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不能有更大的图谋

    那个人也不吭声,只是用手指着俦山寨的位置,点了两下。“胡闹,你会看地区不?”他转过头来一看,发现不是自己的警卫员,而是一个从未见过的陌生人:“你是谁?你怎么进来的?”

    那人不理他,只是一只手拿着盒子抢,一只手从放在桌子上的陈振南烟盒里抽出一支香烟点着,深深地吸了一口:“真是好烟啊!”

    感觉不大对劲的陈振南抻手往自己腰里拔抢,才发现自己穿的是睡衣,抢放在床头没带在跟前,他的汗水,一下子流了下来。

    “你不是要找我们吗?我现在就在你的面前,再过半个小时,整个俦山寨将有一两千族人军的队伍!”那人悠闲地说道。

    “你们一直都躲在俦山寨吗?”陈振南的心情渐渐地平静了下来,知道这一切都无可挽回了。

    “准确的说我们是一直都在十三峰里,只是你们一直都只顾着往远处去搜捕我们,却始终不肯看一下自己的脚下。”那人笑了,露出了洁白的牙齿。

    “你就是兰凤人吗?”陈振南一直想看看自己的对手是什么样子。

    “不是,我们司令还在山下,等我们在俦山寨上准备好了以后,他就会带着大部队冲上来。”那人诚实地说道。

    “准备?你们要如何准备?”陈振南疑惑了。

    “你就耐心地等吧,半个小时后我们司令就会来见你。”那人说完,从室外走进来四五个族人军,把陈振南围在了那里不让他乱动。

    剿匪队在山寨里留了有五六百人,等侦察兵人一个宿舍一个宿舍地摸去,悄悄地干掉睡梦中的剿匪队员。

    短短十几分钟,数百条生命就在侦察兵的匕首下死去,等寨里清理完毕后,林铎指挥着手下占据大门口的有利地形,在操场的中央点起了一大堆柴,看到山上的火光,兰凤人带领着早已守在山下的族人军往山上冲去,突然的袭击让守在山道上的剿匪队来不及集结,就被打的支离破碎,一部分队员急忙往山寨上跑去,但被守在山寨大门口的侦察营给歼灭。

    整个战斗持续了不足半个多小时就结束了,除了包括陈振南在内的四百多名俘虏以外,其余的剿匪队员全部被歼灭。为了取得更大的战果,兰凤人命令族人无敌占领军员们都换上剿匪队的衣服,按照正常的巡逻方式进行巡山。

    第二天下午的时候,山下的哨兵上寨山汇报:有一支两千人的剿匪队正在赶回山寨来休整。

    兰凤人命令族人军除了小部份人继续巡山以外,其余的兵力都布置在前山的山道口埋伏起来。过一近两个小时,才看到一支疲惫的剿匪队沿着山道歪歪扭扭地走了过来。被劝降的三个剿匪队员急忙迎上了上去,对带队的剿匪队头目说:“哎呀,大哥,你们回来的正是时候,那个参谋长许铁林找到了,现就在山上,因为他生我们没有去努力救他的气,现在正在挑我们的毛病呢!陈总指挥听说你们回来,忙让我们兄弟几个下山接你们,让你们把军容整整,然后再上山!”那个被劝降的剿匪队员点头哈腰地说道。

    “去你妈的整军容吧,老子累累累活地跑了二三百里山路,好不容易回山来休整了,还要老子整什么军容,滚!下次你们他妈的去搜山!”那个剿匪队头目骂骂咧咧地说道。虽然万分的郁闷,但还是指挥着手下在山道口的河沟里洗漱起来。但他没有发现的是,当剿匪队挤在山道口的小河潭边洗漱时,那三个被劝降的剿匪队员已经悄悄地隐蔽了起来。

    “开火!”兰凤人看到大部份剿匪队员都把衣服和抢丢下来放到一边,跳到河沟里洗澡后,乘机下令。

    守在山道口的一千多名族人军很快就把赤身裸本的剿匪队员歼灭了大半,还有一些没来及下水的剿匪队员见上山的道路已被族人军设伏,知道俦山寨又回到了人家的手里,也不顾得战友们在河道里惨叫,慌忙一窝兔子般四散而逃。

    战斗是一面倒性的,很快结束后清点了一下敌人的尸体,乖乖的,不到半个小时,有一千三百多名剿匪队被歼灭在这种小河沟里,河水被染得血红一片。

    回到山寨,兰凤人对跟在自己后面的谢强说:“这次敌人吃了大亏,我担心他们会来个偷袭,所以一定要加强防卫,把暗哨个侦察营派到方圆十五里以内。同时,要时刻保持和宗武、刘寒他们联系,要知道最新的敌人动向。接下来的这场战斗,将是决定性的,马虎不得!”

    “是,刚刚收到周队长的信息,他在距离我们西边一百五十里的杏树岭与敌人的一支搜山队遭遇,我军歼敌五百余人,损失一百一十四人!刘寒参谋长部在我们东边一百二十里的板桥湖一带与敌人一个掉队的千族人团遭遇,全歼敌人,但因为预警时间较短,我军也损失二百多人。”

    “告诉他们两支队伍,要注意长距离预警,把侦察队派出个二三十里,我就不信还会突然遭遇!”

    “其实刘参谋长与敌人在外围与敌人交火并不是坏事,这样让敌摸不着我们的底细!”谢强为那两支队伍辩解道。

    “我理解你的意思,但我们的战略目的是为了让敌人围着我们俦山寨的时候再来个里外夹击。如果现在外围闹的太大的话,很可能被敌人旁边的友军给包围住,这样就损失大了。”

    “……”

    的确,现在跟着剿匪队在外围搜山的周丙义被一东一西的两个地战斗给打得昏头转向:什么时候这些土匪们能两线作战了?还打死了自己那么多的人?土匪的主力在哪里?为什么这些天俦山方面没有命令传来?

    周丙义正在伤脑筋的时候,在外面放哨的几个剿匪队员抬着一个伤员跑到周丙义的面前。周丙义看着这个脚上的伤都已化浓的伤员,悟着鼻子挡住臭味问道:“这伤是怎么回事啊?”

    “副总,他说他是从俦山寨那里偷跑出来的,还说土匪们已经把俦山寨给夺了回去,陈总指挥生死不明!”

    “什么?说清楚!”周丙义顾不得恶臭,用手抓住那伤员的领子问道。

    伤员把族人军偷袭的事情同周丙义说了,但他不知道后来还有诱骗剿匪队的事情。

    周丙义一听俦山寨被族人军给重新占了回去,剿匪队总指挥陈振南生死不明,就不顾一切地大吼:“快,起营,我们赶回俦山寨去,通迅兵,迅速联络其他其他各支剿匪队,敌人的主力现在俦山,不惜任何代价要赶回俦山寨歼灭敌人!”

    死命令传送的就是快,仅仅一天半的时间,散布在俦山外方圆一二百里的剿匪队就先后得到了这个命令,并迅速往回赶。

    而周宗武和刘寒的两支队伍似乎并不想让他们这么快赶回去,一直就像饿急的狼一样跟在后面,时不时的上来咬一口,也正是他们的这种骚扰,使周丙义更加坚信,敌人的主力就在俦山,敌人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让俦山敌人有更多的时间撤退!坚定了信念,周丙义更是疯了一样指挥着部队日夜兼程地往俦山赶,一路上至少有一千多剿匪队员掉队、累垮!

    终于,在两天后的晚上,周丙义和余太安的队伍最先到达,周丙义带着三千人去前山,余太安带着千把人去后山。

    周丙义刚刚在山下扎下寨,士兵们连续两天两夜都没有休息了,累极的剿匪队员们来不及吃饭,就倒地营地里休息了。

    谁知刚倒下没有一个小时,营外的山道上就传来喊杀声和抢声,许多剿匪队员们听到了声想要爬起来却混身软绵绵的用不上力。就这样,大部份的剿匪队员们就是在营帐里被族人军给打死了。周丙义只好带着不足五百人的残兵败将退到灵珠山上远远地监视着俦山寨。

    而后山的余太安就没有那么幸运了,刚到后山就被林铎的侦察营给挤了个正着,二话不说就打了起来,疲惫不堪的剿匪队如何是如狼似虎的侦察营对手?战斗仅持续一个小时不到,就以被全歼而告终。

    余太安还算运气比较好,肩膀上中了一抢,带着五个手下跑掉了。

    剿匪队在山里奔波了两天两夜,谁知刚一到俦山就差点全军覆没,周丙义坐在灵珠峰剿匪队的营区草地上,听着营房里受伤的剿匪队员痛得“哎哟哟”的叫喊声,忽然喉咙里一甜,吐出一口热血来。

    第二天,陆续到来的剿匪队未来及休息,就听到了三个消息:先到的剿匪队被敌人突袭,减员大半,周丙义病倒,余太安受伤。

    群龙无首,各路剿匪队首领们带着部下聚集在灵珠峰争吵不休,纷纷要求自己来在指挥作战,而谁也不去管俦山后寨的情况如何。

    而族人军方面,最先赶来的是周宗武的四个营兵力,兰凤人命令周宗武分出来两个营占领后山,另外两个营的兵力在山下休息,接到命令时配合行动。

    周宗武部到后不足两个小时,刘寒和刘云也带着千余部下赶到了俦山寨东三十里以外,兰凤人命令其部就地休整,等待下一步的作战命令。

    五月二十九日下午的时候,周丙义终于在剿匪队各大头领的争吵声中醒了过来,吐过血后的他现在身体很是虚弱,他很想就这样躺在床上美美的睡上一觉,但警卫员告诉他为什么外面那么吵闹后,他知道,就算是死,自己也不能死在这里,不能现在死!近两个月的伏牛山剿匪战过程中,剿匪队非担没有找到族人军的主力部队,甚至在损失了几千队员的情况下,也才抓到了不足一百的敌人,他现在很清楚地了解,像这样战斗力与组织能力的土匪,那还能叫土匪吗?被抓到的敌人自称是族人军,虽然以前的时候自己也剿过一些自称这军那军的土匪,但从未见过这么难以剿灭的土匪。从俘虏们口中得知,这个族人军有五千多人!而留在伏牛山区内的不足两千人,就是这两千人,竟然把三万剿匪队拉在若大的伏牛山区内转了两个月,牺牲了六七千将士,还是连皮毛都没有碰到!周丙义也明白,如果自己不能在这次战斗中胜利的话,回去以后,河南保安团总司令部的那群老爷们,肯定会拿自己来做替罪羊。需要一场胜仗,那怕只有一场胜仗,自己都可以比较体面地撤退了。他对警卫员挥挥手:“去,把外面的那些混蛋们都给我叫进来。”

    入夜的时候,早早地吃过饭的剿匪队,悄悄地以两千人为单位,漫山遍野地向俦山寨蔽来。

    “你说,敌人这次的目的是什么呢?”俦山寨族人军设在半山腰的阵地上,兰凤人看着山下的剿匪队散兵线,两万余人的队伍,集中在灵珠峰与俦山寨之间不足五里的山沟里,想不被发现都难,但兰凤人还是对敌人如此集中地攻山感到纳闷。

    “敌人可能是想以人海战术硬冲上俦山寨!”谢强说。

    “硬冲?嗯,是这样的,但我不明白,俦山寨有那么重要吗?非要花那么大的力气来夺取?”

    “敌人可能是急了,想要撤兵,但又怕没面子。”谢强笑着说道。

    “哈哈,那我们也不能白给了这个面子,告诉下面的兄弟们,给我狠狠的打,联系刘寒他们,迅速占领敌人的灵珠峰营区。”兰凤人对林铎道。

    此时,俦山阵地上,加上周宗武留在寨里的一千多将士,兵力已有近三千人,守住这俦山寨应当没有多大的问题,兰凤人就是想狠狠地打敌人,把敌人给打得不敢再来,今天晚上,就是决定性的一场战斗。

    剿匪队很快就在俦山寨的前山主道旁集结了起来,周丙义也被几个队员抬着来到队伍的前面,他看了看黑漆漆没有一丝光亮的俦山寨,又看了看身边已略显疲惫的剿匪队员们,有气无力地喊了声:“攻山……”

    “冲啊……杀啊……”整个俦山地区顿时沸腾了起来,无数的人影如蚂蚁般冲向俦山寨顶峰,但刚到半山腰,就被族人军早已等好的火力网给压在山道上。

    生命,在这里没有人会在意,一颗颗如死神的镰刀一样收割着一个又一个年轻的生命。剿匪队的第一次攻峰在持续了一个多小时无果后,抛下几百具尸体,终于撤退了。

    兰凤人见敌人要撤退,连忙让山寨顶上的战士点燃一堆大火,而早已占领灵珠峰的刘寒、刘云部一看俦山寨上的大火信号,知道剿匪队就要撤了,连忙指挥着手下,大喊着口号:“杀啊……活捉周丙义!”向山下的敌人冲去。

    俦山寨的族人军见壮,也大喊着向山下冲来,振天的喊杀声蔽住了原本已显零散的抢声,一时间剿匪队分不清敌人到底有多少,本已有败退之意的剿匪队顿时阵脚大乱,虽然有一些将领想努力地把无敌占领军约束住,但奈何天太黑,剿匪队的溃败太快,再加上前后都有敌人,等天亮时,周丙义被搀扶着跑了十几里山路以后,终于发现,自己的身边只有不足五千人!周丙义听到警卫员报告后,眼前一黑,昏死了过去。

    剿匪队见总指挥和副总指挥一个被俘,一个要死不活的,也就再无斗意。在一处不知名的山谷里等了三天,收拢了溃败的队员后,组成了一支一万多人的队伍,在几个头领的率领下,抬着周丙义和余太安往山下走去。

    其实族人军在这一战中并没有歼灭多少敌人,主要就是在后业剿匪队撤退时,族人军歼灭了大批剿匪队,并俘虏了近两千人!

    清理完战场,兰凤人也得到了侦察营的汇报,剿匪队已经下了山,终于松口气的族人军除了必要的岗哨和尾随剿匪队的侦察兵以外,都聚集在俦山寨上休整。

    周宗武和刘寒、刘云等人终于有机会向兰凤人汇报这两个月来两支外围部队的发展和游击战情形。果然如兰凤人所料,在整个豫西南保安团集中兵力围攻俦山寨过程中,山下的防卫很是疏松,除了周宗武在攻打鲁山县城时遇到了强烈敌抗以外,其他时候基本上没有什么大的力量阻止,更让兰凤人高兴的是,两支外部队竟然先后攻占了十几个县城,影响人口数百万,因为族人军的纪律严明,对民众并没有造成多大的影响,并对族人军打土豪,分财产的做法赞口不绝,在这攻打过的十几个县城当中,族人军还设立了许多暗哨、商铺,一方面赚些钱财维持族人军的开支,另一方面也是为了暗中收纳当地的老百姓加族人军。

    历时两个多月的战役终于以族人军损失一千七百多人,剿匪队损失一万三千多人而告终。

    战役过后,兰凤人安排了下一步的发展计划:积极宣传族人军政策,积极组建可影响地区的民兵自卫队,扩大无敌占领军兵力和加强主力部队的战斗力,并全权委托刘寒为族人军代表,具体负责无敌占领军的建设计划,周宗武被调到伏牛蒂斯克罗斯行省区负责组建新队伍,刘云被调到楂岈山区负责组建族人军新队伍,而谢强和林铎带着部下被调到秦岭一带,建立族人军的新根据地。俦山寨上仅留不足一千人的保卫队。

    平静下来的伏牛山区显得是那样的美丽祥和,深绿色的森林和绵绵起伏不断的山脉,无数知名的,不知名的动物在林间戏闹着,鸣叫着,幻发出勃勃生机。

    兰凤人独自走在这山间树林里,经历了三年多的流浪,又经历了二三年的战斗生涯,他现在的心态已经成熟了许多,但在这不平静的经历背后,他的内心里还是渴望有这么一天,什么事也不想,就在这样的山林间漫无目的地闲逛,看看山林,看看在自己身边乱窜的动物,看看蓝蓝的天空,兰凤人感觉自己的心情从未有过的平静。

    两天了,两天来兰凤人就是在这样的山林间游荡着。不知不觉间,兰凤人已来到伏牛山区的外围,这里的村庄愈来愈多了,经常可以看到猎户和樵夫,更让他惊讶的是,在一处不知名的山腰上,竟然建有一座寺院,从外面看来,寺院建立的有些年头了,墙壁已显斑剥。

    兰凤人沿着进寺的小道,来到寺院门外。寺院很小,几有十几间房子,从寺外的捐款石碑上得知,这个寺院名叫云顶寺。跨过敝开的大门,就是一个巨大的石砌香炉,此时的香炉上面一柱香正烧得旺旺的。绕过香炉,就是一个两层小楼,兰凤人走进小楼才发现,围着后墙壁的土墩上,竟然排列了十几个面目狰狞的神像,十几个灰衣老和尚正围坐在一起聊天,也许是看惯了山下的村民进寺,对兰凤人的到来并不是很惊讶,只是向他笑了一下,就扭头继续聊天。

    沿着木制的楼梯,兰凤人爬上了二楼,这里,供奉着一个巨的如来佛像,一个黄人老和尚,背对着兰凤人盘坐在佛像前的莆团上正念叨着什么经文,听到身后的脚步声,转过头来看兰凤人,但兰凤人没有理会那老和尚惊异的目光,他的眼睛早已被刻画在佛像身后的壁画所吸引,那是一些飞天图,但栩栩如生的画工还是很让兰凤人所叹服。

    “小施主是从哪里来啊?”那个老和尚微笑问道。

    兰凤人这才转过头来,仔细地看老和尚,白眉无须,脸色红润,笑得和蔼可亲。

    “我从山下来。”兰凤人也笑道。

    “不知小施主可不可以陪我这老和尚聊一下天呢?”那和尚又问道。

    “当然可以,逛了一天了,也有点累了,是要休息一下。”兰凤人从墙角处拿出来一只用玉米叶编成的莆团面对老和尚盘坐下。

    “小施主为什么会来我们这个小寺院呢?”那老和尚见兰凤人坐下,点了一下头问道。

    “在山下闲逛,不知觉间就来到了寺院外面。”兰凤人感觉这个老和尚问的话有点好笑。

    “小施主虽然年纪不大,但还是有很多大事要做,你不感觉在这百忙之中,跑这么远来这里是一种缘份吗?”老和尚的话有点高深莫测了。

    “哦?大师知道我是做什么的?”兰凤人有点惊讶。

    “杀尽天下无良辈,只换青名留人间。小施主,是这样的吗?”

    “呵呵,大师的确是高人,但我也仅仅是为了游山玩水罢了,至于大师说什么缘份,这我不否认,但我想没什么大不了的。”

    “当然,但施主却现在很迷茫,对吗?”老和尚继续道。

    “迷茫?”兰凤人顿了一下,想想自己正在施行的发展计划,感觉自己好像就是在扩大控制区,增强兵力,但对于做这些的目的,虽然说是为了打土豪,分田地,但这样大的一个目标,兰凤人还是感觉自己有点力不从心。“嗯,的确有点迷茫,但不知大师何以教我?”

    “施主有万丈志向,却不知如何下手,你现在做的一切,都是出于对力量需求的本能,但你却不知道如何得到力量,并保存这股力量。”老和尚的笑容渐渐没有了,换来的是郑重与严峻。

    “……”

    “施主对天下基本上没有什么了解,更不知自己应当如何发展,不能知彼,又不能知形,最多也就算个不大不小的山匪罢了,却不能有更大的图谋。”

    “大师能否对小子指点迷津呢?”兰凤人感觉这个大和尚没有那么简单,急忙问道。

    那大和尚看他心急的样子,忍不住笑道:“施主认为我给你谈这些是为了什么呢?只是为了图一时之快吗?”说着,缓缓起身,来到佛像前,从佛像后面抽出一卷纸张和一本发黄的书来。在兰凤人不解的眼神中,缓缓将纸张打开,竟然是一张全锅地势图,虽然此前的时候俦山寨余召强曾留下一张伏牛山区地形图,但兰凤人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完整的全锅地势图,上面密密麻麻地满是山川河寨和全锅各军阀无敌占领军布防,兰凤人仔细朝中原地区看去,伏牛山区在这张地区上竟然是那么一丁点的大小。

    “施主请看,现今天下大势,从南至北,南方已控制了大半江山,北方被迫龟缩于河北北部地区,而云南、贵州等地,还控制在张孝天手中,再加上重庆的秦振和上海的林雪,南方周围群敌环绕,部署兵力达七十余万,而南方呢?现今虽然有十个集团军六十余万,但在河北地区,南方就部署了十几万兵力,更加上入西安的十八万兵力,南方在北方布兵三十六万!而在南方,就算加上五个精卫军,也仅有三十万左右,这对群敌环绕的南方来讲,是绝对不够的。现在南方所想的,也就是如何消灭南方大股的军阀,如这次调三个集团军入蒂斯克罗斯行省,一方面是为了剿灭北方军西安兵力,一方面,也是为了以后入川作战!”

    “大师何以做出这样的判断呢?”此时,兰凤人已经隐隐地想到了什么,但却抓不到,他好奇于和尚怎么会知道这么多,惊讶于这个和尚的军事分析能力。

    “你想,为什么南方军把仅余的不足十万北方军压在河北以北地区而不一举歼灭呢?那是因为他们知道,如果把北方军给歼灭了,那南方就要直接与东北军的四十万大军对面,这样一来,他们至少把六个集团军全部留下,才能勉强够用,也就造成了南方地区的空虚。所以他们只是把北方压在山海关外面,不与东北军对抗,这样有两个好处,一是可以抽调出兵力解后方之危,一方面也可以暂时休整,必竟两年左右的时间就占领了那么多的地方,也需要他们的消化。”

    “哦,原来如此,那大师认为我们现在应当怎么做呢?”兰凤人诚恳地问道。

    是的他现在已经很难分清现在的形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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