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上回沈大山跟她说的秘密,说她爹以前也在明珠镇书院进过学,当时的明珠镇书院院长,正是如今南山书院的周院长。

    “上回玉福哥说我酿的酒像用苏家留存的酒曲所酿?我爹以前在明珠镇书院进学时,是周院长的学生,他会不会喝过我爷爷酿的杏花酒?”

    苏草若有所思,分析道:“周院长和顾会长喝过新酿的杏花酒神色不对,他是不是还没有忘了我爹?”

    总算没有让草儿妹妹察觉出异样,沈玉宁紧张得手心出汗了。

    他深吁一口气:“苏叔叔不像是穷凶极恶之人,当年就算要找姓杨的同窗拼命,也不会拿刀捅死了他。此事或许另有玄机,我以为能顺着周院长这条线索找出当年一案的真相……”

    被喻老太太含沙射影说别有用心,吕主簿从喻家侧门出来,阴沉着一张脸上了停在树下的马车。

    等在马车里的吕希柔急道:“爹,事情怎么样了?”

    “喻县令是个油盐不进的,推脱不管雁客来的买卖。”

    吕主簿神色不善看着吕希柔,责备道:“柔儿,献寿礼时你的机灵劲用错了地方,过于莽撞了些。”

    他指的是,吕希柔为了巴结喻公子,踩着沈玉宁说那副松鹤延年图有问题,因此让喻老太太对他们父女不满一事。

    老太太放着京城的好日子不过,跟着为官的儿子来玉龙郡这种小地方,吕县令是个孝顺的,得罪了老太太,不可能再用吕家的杏花酒。

    就是以后在衙门,他怕也不会再那么顺风顺水了。

    吕主簿还是第一次责备她,吕希柔白了脸色。

    肩膀压抑的颤动了几下,楚楚可怜低泣失声:“是柔儿的错!柔儿没料到喻公子献给老太太的也是一幅松鹤延年图,柔儿技不如人,落了爹的面子,本想帮爹一回,没想弄巧成拙了。”

    “也是柔儿心急,认出那个穷酸书生姓沈,是跟咱们抢买卖那个杏花村沈家的人……”

    吕希柔用袖子遮脸,偷偷看吕主簿。

    果然,吕主簿脸色异常难看:“那个恶妇竟跟沈家的人勾结对付本官?她分明是借着那个穷酸书生和丑村姑给本官难堪。岂有此理!一个杏花村的穷酸书生和丑村姑,竟敢踩到本官头上?让本官失了面子?要不是有他们横插一脚,画什么松鹤延年图,没得罪喻老太君,雁客来的买卖早拿下了。”

    “这事儿也怪不得大娘,大娘不明白吕家的杏花酒对爹你来说有多重要,她不明白爹你一番苦心,才会怨柔儿跟了爹去给喻老太君献寿礼,抢了玉儿妹妹的风光。”

    吕希柔眸子里透出一抹算计的精芒,凑近吕主簿:“娘去明珠镇,就是为了替爹逼死这个抢咱们买卖的沈家,不过区区几只蝼蚁,巢穴毁了,看他们还怎么在咱们跟前爬……”

    她凑近吕主簿耳边,窃窃私语了好一顿。

    吕主簿阴沉的笑了笑:“杀鸡焉用牛刀?还是柔儿你聪慧,能消爹的心头之患,就这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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