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心抚摸着离炎肩头那个血迹模糊的牙印,“这个……”

    “你昨晚的杰作,忘了?至于这些……”离炎的手指轻轻划过舒心脖子上和肩上的青色吻痕,“就是我的杰作了!”

    舒心拉过旁边离炎的衣服,害羞的蒙住了脸。

    离炎轻轻吻了她的肩,声音里充满了暧昧:“怎么,不想让我穿衣服?还想来吗?”

    “哎呀!还给你啦!”把衣服扔给他,露出一张红成苹果的脸。

    她害羞的表情分外娇美,引来一场更加热烈的缠绵。

    天色大亮,小村庄的一切都清清楚楚地呈现在眼前。这里,真的一个人都没有,甚至看它的样子,应该已经荒废了好久,只有他们所在的房子是被人特地打扫过的,还有村口的那两盏灯,也刚换上去没多久。

    “没想到,我居然被这么简单的伎俩给耍了!”离炎的声音里有着明显的愤怒和些微的自嘲。

    “要不是因为担心我的脚伤,你也不会心急,也就不会……”

    “不关你的事!”离炎打断了她的话。

    “可是,下毒的人为什么不干脆毒死你,却反而用那种……那种……”舒心不好意思说下去了。

    “我会揭开这个谜!”离炎此刻的表情是决绝的,还带着狠厉。他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竹筒,这是离魑宫用来发射信号的东西。看着空中划过的红色痕迹,他的眼底浮起一丝笑意。“走吧。”牵起舒心的手,他却变得一脸幸福的表情。

    这是苏州太湖边上的一个小渔村。这里的每一个村民都不爱说话,不管男女,他们的目光永远都是犀利的。

    一个男人手捂着胸口,边咳嗽边进了一间屋子。看那男人的衣着,应该是富贵人家的人,完全跟这个小渔村格格不入。屋子里的茶几旁,坐着一个须发花白的老人,带着面具。

    华服的男人抬起头,他的脸上也带着一个面具。他喘了一口气,将手里的东西递给那老人,道:“大哥,我看了半天,也参不透这把钥匙里的秘密。”他的手里,正是那把从舒心脖子里拿下来的钥匙,那玉,在昏暗的屋子里发出盈绿的光。

    老人看了一眼,并没有接。“这钥匙,你留着吧。想要毁掉离魑宫,就必须参透这里面的秘密。我对此并不感兴趣。我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杀离炎报仇!”

    华服的男人问:“大哥,你把那小姑娘送回到离炎身边,究竟是什么目的?你不是恨离炎吗?杀了他的爱人,不是正好报仇吗?”

    老人笑了:“怎么?你跟那姑娘有什么深仇大恨吗?不然为何要杀她?”

    “当初若杀了她,剑儿就不会像现在这么痛苦了!看着他天天借酒浇愁,我心痛啊!”

    老人眼里的神色变了,“怎么,你去见过剑儿了?你想让他认出你来吗?”

    “没有!我只是远远地看了他一眼。”华服的男人咳了一阵,接着道,“当初是我自己决定的,我不会前功尽弃!大哥你放心。”

    老人拍拍他的肩,安慰道:“剑儿的痛是暂时的,是化茧成蝶的过程中所必须承受的,等痛过了,剑儿就会蜕变,变成一个全新的剑儿。”

    “希望如此吧。”男人叹了口气,沉默了一会儿,又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了,大哥,听说离炎要去彼岸谷,可不能让他如愿。他若真的到了彼岸谷,我们可就束手无策了!”

    老人淡笑两声:“我已经派人在他们必经之路上做好了埋伏,他绝对到不了彼岸谷的!而且,他已经中了我的圈套,你我就等着看他怎么死,看离魑宫怎么灭亡吧!”

    “哈哈……”二人相视而笑。

    一个三十岁上下的年轻人走进来,分别对两个人行了礼,然后道:“主人,属下有急事禀报。”

    “说。”老人道。

    年轻人道:“权使知道离魑宫的钥匙落在公子手里,派人送拜帖给公子,说愿意与公子合作,共同找出离魑宫宝物的秘密。公子已先返回竹园,命属下速速回来报告主人。”

    老人不屑地笑了:“看来,那个权使的如意算盘也打得挺响呢。”

    “大哥,咳咳……小心其中有诈。”

    “呵呵……”老人笑道,“反正我们也正愁解不开钥匙的秘密,去会会他又何妨?徐牧,你回去告诉公子,要他先应承下来,具体事宜,明日再说。”

    “是。”那个徐牧接到命令,又急匆匆的出去了。

    病怏怏的男人看着徐牧的背影,不禁感慨道:“真想不到,那个说书的干巴老人还有那个大胡子打更人,跟眼前这个风度翩翩的青年竟然是一个人!”

    老人捋捋胡子笑了:“呵呵,贤弟,这个就是徐家独传的易容术,可以达到以假乱真的效果,连离炎和东方怜风都被他骗了呢。”

    “难怪大哥的计划一步一步进行的如此顺利了。”

    树林中,离炎以树枝为剑,与几个黑衣人打得不可开交,不过,这些人合力,却也不是他的对手,没过多久,就全部被打倒在地。

    离炎手里的树枝抵住其中一个黑衣人的咽喉,“说,谁派你们来的!”

    被问话的人咬破事先藏在牙缝里的毒药,自尽了!

    “啊……”舒心的叫喊声让离炎无心继续审问其他人,他飞身过去,抱住舒心的时候,她的左臂已经被飞镖划开了一道血口。

    黑衣人趁着这个空当撤离了。

    “真该把他们全都杀了!”离炎的眼神十分的恐怖。

    “我没事的。”舒心只好这样安慰他。

    “再说没事!”离炎瞪了她一眼,接过舒心递给他的手绢,给她包扎伤口。

    舒心抬起头,看见离炎眼里情绪由担忧转为思索。“怎么,你在想什么?”

    离炎为她裹好伤,扶她靠在树上休息,“我在想,这些人的目的,似乎并不在于要杀我们,而是阻止我们去彼岸谷。”

    “何以见得?”

    “自从我们从仙踪林里出来,就前后遇到好几次伏击,但每次他们都没有下重手。还有,方才向你放暗器的人,完全可以打中你的要害,可是,他却没有。由此可见,对方只是想给我一个警告,如果我们再往前走,他们虽然可能对付不了我,但却随时可以杀了你!”

    “他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阻止我们去彼岸谷呢?会不会是权使派来的人?”

    “不清楚。但是有一点,为了你的安全着想,我决定不去彼岸谷了。”

    “你这样顺了他们的意思,岂不是正好中了他们的圈套?”

    “既然他们设好了套等着我,那我何不看看他们到底多大本领?”

    “那我们接下来要去哪儿?”

    “去见一个老朋友。”

    “老朋友?是谁啊?”

    “去了就知道了。”离炎把舒心扶起来,“走吧。”刚走出两步,他却突然皱着眉抚了抚胸口。

    “炎,你怎么了?”舒心担心地问。

    离炎轻描淡写道:“没事,可能是因为伤还没好吧,一动真气胸口的伤就会疼。”

    “都怪我医术太浅,要不然就可以让你快点好起来!”舒心自责道。

    “又说这种傻话了,赶紧走吧。”

    原来,离炎说去见一个老朋友,指的就是蓝卡斯。他们现在住的就是蓝卡斯的一所别院,与蓝卡斯的家相距很近,一个在宜兴城东,一个在城西。这所别院还有一个好处,就是花园里有个秋千,今天晚上,舒心又可以坐在秋千上看月亮了!

    “炎,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一听这种怪怪的语调就知道是蓝卡斯,“小曦怀孕了,我要当父亲了!”蓝卡斯高兴地手舞足蹈,像个孩子。

    离炎没有说话,但是,他的眼里闪过一丝喜悦。

    蓝卡斯没有放过那个细微的变化。“炎,看来你还是放不下她的!我回去告诉小曦,她会很高兴的!”

    “你要是敢说半个字……”

    “绝交嘛,我都听你说过八百回了,不要老拿这个唬人,‘狼来了’说多了,就没有人会信了。”蓝卡斯可逮到机会,好好奚落了离炎一番。

    离炎却并没有生气,只是有些哭笑不得。

    “炎,上次特地跑去离魑宫请你来主持我和小曦的婚礼,结果被你给拒绝了,这次,孩子的满月酒,你就没有理由不去了吧?撇开小曦那边的关系不说,你我可是结拜兄弟,你是孩子的叔叔,不去真的说不过去!”

    “少罗嗦!”离炎被他啰嗦的不耐烦了。

    “你的意思是,只要我不啰嗦,你就答应了?”

    离炎没有说话。

    “哪,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许了,可不许后悔啊。”蓝卡斯贼贼地笑。

    一道红色的光芒划过空中。

    蓝卡斯笑笑:“看来,有人来找你了。我是不是要回避一下?”

    “随便你。”

    “炎,我还想问你一个问题。”

    “有话快说。”

    “你的计划,美丽的宫主知道吗?”蓝卡斯看了一眼离炎的神色,心下了解,“看来,你没有告诉她。炎,还记得五年前我跟你说过什么吗?好好珍惜身边的人,不要等到失去了之后才懂得珍惜,后悔可就来不及了!五年前的悲剧,你也不想重演一遍吧?”

    “我的事,不需要你多管!”

    “炎,我的话就说到这里,该怎么做,我想你很清楚。”蓝卡斯道,“啊,我去看看美丽的宫主,小曦有件礼物让我带给她呢。你呢,就在这里等着你的人吧!”

    蓝卡斯刚走,一个黑影掠过树梢,落在离炎的面前,“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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