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明月在 作者:信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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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把你教育朵朵的方式方法告诉我吧,其实我也挺聪明的,我觉得从现在开始训练的话,我也能成功。”

    明月抓抓头道:“其实,其实也没什么呀。哦,就是在朵朵小的时候,我给她买了一个计算机,她每天没事就在上面敲敲按按。后来有天我突然发现,凡是这计算机能做的运算,她居然都会了。”

    许梓嘉听得深以为然,心想耽误了,果真是耽误了,人家从小就被普及计算机知识,他从小被爹妈塞个听诊器。试问听诊器那玩意儿能干嘛啊,他跟个傻逼一样见天就按地上,还美其名曰:倾听大地母亲的心跳。

    现如今想想就憋出一身内伤。然而在哪里摔倒,就要在哪里爬起来!长着一副傲骨的许梓嘉撺掇明月务必把朵朵的启蒙计算机拿过来,明月还挺不理解的:“那玩意儿要干嘛,你肯定也有啊。”

    “我的算个屁啊,顶多也就能听听歌,跟块破铜烂铁没区别。能有朵朵的配置强悍吗,功能逆天吗,效果碉堡吗?”

    明月这回是真的心虚:“你那计算机都先进到能听歌了,还比不上我家朵朵的?我拿是可以给你拿过来,但事先声明,朵朵那个很简陋的。”

    许梓嘉把头一扬:“不怕,就是要这种被前人开过光的,才有利于我顺利踩上他们的肩膀,勇攀高峰!”

    等过几天,云焕拿着一只画着hellokitty的粉色计算器上门后,许梓嘉再次回想当天跟明月的对话,终于察觉出那其中的隐约不对之处。

    许梓嘉直接将计算器扔了,破口大骂:“我`操`你妈,这是计算机吗,这是计算器!她是傻逼吗,计算机和计算器都分不清,文科生,一定是文科生!”

    云焕在旁听得蹙眉,拍上他脑袋道:“年纪轻轻的小伙子,怎么满口都是脏话,麻烦你不要乱`操好吧。”

    许梓嘉一把抓住他手,说:“能怪我吗?都是那女的——哎,你说这么蠢的人怎么会有那么聪明的女儿,是垃圾桶里捡的吧,充话费送的吧?”

    云焕这次下手更重了,打得许梓嘉一阵抱头鼠窜。

    什么叫捡的,送的,朵朵那完全是种好,基因就好,没看到他浑身上下都闪耀着天才她爹的圣洁光辉?

    夜里,许梓嘉在床上摊烧饼似的怎么都睡不着,想来想去,伴着月色起来捡回了明月的那个计算器,开机,钦键,输入:11。

    时间一瞬的停滞,许梓嘉反手又把计算器给扔了,重新躺回床上,猛地一蹬脚,大骂:傻逼,文科生全他妈是大傻逼。

    过了一会许梓嘉又隐隐觉得不对:那什么,我学得哪一科来着?不管,此仇不报非君子,他暗暗下决心,非要搞出点大事来给明月一点bsp;see see。

    ☆、27.bsp;28

    四月有一桩大事, 我们可爱聪慧的猫小姐迎来了她的五岁寿诞。

    小丫头对日期很敏感,自己也知道高兴, 早几天就把所有不中意的旧衣服顺到一边,天天要明月给她打扮得花枝招展地去上学。

    云焕于是每天都能见到一个花骨朵似的闺女,穿得相当隆重地向他跑来。

    向老师询问情况的时候,老师很委婉地说:“朵朵最近开朗了很多,比以前爱说话了,就是衣服笨重了一点, 上厕所的时候很不方便, 会为这个发脾气呢。”

    朵朵靠在云焕腿边,正专心致志地翻手里的小书。早上特地编的法式马尾散成两堆草,松松地挂在小圆耳朵边。

    云焕给她稍微理了理,再摸摸肥嘟嘟的下巴道:“最近要到她生日了,小孩子当一回事, 所以让她妈妈打扮了一下。以后尽量不这样,这段时间麻烦老师了。”

    云焕在医院熬了几年, 说话行事都比念书时进步良多。温声细语的时候如一块上佳的玉润而不滑,严厉起来也自有一副不怒而威的气势。

    偏偏又托了颜值的福,讲出来的话总是令人信服。

    云焕来前还在会诊, 脱下白大褂, 只穿一身朴素的休闲装。因为身材挺拔, 腰板笔直, 硬是穿出一副时装模特的范儿。

    脖子上随意缠的围巾更是点睛之笔, 他脖子修长, 很适合这样的打扮。老师不由摸了摸自己的丝巾,纳闷怎么就没有他的精神气……

    烦劳一天后的抱怨,被彻底溺死在这位年轻父亲精致的笑靥里,老师于是有闲心跟他唠家常:“具体是几号的生日呢?”

    云焕嘴角一扬,眼尾也是柔和的弧度:“十号。”

    “十号……那差不多是六月怀上的,都是一年里最好的月份呀。四月往夏天走,坐月子不热也不冷,朵朵很会挑时间出来,给妈妈省了不少心。”

    朵朵翻到书的后一页,忽的听见有人夸自己,很乖巧地向上仰起头,乐滋滋地笑了笑。一边云焕帮她把书收起来,很奇怪,他却不像是高兴的样子。

    上到车里的时候,朵朵听云焕问:“朵朵因为生日很高兴吧。”那还用说?小丫头点点头,又听他低声道:“可那是妈妈的受难日啊。”

    生孩子仿佛是在鬼门关上走一遭,哪怕现代医学如此发达,还是做不到百分百安全的生产。若想看遍这世上的众生相,产房门口就是一个绝佳的好地方。

    云焕没在产科轮过一天班,却也能从同事茶余饭后的闲谈里知晓一二。若说普通手术室外考验的只是一个家庭的挣扎,产房外则是两个家庭、甚至连带产妇三方的争斗。

    大家见惯的是为了抢生二胎强制顺产的婆家,为了争夺签字权大打出手的双方父母,还有为了省钱执意要老婆忍住的老公。哪怕血浓于水如亲生父母,也说得出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的话。

    他那时还有闲情逸致跟人调侃,说网上有句话很妙,只有到怀孕生子的时候,方才知道你嫁的是人还是狗。同事们也跟他开玩笑,纷纷问云医生会是怎样的丈夫呢,妻子生产的时候又要做何种抉择?

    当时的不以为然,现如今倒成为云焕心中一根拔不去的刺,以至于他近来时常问自己,他云某人算是个人还是条狗?

    当年的明月海外待产,孤立无亲,心中的压力与国内的产妇相比,何止要大上一倍两倍。甚至没有人能为她端茶倒水,没有人会在她床头说上一句辛苦了。

    云焕调节了一下车内的后视镜,朵朵坐在安全座椅上东张西望,精神充沛得随时可以下车跑一圈——明月的辛苦,她真的知道吗?

    他呢,他又知道多少呢?

    一对父女中途在一家花店停下。

    云焕将朵朵抱出来,带着她推开玻璃门。风铃在门后叮铃响起,朵朵兴奋地用手扯了下,随即又被店里万紫千红的鲜花迷住了眼睛。

    她忍不住脱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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