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阎首当其冲就拾起那把剑,满地骨灰也挡不住其锋芒的卖相,历阎对刀剑之流可算是情有独钟的喜爱。不过剑鞘已经糊了,一拔而出剑身仍然锃亮,剑体上两个龙印相对,十分清晰,两个工整的字:龙泉,刻在上面。

    历阎第一眼就喜欢上了,龙泉出品的剑器可是少有的东西,若果说削铁如泥有些夸张,但一般兵器质量绝对比不上它,印象中好像是之前一个穿着道袍的干尸身上挂着的东西。另外还有一个小巧的匕首,不过历阎拿起来一看,除了柄部金灿灿完好无损外,器身已经不成形状了,只能大概瞧得出来是个匕首摸样,历阎刚想丢开的时候骤然发现那柄部也刻着两个字:摸金。

    摸金校尉这个行当历阎可没少听,说起来历阎所知道的还大多都是从廖顺水那个江湖骗子嘴里学的,从小到大,杂七杂八的都被历阎记住了。摸金这行业算是盗墓取宝的主流军了,从古至今算是名声远扬,亦美亦臭。

    说起来摸金校尉的始祖便是曹操,还有当时一同设立的发丘中郎将,两个官职都是千年传承的门脉,发丘中郎将有发丘天印。

    而摸金校尉则配有摸金符,不管是发丘天印还是摸金符都是具有辟邪驱鬼,壮胆开墓的作用。按当时《三国演义》里的说法,发丘中郎将还是摸金校尉的顶头上司,但好似摸金校尉的名头却比发丘大了不少。

    历阎猜测可能因为他们手中符印的问题,所谓的发丘天印只有一枚,早在某一朝代便被毁了,所以发丘中郎将这个门派渐渐衰败了,凭着和摸金校尉一样的技术手法也没办法和数量众多的摸金符拥有者相抗衡,也正是如此,时至今日摸金一脉还是兴盛不衰,大隐于市。摸金校尉常常乔装成各种职业,行走在全国各地,谁也发现不了其身份,单刀下墓,三年不开张,开张吃八年,也是相当的神秘。

    摸金符也只是只闻其名不见其型,知道历阎发现上面两个古字的意思才反应过来,此物应该是有些价值。

    “黑叔,看看这玩意,是不是废了?”

    摸金符也只是只闻其名不见其型,知道历阎发现上面两个古字的意思才反应过来,此物应该是有些价值。

    “黑叔,看看这玩意,是不是废了?”

    历阎将焦糊的匕首扔给黑叔,好让黑叔瞧个清楚。其实历阎已经猜到了,单单凭借器柄上的摸金二字就能断定那是摸金校尉的物件儿,还有可能是个宝贝,可惜被这火一烧恐怕是废了。

    “摸金符?”

    黑叔一愣,没想到这里竟然出了个摸金符!这东西可是摸金校尉的命根儿,穿山甲爪子做成的符匕,竟然被烧成了废品,摇了摇头。

    叹道:“这东西倒是稀罕物件儿,可惜呀,毁了。”

    历阎完全没理会黑叔,自己早就知道那摸金符已经没什么大用了,又再骨灰堆里零零碎碎摸出了些东西。

    那鱼袋里果然装着半枚鱼符,不过鱼符自古都是一分为二使用的,所以这碧玉鱼符虽然是半个,但也相当了得了,现存于世的少之又少,没想到能在这里捡到一个,单凭玉质就能换不少钱,更何况还是个古件儿。

    “龙泉宝剑,碧玉鱼符,一把老黄铜尺子,还有一袋碎银子,哈哈,这还真不赖。”骨灰里面的东西大件儿的也只有这些,其他的东西多数也化成了灰土,来不及仔细搜索。

    手里的东西已经占满双手了,历阎还没炫耀出来就发现背后一双眼睛盯着自己,猛然间头脑犯晕,眼睛里白乎乎的人影离自己越来越近,历阎想动想反抗,可是始终提不上来劲道来移动身体,喊也喊不出,两手紧抓,呆立在那。

    “小哥儿,把尺子给我看看。”女子从背后走到历阎身边,在黑叔的眼皮子上将手温柔的搭在历阎的手上,拿着那柄在骨灰里扒出来的老铜尺子就往外抽,起初抽了一下竟然没抽出来,女子断然一咬牙猛然一拉,竟然还没抽出来!

    黑叔见情况不对,历阎忽然间如僵了一半,一动不动的任由女子猛拽手里的东西,忙冲了上去挡在二人中间道:“住手!”

    女子也忙退了一步,眼睛犹然在那老铜尺子上扫来扫去,温柔的笑脸有些不自然,眼中余光一收,下一刻历阎就从僵硬迷糊中醒了过来,浑身一层汗津,手里的东西仍旧紧握,轻微的酸楚感告诉历阎,刚刚的迷糊感是真的。历阎看向黑叔,黑叔又将历阎的疑问目光转到了一旁女子身上。

    “是你?”

    “别隐瞒了,你对着把鲁班尺感兴趣也不用这么明显的豪夺吧,我老黑说过,咱们如今是一条船上的人,如果这样玩儿阴的,别怪我老黑不客气,看你是个女子我再给你次机会,再不交待咱们就此分道扬镳!”

    “黑叔叔别生气嘛,我交待了还不行么,刚刚都是误会。假如小女子没有猜错的话,这位小哥就是当代风水刺史之后吧。”

    女子说话是敏锐的捕捉到黑叔双眼框猛然一张,就知道已经说得八九不离十了。重点在历阎的那把骨剑上,大一开始就猜测那把刺史坤剑的拥有者的身份,只有历代的密谋之职风水刺史才有的东西,能出现在一个小伙子身上绝对意味着此人的不凡身份。

    历阎到此时还不知道自己手里的骨剑到底叫什么名字,还在把玩着刚从干尸堆里摸出来的龙泉剑。

    “你继续说。”黑叔对女子说道,历阎也更期待这神秘女子的身份,经过刚才的情况历阎也明白了,身边要是有个不知身份的队友,那可是一个大患,随时随刻都会被偷袭。信任才是最差的防备。

    “小女子刚从外围进来的时候恰好看到黑叔叔的勇猛之姿,生擒龙蛇,斩杀随手,若我没猜错的话,您是出自秦岭九龙潭的尨家一脉。不知我说的都对么?”女子脸上的不自然之态瞬间一扫而光,换来的是满目的自信。

    “不错,小姑娘眼力贼毒,老黑我也不否认了,该说说你了,不要隐瞒,那样对大家都没益处,要知道咱们是在哪儿,合作的时候默契第二,信任才是第一,希望你量力而行。”“不错,小姑娘眼力贼毒,老黑我也不否认了,该说说你了,不要隐瞒,那样对大家都没益处,要知道咱们是在哪儿,合作的时候默契第二,信任才是第一,希望你量力而行。”女子口中的千层楼阁,黑叔口中的龙骨洞塚都是一个地方,至于历家风水刺史口口相传的黄皮子坟是不是和这里是同一个地方就无从而知了,极有可能也在此处,各路的叫法不同,但是能从前辈口中一直传下来的地方,不是特别的神圣,就会是特别的危险,连老前辈都没法探究征服的所在。

    很显然这里是属于后者,极度神秘危险之地,所以必须慎重,拿性命开玩笑的人是绝不会干倒斗的事儿的,很显然黑叔不是倒斗出身的家世,但是在这里也只能落伍倒斗的行列了,为了龙气所在,不惜放手一搏。

    “咯咯,不知黑叔叔可认识我手中的这个东西。”女子亮出掌心,其中正好躺着一个手掌宽的玉片,历阎大致看了看,玉片上刻着规规整整的纹路,乍一看那纹路还真有些熟悉。

    黑叔跟着历阎的爷爷混了那么多年,风水刺史所知晓的隐秘几乎都被爷爷口传给黑叔听了,论起阅历,黑叔比历阎强上百倍。一见女子拿出的东西,黑叔就明白了,疑声道:“你是观山太保!”

    “观山腰牌拿出来,仅凭这一根玉纹尺根本难辨真假,真正的观山太保都是纹尺腰牌不离身,只有见了腰牌才能相信你!”黑叔心里微微一惊,本以为这女子可能是崂山一脉的人物,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来头,可是那玉纹尺分明是观山太保的身份证明之一。

    观山太保始于朱元璋所在的明朝,当年为建造绝世防盗的皇陵,特地由刘瞎子刘伯温推荐的棺山盗墓贼,虽说是盗墓贼,但是棺山一脉的本事却是极大,个个身怀异术。后被朱元璋赐予品节官位,改名为观山太保,从那时起便有了黄金打造的观山腰牌,以及棺山里所产的纹玉打造的玉纹尺,这两件东西就犹如观山太保的身份证,和隋唐时期朝中的大官们的鱼符作用一样,能证明身份,亦有他用。

    历阎终于想起来了,自己手中抓的这把足有半米唱的厚重铜尺的纹路似乎和那玉纹尺上所刻的纹路几乎一模一样?原来这女子是看中自己手里的铜尺了!刚才迷糊状态估计也是这个女子搞的鬼,果真是防不胜防啊。

    “观山腰牌我没有。”

    女子回答的异常干脆,也不拖泥带水,看起来根本一点也不担心历阎二人将她扔下,所交代的身份根本难以判定这个女子到底是不是真的观山太保。黑叔哼了一声,说:“没有观山腰牌就不足以证明你的身份,在我老黑面前还是老实点吧,在动坏心思,杀无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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