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茶馆雅间追出來。刚在楼梯口就看见三个神色有些可疑的男人出了茶馆在门口逗留了一会儿。跟从对面走过來的两个男人说了些什么。五人便朝巷子走去。

    “是他们吗。”身后的骜义伸出头。小声问道。

    “嗯。”应该是。

    “那还不快走。一会儿可就跟丢了。”

    唔。这家伙怎么比我还积极。

    “走呀。傻愣着做什么。”骜义说完就不由分说地拽着我跟了上去。

    “他们怎么一直在绕圈子。难不成发觉有人跟踪吗。”

    “真发觉了就不会绕了。”这不过是做贼心虚。故意绕上几圈为了以防身后有尾巴。

    “你好像听了解的嘛。”骜义不怀好意的朝我笑了笑。

    “我可不像某些人。感觉神经迟钝。”

    “呿。你还真是不放过骂人的机会。”

    “嘘。”食指按在唇上。示意骜义住声。“他们停下了。”紧挨这墙面站立。朝突然停下的五人看去。

    “他们在做什么。”

    不止是骜义。我也有些纳闷。只见他们在十字巷口停下。左右、前后看了看。好似在确定什么似的转身走进了另一条巷子。

    “这么小心谨慎的。肯定是条大鱼。”

    “别尽说废话。走。”白了眼嘀嘀咕咕地骜义。抬脚跟了上去。

    跟了几条小巷。五人已经离城区越來越远。

    “他们应该是想出城。难不成他们是像步行出城吗。还是城外早已备好了马车。”

    唔。骜义的一番话让我为之一惊。不错。看他们急匆匆的样子。不该会有闲情步行。只有一种可能。为了避免引人注目。所以他们将马隐藏在了城外。也就是说。只要岀了城。就无法再跟上他们了。

    想这么多做什么。先跟上去看看再说。

    见前面的五人加快了速度。也跟着加紧了步伐。

    追出了城外几里。脚力有些乏了。高高挂于天空的太阳也格外的炽热。

    “这些人脚力还真是过分的好。”骜义松了松衣襟。脸上已是汗珠。

    “呀。肃。你都不出汗的吗。”骜义盯着我小声惊道。

    “心静自然凉。”不以为然地朝了瞥了眼。继续盯着前面的五人。

    “额。他们的确是把马藏在城外了。”骜义失声叫道。手指向前方。

    “嘘。你就不能小声点儿吗。”一把将骜义扯进草丛里。

    “嘻。你还是会出汗的嘛。”

    “什么啊。”这家伙在瞎扯什么。差点就被发现了。

    “因为你说什么‘心静自然凉’嘛。可你看。你的衣袍都湿了耶。”

    “笨蛋。你脑浆里长蛆了吗。”都什么时候了还有闲情开玩笑。

    “我的脑袋才沒长蛆。”骜义小声嘟囔着就朝我靠了过來。

    “不热吗。靠这么近做什么。”不悦的瞪了瞪骜义。他是故意找茬是吗。真是的。这家伙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黏人了。他不是那个只会考虑利益。‘逼女为娼’的奸商吗。呃。虽然这么说的确是有些过分了点。但是已经沒有比这个更贴切的了。

    “这才会缩小目标。不被发现啊。”

    “……”看骜义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真的不晓得说他什么才好。

    “你……”

    “嘘。他们望这边看过來了。”

    “额。”赶紧止了声扭头顺着骜义的视线看过去。

    “啧。都怨你。他们像是要过來了。”用力从背后扼过骜义的脖子。往后一倒将骜义也顺手扯了下來。想从深处的杂草掩饰身体。

    “你…想勒死我吗。”骜义用力想扳开我扼住他脖子的手臂。

    “闭嘴。”脚步声越來越近了。

    “肃。这样不是办法。”

    扭头瞪了眼说废话的骜义。我当然也知道这样等着他们过來不是办法。

    “大不了……”手朝腰际探去。眼睛紧紧盯着朝这边走过來的五人。

    呃。心一惊。放在腰际上的手被按住。诧异地看向骜义。

    “不就是想知道什么才跟來的吗。”

    “唔……”咬了咬嘴唇。看着意外看起來认真的骜义。心里像是被什么给触动了一下。

    “他们过來了。”

    “嗯。”正想要看去。却突然被使劲一拉。等回过神來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被骜义压在身下。

    “你…你做什么啊。”

    “嘘。别出声。”

    “啥。”他什么意思啊。手竟然还在我身上乱摸。

    “别乱动啊。”

    “什么。”这混蛋发情怎么都不看时候的。更况的是不挑对象吗。

    “你别乱动吗。我都解不开了。原來帮男人脱衣服这样难哦。”

    “你。你脑袋秀逗了吗。想死吗。”这家伙。说什么‘脱’。他当我是什么人啊。

    “你就不能安静点吗。亏你长着张柔美的脸。怎么性子这么乖张。”骜义说着。并未停下手里的动作。

    什么。有他这样的人吗。要不是顾忌朝这么走來的五人。早就一拳头朝这混蛋挥过去了。

    “什么人。”

    呃。过來了。这混蛋。挣开被骜义抓住的手朝他挥去。

    “性子真烈。”

    “呃。”挥出的手被骜义抓在半空。

    “是**还不够吗。”

    “……”睁大了眼睛愣愣地盯着笑得一脸痞样的骜义。十足的猥琐样。

    “什么人。快出來。”

    “真是的。出來吃餐野食都被打扰。”骜义邪魅一笑。从我上面翻身而起。坐在杂草上。不慌不忙地理了理身上散乱的衣袍。

    “呀。好美的女人。”

    “呆子。你眼瞎了嘛。沒看见他胸是平的嘛。”

    呃。突地惊起。才发现衣袍已被骜义解开。前胸赤露在外面。

    “啥。男人。这么美的男人。”男人惊叫着凑了上來盯着我的脸猛瞧。

    冷冷地目光射向对面的男人。将敞开的衣襟拉了拉。

    “真是男人吗。哪有这么漂亮的男人啊。比女人还美呢。”男人像是根本就沒看见我瞪他似的。只是一个劲的盯着我瞧。

    “老三。你犯什么混。”另一个男人不高兴地一把将弯着腰的男人拉了起來。

    “老二。你成心跟我过不去是不。”男人不高兴地朝拉他的男人大声嚷嚷。

    “有你这样盯着男人看的吗。发情也不看对象。”

    “你。哼。要真是男人。那他们刚才在做什么。两个男人抱在一起摔跤啊。”

    抱。谁和他抱在一起了。不悦地朝骜义瞪去。却瞧见他一副与己无关的样子。

    “呵。说你傻。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啊。明明就看见人家沒胸了还认为人家是女人。我看你小子是想女人想疯了吧。”

    嗯。‘长得像女人’。这话怎么这么刺耳。

    “可是…就算不是女人。也比女人好看。”

    “咦。我看你还真是犯浑了。”

    “行了。别吵了。”

    “老大。”

    “老大。”

    一个留着满脸胡子的男人沉声喝止。走了过來。

    “你们什么人。”男人审视般的目光在我和骜义的身上來回地打量。

    “呃。什么人。”骜义停下了整理衣袍的手。抬起头惊讶地看着男人。

    “怎么。你们不会只是跑到这荒郊來偷情的吧。”

    什么。偷情。和这混蛋。气愤地瞪向说话的男人。可是他却当作沒看见。

    “呵。你眼睛还真是厉害。当然另有目的。”

    “呃。”

    “什么。”

    骜义话刚落。刚刚相互争执的两个男人同时惊道。警备地盯着骜义。

    “那么请问你。是什么目的。”被他二人称‘老大’的男人冷笑问道。

    骜义的眼神突然变得阴沉起來。冷冷地瞅着眼前的五人看了一遍。嘴一撇。“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啊。”

    “啥。”

    “……”

    “你小子。耍我们是吧。不要命了你。”说着。‘老三’就要冲了上來。

    “老三。”‘老二’眼急。一把拉住欲要冲上前去的‘老三’。

    “老二。你怎么又多管闲事。”

    “行了。”‘老大’沉声吼道。二人这才消停下來。

    “兄弟。我劝你还是老实说出來。免得遭罪。我看你定是骗了那家的小少爷吧。”‘老大’冷冷说道。朝我瞥了一眼。

    “咦。竟被你看出來了。”骜义惊讶的叫道。

    还真会装。哼。狠狠地瞪了骜义一眼。

    “呀。还真是呢。看着美人一副愤恨的样子。你小子也太缺德了吧。”‘老三’惊道。

    “都说他不是女人。你这笨蛋。”‘老二’受不了的白了‘老三’一眼。

    “要你管。我就喜欢这么叫。怎么啦。”‘老三’不服气的顶了回去。

    ‘老大’不高兴地瞪向又开始起争执的二人。二人被这已瞪。才不情愿的住了声。

    “我不管你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但是跑到荒无人烟的地方來。是不是也太让人意外了呢。”‘老大’一人一副怀疑的样子瞅着骜义。

    “呿。你要拐了皇亲国戚还在城里转悠试试。”

    “皇亲国戚。。”三人失声惊道。

    唔。这混蛋想做什么。

    “唔。要死知道他是皇亲国戚。我也不会招惹了。跟了成了好事才知道。真是的。害惨我了。”骜义很是后悔的挠了挠头。

    什么。成了好事。该死的家伙。看我事后怎么收拾你。

    “你这孬种。感情是吃了就想赖账啊。”‘老三’鄙夷的哼道。

    “要能赖还真就好了。谁知道我和他的事儿竟然东窗事发。被他家里人知道了。硬是动用了在朝中的关系满城的搜捕我。说是要用取我的人头。”骜义很是无奈的长长叹息。耸了耸肩。又道:“这不。好不容易逃出城了。却远远地看见你们。以为你们是收了钱财來追杀我的。这才躲进了杂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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