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香味,那么多寺庙道观,都用檀香,不一定就是长生殿,就是修缘啊,何况,他那样一个人,怎么可能杀人?”坐上车,无力的趴在窗上,心底暗暗揣测,又想起他那泛红的双颊,不禁勾唇而笑,

    憋见洛冰突然绽放的笑容,想起昨夜南宫一夜未到她房中,婉红心头更是怒火高涨,红艳的指甲捏的铮铮直响,恨不得把这个低贱的女子撕成碎片,凤眼一凛,黑眸一转,看向旁边闭目养神的瑾娘,计上心头,

    “洛冰,很难得看见你笑得那么开心啊”婉红妩媚一笑,开始挑衅,

    洛冰慵懒的抬起眸子,没有说话,不愿搭理她,

    见洛冰没有反应,更是加重了婉红的怒气,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人敢这样藐视她,堂堂宰相千金,眼角飘过她手中的檀香,

    “哟,瞧瞧这是何物啊?恩,好清新的檀香啊,这不是长生殿用的那种吗?”婉红凤眼微眯,瞟向瑾娘,眼角含笑,故意放大了声音大声赞叹,

    “哎,那修缘小道长也真是小气,偏偏就只馈赠你一人礼物,看来你们之间交情匪浅啊!!”婉红佯装赌气,靠在马车上,喃喃自语的大声抱怨,说道最后还故意加重了语气,一双凤眼悄悄的观察瑾娘的反应,果然,一句话出,低头念经的瑾娘听见此言,手微微一怔,停了在了佛珠上,

    闻听到此言,洛冰精魂的黑眸扫过婉红那艳丽的面容,瞬间看穿她那不入流的小把戏,

    “看来她也蛮有自知之明的,知道自己说话太君不会相信,居然借刀杀人,借瑾娘之口来玷污我名声,哎,想我洛冰居然也沦落到脂粉之战中”心中暗想,脑海中浮现出古代宫廷戏中争宠的桥段,唇角勾起一抹无奈的苦笑,单手托腮,慵懒的眨了眨犯困的眸子,提起精神转头看向婉红,

    “二姐说笑了,我只是觉得老太君喜欢这特质的檀香,所以就向道长索要了一些,要论交情,小妹哪能与姐姐相比,听闻今儿一大早,姐姐就在那年轻道长门前打转”想她洛冰也不是逆来顺受的主儿,眼角一转,婴儿肥的脸上挤出一个甜甜的笑容,说的谦逊有礼,

    “胡说,我只是,只是听到他房间有奇怪的响动,所以才去瞧瞧,你别…..”婉红一听这话,顿时花容失色,凤眼一瞪,大声解释却言辞闪烁,

    “哦,那就是关心了?”飘过婉红慌张的神情,洛冰精魂的眸子闪过一丝光亮,故意拖长了声调,懒洋洋的打断她的话,

    “是,是,只是关心而已”仿佛找到托辞,婉红柳眉一弯,挤出妩媚的笑,不假思索的应和着洛冰的话,掩盖内心的紧张,一双凤目偷偷的飘向瑾娘,生怕她产生误会,

    “哦,关心,可是堂堂将军夫人平白无故的,为何要关心一个小道长呢?”洛冰回头,依然慵懒的靠在木垣上,口中喃喃自语,好似顿悟般,却又瞬间眉头微皱,好似一个疑团解开,又掉入了另一个疑团中,

    一句不经意的自言自语,却仿似一粒鱼雷,在深海中悄然无息的爆炸,摧毁婉红所有的解释,脸上的笑遽然凝结在脸上,一时之间,百口莫辩,一双凤眼惊诧万分的射向洛冰

    “想不到这个低贱的丑丫头平时装的漠不关心,竟然如此工于心计,我真是小觑了她,所谓养虎为患,我看你小小渔女如何同我斗。”

    心中暗想,惊诧的眸子瞬间变得杀气腾腾,艳丽的面容变得阴暗如晖,双眉一扬,计上心头,红艳的唇角划起一抹阴险的笑意,

    马车内顿时变得鸦雀无声,只是气氛比这寒冬更加冷冽。

    临近晌午,马车终于到了将军府,一路颠簸,洛冰觉得一身的骨头都快散架了,走进将军府,余光扫过门卫,只见他们个个神情紧张,

    “莫非将军府果真出了什么大事?”淡然的扫过他们庄严的脸庞,洛冰心头暗自猜想,

    “管他呢,天大的事,也与我洛冰无干”黑眸一眨,勾唇冷笑,瞬间又恢复平静,

    “真搞不懂古代的女人怎么受到了这种折腾?”洛冰婴儿肥的小脸紧皱,伸展身骨,走向落霞院,心中愤愤不平的抱怨,

    “吱嘎…..”单手推开落霞院的朱红大门,绚烂的冬景霎那间闯入冰冷的眸子,满树腊梅,片片飞花,清寒的梅香瞬间扑鼻而来,整个院子美的如一幅画,

    淡然的望向梅树下,仿佛又看见树下那青色透着淡淡忧伤的身影,心,莫名悸动,

    “大概饿的开始眼花了,今晚一定要出去觅食了”猛然摇头,拂去心头的烦乱,暗自安慰自己,走进了院落,

    青石板小道上落满了飘落的残花,空中飞舞着片片鹅黄,点点粉红,黑色的衣衫在这飞花中,显得格外醒目和沧桑,在古老的庭院种别有一番神秘的韵味,

    “四夫人,不,洛冰夫人回来了”一声清脆的女声打破了这份神秘,一个紫色的身影闯了进来,秀丽的面容见到洛冰,顿时眉开眼笑,紫蝴蝶般迎了过来,

    “紫鹃”看见那稚嫩天真的笑容,染的洛冰淡然的脸上会心一笑,突然有一种回家的错觉,似乎从来没有人在家等候自己,想起现代那个冷冷清清的小屋,洛冰有些黯然,

    “呀,夫人,你是不是病了?怎么脸上苍白了许多,连身体都比以前冷了很多,夫人,你可别吓紫鹃,紫鹃在这里,就夫人一人对紫鹃好,你可不能有事啊!”欢喜的紫鹃伸手过来掺扶洛冰,小手刚刚触及,却仿似触电般瞬间弹了回来,惊慌的看着洛冰惨败的脸,一脸焦急,急切的问道,清灵的眸子惧怕的闪烁着泪光,

    “傻孩子,不必惊慌,只是受了点凉,我没事”突见紫鹃双眼挂着泪水,一丝暖流涌入心田,望着眼前十几岁的小丫头,越是依赖,就越是害怕失去,看来这小丫头,真把自己当亲人了,粲然一笑,安慰道,精魂的眸子扫过她清秀的脸,微微一颤,她细致的眉宇间居然有一丝黑印,气色也衰弱了许多,瞬间恢复了冷漠,人,直直的走进屋内,

    黑色的窗帘把冬日的暖阳阻隔在外,屋内显得更加阴暗清冷,那种黑色的氛围,连洛冰都觉得一阵压抑,淡然的扫过内堂,没有发现那三抹死灵,目光被屋内一个紫檀木箱锁住。

    “洛冰夫人,这是将军差人送来的,是过冬的寒衣”看见洛冰目光停留,紫鹃欣喜的打开木箱,提及将军,墨黑的眸子闪烁着光亮,

    木箱打开,慢慢一箱厚厚的棉衣和棉鞋,而且颜色基本为黑色和红色,用金线盘绣着精美的花纹,摸上去细致柔滑,一看就是上等锦缎,

    “他居然为我送来了冬衣?”心,又是一种暖暖的感动,

    “洛冰夫人,你看,这棉鞋,可都是按照你的尺寸定做的,听说是将军特意叫人加班加点赶制出来的,原来将军也还是体贴夫人的,不像她们传言的,说将军讨厌夫人,要将夫人打入冷宫,赶明儿,一定让她们来瞧瞧这箱衣衫,堵住她们的乌鸦嘴”紫鹃拿起一双精致的红色棉鞋,递到洛冰眼前,一边为洛冰打抱不平,

    “他好像只比我早走几个时辰,莫非就为这匆匆赶回?不可能的,我在他心中没那么重要”。看着那精巧的鞋,洛冰心中开始变得烦乱起来,闪过瑶光那飘落的身影,嘴角划过一丝苦笑,敏锐的双耳突然微微一动,冰魄的眸子闪过一些冷冽,恢复一贯的淡然,

    “紫娟,你先出去,我有些困了,需要休息”洛冰回头对着紫鹃说,慵懒的打了个哈欠,

    “是,夫人,你好好休息”紫鹃灿然一笑,施施然离去,

    “夫人气色那么差,我去给她炖点补品,补补身子”紫鹃边走边想,不紧加块了步伐,

    “砰.....”望见那消失的紫色背影,脸上的慵懒尽散,冰魄精魂的眸子精光内敛,单手一挥,敞开的大门陡然关上,发出一声闷响,

    “出来吧”门一关闭,屋内显得更加昏暗,洛冰微微颔首,冷冷的抛出一句不着边际的话,

    语音刚落,三缕幽魂仿佛从黑海中挤出,漂浮的身影悬挂在角落中,屋内顿时变得更加森冷,

    “你们一直躲在这屋内?”淡然的飘过那三张狰狞惨白的鬼脸,人缓缓走到桌边坐下,斟了一杯热茶,捧在手中,仿佛只为摄取它的温度,只看不喝,

    “你找到杀我们的凶手了吗?”三缕死灵仿佛感觉洛冰身体的虚弱,森冷的冒出一句话,三道惨白的身影从三个方向飘了过来,瞬间逼近洛冰,死灰的面容,带着黑洞洞的眼眸逼视洛冰,颈间黑洞洞的窟窿不住的向外冒着黑色的液体,一股强大的灵压陡然压下,说不出的恐怖阴森。

    “你们是在威胁我吗?”低头看茶的洛冰双眸一凛,唇角一扬,冷冷抛出一句漫不经心的话,陡然抬头,

    两道紫光如同烟花再夜空绽放,绚烂奢华,仿佛一下子把整个屋子都照亮,又仿佛幻化成无数利剑,四散开来,射向三缕死灵,

    那威逼的死灵猛然被弹开,重重的撞在墙上,身体像虫子一样蜷缩起来,森黑的眸子惊恐的看向洛冰,惧怕的浑身瑟瑟发抖,口不敢言,

    “你们好大的胆子,居然敢乘我不在,吸食紫鹃的阳气”洛冰缓缓起身,宛如盛开的绚烂罂粟花,带着美艳辛毒的妖气,高昂着头,以女王之姿,鄙夷的斜视着墙角的死灵,想起紫鹃眉间黑印,森冷无比的质问,

    “奴,奴家知罪,只是不吸食阳气,我们随时都会烟消云散的”三个死灵感觉到无比的威慑力瞬间压下,压得它们快要魂飞魄散了,

    “那是你们的事,你们胆敢再伤害紫鹃,我立刻让你们魂飞魄散”妖冶的脸上闪过一抹邪魅的笑意,薄唇轻启,漫不经心的一句话,却充满了震慑力,

    “可是,我们还没找到凶手”一个死灵见她如此冷淡,强壯起胆子,大声的说,

    “那也是你们的事”洛冰依然高昂着头,美丽的脖颈宛如天鹅般姿态优美,

    “可是,可是你说过要帮我们找到凶手的?”一个死灵听到此言,顿时畏畏缩缩的说,

    “哦,是吗?我不记得了”洛冰紫眸一弯,嫣然一笑,宛如百花盛开,美艳非常

    “你骗我们!!”一个死灵见顿时急了,飘然起身张开双臂飞向洛冰,愤怒的嘶吼,仿佛要将她撕成碎片,

    望见突然扑过来的死灵,洛冰依然纹丝不动,轻蔑一笑,单手一挥,还未弄明白怎么回事,便重重的被钉在墙上,动弹不得。其余两个,霎时吓得连连求饶,恸哭起来,哭声尖锐刺耳,空洞凄厉,

    “滚,否则我要你们立刻魂飞魄散”洛冰听到那刺耳尖锐的哭声,精致的眉宇瞬间扭结,不耐烦的一声叱吼,那三缕幽魂霎那间消失不见,屋内恢复了宁静,

    “到底是谁杀了她们,还要兴师动众的吸光她们的血?”心中依然疑云重重,眼前却闪过修远那张不染纤尘清秀儒雅的面孔,

    “不会是他”猛然摇头,拂去那张面孔,却顿觉头昏眼花,天旋地转,人,直挺挺的倒了下去…….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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