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草可惜的摇了摇头:“晚了!”

    沈月娥有些不明白:“草儿,什么晚了?”

    “带人打上门,晚了!也幸好你二哥三哥劝住你爹,让你来问问我的意思。”

    苏草可惜道:“沈里正的性子,还是优柔寡断了些,昨天叶温良带赌坊的人抓了他的小孙子,他就该跟我们说是怎么回事儿。赌坊的人的确有身手,但我也有一身蛮力,我还可以上长清观找姬公子和夜七帮忙,趁机收拾一顿叶温良和叶婶子,将他们赶出杏花村去。”

    沈月娥急了:“那现在不能赶他们吗?”

    “能赶,就是要费些劲!”

    沈里正到底还是惧怕镇上赌坊的势力,对他和沈大山没信心,就这样给了叶温良可乘之机。

    苏草问沈月娥:“你还记得庆贺宴那天在福祥记酒楼的事儿吗?”

    “记得,能不记得嘛!”

    沈月娥咬牙切齿:“靠着吕家小姐倒了,他竟还能巴结上镇上赌坊东家?草儿,都说恶有恶报,他坏事做尽,老天爷怎么就不收拾他?”

    “不是不收,是时候没到。”

    苏草和沈月娥一路往长清走,劝她:“你以为是叶温良自己要回杏花村的吗?我猜是他背后的主子在耍花样。叶温良使手段回了杏花村,现在咱们非要将他们母子赶出去,只怕沈里正一家要遭殃。”

    苏草想到了赎苹儿时,醉红楼暗处盯着她那双阴鸷的眼晴,想到了庆贺宴那天,那人一身骇人嗜血的气场。

    赌坊和青楼,是阴暗的买卖!

    玩得转这种买卖的人,一定来头极大。

    不然怎么会连潘一铭和喻润泽,一个是玉龙郡赵大人的外孙,一个是县令家的公子爷,竟也不招惹他。

    有这样一个人撑腰,也难怪叶温良还敢明目张胆回杏花村来。

    他到底是什么来头?

    那天在福祥记酒楼,潘一铭和喻润泽欲言又止,只说让自己别招惹他。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而她,连这位侯公子的底细都没有弄清楚。

    她得找小公子和姬墨问问,这位同样来自玉龙郡的侯公子,到底是什么身份,才好对症下药。

    “他背后的主子深不可测,连潘少东家和喻公子也不敢招惹。”

    苏草跟沈月娥商量:“你先劝沈伯伯且忍忍,等我摸清楚叶温良背后那人的底细再说……”

    苏草急着去长清观,打听镇上赌坊东家是什么来头,刚走出竹林,溪涧旁传来一阵叽叽喳喳的喧闹声。

    “这块,这块行吗?”

    “这一块呢!”

    苏草循声望去,就瞧见小公子坐在溪边大石上,接过哑子他们从溪涧里摸出来的石子,东瞧西瞧。

    有些丢进溪涧里,有些丢进一旁的竹篓里。

    而溪涧内,除了哑子带着长清观的小道童们在摸石子,还有几个身穿青衣的人在帮忙。

    苏草这几天在明珠镇忙活完,又忙常婶子家的事儿,紧接着是酒坊那边动工,来了长清观也没有撞见小公子。

    一直想念得紧!

    很好奇他在干什么,苏草喊了一嗓子:“遥儿,你拣那么多石子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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