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

    恨急生景,术力勃发。历阎手里还有一把祖上传下来的骨剑,骨:奇恒之腑之一,为人身的支架,由筋肉连接,有支撑形体、保护内脏和进行运动的功能。骨剑亦是非同一般,骨剑之奇惟有在风水刺史手里才能有绝顶奇效!

    这一刻,气息凝滞,耳中传进一声清脆……

    是骨骼碎裂的声音……

    历阎心中一喜,果然有效了!风水阵杀术只是最基本的术力应用,有骨之处就能施展,无骨之时只要有骨剑在手就可行术!

    黄皮子猛的一抽,刚还缠在历阎身上的皮子顿时一送,如一张破布从历阎身上滑了下来。

    尸魃失去了黄皮子精的操纵,一下子如抽掉了脊梁一样,消瘦怪人大刀一挺,尸魃离分成两半!

    黄皮子精骨骼尽碎,整个贴在地上眼睛还滴溜溜的打转,只是碎骨之疼何以钻心啊,成精的黄皮子也扛不住这般折腾,转动的眼仁已经没施展妖法的能力的。

    一切恢复风平浪静,历阎的喘息也已经平复,灯笼内的蜡烛噗噗作响,平静下来的空气更加沸腾了。

    “你是北派史!说,刺史乾剑在哪儿!”怪人指着历阎手里的骨剑问道,表情异常扭曲,犹如看仇人一般,可是也仅仅是远处对视,没有向历阎靠近太多。

    灯光打在洞穴通道内,由于气氛紧张的缘故,烛光依然没有弱下去的趋势,历阎手里的骨剑微微上抬,骨剑的作用已经被初次尝到甜头的历阎所掌握,术力催发而起,锁视着怪人,一时不知道如何对答为好。

    “你不是我的对手,你家老祖宗呢?怎么会让一个乳臭未干的雏儿单走灵脉,难不成你们北派无人了么?哈哈”怪人大笑起来,声音刺耳,语中充满对北派史的鄙视,满腹的得意让历阎皱了皱眉头。如今处于劣势,对方说自己乃是北派史,这个称谓大概就是风水刺史的别称吧。怪人又是和北派史有仇,看来接下来难办了,果然是前狼后虎啊,这个怪人的武器大刀邪乎的很,有术力加持,削石断金相当随意!

    瞒也瞒不住,自己是风水刺史的身份是逃不过怪人的,可是历阎想知道的是有关风水刺史的更多内幕,也许这个人会是一个契机吧。历阎不能弱了气势,也同样硬气的说:“你是谁,什么北派史?难不成风水刺史还分等西南北中?还有,我根本不知道你说的刺史乾剑是什么东西!这把剑可是我历家祖祖辈辈传下来的,跟你没有半文钱的关系!”

    怪人如同看猎物一样扫视历阎,刚才历阎所展示的术力已经彻底将他风水刺史的身份暴露,当然在怪人眼力历阎的这点功夫只能算是初窥门径,对他来说几乎没有威胁。但是也因为知根知底,怪人也不敢对历阎有所妄动,慢慢往历阎靠近,生怕出了什么闪失。

    怪人轻抬着关公大刀,边走边说着:“哎哟喂,真会装疯卖傻,你这北派史传人根骨培养的倒是不错,只是还太嫩了,你现在只用告诉我,你家祖辈手里是不是还有一把这样的剑就行了,说,有?还是没有?!”

    历晋书死前却是向历阎交代过关于骨剑的事情,但从怪人嘴里说出来的就不大对味儿了。历晋书说两把骨剑都是家族祖传,一柄稍微小一号的被历阎的爷爷带走了,家里撇下这把大一号的。怪人似乎对另一把骨剑特别在意,就像丢了儿子的老母狗,这就要扑上来撕扯自己一样,历阎思前想后还是闭上了嘴,把呵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故作镇定的等着怪人靠近,在行动敏捷的怪人面前逃是没用的。

    “不说也可以,现在你在我手里就得听我的。给我跪下,三叩九拜行师礼,你今日就是我南派刺史的门人了!”怪人的关公大刀已经搁在了历阎的脖子上,微微的寒意将历阎强蓄的微弱术力碾压散去。在怪人跟前,自己领悟的术力杀术竟然完全失效!历阎一时间真的说不出化了,嘴里十分不是滋味。

    对于怪人的问话,历阎还是不服,口气依然硬朗:“什么南派刺史北派刺史?说清楚,否则我是不会随便拜师的。”

    “小子,既然你一无所知,那我就告诉你吧,虽然自古你我南北两派水火不容,寻常相见必有一死。可是今时非昔日了,风水刺史一脉无论南北都已经是末路,人丁凋零,国势大衰。往日之仇就此揭过,仇恨尽消,你我成为师徒,将风水刺史一脉的道统传下去,你看如何?”对于历阎的声色表情,怪人似乎是了如指掌,连历阎的想法都被深知了一般,怪人的每一句话都能引发出历阎深处的欲望。

    历阎想知道风水刺史的所有!以及两把骨剑的所有!

    “朝廷都被八国联军铲了还要风水刺史有个屁用,虽然我知道我历家祖辈是风水刺史,但是我可不是,除了一点算命的皮毛之术,我根本就不能和我爷爷相提并论!再说了我爷爷也没了踪影,下了这皮子坟之后肯定是折在这里边了,就算我拜你为师了,也是徒劳无果,咱们铁定也会折在这里。”

    历阎很矛盾,想过若是拜师的话会不会真的将谜团全部揭晓。可又想的是先撇开这个怪人,看着怪人的感觉就像羊入虎口一样,这要是真跟了他走,成了他的徒弟,那可真愧对历家祖辈了。不过历阎还是有些小小的心动,风水刺史的本事诱惑极大,没想到自家传承的遗失,在这还能碰到同为风水一脉的通道,南北之分就是阻止两派相见的关键所在吧!

    “娃子,你这就错了,错大了,你知道风水刺史是干什么的么?”

    历阎冷笑的回到:“呵呵,盗墓的。”

    “混账!你这是亵渎祖宗!”怪人手一抖,关公大刀往前进了一分,历阎只觉寒意入体,怪人的大吼也生生将耳朵震得巨疼。脖子上一道不长的血痕滴滴答答滴着血珠。

    历阎咽了口吐沫,缓了下继续冷哼:“难不成还是保家卫国打鬼子的不成?”

    “哼,保家卫国打鬼子?你太小看我们风水刺史了,太无知了,若没有碰上我,坑怕你们历家北派就要断了传承。告诉你吧,我风水一脉可是道家正统,天定云海,我煅河雾。地造山河,我修江山。风水刺史的存亡兴衰直接与皇室国脉裙带相依,若是一国没有我风水一脉那就等同于没有五官感知的老虎,只要来只机灵的小皮子就能把一个大国玩忽于掌故之间!”

    怪人越说越玄乎,历阎本想着风水刺史这个在古时候是个不小的官儿,会一点风水相术能在朝廷里混的风生水起也是理所应当,但是这真要与皇室江山社稷绑在一起,还真不敢相信,看这怪人说这如此“逼真”,历阎也只好顺水推舟,去符合怪人的说法。

    倒不是历阎不相信,其实历阎已经信了五六成,可是传说毕竟是传说,没有任何典籍记载过风水刺史这一官职,更没有把历代的兴衰联系到风水上去,明史野史里也不见得风水刺史的事迹,完全靠家族口口相传,到了历阎这一代,历家人丁衰败,最后连历家老爷子也没能将本事传给历阎这个独苗,导致北派刺史落到了一个上无追溯,下午传承的落魄情况。

    “先生未免有些夸大了吧,若是如此还怎么会让大清国在列强之下毫无还手之力?风水如此若是跟你说的这般了得还用得着落到如今的这幅苟延残喘的田地?”历阎放软了语气,试着打探起来对方的深浅。

    “娃子,不瞒你说,我风水一脉已经凋零的差不多了,不仅是我风水一脉,连同其他道门旁支也相续消亡,市面上露头的上都是些卖狗皮膏药的,根本没几分本事,少有几个世外高人,也是避而不出,隐于乱世休养生息。

    如今的南派只余我一人,国术失传大半,刺术也是不全,又有风水一脉了轮回定数左右,使之我族血脉低估,唉!老子是有心救国,可是无力回天啊!”越说越玄,越说越玄,历阎都不好意思听下去了,这位南派使高手在历阎眼力立马从难啃的骨头变成了一个不难对付的人。

    历阎一副了然的摸样,刀离开了脖子心也就放下了,同情道:“那你跑这儿干嘛来了?也是盗墓的吧,我懂了,大家都是乱世中人,再妥当的职业也没有实实在在的黄金拿在手里安稳。”

    怪人脸上几条瘦肉一抽一抽的,明显对历阎所说极为不爽,可是怪人却没对历阎动手而是强忍了下来。历阎心里暗道,果然如此,这怪人是对自己有所目的的!这样一来就能占个先机谈个条件了!

    “妈的,你到底是在装傻还是真不懂?想活命就给我跪下,老子千里迢迢舍命折本的来寻国脉,你他妈的竟然说老子是盗墓的!好!大现在起你就是我徒弟,老子手把手教你怎么盗墓,怎么把死人整活了!怎么把破败的国势给颠倒过来!怎么把小鬼子擀回岛国去!怎么把大清国给扶起来!”

    怪人的狠话撂到这儿了,明摆着是给历阎一个保证,让历阎在他的一番远大志向下热血沸腾,自此跟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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