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家里闷闷不乐地窝了十多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进。爷爷想叫我跟他学医,我勉强翻着他扔给我的几本医学入门的书,一看到什么阴阳啊经络啊这些乱七八糟的字眼我头就疼得厉害,象被那个混帐的唐僧念了紧箍咒。那天李月帮我做饭,爷爷回来吃饭时乐得眼睛都眯成两条弧线了。等李月走后,他一个劲地问我那女子是谁,“长得挺亲(好看)的,我怎么没见过那是谁家的女子。”我不耐烦地说,“她家在雷家坡,你当然没见过。”他还唠唠叨叨地说我真的大了,不知不觉已十七八了,到年龄了,“那是不是你女朋友?”我简直被他问烦了,说,“爷爷你胡说什么哩,我会看上她,我的眼头可高哩,岂能随随便便看上人?!”爷爷捋了一把胡须哈哈大笑,“害怕不是吧,就怕人家看不上你。”我实在拿爷爷没办法,胡说八道,我摔头走进自己的卧房,“爷爷,她跟丹江比较好,我跟她就没什么。”我说完就一头扎进被子窝里,和自己生闷气。

    十多天里,我也很少见到外人,除了丹江跑来问我到底合伙不合伙开台球室,根本没有谁来找我。李月也失踪了一般,也不见她来还那本《废都》,实际上我不由自主地夜夜梦到到她,还遗精了一两次。我很纳闷,她到底是一个什么古灵精怪,丹江来问我台球室的事的时候我问他,“前几天李月还到咱村子来行门户来了,你见她人了没有。”丹江摇头说他不知道,根本没见李月,他还说自从县城回来,他还一直没见到李月。

    我原本还以为李月撒谎来着。丹江的脚还没好彻底,脚后跟还包着纱布、药棉。我闻到他的脚臭里隐隐有药水的芬芳味道。他反问我见到李月了吗,我一边紧忙摇头一边解释说:“前几天不是发赢他婆(奶奶)死了,发赢他妈就是李月她姑姑,所以她来行门户来了,那天我爷爷也叫我给发赢他家里去上礼,我也就去了,就在那里碰到李月了。”其实我在撒谎,我们家不大和发赢他家来往,所以根本不会给发赢家上什么丧礼,我也知道丹江家和发赢家更是结过对头,他或许无从知晓我说的是真是假。

    但是我知道李月去过丹江家不止一次,她甚至有时不回家去,就住宿在丹江家里。邻里邻居都以为李月是丹江的女朋友,一方面啧啧赞叹李月的品貌,另一方面遗憾丹江并不是个什么好东西那女子娃怎么就看上丹江了呢。所以那天我装作浑然不知,还问她知道不知道丹江家是哪一家子。但我也怀疑丹江知道李月前几天来过我家,因为有好几个那天从我家路过的人可能认识李月,知道她就是经常在丹江家出入的那女子。不过也说不准,因为我说完谎话的时候,仔细看他的脸色,发现他脸上根本就没什么反应。我对丹江说,“先再等几天,我再给你一个最后答复,目前我还不知道从哪儿能搞到钱,再过几天,如果我还没办法,那我就没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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