有那么一二,深深地印在你的心底,但一切美好,都最好只留在在回忆中温存,现实的执着,反而会打破这种美好,不是吗?”
    “师父......”娇守月回过神来,骤然发现沧青竟坐在了身旁,顿时脸羞成了一个苹果,将头埋入了对方的怀中,言语中满是自责地道:
    “我不知怎么了,身为最好的姐妹,芳儿有了情郎,本该为她高兴才是,但无论如何,我就是高兴不起来,这让我感到很愧疚。”
    “孩子,不要责备自己,感情这种事情,会在你不经意间突然从内心的最深处迸发,但之于你......”
    沧青此刻,再没了平日的风情万种,反倒像一个饱经风霜的长者,一下便点开了娇守月心中的芥蒂:
    “懵懂的情愫,并非是喜欢,更不至于上升到‘爱’的高度,月儿,如今为师要你扪心自问,对那方守,真的很喜欢吗?”
    娇守月微微一怔,但很快便下意识地道:
    “似是而非,但仔细想想,似乎并没有什么真正放不下的。”
    “那就只是好感。”沧青宠溺地摸了摸娇守月的后脑,“孩子,你马上便要历练了,出去吧,等离开了祖庭,你会被逼得不得不去自立,而到了那时,你才·渐渐懂的,好感,不过只是一闪而逝的心念,根源不在于彼此吸引,而在乎一‘欲’字......”
    ......
    双子峰。
    相比于其他诸峰的萧条样,此刻受损严重、缺了一颗头颅的双子峰巨人的体表上,正从顶上顺下来的绳索上,爬满了大汗淋漓的壮汉。
    他们身背着数千斤的大鼎,哼哧哼哧地向上方徒手攀爬着,而唯有到了山顶,方能休息片刻。
    这群壮汉中,正有一名神情尤其彪悍的粗蛮青年,如一只平地上奔跑的雄狮,第一个扑上了山顶,摘得了头名的桂冠,奖励是一大缸酒。
    只见这青年得到奖励,一下拨开了用来密封的塞子,将头埋进了缸里,咕咚咕咚地大口狂饮了起来
    紧随其后的,是一个与其外貌一模一样的青年,擦了一把额间的热汗,不由得苦笑起来:
    “三郎,过去可从没见你这么拼命过。”
    这二人,正是双子二峰的萧二郎、三郎兄弟。
    “还不是因为那个方守?哼!我都恨死他了!”
    这之后,又是一对双胞胎分列三、四名,他们的奖励唯有一药瓶大小的酒瓶,里面酒还没盛满,对于他们这种体格的人来说,根本都不够喝一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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