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能爱下去】
文/涵小薏
林忧若挣扎了很久，用了很多方法说服自己。
她已经不敢再去面对任何困难，哪怕只是小小的分离。
十四阿哥的那句“邵凡明天就要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深深刺痛了她的心。
她要见他，一定要。
但就在这时，房间里只有两个人的时候，林忧若甚至已经不敢再抬头看他。
气氛就这么僵持着，眼前的邵凡，已经陌生的仿佛不曾认识过一般。
但毕竟他还是先开口了，“我明天就要回去了。”
他的眼神，失去了出征前说要离开的不舍。
林忧若只是抿了抿唇，然后从袖口掏出两枚护身符，“这个，一起带走吧。”
邵凡的眉头一紧，他看着她手里握着他亲手送给她的护身符，眼里终于透出一丝不忍，“忧儿，我…”
“还有这个。”她打断了他的话，低头从脖子上取下那枚定情的玉佩，“它不应该属于我。”
“蓝玉对我有恩，我不能辜负她。”邵凡没有伸手去接，而是轻轻握住了她的手，“若早知道会负你，我宁可战死沙场。”
“这样的傻话，不要再说了。”她小心翼翼的从他手中抽出自己的手，把东西放到他的掌心。
“你，恨我么？”邵凡紧握双手，眼神透着期望。
林忧若轻轻牵动嘴角，形成一个好看的弧度。
“我辜负了你，如今还背叛了大清。”他的语气，透着懊恼。
林忧若转过身不再看他，“那晚，确实是你来了我的房间，是么。”
“…是，我实在，没什么脸见你。”
“你不必这么说，是我辜负你在先，而你，也是不得已的。”
——
背后沉默了，邵凡静静看着那个单薄的背影。
林忧若转过身看他，“你，爱她吗？”
“我今生只爱林忧若一个，永远不变。”
林忧若万没有想到，还能从他脸上看着如此坚定的表情。
“…我只是问你，爱不爱她。”林忧若的心仿佛颤了一下，却又突然狠下来。
“我，不知道。”邵凡的心突然沉下来，“蓝玉对我很好，一心想嫁给我，可我好像…并不爱她。”
“好像。”林忧若轻轻笑出声，“你听着，在我的心里，邵大哥已经死了，我已经…理所当然的爱上了十三爷，所以，你不必再如此留余地的告诉我你好像不爱她。因为，我已经无所谓了…”
“这绝不是留余地的话。”邵凡似乎有些被激到，两道好看的眉紧皱在一起，“忧儿，你不用故意说这样的话。我知道，你心里不是这么想的。”
“你没有负我。”林忧若缓缓走向他，眼睛有些湿润，“还爱我，就够了。”
他的心仿佛被林忧若的泪水触动了，轻轻伸手将她拥进怀里，声音有些颤抖，“忧儿，我多希望我已经死了，至少那样…我不用负你。”
她的手始终攥着裙边，“沁儿也很想你，她一直都很用心的照顾我。”
“我就知道，她答应我的一定会做到。”
“既然你来了。”林忧若轻轻推开他，“就把她带走吧，她在这里已经没有亲人了。”
“那你呢？”邵低头看着她，她那么倔强，但他分明看到了她的委屈，“你不是也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吗？为什么要嫁给十三阿哥？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林忧若慢慢抬起头，对上他焦急的眼神，冷冷开口，“那你认为，我应该嫁给谁？”
他没有料到她的冷淡，突然有些愣住，“十，十四阿哥一直对你很用心。”
“住口。”林忧若的怒气瞬间从小小的身体里爆发。
“忧儿…”
“既然我们已经不可能了，我想嫁给谁已经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邵凡迟迟没有开口，印象中的忧儿是温柔调皮的，尽管任性也绝说不出如此刺骨的话语。
自己不在的这段期间，发生了这么多事，单纯的忧儿究竟是怎样熬过来的，才会变成现在这样。
“…那你为什么，还要嫁给十三阿哥？难道…你当真喜欢他？”
“都要娶别的姑娘了，你觉得这个问题还有意义么？”
邵凡的眼里透着心疼，他知道她心里的痛与苦，因为他从来，都是最了解她的那一个。
——
房间的气氛沉默了太久，林忧若突然慢慢走到门口，“我会过得比你好，所以，收起你的同情。”
“…忧儿…”
“我去找沁儿过来，她有很多话要对你说。”林忧若抬手轻轻打开门，阳光放肆的暖进屋子里，“把她带走吧，我不要她留在我身边。”
【第二十三章】
阳光毫无防备的打在林忧若的身上，感觉身体越来越无力。
林忧若撑着走廊内的扶柱一步步挪着，终于渐渐哽咽出声，松开手的瞬间，身体听话的倒在了地上。
“我们，什么时候成亲。”
她没有抬头，听到声音的那一刻，突然感觉好安心。
十三阿哥慢慢蹲下身，抬手轻轻擦掉了她脸上的泪水，“哭完了么？”
林忧若慢慢抬起泪眼，从他的眼中看到了狼狈的自己。
“那个时候，你也难过吗？”
“难过。”十三阿哥轻轻握住她的手，“看到你对邵凡笑的时候，看到你为他寻死的时候，看到你好坚定的说不要嫁给我的时候，还有，看到你为他伤心流泪的时候。”
“你为什么喜欢我。”
“见到你第一眼，我就无法自拔的爱上你了，这应该就是一见钟情吧。”十三阿哥有些腼腆的笑了笑，这是他不曾有的笑容。
“那你准备，爱多久…”
“一辈子，不对，下辈子，下下辈子…”
“太久了，太久了…”
“忧儿…”
“我从来，都不想跟你在一起。”
“什么…”十三阿哥有些愣住，握着她的力道渐渐松开，“你说，什么。”
林忧若看着他的眼睛，缓缓开口，“我从来，都不爱你。”
“…你为什么这么说，为什么…”
“你难过了，对不对。”
“林忧若！”他抬手紧紧抓住她的肩，怒火瞬间点燃。
“为什么生气，你不是应该知道么？”
“林忧若！你为什么这样？为什么！既然这样，当初你为什么要回来！”
“因为我什么都没有了！”林忧若用力推开他，几乎用尽力吼道。
“忧儿…”他的手渐渐松开，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我有多恨你，你不知道么。”
“…什么？”
“你不用装了，我爹是怎么死的，我都知道！”
“忧儿，你爹是害病死的，跟我没有关系。”他急着解释，抬手抓住她的双臂，“至于向你隐瞒你爹的病情，是我不对，我已经道过歉了，你已经原谅我了，不是么？”
林忧若笑着推开他，那笑，透着悲凉。
“事到如今，你还想怎么骗我。”
“林忧若，在你眼里，我就是一个这么不堪的人么！”
“是。”林忧若冷冷看着他，“在我眼里，你就是这么一个不堪的人。”
“林忧若！”他的怒火一点一点的被她激起，“你就这么爱他，就这么想嫁给他，是吗！因为他要娶别人了，你难过了，所以希望我陪你一起难过，是不是！”
“是，我就是爱他，我就是想嫁给他，我这辈子，都不会嫁给你，不会！不可能…”
没等林忧若说完，他的唇已经霸道的覆上了她的唇。
“你放开我！放开我！…”林忧若用力推开他，身子一点一点的往后挪，“你，你疯了么！”
十三阿哥的身子又靠过来，林忧若抬手便给了他一记耳光。
他呆呆的看着她，眼神里烧着一些她看不懂的火苗。
“你…你，想干什么…”林忧若越来越感到不安，身子有些颤抖起来。
十三阿哥收起沉默，身子突然发疯般的压住林忧若。
“你干什么！…不要，不要…”
他仿佛真的疯了，疯狂的撕扯着她的衣服，全然不顾她的求饶。
“不要，我求你…不要这样…不要！”
泪水肆意滑过脸颊，林忧若紧紧搂着自己裸露的肩膀，身子不住的颤抖。
十三阿哥狠狠吻着她的唇，发狂般的搂着她柔软的身体。
“不要…求你了！不要这样…”
他如着了魔般的吻着她，仿佛听不到她的哀求。
“求你了！…至少，至少…不要在这里…”
他突然停止了动作，慢慢抬起头，有些呆呆的环顾四周。
抬手拾起地上的衣服轻轻包裹在她身上，慢慢起身抱起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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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涵小薏
林忧若挣扎了很久，用了很多方法说服自己。
她已经不敢再去面对任何困难，哪怕只是小小的分离。
十四阿哥的那句“邵凡明天就要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深深刺痛了她的心。
她要见他，一定要。
但就在这时，房间里只有两个人的时候，林忧若甚至已经不敢再抬头看他。
气氛就这么僵持着，眼前的邵凡，已经陌生的仿佛不曾认识过一般。
但毕竟他还是先开口了，“我明天就要回去了。”
他的眼神，失去了出征前说要离开的不舍。
林忧若只是抿了抿唇，然后从袖口掏出两枚护身符，“这个，一起带走吧。”
邵凡的眉头一紧，他看着她手里握着他亲手送给她的护身符，眼里终于透出一丝不忍，“忧儿，我…”
“还有这个。”她打断了他的话，低头从脖子上取下那枚定情的玉佩，“它不应该属于我。”
“蓝玉对我有恩，我不能辜负她。”邵凡没有伸手去接，而是轻轻握住了她的手，“若早知道会负你，我宁可战死沙场。”
“这样的傻话，不要再说了。”她小心翼翼的从他手中抽出自己的手，把东西放到他的掌心。
“你，恨我么？”邵凡紧握双手，眼神透着期望。
林忧若轻轻牵动嘴角，形成一个好看的弧度。
“我辜负了你，如今还背叛了大清。”他的语气，透着懊恼。
林忧若转过身不再看他，“那晚，确实是你来了我的房间，是么。”
“…是，我实在，没什么脸见你。”
“你不必这么说，是我辜负你在先，而你，也是不得已的。”
——
背后沉默了，邵凡静静看着那个单薄的背影。
林忧若转过身看他，“你，爱她吗？”
“我今生只爱林忧若一个，永远不变。”
林忧若万没有想到，还能从他脸上看着如此坚定的表情。
“…我只是问你，爱不爱她。”林忧若的心仿佛颤了一下，却又突然狠下来。
“我，不知道。”邵凡的心突然沉下来，“蓝玉对我很好，一心想嫁给我，可我好像…并不爱她。”
“好像。”林忧若轻轻笑出声，“你听着，在我的心里，邵大哥已经死了，我已经…理所当然的爱上了十三爷，所以，你不必再如此留余地的告诉我你好像不爱她。因为，我已经无所谓了…”
“这绝不是留余地的话。”邵凡似乎有些被激到，两道好看的眉紧皱在一起，“忧儿，你不用故意说这样的话。我知道，你心里不是这么想的。”
“你没有负我。”林忧若缓缓走向他，眼睛有些湿润，“还爱我，就够了。”
他的心仿佛被林忧若的泪水触动了，轻轻伸手将她拥进怀里，声音有些颤抖，“忧儿，我多希望我已经死了，至少那样…我不用负你。”
她的手始终攥着裙边，“沁儿也很想你，她一直都很用心的照顾我。”
“我就知道，她答应我的一定会做到。”
“既然你来了。”林忧若轻轻推开他，“就把她带走吧，她在这里已经没有亲人了。”
“那你呢？”邵低头看着她，她那么倔强，但他分明看到了她的委屈，“你不是也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吗？为什么要嫁给十三阿哥？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林忧若慢慢抬起头，对上他焦急的眼神，冷冷开口，“那你认为，我应该嫁给谁？”
他没有料到她的冷淡，突然有些愣住，“十，十四阿哥一直对你很用心。”
“住口。”林忧若的怒气瞬间从小小的身体里爆发。
“忧儿…”
“既然我们已经不可能了，我想嫁给谁已经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邵凡迟迟没有开口，印象中的忧儿是温柔调皮的，尽管任性也绝说不出如此刺骨的话语。
自己不在的这段期间，发生了这么多事，单纯的忧儿究竟是怎样熬过来的，才会变成现在这样。
“…那你为什么，还要嫁给十三阿哥？难道…你当真喜欢他？”
“都要娶别的姑娘了，你觉得这个问题还有意义么？”
邵凡的眼里透着心疼，他知道她心里的痛与苦，因为他从来，都是最了解她的那一个。
——
房间的气氛沉默了太久，林忧若突然慢慢走到门口，“我会过得比你好，所以，收起你的同情。”
“…忧儿…”
“我去找沁儿过来，她有很多话要对你说。”林忧若抬手轻轻打开门，阳光放肆的暖进屋子里，“把她带走吧，我不要她留在我身边。”
【第二十三章】
阳光毫无防备的打在林忧若的身上，感觉身体越来越无力。
林忧若撑着走廊内的扶柱一步步挪着，终于渐渐哽咽出声，松开手的瞬间，身体听话的倒在了地上。
“我们，什么时候成亲。”
她没有抬头，听到声音的那一刻，突然感觉好安心。
十三阿哥慢慢蹲下身，抬手轻轻擦掉了她脸上的泪水，“哭完了么？”
林忧若慢慢抬起泪眼，从他的眼中看到了狼狈的自己。
“那个时候，你也难过吗？”
“难过。”十三阿哥轻轻握住她的手，“看到你对邵凡笑的时候，看到你为他寻死的时候，看到你好坚定的说不要嫁给我的时候，还有，看到你为他伤心流泪的时候。”
“你为什么喜欢我。”
“见到你第一眼，我就无法自拔的爱上你了，这应该就是一见钟情吧。”十三阿哥有些腼腆的笑了笑，这是他不曾有的笑容。
“那你准备，爱多久…”
“一辈子，不对，下辈子，下下辈子…”
“太久了，太久了…”
“忧儿…”
“我从来，都不想跟你在一起。”
“什么…”十三阿哥有些愣住，握着她的力道渐渐松开，“你说，什么。”
林忧若看着他的眼睛，缓缓开口，“我从来，都不爱你。”
“…你为什么这么说，为什么…”
“你难过了，对不对。”
“林忧若！”他抬手紧紧抓住她的肩，怒火瞬间点燃。
“为什么生气，你不是应该知道么？”
“林忧若！你为什么这样？为什么！既然这样，当初你为什么要回来！”
“因为我什么都没有了！”林忧若用力推开他，几乎用尽力吼道。
“忧儿…”他的手渐渐松开，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我有多恨你，你不知道么。”
“…什么？”
“你不用装了，我爹是怎么死的，我都知道！”
“忧儿，你爹是害病死的，跟我没有关系。”他急着解释，抬手抓住她的双臂，“至于向你隐瞒你爹的病情，是我不对，我已经道过歉了，你已经原谅我了，不是么？”
林忧若笑着推开他，那笑，透着悲凉。
“事到如今，你还想怎么骗我。”
“林忧若，在你眼里，我就是一个这么不堪的人么！”
“是。”林忧若冷冷看着他，“在我眼里，你就是这么一个不堪的人。”
“林忧若！”他的怒火一点一点的被她激起，“你就这么爱他，就这么想嫁给他，是吗！因为他要娶别人了，你难过了，所以希望我陪你一起难过，是不是！”
“是，我就是爱他，我就是想嫁给他，我这辈子，都不会嫁给你，不会！不可能…”
没等林忧若说完，他的唇已经霸道的覆上了她的唇。
“你放开我！放开我！…”林忧若用力推开他，身子一点一点的往后挪，“你，你疯了么！”
十三阿哥的身子又靠过来，林忧若抬手便给了他一记耳光。
他呆呆的看着她，眼神里烧着一些她看不懂的火苗。
“你…你，想干什么…”林忧若越来越感到不安，身子有些颤抖起来。
十三阿哥收起沉默，身子突然发疯般的压住林忧若。
“你干什么！…不要，不要…”
他仿佛真的疯了，疯狂的撕扯着她的衣服，全然不顾她的求饶。
“不要，我求你…不要这样…不要！”
泪水肆意滑过脸颊，林忧若紧紧搂着自己裸露的肩膀，身子不住的颤抖。
十三阿哥狠狠吻着她的唇，发狂般的搂着她柔软的身体。
“不要…求你了！不要这样…”
他如着了魔般的吻着她，仿佛听不到她的哀求。
“求你了！…至少，至少…不要在这里…”
他突然停止了动作，慢慢抬起头，有些呆呆的环顾四周。
抬手拾起地上的衣服轻轻包裹在她身上，慢慢起身抱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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