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李世民当笨蛋,我当时就气急败坏的想去找布条给她紧紧胸,好让她胸小点,然后长点智商。

    但遗憾的事,我给李世民束胸的布条还没来得及找,就已经被她一句话吓得当场仰天大笑一个时辰压压惊,然后果断收拾行李,当晚就骑着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滚去取西经了。

    她说……她和流儿找到的合适对象是我!

    我擦!流儿是我妹妹、流儿是我妹妹、流儿是我妹妹!因为很重要,这句话要说三次,但我觉得还不够,所以最后再强调一次,流儿她是我妹妹!

    就算不是亲的……哎,等等,流儿不是亲妹妹,娶了应该没问题吧?

    ——才怪!就算不是亲妹妹,流儿她也是我妹妹!而且重点根本不是我娶不娶流儿,而是那只叫做李世民的母老虎!什么仇什么怨?又对让大爷去取西经有多么大的执着,那只母老虎才能为了要让我去取经而用嫁给我这种恐怖的事吓唬我啊?

    可恶!不就是当初你还小的时候抢你糖人,然后捏着你脸蛋嘲笑你是个蠢小鬼吗?后来不是还给你带了路,至于记仇记到现在吗?不对不对,那只母老虎虽然脾气暴,成天拿着刀剑上门找茬,但心眼似乎没这么小,都十几年的事了,她应该不会有印象了。

    那就奇怪了,为什么这次会用这种可怕的事吓唬大爷我呢?难不成是上次趁她睡着在她脸上画了一只老虎被她知道了?不应该啊,大爷手脚一向麻利,而且绝对肯定那时候她睡着了。难不成……哦!对了,难不成是上次和流儿闲聊时说李世民坏话,说她是母老虎,一辈子也不可能嫁出去被她知道了?不应该吧?流儿可是贴心的好妹妹,绝不可能出卖我的。

    这不可能,那不可能,奇怪了,那那只母老虎干嘛和我那么大仇?

    难不成是这十几年全部的仇一起算上了?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个可能,我真是不禁感慨,女人就是女人,就算是只暴脾气的母老虎,心眼也是一样的小呢。

    就这样,为了防止李世民那母老虎真的带流儿找我茬,在夜色中,我戴着有薄纱遮面的斗笠,挂着几串李世民给的念珠,然后拄着那根那名字又臭又长,结果我没记的女人送的值钱锡杖,牵着从皇宫顺来的白马,带着几件流儿早就给我准备好的黑色袈裟和其它一些行李踏上了西行取经之路。

    ……

    取经一听就知道是件很麻烦的事,但取经的路上我却并不孤独。因为除了我自己,还有一只叫做迦的黑猫陪着我。

    迦是只很特别的猫,在很久以前就跟着我了。它的性格很怪,和普通的猫完全不一样。不抓老鼠,不喜欢吃鱼,不喜欢惹事,也完全不怕水,或者其它那些猫应该害怕的东西。而且它孤僻安静的吓人。没有同类玩伴,成天都趴在我肩上,除了偶尔睁眼看看我很少吱声,甚至连动弹都很少动弹。但与那孤僻相反的是迦非常粘我,不知道什么原因,一天到我十二个时辰几乎全在我肩上趴着。不止休息,哪怕我洗澡也绝不离开我身边。

    依旧不清楚原因,迦的眼眸是血一样的颜色,而且极度排斥我以外的人。哪怕是共同生活了许多年的流儿和经常来家里串门的李世民,它也绝不让她们碰一下,偶尔有不知道的人想摸它,那血色竖瞳流露出情绪简直就像看死人、看腐肉,反正绝不是看正常生物一样的目光。要是胆小的人晚上见了,很可能会被吓死!

    这可不是开玩笑,当初我刚来长安和迦碰上时,它正因为吓死人被人当妖怪通缉!直到后来我和它在一起,它再也没出去乱转之后,那场风波才总算停了下来。

    还有食物,除非我亲手喂它,否则它一口也不吃,哪怕几天不张嘴,也绝不吃任何东西。

    也正是如此,我和总是迦形影不离,哪怕这次取西经也带上了它,当然,哪怕我不带上它,它肯定也会自己找来。

    顺便一提,以前我给迦取的名字是叫小黑,毕竟是只黑猫。小黑。这是多好,多亲切的名字啊?可惜迦死都不愿意要这个好名字,不情愿到我每次用这个称呼喊它,它就会用猫爪挠我一脸。

    就算大爷我脸皮厚……呸呸呸,谁脸皮厚,大爷我可是正直矜持的好男人,怎么可能厚脸皮!?应该是迦的爪子不够锋利挠不破我的脸皮,但一次挠不破,两次挠不破,十次、一百次总会被它挠破吧?所以为了我英俊帅气,赛过潘安十万倍的脸着想,最后只好给它换成了迦……它自己取的!

    顺便一提,其实大爷我的帅气不止赛过潘安十万倍,而是无数倍!但我是个谦虚、善良的人,不好意思把我比潘安帅无数倍这种大实话说出来打击人,所以才在这个词后面加了十万倍。

    对了,谁也不要当着我面说我英俊这种大实话,要不然我和他急!我的英俊心里明白就好,千万不要说出来打击那些没我英俊的人。至于说我不英俊……呵呵,你丫有本事别走!?大爷我最讨厌那些睁着眼说瞎话的油舌之徒,看大爷我不一锡杖打死你!

    慢悠悠西行了月余时间,除了迦,我身边又多了一只白虎。它是我在路上碰见的,那是它正受伤的和另一只正常老虎搏斗,看它凄惨可怜的样子,我突然想到了以前同样也是白虎,而且和我走了很久的一位同伴,悲叹光阴蹉跎,物是人非之余,不免恻隐之心大动,于是我就顺脚踹飞另一只老虎,然后把它带走救治了。

    似乎是感恩于我救它的举动,在伤被我治好之后,白虎就跟着我一起上路了。没办法,人长得英俊就是受人欢迎,哪怕戴着斗笠,哪怕对象只是一只来开了灵智,连化人都不会的母老虎,这种吸引力也无法改变。唉,这种英俊,有时候还真是让我苦恼啊~

    当然,我绝不会说白虎跟着我的真正原因是它伤好之后的当晚我就把它绑上了火堆,然后让它在跟着我,还是给我当晚餐这两个选择中选一个,绝不!

    那只路上加入的白虎叫寅月,寅虎的寅,星月的月。这个十分文雅的名字当然是我取得,不过比起寅月,我更习惯喊它蠢猫。没办法,寅月真的太蠢了,跟我走了一个多月,啥忙也没帮上不说,有一次还傻乎乎的把我带进了妖怪洞穴!而且还带到了最里面!

    我勒个去,瞧我这暴脾气,要不是当时妖怪刚好回来要躲,没空闲收拾它,大爷当场给它一套九百九十九连环杖打它个半死,看丫的以后还敢犯蠢!

    虽然被那个名字太长不记的女人当成凡人,被她喊来取经,但我可不是真的普通人。甭管是鬼怪神仙,还是精灵佛陀,只要我愿意,全都是一只手指头摁死的货。

    不过我是个爱好和平的好男人,加上战斗什么的一想就让我觉得麻烦,所以平时遇事我是能躲就躲,这次自然也不例外。跳出去一锡杖弄死那妖怪我懒得做,倒是领着寅月趁着妖怪没发现贼兮兮的向外溜这种有技术含量的事大爷喜欢。

    所以趁着妖怪没发现我在她洞里参观,我就蹑手蹑脚,贼兮兮的带着寅月向洞外闪了。

    但意外发生了,除了我和寅月,妖怪巢穴里居然还有一个人。是个老态龙钟,慈眉善目的老人家……才怪啊!明明就是个冷若冰霜,白发如绸缎一样飘逸的女人才对!

    呵!那女人是把我当白痴,还是以为我瞎啊?那种生人勿近的气质,长得那么靓,胸前还有那么一对大胸在那颤,居然在大爷面前装慈眉善目的老人家,是脑子进水了?还是压根就没长脑啊?

    胸大你没错,但你胸大无脑还出来晃悠就是你的不对了。难道就不能学学我家以前那个胸比你还大的大胸摆渡人一样成天窝在船上,喝酒偷懒享受人生?

    还太白金星,我看你改名叫眼冒金星更贴切!老老实实回家晒晒太阳、喝喝茶,好好享受一下悠闲的人生不做,非要来这破地方拉着我说来救我。我看你压根就是被流星砸了脑袋,眼冒金星的根本醒不过来吧?

    还救我,我呸!要不是你拉着大爷不让走,结果还惹出动静让大爷被妖怪发现,大爷早一个时辰就已经溜了,然后找到地方睡大觉了!

    托那个叫太白金星的女人的福,大爷我悄无声息溜之大吉的计划破灭。迫于无奈,我只好回身和杀上来的妖怪大战了三百回合……呃,好吧,其实只用了一个回合,我就用锡杖把那个和寅月同族的妖怪小妞敲晕了。

    之后,我才和寅月大摇大摆的带着一脸不可思议,就差没在脸上写上“我是不是找错人了?”这句话的白头发女人离开了妖怪洞府。

    再然后,那个说来救我,结果看了一路戏的太白金星告诉我,我取经不是一个人,在接下来的路上有座叫做五指山,又名两界山的山下有一只被镇压的妖猴,名为孙悟空。她乃是五百年前大闹天宫的齐天大圣,能力通天,只要我到了五指山然后救出孙悟空,孙悟空就会护送我上西天。

    太白金星还说了,接下来到两界山的路上我也不用担心安全,因为我是取经人,一路自有神仙庇护。别的不说,现在在我身边就有六丁六甲、五方揭谛、四职功曹、十八护教珈蓝这一群女神仙跟着我。

    六丁六甲、五方揭谛、四职功曹、十八护教珈蓝!?我擦了个娘希匹!大爷就说一路上怎么总感觉除了她,还有别人用色眯眯的眼神看我,而且不是一个,是一群,原来还真有啊!?

    我当场大发雷霆,然后以不去取经为要挟逼着太白金星把那些跟在我身边的神仙全部赶走了。开玩笑,大爷又不是演戏的戏子,成天被一群人围观,我日子还要不要过了?

    就这样,白头发,脸靓胸大的眼冒金星和那群神仙就都被我赶走了。

    再然后,我和寅月、迦日夜兼程,期间偶尔偷懒,然后走了又一个月,终于来到了两界山的地界,也就是太白金星所说的镇压妖猴的五指山。

    然后,当寅月在两界山的清晨发出第一声咆哮时,那属于我,一个不吃斋、不念佛、不尊三宝、不受八戒的假僧人的取经之旅就正式开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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