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博看在眼里急在心上,他知道东方天清和张玉山性格,他们都不是随便就屈服的人,没有道理的事情他们不会去做,但是要他们屈打成招,那几乎是没有可能的事。但是这次,受皮肉之苦是必然的了。梁博双手背在身后,在房间里来回踱着脚步,此时的他心烦意乱,从来就没有遇到过如此棘手之事。他突然停住了脚步,似乎想起了什么事,又似乎在暗自下着决心。叹了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迈出房门,直奔皇上的书房。

    此时已过了皇上午睡的时间,太监李连生将茶水轻轻地放在皇上面前,然后悄悄的退去。皇上端起茶水喝了一口,重新放回桌子上,拿起奏折看了起来。

    稍后李连生又悄悄的走了进来,“皇上,外面梁博求见。”

    皇上没有抬眼,“让他进来。”继续看着奏折。

    “臣梁博叩见皇上。”梁博跪倒在地。

    皇上看了一眼梁博,“梁爱卿平身。”说完继续翻着奏折。

    梁博站起身来,看到皇上在看奏折,于是站在一旁,不再说话。

    过了好一会儿,皇上看完奏折,放在桌子上,重新端起茶水,喝了一口,看着梁博,“梁爱卿,你来见朕有什么事吗?怎么,站在那里一声儿不吭了?“

    “回皇上,微臣看到皇上正在看奏折,所以不忍心打扰。”

    “好了,梁爱卿有事尽管直说。”

    “皇上!”梁博跪倒在地,“皇上,微臣确实有事,还请皇上开恩。”梁博带着哭腔。

    皇上坐直了身子,睁大眼睛看着梁博,“梁爱卿今天这是怎么回事,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尽管直说,朕恕你无罪。”

    “皇上,这件事本来不想打扰皇上的,可是,如果没有皇上,可能会有很多的人无处伸冤。”

    “喔?接着说。”

    “皇上,就在你寿辰之日前几天,皇后为了给皇上准备寿礼,特意从民间为皇上定制了玉雕龙凤佩。把此事交给了微臣去办,微臣从民间精选了稀有的玉石并找了雕艺精湛的工匠,按照皇后娘娘选择的图案做成,并在皇上寿辰之前把寿礼送到。就在皇上寿辰的前一天,由苏州镖局送了过来。可是就在皇后满心欢喜的打开盒子的时候。做梦也没有想到,里面却是空的。”

    “有这样的事?为什么皇后从来都没有提起过此事?”皇上皱起眉头。

    “皇上,这件事千万不能怪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不想让皇上为此事烦忧,正赶上宫内应考的日子,所以皇后娘娘就悄悄的把此事压了下来。皇后娘娘知道皇上日日为国操劳,就没有告诉皇上,但这毕竟不是什么小事,皇后娘娘就派人审理了这件事。”

    皇上听后点点头,“嗯,审理此事也是理所应当的,梁爱卿今天来见朕又是何用意呀?”

    “皇上,”梁博抬起头看着皇上,“你还记的沈月天的案子吗?”

    “苏州知府沈月天,朕当然记得。”

    “保护沈月天的那几个年轻人,正是为皇上送寿礼的镖局之人,那几个年轻人豪爽正义,为人直爽诚恳,可是,可是寿礼偏偏就是在他们的手里丢了。微臣敢拿自己的人头向您保证,他们绝不会干出这样的事情,皇后娘娘已经把他们交于刑部,以他们的刚正,掉头可以,屈打成招决不可能的,皇上,微臣实在是没有办法,才来求皇上的,皇上英明,求皇上调查此事,那几个年轻人肯定是被冤枉的。”梁博说完向皇上扣起了头。

    “原来如此。”皇上点点头。

    “皇上,虽然事情的出的确实有些蹊跷,但只要给他们一些时间,一定会弄清楚事实的真相的,皇上也不想去冤枉无辜之人的。”

    “嗯。”皇上看着外边,“李连生!”

    太监李连生急忙走进书房,“皇上。”

    “你现在立刻去刑部,传朕口谕,把那几个押镖之人押回大牢,待朕审理此案。”

    “是,皇上!”李连生退出书房。

    “皇上万岁,皇上英明啊!”梁博连扣几个响头。

    “好了,梁爱卿平身,过一段时间再审理此案,不过这件事朕还是要交给你去做,必须把事情的经过交代清楚,在朕这里,不允许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如果没有事实的真相,皇后那里以不好交代啊。”

    梁博站起身来,“皇上,那,那眼下皇后那里······?”

    皇上笑着摆摆手,“这件事有朕在,你就不用担心了,今晚我就去皇后那里说明此事,你尽心办好自己的事就行了。”

    “谢皇上!”梁博笑着说,心里很是松了一口气。他欣慰自己在皇上的心里还是有分量的,能争取到这样的机会与时间,真的不容易,他决定,要称这些日子,赶紧搜索到对他们有利的证据,否则,皇上也帮不了他们的。

    李连生还是来迟了一步,当他进去传口谕的时候,他们个个已经被打的血肉模糊。刑部得到皇上口谕之后,才把几个人连拉带拖的弄进了大牢里。

    张路平重新回到了家里,张跃宗和沈月梅在短短的时间里,苍老了许多,不过,家里还能有让他们值得高兴的是,就是能等待张路平被录取的好消息。

    “叔父婶母,你们也不要过于悲伤,等宫内宣布录取消息之后,不管我有没有被选中,我都要去看望我哥,我想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张路平神色黯然的说。

    沈月梅摸了一把泪。

    张跃宗叹了一口气,“幸亏有顾大人和宫内梁大人,待宣布了录考结果,你就去找顾大人,宫内的一切情况他都知道。”说完咳了几声。

    张路平赶紧上前,为张跃宗捶背,并且递上来茶水。

    今晚的月亮很圆,月色很美,张路平抬头看着天空,手里握着脖子上的玉佩,此时他很想念明珠,更想见到她。心里有了这种想法,他便决定去半月湖,虽然他知道,这个时候明珠不可能会在那里等待自己,可是那毕竟是他们曾经待过的地方,他想去找一找那种温存的感觉。他怕惊动了叔父和婶母,便从后院的侧门悄悄地溜了出去。

    他来到半月湖,被夜风吹着,感觉真的很好,这里安静极了,偶尔能听到水波拍打岸边的声音。他没有停留脚步,直接走上了凉亭。月光下,一个身着粉色纱衣的姑娘正坐在凉亭一旁,看到张路平走上来,慢慢地站起身来。张路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人竟是自己心爱的姑娘。明珠跑步上前搂住了他的脖子,张路平心情特别激动,按捺不住自己满腔的热情,扳起明珠美丽的脸庞,触碰到她炙热的红唇,不顾一起的吻下去,虽然有些鲁莽,但明珠依然醉倒在了张路平的怀里。

    不知过了多久,他们才慢慢的分开,张路平在月光中看着明珠含情脉脉的双眸,“小傻瓜,大晚上的你怎么会一个人在这里。”

    “我一直在等你,我想念你。”

    张路平紧抓她的双手,“你几时来这里的?我们要怎么办,要在这里坐上一夜不成?”

    明珠笑笑没有说话。

    “不行不行,现在的天气渐凉,会着凉的,要不······”张路平犹豫了一下,“你跟我走吧。”

    明珠看着张路平的眼睛,“那样可以吗?你要带我去哪里啊?”

    张路平神秘的笑笑,没有说话,拉起明珠就一直走下凉亭的台阶。

    “你干嘛?要去哪里啊?”明珠笑着问。

    “你就不要问了,跟我走就是了。”

    明珠不知道要被拉去哪里,但是她自己心里明白,只要能和眼前这个自己深爱的男人在一起,去哪里都是无所谓的。

    很快,他们就来到了后院的侧门,张路平推开门拉明珠进来之后,又悄悄的关上门,然后拉着她直奔自己的房间。

    明珠在房间内四处环视了一下,“这是哪里啊?是你的家吗?”

    “嘘······”张路平把手指放在嘴上,示意她不要说话,然后关上房门,“这是我的房间,这个时间叔父和婶母已经睡了,今晚你就留在这里吧,好吗?”他拉住明珠的手,看着她笑着问。

    烛光下的明珠,显得更是楚楚动人,她羞涩的低下头来,不好意思的笑笑,没有说话,便轻轻地扑入张路平的怀里。张路平回身吹灭了案桌上的蜡烛,外面的月光透过窗子直射进房间。他拉着她的手慢慢地来到床边,轻轻地为她退去纱衣,情不自禁的向她的颈部吻去。明珠闭上眼睛,不由得低声呻吟了一下。自己从来没有经历过被幸福淹没的感觉,只见她浑身酥软,慢慢的躺在了床上。张路平顺手放下了床帘。此时两个人的心就像两把熊熊燃烧的火焰,就算是为对方燃烧成灰烬也心甘情愿。人在感情面前都是脆弱的,都是情不自己的。

    月光也在不知不觉中移动着,蛐蛐就像在为这美丽的月色伴奏,不停的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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