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溍愿意宠着郁偆,给郁偆殊荣,将她一个小小的宫女,放在手心里捧着,封她做良媛,又恩及她的父母,给予她父母良田、金银。但这一切的一切,都不是杨溍无偿赐予的,他所求的回报,远比郁偆现在所付出的要多的多。

    会在这个时候来,杨溍也不过是突然起了兴致,问了身边的内侍,知道郁偆的母亲已经与郁偆相见,便过来看看。

    到了之后,杨溍也不急着见郁偆,倒是和刘氏聊了起来,问了一些民生上的事情。

    这些问题,刘氏在进宫之前,教导宫礼的嬷嬷都有提点过,讲的时候都是挑好的讲。

    说完了“国事”,自然也要谈谈“家事”。杨溍问起了刘氏家中现在如何?

    刘氏说着说着,不知怎么的,就将话题拐到了郁偆小时候。在刘氏的言语里头,郁偆小时候。

    杨溍将这些话,听到耳朵里,觉得特别神奇,郁偆小时候,原来是那样的。那时候的郁偆,与现在是如此不同。

    杨溍的心里,原本就有一个模子,随着他越发了解郁偆,他心中的拿个模子也越加清晰,越发与郁偆相像。

    可如今,杨溍发现他心中的那个模子有了裂纹。

    小时候的郁偆,活泼外向,还会上树爬墙,有时还会与人打架。刘氏讲到失言之处,虽会略作含糊,可杨溍自然是能明白的。

    可再看看如今的郁偆,温柔乖顺,再也没有没有原先那种鲜明的特质。

    杨溍看着郁偆如今,柔和的侧脸,不知怎么就想到了当年在猎场边上,他见到的那抹无比悦动的色彩。

    扣住郁偆的下巴,面上再无半丝笑意,道:“我让你别笑,你没挺清楚吗?”

    郁偆吃痛,眉间轻皱,脸上的笑脸终于是不复存在。

    “那殿下想要我如何?”郁偆目光直视太子,眼中透出一种别样的亮光,这种神采,是郁偆进宫之后,再也没有过的。

    一旁的宫女、嬷嬷早已慌了神,这原本一切都是好好的,怎么转眼的功夫,就成了这般。?如今还是在年节里,若是传出些不好来,她们的良媛,可怎么见人。

    杨溍说不明白,该让郁偆如何,可在他看来,郁偆不该是如此的,她应该……

    郁偆睁着眼,眼睛也不带眨一下君恩荡漾。郁偆心中有些唾弃这太子,这太子不是犯贱是什么?哦……她表现的好好的,和其他人一样伺候着他,奉承着他,结果太子如今要让表现出真性情来。她又不想死,怎么可能表现出来。

    郁偆的脸被手箍着,其实很不好说话,而且她还被迫抬着头,只得用鼻子呼吸。

    阵阵热气,喷到杨溍的手上。

    杨溍看着郁偆脸上,被她掐出来的红痕,眼神渐渐变深,手也慢慢松开,只那手指还在郁偆的脸上,不住抚摸。

    郁偆的眼睛睁得更大了一些,她又不是没经过人事,自然知道太子的这种眼神,意味这什么?

    刚才不还在生气,虽然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可这会儿怎么就……郁偆被太子抗在肩头,脑子有些转不过弯来。

    一旁的宫女嬷嬷想是被训练过的,脸上没有半点儿不自在,还给太子拉帘子。

    被丢在床上的时候,郁偆完全是懵的,这话都没说两句,怎么就到了这一步?

    这……白日宣淫,想想还是挺刺激的。

    郁偆看着太子一步步逼近,不知怎么的脑子一抽,心里也起了那么一点点意思。

    太子的心思,郁偆是猜不透的,可下巴上的疼痛做不得假。

    郁偆想着,太子今日这般对她,怕是这以后的日子,再也及不上以往。

    又想到这可能是最后一次,郁偆便做不出那拒绝的模样,只想着痛痛快快地来上那么一场。

    郁偆勾着杨溍的脖子,两个贴合在一起,唇齿交融。两人都有些激动,衣服也来不及脱,丝绸撕裂的声音,响在两人的耳边。

    虽是冬天,可室内的温度宛如春夏之交,衣服并不厚重,几番撕扯下来,两人身上只余些布片片。

    这还是第一次,两人在光线的环境下,完成这来自生命的大和谐。两人在床上滚了几圈,便停下蟹蟹,以备再战。

    郁偆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太子肩上的伤疤,看着太子的俊朗的美容,郁偆觉得那狰狞的伤疤,半点儿不吓人。

    杨溍抓住郁偆那只作怪的小手,道:“你若是还有力气,那咱们再做些别的?”

    郁偆许是爽到了,这会儿也不装相,即以坦诚相见,何不坦言?

    “我要是不想呢?殿下能由着我?”郁偆裹了裹被子,背对着杨溍。

    杨溍身体上得到了释放,这心理上也跟着放松起来,看着郁偆使小性,只觉得有趣。

    “你要是真不愿意,那我可就走了……”

    郁偆胸口抱着被子起身,掀了床帐,道:“来人……殿下要起身。”

    杨溍目瞪口呆得看着郁偆,又见郁偆撩了见衣服披上,行了个礼,对他道:“殿下,请吧。”

    老娘我不伺候了,爱往谁哪儿去,就往谁那儿,只要别来烦她就成,她再也没有心情,对这个男人赔笑脸。

    反正最后也爽过一回了,再也没有任何遗憾。

    郁偆亲自给杨溍穿衣洗漱,恭送太子出门,而后便回了房,坐在床尾,将鞋子蹬了,一轱辘倒在床上休息。

    这会儿,郁偆也想开了,那太子不是要看她最真实的一面吗?那她就做给他看,只要他别吓到[综主剑三]来嘛军娘!。

    这一日闹出的动静有些大,郁偆也不是个羞涩的,舒服了,嘴里便会出声。东宫的房子是属于比较密集的,郁偆隔壁就住了以为孺人,听了那个动静,那真是浑身难受,可又佩服郁偆,觉得郁偆可真是好本事,居然能在这大白天的,勾着太子做那事。

    没一会儿,这消息就跟长了翅膀似得,飞得漫天都是。

    太子招了人侍寝,那都是得记档的,太子妃自然也得知道。

    张玉英看着那彤史上记录的,这手就一直在抖,喘了几声,直接就将那彤史摔在地上,又将一旁的茶盏果子,全扫在地上。

    “那不知廉耻的东西。”张玉英说不来脏话,反复也就那两句。可这一回,她真的是气狠了。

    太子妃跟前的嬷嬷,小心翼翼得将地上那一片狼藉全都收拾了,又重新沏了茶水,上了果子点心。

    张玉英看着重新递到她跟前的册子,道:“将这脏东西给我拿开!”

    “娘娘,奴婢托大说一句,若是太子想做那事,又哪是郁良媛能拒绝得了的。”

    “那她就该劝着殿下,不该让殿下犯下此等错误。”

    太子妃正生着气,又听郁偆跟前的宫女来报,说是郁偆身上不舒坦,这几日出不了门,要休养几日。

    听到这些,张玉英冷笑几声,道:“那就让她好好歇着,回头让人在太子跟前报一声,就不必侍寝了。”

    郁偆倒不是让人到太子妃面前示威的,她是真的没法出门见人。郁偆对着镜子,看着那下巴的红痕,唉声叹气。

    徐嬷嬷寻了药膏来,道:“良媛这药膏活血化瘀,抹上两天,这脸上的痕迹绝对能消除。”

    “刚刚还没有的,怎么睡了一觉醒来,就冒出来了?”冰凉凉的药膏涂在脸上,立时上郁偆发热的脸颊,得到了缓解。

    徐嬷嬷也看着心疼,这郁偆脸上的皮子,嫩的能掐出水来,也不是那太子,是怎么能下得了这般狠手的。

    “像是有些肿,奴婢一会儿让人煮些鸡蛋,在良媛脸上滚滚?”

    脸上这般景象,就算是涂上几层厚厚的脂粉,也定是能被人看出端倪来。

    郁偆不出门,却有人往郁偆这里来。

    黄良媛看着郁偆脸上,那依稀能看见的痕迹,啧啧称奇。

    “这是……太子难道打你了?”

    还真是让黄良媛给猜着了,可不是对郁偆使用了暴力。只是现在所有人,都以为郁偆得了便宜,这脸上的“些许”,也不过是太子太过疼爱郁偆,一时失控之下留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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