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车呼啸而过,在z市中快速行驶,都没有打开警笛。还好此时已是深夜,不然人们看到一大群警车,又要惶惶不安了。

    我认得这条路,是去市公安局的方向,试探地问道:“去到,要做什么?”

    两个超警战员打起官腔:“循例口供而已。”

    马尾女警却滔滔不绝:“呔!你是621事件的幸存者,超警局早就盯上你了,没想到引出这么大事,听说还失踪了一个超警。王伯得向委员会交代了。”

    我直冒冷汗:“这么说,我早就被监视了?”

    女警道:“不算吧,我们警局五天前就接到命令,停止对你的调查。他们超警队也是三天前才接到线报,监测着窟窿小区。”

    “杏姐!”两个超警战员立即抗议,不满她泄露机密。

    “好啦!”女警吐吐舌头。

    我却急着追问:“僵尸呢,他们怎么会出现在那里?还抢走王不二的聻!”

    “聻?我不懂那是什么怪物,不过西野司统领z市僵尸族两百多年,从来没做过好事。”女警不怀好意地道:“你得罪了西野司,最好小心点~虽然他没把你放在眼里,但是他的手下可不这么认为。”

    “得罪了一条疯狗,就是惹了整个狼群啊。”我无奈地叹了口气。

    “我叫林杏,你叫什么?”

    我不安地望着窗外,喃喃道:“陈凡。”

    警车群很快回到z市公安局,一辆辆停靠在门口。只有我们这辆车长驱直入,向地下的车库驶去。

    通过一段幽黑的隧道,警车驶到了一扇灰色的钢门前,墙上摄像头闪了一下,钢门随即缓缓开启,露出一个宽阔的升降台。警车驶进了平台,开始缓缓下降。

    我好奇地张望窗外,突然一道红外线落下,从车身开始向车尾扫来。我心惊胆颤,感觉这红外线正在扫描车内所有人的身体,以鉴别是否有鬼魂上身的人、或者僵尸。红外线从我身上一扫而过,有惊无险。看来老子虽然没有那些炫酷的异能,但是驱邪免疫还是挺有用的嘛。正乱想着,平台已经降到底部。

    一个恢宏飞扬的青鹰图案,雕刻在高墙之上,俯览着整片地下广场。一排排吉普战车凛列两侧,几队身穿背心的士兵持枪巡逻,整片建筑军事化,充满钢铁般的浩然肃气。

    没想到超警特战队,就在公安局的地下。

    下了车,两名超警直带着我,进入超警特战局的廊道。这些廊道全部是自动传送梯,上下层透明,自动散发白光,我仿佛进入了一个科幻的世界。

    林杏和我并肩而行,不时和我闲聊,说要套换法术。我反过来向她咨询知识,了解到,超警特战局,是国家安全局于1946成立,旨在对付二次世界大战时,曾经左右战局的僵尸。在五十多年里,不断吸纳道、佛两家精英,研发杀鬼伤邪的武器,与黑暗的势力作斗争。

    超警特战局,在国内只有三个基地,分别在:北方的首都、南方的z市和海岛之城h市。至于国外,各国政府也有同样的组织,都是旨在对抗,不断渗入社会的僵尸王子孙。

    这时几队人马从上方的廊道经过,似乎是从另一个入口进来,正是刚才执行任务的超警战员们。由于这些廊道都是透明的,我们互相都看得很清楚。

    中年的战员只是轻轻扫了我们一眼,随即收回目光。年轻的战士则对着我指指点点,兴奋地咬耳朵。

    想到还要想办法加入他们,我连忙挤出一个灿烂微笑。

    有几个顿时用看沙b的眼神看我。次奥,活腻了。

    传送梯带着我们向前滑行,在一扇小门前停下。一个身材高挑的超警女战员等在门前,长得有点像俄罗斯人,高挑的鼻子,棕色的头发。

    “小杏,你怎么来了?被司令知道又要说你了。”

    “莉莉姐最好了!嘘~”林杏调皮地笑。

    两个超警战员敬了个礼:“队长,战斗录像已经send过来了。”

    棕发女警点点头:“看过了。”又看了我一眼:“你,跟我来。”回头看到林杏也想跟进来,无奈道:“你,回去!”

    林杏只好眼巴巴地在门口站定,目送我走进了审讯室。

    走进房间,冰冷的灯光照得我头皮发麻。一些奇形怪状的仪器陈列两侧,有的像一个锥形大喇叭,有的是一些圆柱接收器,两边墙角各有蓝光闪烁,我知道这种摄像头,一般都有人在同步观看。

    “坐吧。”棕发女警指了指她对面的椅子。我一看靠背上都是密密麻麻的感应器,顿时头大。要是在这里被发现秘密,我有几条命够死?挟持这个女警做人质?再召唤茶屋,捅破这个基地冲出去?

    定了定神,我还是坐到了椅子上。测谎仪什么的,我曾经在书上知道应付的方法:这种机器不能直通人心,只是感应人体频率进行推测。最好的办法是短暂自我催眠,让自己忘记关键的事。或者通过想象其他刺激,混绕情绪的波动。

    棕发女警在我对面坐下,轻松随意道:“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维莉,隶属超警特战队,情报收集科。关于你的情报,我们收集得十分清楚,但是从621爆炸事件开始,你有一段时间失踪了,希望你和我们配合,提供一份详细口供。”

    不能太顺从,我故意道:“警察不是放我了吗?我又没犯法,那可是我的自由。”

    维莉嘴角微翘:“听说你在警局有关系,不过在这里可没用。我们直属国家安全局。所以,最好实话实说,避免没必要的麻烦。”

    次奥,都是公务员,一吊样这么嚣张。

    我整理一下思绪,抱臂开始讲述。

    关于尼碟和九千坊的记忆直接跳过,从正在刷牙开始,突然被隔壁的爆炸震倒,正要爬起来逃跑,就被打晕过去。醒来后发现在医院,感觉没有安全感,决定悄悄离开。

    从医院出来后,我直接跳过宠物医院和茶屋,只说感觉有人跟踪,所以一直在城市里穿行。后来听到一声僵尸吼,巷子里就传来枪声和打斗声,我撒腿就跑。说这段时,我边说边比划,并且用惊慌的眼神直视维莉的眼睛。这时候绝对不能露出破绽。

    维莉一直冷静地记录,听到有僵尸出现时,眉头才微微一皱。

    “我逃回家里,想用爷爷教我的土法,在回魂夜超度死者,没想到会变成这样。后面的事,你们都知道了……”我长吁口气,靠在了椅子上。

    虽然有很多疑点,但维莉却不再追问,而是急道:“传出打斗声的巷子,在什么地方?”

    “长安街北巷,靠近宠物医院那边。”

    真真假假,才难分辨,我便将遇到茶屋的地点,告诉她。

    维莉转过身,对墙角的摄像头点点头。大概马上就会有超警战员,前去察看。

    演戏演到底,我用迷惑的眼神望着维莉,后者喃喃道:“跟踪你的,是超警特战队b队副队长,王烈。他是,我们重要的伙伴……”

    我心里不由闪过跟踪者,被蓝婆婆刺死的画面,想起他临死的眼神,不由泛起一丝哀伤。却猛然想起有人在监测着我,连忙换回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疑问道:“他跟踪我,干嘛?”

    维莉恢复一下情绪,沉声道:“621爆炸事件,我们的监测网络发现了妖气信号,所以列为灵异事件,跟踪彻查所有幸存者。”她站起身:“好了,谢谢你的配合,在这里等候消息吧。”

    我用最自然的反应回道:“为什么还不能离开?我有自由。”

    维莉似乎正为失踪同伴烦心,不耐烦地道:“别以为会几下三脚猫功夫,就能撒野,这里轮不到你提问。”说着转身往门外走去。

    我知道要加入他们,就要引起他们的兴趣,不能一昧示弱,于是起身拦在她身前。

    目光沉冷:“你说谁是三脚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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