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次战争爆发,带着浓烈的硝烟,弥漫在狭小的三房两厅里。

    我把房间的门关的死死的,我不想看到他们挑衅的嘴脸,甚至不想听到他们粗暴的声音。这种情况我不知道我该站在哪一边,两面派是不好当的,我若站在父亲这边,母亲就会骂我,如果我和母亲一势,父亲会在母亲看不见的时候给我上“政治课”,纵然我是“带把儿”的男孩,仍逃脱不了厄运。所以我干脆把卧室的门进行全封闭,如果可能,我宁愿闷死在这间屋子里。

    事与愿违!

    我依然听的那么清晰,父亲的叫骂,母亲的哭喊,伴随着叮叮当当摔东西的声音‘热闹’极了,犹如街头耍猴卖艺之前的擂鼓宣传。

    这个时候,姐姐呢?我怎么没有看见姐姐!

    姐姐的性格极其内向,沉默的近乎木讷。姐姐正读高三,姐姐的学习成绩在我之上,后来下滑的特别厉害,这和父母整日吵架有着密不可分的责任,他们是罪魁祸首,如果不是他们战火纷飞,如果他们能够和平共处,如果那样姐姐就会考上重点大学,如果考上重点大学,就会给父母脸上争光,如果……?

    没有那么多如果,这不是作家笔下虚幻的世界,是在活生生的现实中。

    不错,一切都是现实的。

    我敲着隔壁的墙同时喊着姐姐的名字。我把耳朵贴在墙壁,没有一点儿动静。我慌了,我得去找姐姐。

    在这个家里,姐姐最疼我了,好吃好玩的全都让着我,像个老妈子一样呵护着我。下雨的时候,是她为我撑起一把伞,生病的时候,是她拉着我去看医生。

    哦!太多了!

    她为我做了太多了,我不能回忆,回忆就像一条恶毒的蟒蛇,正在一点一点吞噬着我的心脏,使我不能自己。

    姐姐是不是在客厅里拉架,但愿不是。

    我真的不愿意姐姐再出去拉架。有一次她有要出去的时候,我一把拽住她的衣服,死命的拽着。姐姐拼命扭动着身体,竭力挣脱,一边瞪着我一边低声喝道:快放手!快放手!可是我不想他挨打。姐姐见挣脱不了就使劲的推我一把,在我稳住身子的瞬间,她飞速的跑了出去。

    姐姐比我懂事。母亲说的。可是母亲没有想到的是,有一天,姐姐会跟我一样,甚至更甚于我的冷漠。

    没有人想到。

    姐姐竟然还在房间,只留下一张字条。

    姐姐走了,她说她去了很远的地方打工养活自己,谁都不要去找她,她不会再回来了。

    她说她讨厌这个家,讨厌这个家里的人们。

    日你妈!白眼狼!父亲气急败坏的传承着爷爷的口头禅。

    母亲的最初的哭声很快变成了笑声,那种苍白的另人琢磨不透的笑声,在房间里回荡,魔鬼一样到处摇曳!

    姐姐离家出走的消息不知怎地在四邻八舍传遍开来。

    要是谁家的子女往外乱跑就被视为败坏名声,在外鬼混,有损家风。母亲担心姐姐变坏,但是一想到姐姐的性格就更加的惧怕,她怕姐姐内向的性格在外受骗或者被人欺负,万一饿死他乡,怎么办!

    母亲说要去找姐姐,收拾好了行李却被父亲锁在卧室里。

    他妈的,养了一群豺狼,没一个安好心的!父亲的眼睛里充满了杀气。

    母亲大喊大叫:千刀万剐的圣人蛋,你不得好死,燕子若是有个好歹,非杀了你不可!

    父亲不想理会房间无休止的叫骂,我恍惚听见他在冲我喊叫:你给我看着里边的那个疯子,老子今天若不是有事等着办,非宰了她!

    父亲出门了。

    屋子里静极了,一点声音也没有。客厅里的我不停的撞击着卧室的门,里边一点动静也没有。

    我想,或者母亲彻底绝望了。她已经没有反抗的能力了,刚才的战争已经让她筋疲力尽,遍体鳞伤。

    天气很热,我西那个给母亲端一碗水降温,可卧室的门被反锁死了,钥匙被那个母亲称作“圣人蛋”的家伙拿走了。

    后来的两天,门一直紧锁着。

    饿她几天,让她长长记性,饿的走不动路不能随便到处乱跑为止!

    我无能为力,我不能替母亲说话,我需要活命,我需要上学!我的一切经济来源都得靠那个“圣人蛋”。

    不知道这一切怎样才能结束。什么时候才能结束。本书由潇湘小说原创网首发,转载请保留!

章节目录

谁导演了我的性别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御宅屋只为原作者刘兆贵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刘兆贵并收藏谁导演了我的性别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