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流言
“大王子，东西都上了车马了，可以启程了。”吴克善的随从殷勤地上前回报道。
“嗯，再等等，也许哈日珠拉回来送咱们。”吴克善不知道妹妹会不会来送自己，但是他还是抱着一点期待的，虽然他和哈日珠拉不亲，但是他是大王子，是寨桑的继承人，妹妹们出嫁了必须要靠他的支持才能稳固在夫家的地位，所以哈日珠拉应该会来的。
只是等了老半天也不见海兰珠的身影，吴克善的脸整个都黑了，觉得身边的下人们的眼神都不对了，寒风声都好像变成了嘀咕声一样。
终于，就在吴克善黑着脸要说动身的时候，一对人马冒着寒风疾驰到了跟前。
“勒——”皇太极勒住大白马翻身跳下，笑道：“爷不算来迟吧？东西可都收拾妥当了？”
“不迟,不迟，贝勒爷能来亲送，是给吴克善的面子。”吴克善忙笑着迎了上去，“有劳贝勒爷亲了。对了，不见哈日珠拉，她的伤很重吗？”
“是啊。她本来也要来送你的，但是你也知道她的身子骨不太结实，这样的天气，我担心她出来受风寒，所以就勒令她在家不许出来。你这个做哥哥的一向疼她，应该能体谅她的。”皇太极说话滴水不漏，让吴克善什么抱怨的心思都没有了。
“贝勒爷说的极是，我是做哥哥的，自然是疼爱妹妹的。”吴克善讪讪笑道。
“给贝勒爷请安，给大王子请安。”乌兰和托雅终于在吴克善准备出前赶到了，她指着一车的吃穿用的物件对吴克善道：“大王子，这些东西都是格格准备的，格格说她不能亲自来送，等有机会了她一定回科尔沁去看望亲人们。”
吴克善心里头的怒气消散了不少，嗯了一声后让随从们将东西都搬到了他们的马车上。
乌兰看了皇太极一眼，犹豫着要不要将海兰珠交代的其他话也说了，皇太极皱眉呵斥道：“可是你主子交代了其他话要说？怎么吞吞吐吐的？”
乌兰心一横，和吴克善说了海兰珠受伤是因为大妃的迁怒，“十四爷心里头念着二格格，二格格心里该有个数了。还有就是明安贝勒家的嫩阿侧妃，好像不认识咱们格格一样。”
乌兰将海兰珠交代的话稍微变动了下，动听了不少，不过其中的隐晦深意，吴克善走出了老远才察觉到了一些，对于海兰珠这个妹妹的感觉也变得复杂起来。
“图海，你说嫩阿姑姑坐视妹妹被欺负，是不是说说明安他们对咱们这一支有意见啊？”吴克善想了半天，问着心腹随从。
“大王子，咱们这一支如今算是科尔沁最强的一支了，明安贝勒他们肯定眼红的。”图海缩着鼻子瓮声道。
“哼，他们就眼红吧。”吴克善冷哼了一声，明安的女儿嫁给了大汗又怎么样？不受宠不说，也没有生下一子半女。而自己家已经嫁了两个格格给四贝勒，哲哲姑姑更是有孕在身，而最得大汗宠爱的十四爷又心系布木布泰，怎么看都是自己这一支和大金的联系最紧密，未来定会成为科尔沁最强大的一支的……
“大王子，前面有一队人马过来了！”图海看着前面一行人骑着马近前，忙大声提醒道。
吴克善一行人有上百人，自然不怕骑马而来的几个人了，也没有下令让车队停下来。只是走近之时，他却觉当前的人竟是他的兄弟满珠习礼，不由得惊奇出声道：“满珠？你怎么来了？总不是来迎我的吧？”
满珠习礼勒住了马，看向整个车队满载而归的大哥，心里头只觉得无课上鼠目寸光，靠着家族女儿的联姻得来的财物还这么高兴。“大哥，我不是来迎接你的，我是去大金投军，反正咱们旗里已经没有可以分给我的牧民、牛马了。”
“到底出了什么事？”吴克善心里头虽然也不想将牧民草场以及牛马分给兄弟们，但是面前却从来没有透漏一星半点，听满珠习礼这样说，当然以为部落里出事了。
满珠习礼也不瞒着吴克善，和他骑马走远了一点才将扎娜做的事情都说了，末了冷笑道：“扎娜阿嬷的心里头只有哲哲姑姑，这一次咱们这一支的损失可不小，我也不想让阿布为难，反正我也十二岁了，干脆去打金投军好了。”
吴克善的心里头乱糟糟的，嘴上也只假意劝了两句，见满珠习礼不听，也就由着他去了，叮嘱道：“你小心些，去了辽阳先去四贝勒府吧，四贝勒还算平易近人，看在姑姑和妹妹的面子上，他应该会好好安排你的。”
满珠习礼不耐道：“哥哥就别为我操心了，用不着四贝勒特别安排，我自会建下一番功绩的。”
吴克善一哽，看着满珠习礼一行人骑马走了，他才没好声气地让车对加，他得快点赶回去看看，别又生了什么大事儿了！而吴克善担忧的事情还真的生了，庆格尔泰在知道索诺木得了寨桑的“补偿”后哦，沉默了两天后改变了法子，她也不怕索诺木厌弃了她，直接和索诺木道：“阿布，若是我能生孩子，以后十年二十年，咱们这一支都能够得到强力的援手，又岂止寨桑陪给你的那些牧民和牛马？现在我不能生孩子，乌云珊丹也不能，我们失去的太多了。”
索诺木被庆格尔泰这样一说，原先得了寨桑好处的喜悦顿时消散了大半，沉着脸道：“如今还有什么法子？总不能再去要他给我们财物了吧。”
“阿布，就算你现在又去向寨桑叔叔开口，他也不会答应的。我只是以为，我和乌云珊丹这样子了，凭什么他们家的格格就能嫁得好？阿布，他们家可是还有一个布木布泰呢，你就愿意看着寨桑叔叔待价而沽？”庆格尔泰觉得自己之前的行为太蠢了，要布木布泰的命要么直接来硬的，要么就软刀子割肉，让她要么只能女儿，要么和自己一样生不了孩子，让她眼睁睁看着她追求的一切都成空，狠狠地将她踩在脚下！
“不错，你说的对，你和你妹妹都这样了，她布木布泰也休想嫁得好！”索诺木点头道。
“所以阿布，你去找寨桑叔叔，就说等我嫁给了多尔衮后让布木布泰以侧福晋的分位嫁过去，她生的孩子是替我生的，这样才公平！”庆格尔泰笑得格外的冰冷，她觉得自己之前的打算设计布木布泰嫁去察哈尔太傻了，布木布泰不是哈日珠拉，她在察哈尔若是得到宠爱有了势力，等林丹汗死了她和娜木钟她们一样带着户民、牛马来归时，肯定许多人抢着要。所以不能让布木布泰嫁去察哈尔，让她嫁给皇太极？也不成，哲哲若是和布木布泰联手起来，谁也阻拦不得，就是她也没多少法子去做什么。所以最好还是让布木布泰到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对于多尔衮而言，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一开始就得到了，他还会去想去抢吗？
索诺木当然不知道庆格尔泰心里头的盘算，听了她的话后想了片刻道：“若是她生下了多尔衮生下了阿哥呢？靠着儿子她也比你空有大福晋的分位有前途呀。”
“阿布就这么不相信我吗？她若是能生阿哥，那就去母留子！也许她只是生下女儿呢。”庆格尔泰冷声道，前世的布木布泰不就连续给皇太极生了三个女儿，最后生下福临，也不知是皇太极还是多尔衮的种。
“好吧，就听你的。我这就去和寨桑说，让他答应将布木布泰嫁给多尔衮为侧福晋。”索诺木拿定了主意说。
“多谢阿布！”庆格尔泰行礼看着索诺木出了帐子，眼角眉梢的讥诮和冷意也不再掩饰了——布木布泰是她的仇人不假，多尔衮也是呀！她不能有孩子了，若是多尔衮和前世一样对她无情无义，她便连多尔衮一起报复！而之前有的雄心壮志在知晓自己不能有孩子时全都熄灭了。
海兰珠当然不知道庆格尔泰的这番打算，她也并不知道满珠习礼来了辽阳，她正无比头痛地应付颜扎氏呢。一样连好几天，颜扎氏派人给她送来的各种衣料吃食等都是府里的头一份，弄得满府上下都在说庶福晋是个照顾侄儿的大度贤惠人，而她海兰珠则是个娇奢的主儿，虽然每一次海兰珠都让萨如带着人将送来的东西还回了一半，可也抵不住府里的流言蜚语。
“颜扎氏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厉害了？”海兰珠印象中的颜扎氏是沉默且战战兢兢的，即便生下了四阿哥叶布舒，也没有什么地位。没想到她也有这样聪明且张扬的时候！
“萨如，你去打听一下，颜扎氏这些日子里和哲哲庶福晋可有来往？听听府里是否还有其他的流言。”海兰珠敲着桌子沉思了片刻，抬头吩咐萨如道。
“是，奴婢这就去打听。”萨如眼中闪过惊异之色，她也猜到颜扎氏这样做事有人指点的，没想到新福晋想到的人是哲哲。她抿了下唇，屈膝行礼匆忙去了。
“格格，奴婢听到了一个了不得消息……”乌兰气喘吁吁的进了屋，匆忙行了礼就噼里啪啦地说开了，“今日府里都都在传说是叶赫那拉侧福晋同大阿哥有染呢。”
“什么？”海兰珠惊得差点打翻了手边的茶杯，叶赫那拉氏和豪格？这怎么可能呀。
“嗯，再等等，也许哈日珠拉回来送咱们。”吴克善不知道妹妹会不会来送自己，但是他还是抱着一点期待的，虽然他和哈日珠拉不亲，但是他是大王子，是寨桑的继承人，妹妹们出嫁了必须要靠他的支持才能稳固在夫家的地位，所以哈日珠拉应该会来的。
只是等了老半天也不见海兰珠的身影，吴克善的脸整个都黑了，觉得身边的下人们的眼神都不对了，寒风声都好像变成了嘀咕声一样。
终于，就在吴克善黑着脸要说动身的时候，一对人马冒着寒风疾驰到了跟前。
“勒——”皇太极勒住大白马翻身跳下，笑道：“爷不算来迟吧？东西可都收拾妥当了？”
“不迟,不迟，贝勒爷能来亲送，是给吴克善的面子。”吴克善忙笑着迎了上去，“有劳贝勒爷亲了。对了，不见哈日珠拉，她的伤很重吗？”
“是啊。她本来也要来送你的，但是你也知道她的身子骨不太结实，这样的天气，我担心她出来受风寒，所以就勒令她在家不许出来。你这个做哥哥的一向疼她，应该能体谅她的。”皇太极说话滴水不漏，让吴克善什么抱怨的心思都没有了。
“贝勒爷说的极是，我是做哥哥的，自然是疼爱妹妹的。”吴克善讪讪笑道。
“给贝勒爷请安，给大王子请安。”乌兰和托雅终于在吴克善准备出前赶到了，她指着一车的吃穿用的物件对吴克善道：“大王子，这些东西都是格格准备的，格格说她不能亲自来送，等有机会了她一定回科尔沁去看望亲人们。”
吴克善心里头的怒气消散了不少，嗯了一声后让随从们将东西都搬到了他们的马车上。
乌兰看了皇太极一眼，犹豫着要不要将海兰珠交代的其他话也说了，皇太极皱眉呵斥道：“可是你主子交代了其他话要说？怎么吞吞吐吐的？”
乌兰心一横，和吴克善说了海兰珠受伤是因为大妃的迁怒，“十四爷心里头念着二格格，二格格心里该有个数了。还有就是明安贝勒家的嫩阿侧妃，好像不认识咱们格格一样。”
乌兰将海兰珠交代的话稍微变动了下，动听了不少，不过其中的隐晦深意，吴克善走出了老远才察觉到了一些，对于海兰珠这个妹妹的感觉也变得复杂起来。
“图海，你说嫩阿姑姑坐视妹妹被欺负，是不是说说明安他们对咱们这一支有意见啊？”吴克善想了半天，问着心腹随从。
“大王子，咱们这一支如今算是科尔沁最强的一支了，明安贝勒他们肯定眼红的。”图海缩着鼻子瓮声道。
“哼，他们就眼红吧。”吴克善冷哼了一声，明安的女儿嫁给了大汗又怎么样？不受宠不说，也没有生下一子半女。而自己家已经嫁了两个格格给四贝勒，哲哲姑姑更是有孕在身，而最得大汗宠爱的十四爷又心系布木布泰，怎么看都是自己这一支和大金的联系最紧密，未来定会成为科尔沁最强大的一支的……
“大王子，前面有一队人马过来了！”图海看着前面一行人骑着马近前，忙大声提醒道。
吴克善一行人有上百人，自然不怕骑马而来的几个人了，也没有下令让车队停下来。只是走近之时，他却觉当前的人竟是他的兄弟满珠习礼，不由得惊奇出声道：“满珠？你怎么来了？总不是来迎我的吧？”
满珠习礼勒住了马，看向整个车队满载而归的大哥，心里头只觉得无课上鼠目寸光，靠着家族女儿的联姻得来的财物还这么高兴。“大哥，我不是来迎接你的，我是去大金投军，反正咱们旗里已经没有可以分给我的牧民、牛马了。”
“到底出了什么事？”吴克善心里头虽然也不想将牧民草场以及牛马分给兄弟们，但是面前却从来没有透漏一星半点，听满珠习礼这样说，当然以为部落里出事了。
满珠习礼也不瞒着吴克善，和他骑马走远了一点才将扎娜做的事情都说了，末了冷笑道：“扎娜阿嬷的心里头只有哲哲姑姑，这一次咱们这一支的损失可不小，我也不想让阿布为难，反正我也十二岁了，干脆去打金投军好了。”
吴克善的心里头乱糟糟的，嘴上也只假意劝了两句，见满珠习礼不听，也就由着他去了，叮嘱道：“你小心些，去了辽阳先去四贝勒府吧，四贝勒还算平易近人，看在姑姑和妹妹的面子上，他应该会好好安排你的。”
满珠习礼不耐道：“哥哥就别为我操心了，用不着四贝勒特别安排，我自会建下一番功绩的。”
吴克善一哽，看着满珠习礼一行人骑马走了，他才没好声气地让车对加，他得快点赶回去看看，别又生了什么大事儿了！而吴克善担忧的事情还真的生了，庆格尔泰在知道索诺木得了寨桑的“补偿”后哦，沉默了两天后改变了法子，她也不怕索诺木厌弃了她，直接和索诺木道：“阿布，若是我能生孩子，以后十年二十年，咱们这一支都能够得到强力的援手，又岂止寨桑陪给你的那些牧民和牛马？现在我不能生孩子，乌云珊丹也不能，我们失去的太多了。”
索诺木被庆格尔泰这样一说，原先得了寨桑好处的喜悦顿时消散了大半，沉着脸道：“如今还有什么法子？总不能再去要他给我们财物了吧。”
“阿布，就算你现在又去向寨桑叔叔开口，他也不会答应的。我只是以为，我和乌云珊丹这样子了，凭什么他们家的格格就能嫁得好？阿布，他们家可是还有一个布木布泰呢，你就愿意看着寨桑叔叔待价而沽？”庆格尔泰觉得自己之前的行为太蠢了，要布木布泰的命要么直接来硬的，要么就软刀子割肉，让她要么只能女儿，要么和自己一样生不了孩子，让她眼睁睁看着她追求的一切都成空，狠狠地将她踩在脚下！
“不错，你说的对，你和你妹妹都这样了，她布木布泰也休想嫁得好！”索诺木点头道。
“所以阿布，你去找寨桑叔叔，就说等我嫁给了多尔衮后让布木布泰以侧福晋的分位嫁过去，她生的孩子是替我生的，这样才公平！”庆格尔泰笑得格外的冰冷，她觉得自己之前的打算设计布木布泰嫁去察哈尔太傻了，布木布泰不是哈日珠拉，她在察哈尔若是得到宠爱有了势力，等林丹汗死了她和娜木钟她们一样带着户民、牛马来归时，肯定许多人抢着要。所以不能让布木布泰嫁去察哈尔，让她嫁给皇太极？也不成，哲哲若是和布木布泰联手起来，谁也阻拦不得，就是她也没多少法子去做什么。所以最好还是让布木布泰到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对于多尔衮而言，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一开始就得到了，他还会去想去抢吗？
索诺木当然不知道庆格尔泰心里头的盘算，听了她的话后想了片刻道：“若是她生下了多尔衮生下了阿哥呢？靠着儿子她也比你空有大福晋的分位有前途呀。”
“阿布就这么不相信我吗？她若是能生阿哥，那就去母留子！也许她只是生下女儿呢。”庆格尔泰冷声道，前世的布木布泰不就连续给皇太极生了三个女儿，最后生下福临，也不知是皇太极还是多尔衮的种。
“好吧，就听你的。我这就去和寨桑说，让他答应将布木布泰嫁给多尔衮为侧福晋。”索诺木拿定了主意说。
“多谢阿布！”庆格尔泰行礼看着索诺木出了帐子，眼角眉梢的讥诮和冷意也不再掩饰了——布木布泰是她的仇人不假，多尔衮也是呀！她不能有孩子了，若是多尔衮和前世一样对她无情无义，她便连多尔衮一起报复！而之前有的雄心壮志在知晓自己不能有孩子时全都熄灭了。
海兰珠当然不知道庆格尔泰的这番打算，她也并不知道满珠习礼来了辽阳，她正无比头痛地应付颜扎氏呢。一样连好几天，颜扎氏派人给她送来的各种衣料吃食等都是府里的头一份，弄得满府上下都在说庶福晋是个照顾侄儿的大度贤惠人，而她海兰珠则是个娇奢的主儿，虽然每一次海兰珠都让萨如带着人将送来的东西还回了一半，可也抵不住府里的流言蜚语。
“颜扎氏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厉害了？”海兰珠印象中的颜扎氏是沉默且战战兢兢的，即便生下了四阿哥叶布舒，也没有什么地位。没想到她也有这样聪明且张扬的时候！
“萨如，你去打听一下，颜扎氏这些日子里和哲哲庶福晋可有来往？听听府里是否还有其他的流言。”海兰珠敲着桌子沉思了片刻，抬头吩咐萨如道。
“是，奴婢这就去打听。”萨如眼中闪过惊异之色，她也猜到颜扎氏这样做事有人指点的，没想到新福晋想到的人是哲哲。她抿了下唇，屈膝行礼匆忙去了。
“格格，奴婢听到了一个了不得消息……”乌兰气喘吁吁的进了屋，匆忙行了礼就噼里啪啦地说开了，“今日府里都都在传说是叶赫那拉侧福晋同大阿哥有染呢。”
“什么？”海兰珠惊得差点打翻了手边的茶杯，叶赫那拉氏和豪格？这怎么可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