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到老房子的面前,朱红色的大门虚掩着,不知道的人以为里面还有人家,只是将门轻轻拉着。可我知道这里是没有人来过的,因为这门还是我上次走的时候轻轻拉着的。

    “小伙子,在那站着干嘛呢?”

    这声音着实把我给吓了一跳,我缓缓转过头去,发现一个花甲老人站在我的身后。

    这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穿着上世纪的蓝布衣服,脸上布着稀疏的皱纹,手里提着一个袋子,我转过头去,他正似笑非笑的望着我。

    虽说他把我吓了一跳,不过还好是一个大活人,我回答道老人:“我骑自行车路过这里呢?见这里有一栋老房子,感到很奇怪,大爷你是哪里的啊,走路也没有声音,可把我吓了一跳。”

    “呵呵,小伙子胆子可有点小啊,这可不行。”我正疑惑道这怎么不行时,老人又接着说道:“我就是这间屋子的主人啊,我听说有客人要来,就赶回来了,没想到时间刚刚好。”

    我没听出这句话的意思,可我却知道了原来他就是这间房子的主人。

    他没理会我,径直走到门前,因为刚才我挡在门前,他一到前面来,便有些生气的说道:“诶,门的锁怎么被人下了?”

    我在后面没有说话,这门不就是被我们所弄坏的吗?

    老人在周围扫了一圈,发现了我仍在门旁的锁,他拿起锁来,看了看说道:“还是能将就用的。”说完,他就将那把我看起似乎拿钥匙都打不开的锁揣进了兜里。

    老人推开了朱红色的大门,里面的东西仍旧还是很简单,桌子板凳、太师椅和那令人胆战心惊的灵牌,哦,还有我们那天晚上烧的灰烬。而我来这的主要目的就是灵牌上的文字,不过,现在主人似乎回来了。

    老人推开门,没有立即进去,而是转过身来对我说道:“小伙子请进吧。”

    我忙说道:“怎敢让老人家你说请。”话虽这么说,不过我会是跟着老人进屋去了。

    只见老人进屋去后,从袋子里拿出香烛纸钱,他对我说道:“小伙子带了火吗?我忘带了。”

    我忙拿出随身携带的打火机递给老人,谁知老人拿着不知道怎么使用的样子,无奈的看着我,笑呵呵地说道:“小伙子可以给我点一下吗?我不会用这个啊?”

    我疑惑地用打火机给老人点上了香,心想可还真奇怪,现在的人还不会使用打火机。现在似乎已经没有厂家生产那利润极薄的火柴了,只有一些纪念性的火柴了。因为我以前就曾在网上买过纪念性的火柴。

    老人对灵牌上香之时,我仔细的观察这灵牌上的文字,可以断定那就是何涛笔记本上的文字。老人上完香之后,转过头发现我盯着灵牌看,便对我说道:“小伙子看懂了吗?”

    我摇摇头说没看懂,我正要问他这是什么文字的时候,他从桌子旁取出一条沾满灰的板凳要我坐,我看着那条看起有一指厚的灰的板凳,还是满不情愿的坐下去了。

    老人满意的看了看我,又问道:“小伙子渴了吗?我去给你倒碗谁来。”

    我忙说道:“大爷,不用麻烦的,我就是想问一些事情。”

    谁知老人家没理我,径直起身向屋子的一个偏门去给我倒水了,边走还边说已经十多年没来了,不知道还有水没之类的话。

    我望着渐渐偏西的太阳,心里已经有点慌了。虽说这里似乎离戎州两百多里,不过我想照着原路一定可以回去。待会老人家一来,我便问一下这字的情况,问完我就离开这是非之地,其实我也是一刻也不愿多待的。

    老人离开了一会便回来了,我见他给我端来了一碗水,他把谁放在我的身前让我喝,我见这碗水还是挺干净的,但看着干净我也是不敢喝的,谁知道这水是从哪里来的。

    老人放下水后竟朝着那把令我恐惧的太师椅走去,老人轻轻地躺下去,闭上眼睛,像是在对我说又像自言自语道:“以前我就这样躺着,小涛就给我端茶捶腿,那日子,现在别提多舒服,现在回不去咯……”

    “那现在呢?你说的小涛是不是叫何涛?”我对老人说道。

    老人转头看着我,他没说话一直盯着我,把我心里盯得毛毛的,我刚要开口,老人突然说道:“你就是何小涛的同学刘伟诚吧,他经常在我面前提起你。”

    “他提起我干嘛?”我小心翼翼的问道。

    老人说道:“小涛说你人很好,不过就是有些事太过执着。”

    “小涛也挺好的,不过,你说的执着,指的是白羽的事吧?”我说道。

    谁知我一提起白羽,老人便变得有些愤怒,他冷言冷语的说道:“他的事你少管,要不是看在小涛和他的面子上,你以为你算什么?”

    我一提到白羽老人就发脾气了,看了我的猜测是没错的,白羽的病一定和何涛有关。不过,他说的第一个他是白羽,第二个他有说的是谁?

    我感觉这老房子周围的气温骤然下降不少,不过,我从农民大叔那里知道这里已是两百里之外,便知道一切不是那么简单了,既然我坚持为朋友来了,便不会畏头缩脑,站起身来说道:“白羽到底犯了什么错,你们要折磨他。”

    “这还容不得你来过问,老人家我好心来看看你这晚辈,没想到倒来受你的气,你走吧,以后不要再来了。”老人渐渐平静后对我说道。

    我见他下了逐客令,也就起身离开,我走出门口,说道:“何涛和白羽都是我的朋友,我不希望他们任何一个受到伤害。”说完,我转过头去看老人的表情,发现太师椅上的老人竟然不见了,屋里似乎没有人来过,只有那屋里的一碗水和寥寥升起的香烟证明这屋里刚才除了我还有人来过……

    我倒吸一口冷气,不再敢多做停留,骑上自行车便飞快离去了,至于灵牌上的文字。已经不那么重要了,因为白羽的病就是和何涛有关,至于他们有什么仇怨,这要在我回去后问何涛才知道了。

    我顺着原路返回,在我骑了有二个多小时的时候,一条大路出现在我的面前。

    我回到寝室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我筋疲力尽的躺在床上,尽情的享受着劫后余生的感受。这确实是一种劫后余生的感受,当时还不觉得可怕,过后才是一身冷汗。

    我回来的时候没有看见何涛,我问室友他哪去了,室友又是说在我离开后他也走了,现在还没回来。

    这时候二师兄走过了问我是否找到了老房子,我点点头说找到了,不仅找到了,还发现了屋子的主人。

    二师兄问我怎么找到的,我没有告诉他,我骑车骑到了两百里之外的旌阳的,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骑到两百里之外,我说了他怎么会信,说我穿越了?

    这应了我平时的一句口头禅“一切都是算计”,我发现我似乎被某人算计进来了。

    一直等到很晚,我也没见何涛回来。第二天,我们坐上车出去实习,他也一直没有出现。我打电话问辅导员,辅导员告诉我,他在昨天上午已经打电话说不去参加学校安排的实习,他自己一个人出去。

    我挂掉电话,只怕他不是一个人出去,而是在躲人,躲的那一个人不是别人,躲的就是我,我可以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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