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范轩而言,最痛苦的事莫过于要庆祝的时候竟然还得工作。范轩一边向j大出发,一边抱怨:“唉,怎么刚调来新部门就要工作呀,我还以为可以放个假或是去庆祝一下呢。”

    “不知道刚刚是谁那么自信的说把这件案件交给他就好?现在反而在抱怨了?”张贝贝一边说着笑,一边对范轩“讽刺”。

    “哎,这是两码子事好不好,法律上有规定我不能抱怨呀?也没有规定有雄心壮志的人不能有不想工作的心态啊。”张贝贝知道说不过范轩,所以便没有接下去刚才的话题。这时,范轩把目光放在了在他身边走着的田甜的身上,刚见到她时的那种感觉再次出现,于是他找了个话题想避免尴尬:“刚刚出来之前,你被曾队叫去聊了些什么呢?”

    听到范轩问的这么一句,让田甜有点不知道要不要跟他说,可是这又是曾队亲自交待她,就在她正在纠结的时候。范轩看着她那犹豫不决的表情,顿时让范轩看出了她的难言之隐,指着她说:“我知道了,你是不是被“潜规则”了?”

    田甜被范轩说得满头雾水,所以疑惑地眨着她的大眼睛,一脸不懂地看着范轩。

    范轩被她这可爱的表情彻底给打败,她这样的表情正是告诉他,田甜她不知道“潜规则”是什么意思。“不是吧,你连‘潜规则’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范轩用好像看到外星人般的眼光看着田甜。他睁大眼睛想看田甜是不是装的?还是真的不懂?可是看着她那满脸不懂的表情,想了想,他感觉他心里还是相信她的,便没有再追究下去,说道:“没事,那你能说说曾队到底跟你说了什么吗?”

    田甜在想:我能告诉他说,曾队说的都是关于你吗?于是便在脑海里回忆起曾汉天跟自己说的话……

    “田甜,我这次找你来主要是有两个原因,第一个是让你可以在他身边学习到更多的东西,更重要的是,我想让你能帮我看管着范轩,你知道的,范轩的能力是整个警局都认可的,只是他在做事方面有时候没有一个警察应有的态度,于是导致他老是被投诉,这样也让警方很难做,一方面想要公正无私,但一方面就是警局也不想失去阿轩这个人才,所以我才想出要你帮忙看管他。”

    “看管?可是要怎么看管呢?”

    “这个不难,田甜,我会选上你是因为你性格的原因是你做人比较有正义感,为他人打抱不平,所以你们在搭挡过程中,如果你有什么看范轩不过眼的,你可以直接骂,再不行你就动手都可以。”

    “什么?打他?他能经得住我打吗?”田甜担心地说道。

    “你就放心吧,范轩这个人虽然不会打,但是他很能挨打,如果他说要去投诉你的话,你就说是我让你这么做的,他就不会再说什么的了。”曾汉天安慰地对田甜说道。

    “可是,他是上司,而我只是他的下属,这样做不好吧?”田甜还是有别的担心,那就是怕其他队员会对她有所误解。

    “我们有时候做事不用那么死板的,规则是死的,但是我们是活的,规则可以随着我们来改变的。再说,你和他不仅是简单的上司和下属关系,主要的是,你和他还是搭挡关系,搭挡之间要相互帮助,也要相互看好对方,知道吗?”

    “好的,曾队,我知道怎么做了。”

    ……

    “喂!喂!在想什么啊?”范轩看到田甜走神的眼睛,于是忍不住大声量地喊她。

    “什……什么事?”

    “我在问你问题,你竟然在走神,你不回答就算了,还整个人都走神了,你不会撞邪了吧?我说,今天是我们特别行动组第一次办案,你看你还没有开始办事就整个人心不在焉的,等下办事的时候能认真吗?真不知道曾队为什么会选择你来加入我们的。”范轩忍不住地摇了摇头。

    田甜本来还忐忑不安地不知道要怎么跟范轩说,可是范轩刚才的那一席话让田甜气愤了,更加厌恶范轩的那一副嘴脸,于是愤愤地说道:“曾队跟我说了,如果你有什么做错的地方,我可以直接骂你,甚至可以打你,你也可以去投诉,不过曾队跟我说,一切都关于我的投诉,他将会一律驳回,这下听懂了吗?”

    “纳尼?曾队真的这么对我无情?范轩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好似快要爆出来了。

    “嗯……”田甜比着拳头就要往范轩身上招呼去,范轩吓得跑到张贝贝后面去。

    张贝贝则在旁边幸灾乐祸地笑道:“哈哈哈,没想到范轩你遇到克星,既打不过还投诉无门,看来你只能自求多福咯,哈哈哈。”张贝贝笑得太厉害差点喘不过气。

    “我去,曾队怎么可以给“黄毛丫头”权力来任意对我打骂呢?还不能过投诉,这不是又把我推入了另一个火坑吗?不行,我得回去跟他好好谈判。”

    “痛……痛呀”范轩话还没有说完,后脑勺就被打得“啪、啪、啪”直响,一把转过身拦住田甜正要往自己招呼的拳头,田甜眼中带杀气地看着他说:“我不是黄毛丫头,听懂了没有。”

    “不是就不是嘛,可你也不用打我啊。”范轩像个委屈的小孩,扁着嘴,这让其他队员都忍不住笑了。

    看着她那眼神,他就无从下手;打吧,打不赢格斗冠军;投诉吧,投诉无门。自个征战这么多年,怎么可能会让一个黄毛丫头给震住了呢,传出去可是会让人笑掉大牙的。可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范轩自己也无可奈何呀。

    案件发生后,特别行动组的组员们就浩浩荡荡地来到了案发现场,现场已经被警方用警戒线包围了起来,警队里面的法医正在检验着尸体。案发现场是一片低丛的草地上,周围比较空旷,草地旁有一条是用鹅卵石铺成的石板小路,草地和小路上都有零零碎碎从树上掉落下来的树叶。范轩他们穿过警戒线进去,范轩蹲下去掀开死者头上白色的白布以便于更仔细地观察尸体。死者为男性,看着像是这里的学生。尸体眼睛睁得大大的,嘴巴也是大大的,脸部面部扭曲,仿佛在死前看到过什么很可怕的事情。尸体胸口上有一个伤口,像是用利器直接刺进去的,一刀致命。旁边躺着一把武士刀,上面有着血迹,不出意外那就是凶器了。

    范轩皱了皱眉头,不满地说道:“什么嘛,只是一件普通的杀人案而已,这也需要我们出场吗?”

    在一旁的法医头也不抬地说道:“不要只看表面就下定论,你是怎么当上警察的?”

    范轩也没有抬起头看他,而是继续检查着尸体说道:“我当然没有一天到晚只跟尸体睡在一起的人看得仔细,哪里会懂得比你多呢?”

    “你怎么不说那是你自己的原因呢?观察能力差,语言表达又不好,什么都不知道。”

    “没你这种死人屠夫懂得多。”

    突然,法医放下手头上的工作,抬起头看着范轩说道:“你是来吵架的吗?”

    “不是,我是来打架的。”范轩放下死者的白布,盯着法医说道。

    “好,你以为我会怕你吗?我随时奉陪。”

    “那现在就来啊。”

    特别行动组的组员们看着他们之间的火药味越来越重,连忙上去劝架。

    何大庆上去劝架说道:“范轩,你们一人少一句就好了嘛,退一步海阔天空,我们都是来办事的。”

    范倩倩跟王琪她们也连忙劝起架来:“是啊,我们都是来办案的,在现场吵架也不是很好的。”

    “你们到底玩够了没有啊?不闷啊?”走过来的的张贝贝忍不住出声说道。

    玩?众人们一头雾水,这又是个什么情况?就在这时,法医看到走来的张贝贝,吓了一跳:“怎么张贝贝也在啊?”

    范轩捂着脸无奈地发现道:“额,我忘记她也在了?我们这场戏算是白演了,没劲。”

    “演戏?神马情况?“众人们异口同声道。

    张贝贝解释道:“其实他们两个是小时候的玩友到现在的好友,只要看到阿轩有带新人来办案,他们都喜欢演一出戏来捉弄一下新人,我刚去的时候也差点被他们吓到。”

    众人们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可还是没有放过范轩,“田甜,上吧。”

    “不是吧,不带你们这样玩的呀,我只是开了个小玩笑呀。”范轩一听到田甜这个名字他就开始怕了,不仅打不过还压不过她,一看她的眼神他就沉陷了。

    打架其实也没有来真的,只是吓唬吓唬范轩而已,同时也算是给了范轩一个下马威。

    法医微笑对着众人略带抱歉地说道:“不好意思,我们的这个主意完全是范轩想出来的,我只是按照他说的做哦。我还没自我介绍呢,我叫何明凯,而我的工作你们也看到了,是一位法医,以后请多指教。”

    “臭小子,你还是不是我兄弟了,既然把全部责任都推到我身上来了。”范轩指着何明凯说道。

    何明凯,是范轩的兄弟,从小时候的玩伴到现在的好友,连上学都是在同一个班的,大学的时候专修法医,是一个非常专业及厉害的法医系人物,为人冷静,善于观察。不过因为范轩的原因,也喜欢开点小玩笑。

    特别行动组的人员倒觉得这个何明凯比范轩好多了,人高大帅气不说,起码比范轩文质彬彬,于是都把刚才开玩笑的事情给忘记了。众人们都纷纷向何明凯介绍起自己,当何明凯看向田甜的时候,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她,于是转向范轩道:“阿轩,她是……”

    范轩看一眼田甜,然后故意把头扭开不去看她,何明凯看到范轩这样,对于从小一起到大的好友来说,他怎么会不知道范轩这个动作意味着什么呢——逃避。所以也就没有多问了。

    田甜看到何明凯看向她的时候,眼神有点奇怪,于是问道:“请问我怎么了?”

    “嗯……没事啦。”何明凯心想,既然死党都没开口,他怎么可能说出来呢。

    “明凯,别的不要多说了,你给我们分析一下死者的情况呢?”范轩没有说太多,于是言归正传。

    “收集到的情况也不是很多,根据初步判断,死者的死亡时间应该是昨晚十点半到凌晨十二点这段时间内,死因就是因为被旁边这把武士刀刺穿过他的身体而导致失血过多而死。发现尸体的时候,尸体是被挂在树上的,而就是这把武士刀跟死者串连起来,这可以看得出那个人的力气是得有多大了,能把整个人架起来把武士刀刺在树干,还能保证武士刀不会因为负荷不了而使尸体掉下来。而身上除了这个伤口之外,他的性器官也被切掉了,就扔到现场的不远处。”

    “哇塞,不是吧,连性器官都被人切下来的呀。下手也太狠了吧。”范轩看向何明凯指着的那棵树上,上面确实有很多血迹。

    “没错,暂时就只发现到这么多了,详细情况得我回去检验之后才能知道。”

    “好的,谢了,哥们。”范轩跟何明凯道完谢之后便研究起来,“他到底是跟谁结了仇家呢?这么狠心,他死了连他的命根子都不放过,还把他像烤羊肉串一样串起来挂在树上。”

    而站在旁边张贝贝提出了自己的意见:“在我的观念里,一般会把男性的性器官切掉的动机,都是因为女人的原因。”

    范轩托着下腮思考,点点头说道:“张贝贝,你是指情杀案的机率比较大吗?”

    张贝贝没有回应,只是轻轻地点了一下头。范轩也不是并不相信张贝贝,但也不是全部的机率都是情杀案,所以他认为还有一半是其它的可能性。

    “组长,那边的警员在帮一个女生录口供,据说是她第一个发现尸体的。”这时候,王琪走了过来跟范轩说那边的情况。

    范轩顺着王琪指的方向望去,真的有个警员在帮一个女生录着口供。

    “张贝贝,我们过去看看吧。”

    “好,走吧。”张贝贝跟着范轩一起走向为女生当口供的那个警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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