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篇前特别有意思的是前两天eric知道了我开写的事儿,偷偷的跑来看了两眼又给生生的吓了回去。明明是都知道的事儿,男人对这些的恐惧也算是一种才能?哈哈。知道有亲说他很可爱,他就屁颠屁颠的说那我也来留个言什么的,我说有本事你看完再留言,他就抬头望天说天气真好的跑开了。

    那就说说我是怎么把这个倒霉孩子从无神论者生生的拉下马的经历。和他的恋爱经历很简单却也很不凡,大学时候防火防盗防学长没防住于是我落入了他的魔爪,事后他发现原来是他上了我的贼船,却本着娶虎伺候虎的良好作风持续到今,一路上我们也像普通的85后谈恋爱磕磕碰碰过,走到现在算是长征刚到了延安这个落脚点。他也终于发现我兄弟嘴里那句:我是不说话表面看起来就是个美少女,动起来就是个纯爷们原来是至高无上的真谛,然而终究最让他蛋碎的是我这隔三差五就碰见个啥的纠结体质。一切的开始要从09年带他回家说起。

    09年春节eric跟随我回新疆爸妈那边过年。他淳朴善良被我欺的优良品质深的我父母喜欢,因为我知道亲喜欢听那些方面的所以很多情节我跳过不播直进主题。eric从认识我到那时候,我们经历了一年的异地恋,隔着个太平洋,异地的特别标准,有的时候我给他说我遇见的一些事儿,他用着惶恐的心态却深深的怀疑着,但知道说出来会遭殃所以一直毕恭毕敬的装作完全相信。见到我娘亲那么喜欢他就跳起来了,到新疆的第二个晚上和我妈妈唠家常问:她是不是真的有这方面的情况?看着他期待的小眼神望着我娘亲,就知道他满心确定我妈会说:当然是假的,你听她胡说。这样类似的话,没想到我妈只是蒙娜丽莎的笑笑:说这干什么嘛,来吃水果。

    当时我一脸窃喜的看着他惶恐的表情,添油加醋的说,妈,他不信你把我以前那些事说说看嘛,不行把你在医院遇到那些个事儿也说来玩玩。最终被老妈举拖鞋制止。当晚我知道eric过的很焦虑,有意思的是好巧不巧第二天晚上我们就把他的这个焦虑变成了现实。

    我家养狗,我对狗的热爱不亚于对衣服和包包的追求,而eric对狗有多喜欢?我会告诉你他在新疆冬天零下30多度的情况下,跑去给我家多多买早点?因为多多爱吃那家的牛骨头。。。

    但是我家多多有一个很不好的习惯,就是灰常喜欢半夜出去溜达。所以每当晚上12点了她用一双可怜巴巴的眼神望着你趴在门口一动不动的时候,就会有一种你不下去遛她晚上睡觉良心也不安的心境。那天晚上12点20多了,多多毛病又犯了,eric自告奋勇说他下去遛狗,然后帮我穿好了鞋。。。感情还是他不敢一人去。。。

    我父母住的还是单位的家属院,一共4大排,每层之间都有很多健身设施和花坛什么的。新疆的冬天晚上冷的不像话,我穿的澳洲带回来的ugg仍然直跺脚,至于没有在北方长大的eric他最让我喷饭的是一出乌鲁木齐机场说,我是不是没穿裤子。。。怎么腿是刺骨的。。。我俩恨不得多多立马解决完个人问题跟着我们上楼,奇怪的是哪天她很执着的朝着远处的家属楼走去。。。

    eric以后一定是一个惯坏孩子的父亲,我站在原地怒吼多多回来,他却好好好你让她跑跑嘛屁颠屁颠的跟了过去。多多跑的很快在我们很前面的地方突然停住,然后奇怪的叫了起来。

    她对着的地方,黑暗中的一处健身器材设施。

    多多还是对着黑暗处的健身器材反常的叫着,不得不说我家这只狗是一个和她主任完全不一样的淑女,突然变成这样让我不禁加快两步走过去。倒是eric站住了。

    我问他怎么不过去。他嘟嘟囔囔半天。挤出了一个字“黑”

    出息,我一把抓住他袖子朝多多那边走去,然而突然间,说不上来的感觉又来了,伴随着那个不适,冷寂的夜空中穿了,哒,哒的声音。

    那是健身器材中踩踏机的声音。

    eric抓住我的手,死死的站住在原地,声音非常清晰,除了多多的叫声,那个哒哒声分明就是从黑暗处的健身器材处传来的。这样寒冷无风的夜晚,是哪位大仙这么闲情逸致的锻炼身体?我也停下了脚步,eric用手做聚光装看着黑暗处,说老婆,那里有人么?

    我很不争气的近视眼在这里又成为我们抓住事实真相的阻碍,我说看不清。你自己看看。5秒钟后,eric用他1.5没商量的视力告诉我,那里没有人,但是感觉器材在动。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是颤抖的,多多的吠声也越发急促,我看不清楚远方到底有什么,但是我的感觉非常强烈,有东西在那边,在那个器材上。

    印证我说法的是那个诡异的器材哒哒声,突然也开始变得速度越来越急促。从开始的哒,哒,变成了哒哒哒哒哒。而且声音越来越响,越来越快。

    我立刻大叫多多回来!!!然后拽着eric回头就走。

    可是这死家伙居然撒丫子跑了起来,多多有追逐人的习惯,看见他一跑,掉头就来追他,于是我被他俩远远的抛在后头回了家。

    回家后我双手叉腰,eric坐在沙发上低着头捏自己的衣角。我说大哥,地震放咱这,你是不是也是把我一撂头也不回的就奔。妈妈穿着睡衣从卧室出来问怎么回事。我想也没想就问到。妈,单位最近是不是有人去世了?

    妈妈看了看eric的样子,把我拉到一边,说怎么了到底。

    我说我们可能撞见了,你说是不是最近有人去世了。爸爸不高兴的示意我别说了,然后岔开话题和eric讨论电视里的内容。我把妈拉到厨房,说在6号楼那边。是不是

    我妈说,前天有个老职工去世了。就是6号楼。

    我说好嘛,我俩赶上他半夜锻炼了。。我妈瞪了我一眼。回到客厅去陪eric和爸说话。可怜的我又被撂下了。

    这件事在eric心中是一个类似里程碑的存在。尽管事后我劝慰他当做什么都没发生,是风吹得器材在响。但是作为亲历者,他已经彻底混乱了。突然他提到了我们还在异地恋时候的一件怪事。事情发生的时候,虽然老听我说,但是从来没有亲历过,即使奇怪也当做可以解释,直到现在亲历了很难解释的事情,当初的一些拉杂记忆都被扯回来了。

    那时候他在澳洲,我在国内。七月流火。每年中元节,都是我很讨厌的一段时间。这次说的也不例外。从我的角度,整个事情是这样的。

    我有一个习惯,相信很多亲也和我一样,中元节前后很多家都在烧纸。地上一个圈,我从来是绕道走的。从小的习惯,不是听说会怎样只是自己就这么做了。但是那个晚上我有事出去,很晚回来,倒霉的事回家的那条巷子照明灯好死不死的坏了。整条巷子一条道走到黑,我借着手机灯光摸摸索索的往前走,突然电话响了起来。是eric打来的。

    接着电话一边走一边说还要解释为什么回的比较晚,结果突然我几乎是感觉一股寒意从脚心直接窜上脑门。低头一看,果不其然,我踩到人家的烧纸圈了。

    更奇怪的是,电话突然就断线了。

    那个晚上我整晚失眠,不知道为什么的失眠。那瞬间的压抑感仿佛是笼罩在我额前的一股氤氲,退散不开。后来他打来的电话草草说了两句就挂了。直到第二天,我出门坐公交车。

    本人是一个音乐狂热者,所以自然在独自坐车的时候耳朵里必然塞着耳机摇头晃脑。几年前的我还是一个标准otaku,touch里的音乐多数都是新番的op或者ed。亲们自行想象那卖萌的岁月唱出的歌曲必然是叽叽喳喳,就在这声音节奏无比激情的旋律中,我突然隐隐约约听到了一丝异样。

    那是哪种老上海似的留声机的声音。一个女人咿呀呀的唱着类似夜上海那个年代的歌曲。与我正在听的歌曲极为不和,我一个激灵拔掉了耳机。

    我本以为是公车上电视的声音,抬头一看,这辆公车电视是坏的。整个车内乘客各自安静的坐着,根本没有类似刚才听到音乐的声音。我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再次带上耳机,跟着叽叽喳喳的音乐陶醉起来。

    突然,格外清晰的声音又想起来。唱着听不懂的南方方言的歌词,一个女人咿呀呀的哼唱,仿佛从遥远的地方空灵的传来。耳机里的歌曲声音似乎不见了。只留下那个带着哀思的吟唱声。我吓到了,拔掉了耳机。那时候我的touch是第一代的,也是eric从澳洲带回来送我的,国内还没有普及卖,我却把这个算是贵重的礼物摔倒了地上。摔了之后很心疼,还好硅胶的保护skin很好的护住了我粗鲁的伤害,我仔细的检查了touch,没有摔坏,我单带一只耳机重新听了一遍刚才那首歌曲,没有丝毫异样,那个吟唱声消失了。后来我给朋友也听了这首歌,依然没有异常。

    晚上我将这个奇怪的事情告诉了eric。他气急败坏的告诉我,电话ip卡买的不好,老串线。然后叫我不要放在心上。那几天我莫名其妙就觉得很冷,明明是很热的伏天。一个貌似很懂的网友给我支招说把刀放在枕头下睡几晚,但是我怕以我不老实的睡功,睡到半夜把自己脖子抹了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儿。那几天每次路过那个巷子,都感觉有人在看着我,让我格外不安。终于病倒了,虽然是小感冒但是夏天感冒是很痛苦的。最后,我选择在一个晚上在那次我踩到烧纸地方的旁边,重新烧了一次纸。没有人教我这样做,我也不知道是烧给谁,但是我很静心很真诚的蹲在那里烧。

    那晚之后我果然很奇怪的好了,没有再觉得莫名其妙的冷,感冒好了,也不在觉得有人再看我。我以为这件事彻底就过去结束了,但是eric重新提起来又让我想到了那几天的不安经历。

    他说,那天晚上电话断了,我就莫名其妙打不进去。好容易打通了你说了两句就挂,第二天开始,我打过去老是串线,我以为是卡的问题,但是现在想想,每次接电话的好像都是一个南方妇女的口音。好像是一个人

    他这么说立马让我坐直了问他,那她都说什么。他说每次都是他打通喂对方不说话,他又喂了几声,对方就嗯了一下应答,他听了不是我的声音就说不好意思串线打错了挂机。现在想想,几次的口音都很像是一个人,因为当时我给他说这些他没有真心相信也不特别留意,想来觉得那个声音很奇怪,而且不像是打电话的感觉。

    事情已经过去,听到这里我大概也猜到他的这个经历肯定和我遭遇的是一个人,于是诡异的笑笑说,现在信我了哼?

    突然他就大叫不要我说了他什么都忘记了什么都没发生过,转身躺在沙发上装死了。

    昨天下午呢,又是和eric同学一起经历的。下班后他要去医院办点事,我们去了**医院的西院区。我就不想说一家1931年成立的老医院让我内心多么的排斥,eric那么自然的相亲相爱无法挣脱十字扣锁牵手法,我想不陪他去也难。下了班的医院啊,走廊没灯的好嘛亲?灯光昏暗的好嘛亲?前秒钟昏暗的走廊空无一人后秒钟走廊凳子上“坐了一个人”很惊悚的好嘛亲?我脸一拉下来往外走,他就那么自然的松开了我的手跑出了大门让我很伤感的好嘛亲。

    出了大门他也不问我看见什么,先开始搓着一胳膊的鸡皮疙瘩说天气真冷啊,里面空调冷啊。意思是我是吹空调太冷了所以加快两步出来了。我微微一笑说,刚才那个黑黑的空走廊没人吧,我突然看见那边弓背坐了一个人。然后这孩子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什么也没看见没听见啊啊啊啊啊搓着胳膊就跑了。用这种方法报复他丢下我真爽。。。。

    回家不想说这事,这样的情况真心比较多了,一般是我看他跑,我俩同时看见的时候就是比较诡异的时候了。

    这次是我和eric自己犯贱撞上的,这件事也教育我们还有看字的大家,作为一个懒人,要适可而止,若是事事都图轻便,后悔是肯定会的嘛。。

    那天晚上我和eric出去玩弄的比较晚,从高速上下来他说那咱加个油呗,于是我们就在一个很特殊的加油站准备加油。

    为什么说它特殊呢?因为我们这个城市随着时间的发展,之前远离城区的丧殡场所也到了高速口。虽然政府已经计划继续南迁,但是目前的火葬场小道和安放骨灰的场所就正对着高速下来的路口。而这个加油站就不偏不倚的立放在这个小道正对的位置。而那天我和eric图省事就在午夜12点整在这家加油站加油。

    是不是很犯贱?于是当然躲不掉

    说实话我到现在想起来最诡异的还是那个时间,因为当时加油我两人都坐在车里,事情发生的前秒钟我看了一下车上的时间0:00分,那时候我还嘟囔抱怨了一句,怎么都弄到这么晚了。然后我俩不约而同的望向了正对着丧殡场所的那条小道。当时也不知道为什么就都望向了那边,仿佛是有人叫我们似的,我想那个场景eric和我应该一样到现在记忆犹新。

    那条小道路宽不足两个车位,就是会车另一个车都会很委屈那种。晚上加油站倒是灯火辉煌,更加映衬那条小路的阴森漆黑。当时我看到的是一辆像是丧殡用的白色面包车晃悠悠的从那条小道开出来,为什么会特别注意一下那辆车,是因为非常奇怪的是从那么乌黑的道路开出来的时候,是没有开车灯的。这么黑的路,这么晚的时间,从黑暗中摇摇晃晃出来一辆不开车灯的车的确让人有点心里不舒服。正准备看个究竟。加油的小伙叫我们,油加好了,把油卡还给了eric。这时候我再往那边看。车居然跑车般的失踪了。

    油加好我俩没说什么话,eric一把方向盘我们就上了路,但是好死不死回家的路是要擦着那条小道过的。于是我们灰常近距离的感受了一下那条小道。不知道这厮是怎么想的,我们车擦着那条小路过的时候,他车速放慢了。我们都看到了什么东西。。。。。。

    这是eric仿佛从嗓子里很艰难的挤出来一句:老婆。。。刚才。。。

    我一把打向他胳膊,说。开!!!回家!!!!

    这娃一脚油门,飞机起飞的感觉我们就逃离了现场。一路80码的溜回家。路上他还开口想问。我气沉丹田的叫他闭嘴。他很配合的闭上了嘴巴踩着油门。直到我们把车放在地下停车场停好上了楼。他憋不住的问我:

    老婆,刚才你是不是看到有一辆车从那条路开出来。

    我说嗯。

    他声音都发抖了问:那它是怎么开出来的???

    我不说话。

    因为我们路过那个路口,清清楚楚的看见了路的正中间放着好大一块看不清的黑色墩子。挡住了整个路的去处。

    它是怎么开出来的?!我tmd怎么知道!?

    我的这个反应让eric更加不安,他用着数学系理性的头脑分析了那个路宽,墩子宽,和看见的车宽。最后得出的结论是:这绝对不可能。。。尼玛这太恐怖了。。。。

    但是更恐怖的事儿我当时根本就没有给他说。因为我第二天就要出差,我要告诉了他我看见的,以他的性格,把我的行李藏起来,身份证没收让我走不了绝对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儿。。。。

    因为我不止看见了那个硕大的黑色墩子,在路没有路灯的漆黑深处。我隐隐约约看见了34个人,在拉着一个板车一样的东西,慢慢的走着。当他叫我老婆的时候我再看就没有了。。头皮发麻。。。

    当晚我们诡异微笑默契的什么都没说。直到我出差回来,我才告诉了他我看见的东西,他颤颤巍巍的告诉我,第二天告诉了他同事,他同事兴致勃勃(又是一个类似我妹的死孩子)跑去见证了一下现场。回来给他报告的确路中间有一个黑色的路障。但是奇怪的是,以他同事的描述,和我们看见的路障大小,仿佛很大差异。

    那死孩子的描述路障是在的,但是若是想过车,从边上歪着小心开是能出来的。可是当晚我们看见的车是堂堂正正压着马路中线开出来的。而且那个路障的大小高度都比他同事形容的大很多。我仔细的回想了一下当时的情形,突然再次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我问eric,你好好想想,那晚我们看见的,像不像是一个横在路上的。。。。

    棺材。

    死一般的沉寂后,eric很有他自己风范的啊啊啊啊我什么也没听见,啊啊啊啊我什么也没看见的跑开了。我不禁觉得他的自我催眠能力真心的表达出他内心的2b精神比我要纯粹许多。

    所以这件事,也成了我们绝口不谈的一个禁区,因为只要我想说,他就会啊?什么?我不知道啊,我可什么都没看见的应付我。但是说实话,在和我认识之前,他本身是不遇这些的。所以我经常想是不是因为我的关系连累到他,甚至导致他现在偶尔也能和我一起看见。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一直是我心里的一个疙瘩。但是随它去吧,谁叫你是我老公,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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