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沒完沒了了。”骜义低咒一声。已经是很不耐烦了。

    “你就这点能耐。”轻声讥笑。视线冷凌地扫向已经近在眼前的第三批黑衣人。

    “咦。。他们好像不是一伙的。”骜义愣了愣。惊道。

    这次围上來的黑衣人并未马上的就向我和骜义动手。而是直逼比他们先到一步的黑衣人。两队人马不分上下。但是因为头一批已被我和骜义铲除了不少。即使留下的也是筋疲力尽或身受伤的。所以胜负很快就已经分了出來。

    正在我和骜义都暗自揣测时。第三批的刺客突然几人朝我们这边攻來。

    “看來也非友。”骜义握了握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刺客手里抢來的剑。

    “……”我挽了挽手里的长鞭。静静地瞅着直击而來的刺客。

    只是……呃。。就在近在咫尺之处。直击而來的剑却转了方向。几把剑纷纷向骜义刺去。

    为…什么。我惊愕得险些失神。转脸向被几人围攻的骜义。只见招招狠毒。直击骜义死穴。分明了是要置骜义于死地。

    还有这混乱的场面。他们似乎也不像‘锅里反’呀。从刚才他们的反应看來。绝对不是一伙儿。可是也不像是來帮忙的。因为从他们对骜义动手來看就可以看出。但。为什么他们看起來又沒有要对付我的意思呢。难道他们的目标只是骜义吗。是骜义的仇人。

    “肃。”

    “呃。。”思索中被骜义突然一声叫喊惊醒。错愕的朝他看去。只见他却是一副想要摆脱围攻急于向我过來的样子。

    “小心。”

    “嗯。”见骜义惊恐的盯着我的身后。诧异的回头看去。

    “哈哈……”

    不知为何。我竟不禁仰天长笑。为何此时的宇文邑会让我觉得就像是在看另一个自己呢。

    到底是他疯。还是我…疯呢。或许我和他都早已变得不再正常的吧。我和他。我们所同样憧憬的…就像毒物侵入人体般。一点一点的…产生变化。在完全被充满之前。都不会发觉。直到不够了才会发现。自己就…非常非常的饥渴……

    发现事情真相的他。就好像中毒者一样。因饥渴不满足而不断受伤……

    那么我呢。发现事情真相的我呢。他的眼瞳有着黑暗的绝望……

    感觉上…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燃烧。在我的身体里。在我的胃里燃烧……

    久久不停的笑声震动了我的胸膛。震麻了我的耳膜。划过天际。久久回荡在天空。回响而來的声音像哭般的凄冷、绝望。

    “那你就死吧。”凄美的眼睛望向同样绝望的眼睛。仿佛血液相溶般的纠结在一起。

    血液在沸腾。焦躁的身体被烘烤得快要脱水。连血管里滚烫的血液几乎都要烧干。反手一夺。骜义手里的剑快速抢过。脚尖一登。举剑飞刺而去。

    ‘唆’正正地刺入心脏的位置。腥红的液体如泉水般涌出。再一顶剑柄。剑又深入血肉里。鲜红的血液流过银色的剑。流过剑柄的液体是热的。几乎要烫伤了我紧握剑柄的手。心口燃烧起來。

    吓。一支冷箭如电光般的朝我直直地飞射而來。速度快得即使是我也似乎來不及挥鞭抵挡。甚至來不及躲闪。难道这一次。真要躲不过了吗。

    “肃。”

    耳里传來仿佛是歇斯底里的呐喊。脑里却一片空白。可是我却还不想就这样结束了。因为不甘心啊。

    双脚像灌了铅似的重得抬不起來。感觉到身体里的那颗激烈鼓动着的心仿佛要从嗓子眼冒出來。

    是的。我不想死在这里。至少现在还不想死啊。谁來。谁來……

    “吓。。”

    “沒事儿了。沒事儿啦。”

    “嗯。”眼前一片漆黑。不是地狱。而是会鼓动、能听到心跳的胸膛。

    背上的一只手掌像是在安抚似的轻拍着。耳里清楚地请见温柔的话语。

    “别怕。沒事儿了。”

    “放开他。”

    呃。是骜义。

    有些颤抖的推了退前面的身体。拉开空间朝骜义看去。

    神情防备充满着威胁气息的骜义手持利剑指向那个安抚我的人。

    “你根本就沒有能力保护好他。不是吗。”耳边传來低沉且不屑的冷笑。

    “……”骜义皱了皱眉。更是握紧了手里的剑。一字一句的说道:“他根本就不需要任何人保护。他可不似看起來那般的软弱。”

    呃。骜义的话让我惊讶了。他是这样看我的吗。

    “哼。只要无能的人才会用如此蹩脚的借口为自己解嘲。”一声冷嘲。显得相当的不把骜义放在眼里。

    “他是个男人。”骜义沉声道。

    “可在我的眼里。并不因为他是男人还是女人。”

    什么。他是……惊愕中我转身向身后的黑衣人看去。虽然全身裹着黑衣。脸上罩着黑纱。但是那说话的口气。还有那双眼睛。他那轻视人的眼神……让人不寒而慄。仿佛就是个已经习惯使用权力的人。让人有压迫感的语气……使人无法招架。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唔。”眼前的黑衣人低下头。一双茶色的眼眸像是缺少了什么。毫不容情的投射在我身上。

    “咦!?”一个踉跄。沒意料的被骜义一把拉了过去。

    “做…什么。”不悦的瞪向骜义。却见他表情凝重的直视对面如冰原上狂奔的凶猛荒狼那道骇人的眼瞳。这样的眼神看起來如此的陌生。会让我误以为认错了人。

    “我跟阁下似乎沒有什么过结吧。”骜义久久地开口道。

    “……”对面的黑衣人目光一凛。沉声道“沒有。”

    “呵。”骜义昂头短笑一声。目光移向对面。一字一句道:“那是因为他吗。”

    呃。我转脸看向骜义。正好对上他那双不知道在想什么的眼睛。

    “你也似乎已经知道了他是为你而來。”骜义铮铮地盯着我。就像要从我的眼睛里抠出什么來似的。

    “……”我静静地盯着他。沒有回答他的问題。因为从他的眼神里我知道。他已经得到他的答案了。

    “即使你不说话。我还是能从你的眼神里看出來。挣扎、无奈、矛盾、甚至还有忍受。原來你的眼睛也会有这么多复杂的东西存在。这些都是因为站在对面的这个让你难以抗拒又让你害怕得想拼命逃开的男人吗。”

    “够了。”我大声吼道。

    “够了。不要再说下去了。”别开脸。声音显得无力。

    “这…都是你做的吗。”虽然沒有看他。但是这句话自然是对他、对那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那个人说的。

    久久地。他沒有说话。但是我却能感觉到那道依然炙热的视线正紧紧地盯着我。而且像是多了些什么。让我有种被炙烤的错觉。

    “不是说过。不准再我面前出现了吗。”慢慢地转过脸看向他。虽然我知道会在他的眼里看到那一闪而过的痛楚。但是我宁愿自己沒有看到。

    “你做了一件让我不得不在意的事儿。”冰锥般的视线足以击破他最后的那道护盾。仿佛在他的伤口上撒盐已经成了我与他见面唯一能做的事儿。

    “我只是想……”本是一双目空一切的眼眸此时却变得灰暗。想说什么却显得吞吐。

    “你知道的。”

    “嗯。”

    “你知道。大齐对我有多重要;他…对我有多重要。可是你竟然想要破坏这一些。”我抖声低吼道。

    “不是的。我只不过想……”

    “你以为沒了大齐就会如你的意吗。”我打断他的话吼道:“你以为这样。我就会成为你的所有物吗。”

    “不是的。我沒有这样想。我……”

    “可你却这么做了。”

    “肃。”

    “我…不想再从你的口里听到这个字。”

    “……”他似乎已经被我逼得难以招架了。紧闭的唇显得那么的…无奈。

    “如果你还有这样的企图。我会杀了你。”无情的目光毫不容情的射向他。也是对自己的心口狠狠地重击了一下。

    “嚇。”一声重重的抽气声从他微启的嘴唇发出。一双难以相信的眼睛灰暗而涣散。沉重的身体因为难以置信而显得有些摇摇欲坠。踉跄一步。

    “你……”他自嘲的笑着。“你会….杀了我。。啊。”涣散的目光似乎又汇聚成一条光束直直地射向我。“真会如此吗。啊。”

    他还在侥幸什么吗。明明如此的愤恨了。何况还要留恋呢。为何不能干干脆脆、干干净净地斩断呢。

    “会啊。当然会这样。因为。对我來说…重要的只有他。即使大齐不在了。只要他在。只有他是最重要的。”理所当然的直视他。虽笑却看不见眼里有半点的笑意。

    风在吹。衣摆在拂动。他抬了抬手。又停了停。再抬起手伸向脸部狠狠地扯下面上的黑纱。手指松开。黑纱随风吹走。眼珠随着黑纱飘移。直到被风吹到半空的黑纱飘落在地上。从地上移过來的目光又变得尖锐起來。

    “那他消失就好了。”“只要他消失就行了。这样就可以了吧。”

    他…疯了。狰狞的眼神。映着红色的火焰。激烈舞动着红色的地狱之火。就像直到那火焰…把一切全部烧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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