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夜话
给布木布泰的接风宴在奇怪的氛围中结束了,众人都很识趣,该告辞地告辞该离开了，至于皇太极，自然回海兰珠的院子里去了。皇太极回来的时候,看见的是海兰珠双手放在腹上一脸微笑的样子，烛光摇曳间,平日里娇俏的美人此时却格外的温婉。
海兰珠抬头看见了皇太极,扬起璀璨的笑容想起身,被皇太极上前拦住,他坐在床榻之上，伸出大手抚摸着她的肚子，好似能感受到里面的小生命一般,眼中含笑道：“我我这些日子一直在想，我每日里这般努力，孩子该来了，没想到今日真的来了。兰儿，咱们的儿子，一定是极其聪明的。”
海兰珠靠在皇太极的怀中笑了，只是这生儿子还是生女儿，可不是由着皇太极和她所想的，皇太极想要儿子，她虽然觉得女儿和儿子一样好，但是对于皇太极而言，儿子自然比女儿好了。因此有些忐忑地道：“也不一定是儿子呀，要是格格，你会嫌弃吗？”
皇太极的笑容微微一顿，片刻后恢复如常，摩挲着海兰珠的面容，温声道：“我有种感觉，这孩子一定是个儿子。若是个格格，也不碍事，我们再生就是了。”
海兰珠扬起头，看向皇太极的双眼，他的双眸因为喜悦而熠熠生辉，他是真的高兴！即便现在的皇太极并不像前世小八出生之时那样深爱自己，但是他对自己是有情的。海兰珠心里头颤了下，虽然知道以后皇太极很可能为了大事而纳娜木钟等女人，但是这一刻，海兰珠终于放下了所有的小心和犹豫，抱住了皇太极的。
“皇太极，兰儿一定会给您生一个儿子的。”海兰珠埋在皇太极的胸前道。
“嗯……”皇太极享受着软香温玉在怀，拥着海兰珠良久才开口道：“我今日作了颜扎氏而饶过了哲哲，是因为她始终是你姑姑，你们都是科尔沁的人，若再有下次，我必饶不了她的。”
海兰珠咦了一声，想了想后才道：“布木布泰在府里，你若是不饶过姑姑，布木布泰一定会让我去求您饶过姑姑的，不然就是我不念及骨肉亲情了。而消息传回科尔沁，阿布肯定也会怪我的。在阿布的心中，我这个女儿可没有姑姑重要。”
“傻话，等兰儿你生了儿子，你阿布心中知道，他该亲近的人该支持的人是谁。”皇太极并不将斋桑放在心中，“至于那个布木布泰，兰儿你之前竟然担心我会娶她？”皇太极摇了摇头，嘴角泛起冷笑，“她今日在众人面前半点也不掩饰和多尔衮的感情，不过她自视极高，她真的甘心做多尔衮的侧福晋？我看未必。多尔衮的婚事，估计还要闹上一回了。明天起，兰儿你就在家中养胎为名不要出府，就算是大妃召见也推脱掉。我担心阿巴亥迁怒于你。”
海兰珠点了点头，布木布泰的性子她自然是清楚的，是绝对不甘居于人下的，尤其是那个人还是庆格尔泰的时候。“您说的对，我猜布木布泰肯定会想法子将庆格尔泰不能生孩子的消息给传出去的，多尔衮肯定会闹腾，而大汗和大妃却是绝对不会改变主意的。我呀才不要去被大妃迁怒呢，每每想起他的眼神，我心里就不舒服。”
皇太极笑了笑，不要说海兰珠不喜欢阿巴亥，就是他也极度厌恶阿巴亥的，想想阿巴亥曾经的勾引和算计，勾唇冷笑，“阿巴亥也就父汗在的时候风光而已，她自以为绝色无双所有的男人都该为她倾心。等父汗不在了，就是她的死期……”
皇太极说得极为冷酷，至于多尔衮兄弟三人会失去母亲完全不在他的考虑之中。反倒是惹得海兰珠极为好奇，难道皇太极联合其他三大贝勒逼迫阿巴亥殉葬，并不是努尔哈赤去世的时候情势所逼突然而生的主意？而是他一早就对阿巴亥生了杀意？
“你为什么这样恨阿巴亥？不单单是因为额娘早年的遭遇吧。”海兰珠带着一点小心问道。
“……”皇太极的脸黑了，他想起了颜扎氏身上的香味，终究还是没有瞒着海兰珠，言简意赅地道：“阿巴亥曾下药害我，若非我早在汗宫中有些人手，定着了她的道，惹恼了父汗，这四大执政贝勒之一也轮不到我来做了。”
虽然皇太极没有说明，但是海兰珠还是从皇太极的黑脸中看出了端倪，那下的是什么药也不言而喻了。再想阿巴亥一直以来奇怪的态度，原来是阿巴亥求而不得呀！看着皇太极不豫的样子，海兰珠忍不住捂嘴笑了。
“咳……”笑了半天，就着皇太极的手喝了半杯红枣茶，才撒娇道：“阿巴亥下药逼你害你，所以你才这般恨她的。那叶赫那拉氏呢，她是什么样的人你也知道，被大贝勒逼着和她生孩子，你真的愿意呀？一想到您要和她在一起，我心里就很不舒服。”
皇太极伸出手指刮了下海兰珠的鼻子，无奈地道：“我是被人逼迫的人吗？代善这老狐狸想什么所有人心知肚明，叶赫那拉氏我自然不会碰的。你呀，就别吃这些干醋了。”
“才不是干醋，叶赫那拉氏你不碰，那其他的女人呢？我现在有了孩子，不可以再伺候你了，你肯定会亲近其他的女人的，那拉氏呀、伊尔根觉罗氏等等，可都盯着您。”海兰珠撅起嘴可怜兮兮地道。
“你这个小醋坛子。”皇太极苦笑着摇了摇头，即便他心中海兰珠和其他的女人不同，但是该抱女人泄的时候他自然不会委屈自己的。不过现在看海兰珠这样子，好似自己不答应她就要伤心地哭了一样，他低头俯在海兰珠的耳边调笑道：“爷不抱其他的女人，那兰儿得听话用其他的自伺候爷，嗯？”
海兰珠的整个耳朵都变得通红，抬头，水汪汪地大眼带着羞窘瞪着他，却还是咬着嘴唇答应了。
而此时的汗宫里，努尔哈赤正眯着眼享受着阿巴亥温柔地伺候。阿巴亥还不到三十五岁，正是女人最妖娆的年纪里，她穿着一件布料极为薄的粉红色的旗装，一双柔白无骨的小手在努尔哈赤的额头上轻柔地按摩着。
“汗王，再过些日子阿济格就要回来了，这次他随着三贝勒讨伐察哈尔，也算是有一份功劳的，怎么着汗王也该奖励他一番的吧？”阿巴亥娇声说着，阿济格第一次上战场就不怯战勇武非常，她相信只要大汗多活几年，自己三个儿子绝对能登上高位，一定不输给四大贝勒的。
努尔哈赤闭着眼睛“嗯”了一声，他对阿济格的表现也是非常满意的，不过阿济格年轻易生出不驯来，沉思了片刻，他睁开眼睛道：“等下次吧，若是明年他还能在战场上立功，本汗就封他为贝勒。”
阿巴亥心里虽然有些不满，脸上却半点也不敢表露，她嫁给努尔哈赤二十多年，早就摸清了他的性格，尤其是他同意女真各部称大汗以来，也越听不进去旁人的话了。她笑道：“还有多尔衮，今日竟拉着多铎出汗宫了。奴才知道斋桑家的小女儿来了沈阳，但是没有想到多尔衮竟然迷恋这蒙古女子这么深。说起来，这斋桑还真不简单，大女儿将四贝勒迷住了，这小女儿又将多尔衮给迷住了。汗王，您就不担心吗？要知道多尔衮的性格比他哥哥阿济格更加地重情义呢。”
努尔哈赤不以为然地笑道：“多尔衮可是本汗的儿子，他知道轻重的，不过一个女人而已，我努尔哈赤的儿子岂是那么好迷惑的？至于皇太极偏宠博尔济吉特氏，也不算太过，他毕竟新得了博尔济吉特氏不久。爱新觉罗家的儿子，怎么可能因情废事？再说科尔沁的斋桑，确实是只老狐狸，但是他再狡猾，他的一支也不可能代表整个科尔沁，明安和索诺木他们的势力都不小。”
“话虽是这样说，汗王您自是英明无比的，四贝勒也是有心机的人，奴才只是担心多尔衮，他毕竟才十四岁呀。汗王，奴才想着，挑过日子将斋桑的小女儿召入汗宫见见，若真是个好的，就将她给多尔衮做侧福晋，也不算辱没她。汗王，您看可行不？”阿巴亥缓缓地道，脸上都是为儿子担忧之色。
“也好，我明日和老八说说，让他福晋领着人来给你瞧瞧。”努尔哈赤点头同意了，只是目光中有一丝的探究之色，
“听汗王这样一说，奴才心里就清楚了，可算是放下心来了。”阿巴亥娇声笑道，遂又趴在努尔哈赤的背后揉捏着他的双肩，柔声道：“说起四贝勒，自从乌拉那拉氏被休了之后，他府中没有正经的女主子，听说大小事务都是斋桑的那个大女儿博尔济吉特氏做主的，奴才看四贝勒那样子，是要让这个博尔济吉特氏做大福晋了。其实，除了她年龄小伺候四贝勒的时间短了点，做大福晋也够资格了。”
“……，你之前不是很不喜欢这个博尔济吉特氏吗？但今天怎么听起来不像呀？”努尔哈赤这样子的枭雄，阿巴亥的语气变化，他自然听得一清二楚。
“奴才之前也不是不喜欢她，按辈分乌拉那拉氏毕竟是奴才的堂姑姑。如今乌拉那拉氏已经被休了，这博尔济吉特氏看着也挺懂事的，所以奴才今日才觉得她做四贝勒的大福晋也不是坏事。”阿巴亥笑眯眯地道，只是深邃的双眼却深不见底，闪着他人不明白的心思。
“唔……”努尔哈赤低声出了一个音节，突然睁开双眼用力将阿巴亥扯到了身前捏着她的下巴冷冷地道：“你这么关心皇太极的家事？怎么？难道你嫌弃本汗老了，而看上了年轻英武的皇太极？”
阿巴亥努力让自己镇定，眼神没有半点的闪烁，大大的眼里因为委屈而盈满了泪珠，就连身子都在不住的颤抖：“大汗，阿巴亥心里头只有大汗的，说四贝勒的事儿，也是不想大汗为四贝勒的事儿烦恼，还请大汗明鉴。”
“哼！最好是这样。”努尔哈赤一把推开了阿巴亥，冷冷地扫了她一眼，起身唤人道：“来人，本汗今夜歇在德因泽那儿。”
看着努尔哈赤走了，阿巴亥才在明雅的搀扶下起身：“大妃，您方才为什么要说四贝勒的事儿啊？惹得大汗动怒岂不是得不偿失呀。”
“你知道什么？博尔济吉特氏不足为患，现在要防备的是叶赫那拉氏，不然等四贝勒府变得和大贝勒府一样落在了叶赫氏的手中，那才糟糕了。”阿巴亥冷声道，“至于大汗生气，过几天就没有事儿了。”
海兰珠抬头看见了皇太极,扬起璀璨的笑容想起身,被皇太极上前拦住,他坐在床榻之上，伸出大手抚摸着她的肚子，好似能感受到里面的小生命一般,眼中含笑道：“我我这些日子一直在想，我每日里这般努力，孩子该来了，没想到今日真的来了。兰儿，咱们的儿子，一定是极其聪明的。”
海兰珠靠在皇太极的怀中笑了，只是这生儿子还是生女儿，可不是由着皇太极和她所想的，皇太极想要儿子，她虽然觉得女儿和儿子一样好，但是对于皇太极而言，儿子自然比女儿好了。因此有些忐忑地道：“也不一定是儿子呀，要是格格，你会嫌弃吗？”
皇太极的笑容微微一顿，片刻后恢复如常，摩挲着海兰珠的面容，温声道：“我有种感觉，这孩子一定是个儿子。若是个格格，也不碍事，我们再生就是了。”
海兰珠扬起头，看向皇太极的双眼，他的双眸因为喜悦而熠熠生辉，他是真的高兴！即便现在的皇太极并不像前世小八出生之时那样深爱自己，但是他对自己是有情的。海兰珠心里头颤了下，虽然知道以后皇太极很可能为了大事而纳娜木钟等女人，但是这一刻，海兰珠终于放下了所有的小心和犹豫，抱住了皇太极的。
“皇太极，兰儿一定会给您生一个儿子的。”海兰珠埋在皇太极的胸前道。
“嗯……”皇太极享受着软香温玉在怀，拥着海兰珠良久才开口道：“我今日作了颜扎氏而饶过了哲哲，是因为她始终是你姑姑，你们都是科尔沁的人，若再有下次，我必饶不了她的。”
海兰珠咦了一声，想了想后才道：“布木布泰在府里，你若是不饶过姑姑，布木布泰一定会让我去求您饶过姑姑的，不然就是我不念及骨肉亲情了。而消息传回科尔沁，阿布肯定也会怪我的。在阿布的心中，我这个女儿可没有姑姑重要。”
“傻话，等兰儿你生了儿子，你阿布心中知道，他该亲近的人该支持的人是谁。”皇太极并不将斋桑放在心中，“至于那个布木布泰，兰儿你之前竟然担心我会娶她？”皇太极摇了摇头，嘴角泛起冷笑，“她今日在众人面前半点也不掩饰和多尔衮的感情，不过她自视极高，她真的甘心做多尔衮的侧福晋？我看未必。多尔衮的婚事，估计还要闹上一回了。明天起，兰儿你就在家中养胎为名不要出府，就算是大妃召见也推脱掉。我担心阿巴亥迁怒于你。”
海兰珠点了点头，布木布泰的性子她自然是清楚的，是绝对不甘居于人下的，尤其是那个人还是庆格尔泰的时候。“您说的对，我猜布木布泰肯定会想法子将庆格尔泰不能生孩子的消息给传出去的，多尔衮肯定会闹腾，而大汗和大妃却是绝对不会改变主意的。我呀才不要去被大妃迁怒呢，每每想起他的眼神，我心里就不舒服。”
皇太极笑了笑，不要说海兰珠不喜欢阿巴亥，就是他也极度厌恶阿巴亥的，想想阿巴亥曾经的勾引和算计，勾唇冷笑，“阿巴亥也就父汗在的时候风光而已，她自以为绝色无双所有的男人都该为她倾心。等父汗不在了，就是她的死期……”
皇太极说得极为冷酷，至于多尔衮兄弟三人会失去母亲完全不在他的考虑之中。反倒是惹得海兰珠极为好奇，难道皇太极联合其他三大贝勒逼迫阿巴亥殉葬，并不是努尔哈赤去世的时候情势所逼突然而生的主意？而是他一早就对阿巴亥生了杀意？
“你为什么这样恨阿巴亥？不单单是因为额娘早年的遭遇吧。”海兰珠带着一点小心问道。
“……”皇太极的脸黑了，他想起了颜扎氏身上的香味，终究还是没有瞒着海兰珠，言简意赅地道：“阿巴亥曾下药害我，若非我早在汗宫中有些人手，定着了她的道，惹恼了父汗，这四大执政贝勒之一也轮不到我来做了。”
虽然皇太极没有说明，但是海兰珠还是从皇太极的黑脸中看出了端倪，那下的是什么药也不言而喻了。再想阿巴亥一直以来奇怪的态度，原来是阿巴亥求而不得呀！看着皇太极不豫的样子，海兰珠忍不住捂嘴笑了。
“咳……”笑了半天，就着皇太极的手喝了半杯红枣茶，才撒娇道：“阿巴亥下药逼你害你，所以你才这般恨她的。那叶赫那拉氏呢，她是什么样的人你也知道，被大贝勒逼着和她生孩子，你真的愿意呀？一想到您要和她在一起，我心里就很不舒服。”
皇太极伸出手指刮了下海兰珠的鼻子，无奈地道：“我是被人逼迫的人吗？代善这老狐狸想什么所有人心知肚明，叶赫那拉氏我自然不会碰的。你呀，就别吃这些干醋了。”
“才不是干醋，叶赫那拉氏你不碰，那其他的女人呢？我现在有了孩子，不可以再伺候你了，你肯定会亲近其他的女人的，那拉氏呀、伊尔根觉罗氏等等，可都盯着您。”海兰珠撅起嘴可怜兮兮地道。
“你这个小醋坛子。”皇太极苦笑着摇了摇头，即便他心中海兰珠和其他的女人不同，但是该抱女人泄的时候他自然不会委屈自己的。不过现在看海兰珠这样子，好似自己不答应她就要伤心地哭了一样，他低头俯在海兰珠的耳边调笑道：“爷不抱其他的女人，那兰儿得听话用其他的自伺候爷，嗯？”
海兰珠的整个耳朵都变得通红，抬头，水汪汪地大眼带着羞窘瞪着他，却还是咬着嘴唇答应了。
而此时的汗宫里，努尔哈赤正眯着眼享受着阿巴亥温柔地伺候。阿巴亥还不到三十五岁，正是女人最妖娆的年纪里，她穿着一件布料极为薄的粉红色的旗装，一双柔白无骨的小手在努尔哈赤的额头上轻柔地按摩着。
“汗王，再过些日子阿济格就要回来了，这次他随着三贝勒讨伐察哈尔，也算是有一份功劳的，怎么着汗王也该奖励他一番的吧？”阿巴亥娇声说着，阿济格第一次上战场就不怯战勇武非常，她相信只要大汗多活几年，自己三个儿子绝对能登上高位，一定不输给四大贝勒的。
努尔哈赤闭着眼睛“嗯”了一声，他对阿济格的表现也是非常满意的，不过阿济格年轻易生出不驯来，沉思了片刻，他睁开眼睛道：“等下次吧，若是明年他还能在战场上立功，本汗就封他为贝勒。”
阿巴亥心里虽然有些不满，脸上却半点也不敢表露，她嫁给努尔哈赤二十多年，早就摸清了他的性格，尤其是他同意女真各部称大汗以来，也越听不进去旁人的话了。她笑道：“还有多尔衮，今日竟拉着多铎出汗宫了。奴才知道斋桑家的小女儿来了沈阳，但是没有想到多尔衮竟然迷恋这蒙古女子这么深。说起来，这斋桑还真不简单，大女儿将四贝勒迷住了，这小女儿又将多尔衮给迷住了。汗王，您就不担心吗？要知道多尔衮的性格比他哥哥阿济格更加地重情义呢。”
努尔哈赤不以为然地笑道：“多尔衮可是本汗的儿子，他知道轻重的，不过一个女人而已，我努尔哈赤的儿子岂是那么好迷惑的？至于皇太极偏宠博尔济吉特氏，也不算太过，他毕竟新得了博尔济吉特氏不久。爱新觉罗家的儿子，怎么可能因情废事？再说科尔沁的斋桑，确实是只老狐狸，但是他再狡猾，他的一支也不可能代表整个科尔沁，明安和索诺木他们的势力都不小。”
“话虽是这样说，汗王您自是英明无比的，四贝勒也是有心机的人，奴才只是担心多尔衮，他毕竟才十四岁呀。汗王，奴才想着，挑过日子将斋桑的小女儿召入汗宫见见，若真是个好的，就将她给多尔衮做侧福晋，也不算辱没她。汗王，您看可行不？”阿巴亥缓缓地道，脸上都是为儿子担忧之色。
“也好，我明日和老八说说，让他福晋领着人来给你瞧瞧。”努尔哈赤点头同意了，只是目光中有一丝的探究之色，
“听汗王这样一说，奴才心里就清楚了，可算是放下心来了。”阿巴亥娇声笑道，遂又趴在努尔哈赤的背后揉捏着他的双肩，柔声道：“说起四贝勒，自从乌拉那拉氏被休了之后，他府中没有正经的女主子，听说大小事务都是斋桑的那个大女儿博尔济吉特氏做主的，奴才看四贝勒那样子，是要让这个博尔济吉特氏做大福晋了。其实，除了她年龄小伺候四贝勒的时间短了点，做大福晋也够资格了。”
“……，你之前不是很不喜欢这个博尔济吉特氏吗？但今天怎么听起来不像呀？”努尔哈赤这样子的枭雄，阿巴亥的语气变化，他自然听得一清二楚。
“奴才之前也不是不喜欢她，按辈分乌拉那拉氏毕竟是奴才的堂姑姑。如今乌拉那拉氏已经被休了，这博尔济吉特氏看着也挺懂事的，所以奴才今日才觉得她做四贝勒的大福晋也不是坏事。”阿巴亥笑眯眯地道，只是深邃的双眼却深不见底，闪着他人不明白的心思。
“唔……”努尔哈赤低声出了一个音节，突然睁开双眼用力将阿巴亥扯到了身前捏着她的下巴冷冷地道：“你这么关心皇太极的家事？怎么？难道你嫌弃本汗老了，而看上了年轻英武的皇太极？”
阿巴亥努力让自己镇定，眼神没有半点的闪烁，大大的眼里因为委屈而盈满了泪珠，就连身子都在不住的颤抖：“大汗，阿巴亥心里头只有大汗的，说四贝勒的事儿，也是不想大汗为四贝勒的事儿烦恼，还请大汗明鉴。”
“哼！最好是这样。”努尔哈赤一把推开了阿巴亥，冷冷地扫了她一眼，起身唤人道：“来人，本汗今夜歇在德因泽那儿。”
看着努尔哈赤走了，阿巴亥才在明雅的搀扶下起身：“大妃，您方才为什么要说四贝勒的事儿啊？惹得大汗动怒岂不是得不偿失呀。”
“你知道什么？博尔济吉特氏不足为患，现在要防备的是叶赫那拉氏，不然等四贝勒府变得和大贝勒府一样落在了叶赫氏的手中，那才糟糕了。”阿巴亥冷声道，“至于大汗生气，过几天就没有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