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艳阳高照,天气越来越热了。

    若水刚刚和这个时间段难得会出现的龙息,从食堂走出来。突然,一个黑影从他们头顶急速落了下来。

    二人大惊,龙息一把抱住若水,情急之下,竟始出轻功,闪出几米之远。当若水从他坚实的胸膛里,抬起脸来,正望见龙息关切的目光,心中暖洋洋的,不知为什么,她只要同龙息在一齐,就感到很安心。这种感觉只有前世的战友蓝眸和失忆中的宵夜身上才有,她不禁灿然一笑,后者直接迷醉在她迷人的笑容中。

    正当两人你中只有我,我中只有你时,一个人影从他们身边冲过,来到了刚才黑影落下来的地方,捡起地上的之物,就准备离开。

    “吓到我朋友,连句报歉都不说,就想走?!”龙息眸中喷火,一惯冷酷的他上前,一把抓住来人正要离去的肩膀。后者大惊,一闪,没甩开,再闪,还是没能甩开。来人脑羞成怒,竟拿起反手中之物,向龙息的脸上刺去。

    若水大惊,因为他所刺之物,竟是一支羽箭。说时迟,那时快,就当尖锐的箭尖快刺到龙息时,一道细长的白光,疾得打在箭尖!如一个灵巧的蛇般,把那支羽箭迅速缠住。那打在一起的两人,只觉眼前一花,眼前的羽箭就这样离奇飞走了。二人心中一寒,向着箭尖消失的方向看去,却看到,若水拿着那只羽箭,若有所思的看着,手腕上的黑镯白花,分外妖娆。

    龙息也发现了端倪,箭上竟穿着两只小麻雀,而且全是一箭穿喉,显然是个射箭高手。他以为若水是发现奇才惊异所致,却不知若水满心怒火的看着那锐利的箭尖。

    “是你射的?”龙息口中带着激动。

    “哼!”这个相貌英俊的家伙,正愣愣的看着若水手腕上的那妖娆的黑镯白花出神,这是什么暗器?这么神出鬼没!他听到龙息的问话,才醒过来,想起刚才的事来,耿耿于怀,头一昂,直接不理。

    龙息看着这比自己还傲气的家伙,又好气又好笑,直接把他揪到若水面前。

    若水看着这个竟敢在她眼皮子底下,伤害龙息的小子,许久没有的杀意顿生,双眸危险的眯起,“你刚才想要龙息的命?!”

    “他不是带着面具吗?再说,是你们先动手的?”来人心神一窒,觉得自己冤死了,不就射了二只麻雀,就惹来这两个煞神。心中郁闷透了,唉!平时,别人见了他躲都嫌躲的慢,这两怪胎,真不怕他吗?他都不知道是该高兴好,还是伤心好!

    若水不是不讲理的人,也感到自己的引以为傲的镇定,在龙息遇到危险后就失控了。她也不明白这种情绪会这样强烈,她强自控制自己的情绪,冷静下来。看到这人超群的箭术,脑海闪过一个念头,“我是若水!”

    “你就是若水呀!就是那个没事吃饱了撑着,跟西苑那些无聊人比赛……”他的口无遮拦在龙息吃人的眼光中渐渐小了下去,这才想起自己的小命还捏在他的手里。

    若水,听出他的讽刺,并不生气,“我也觉得西苑人,很无聊,但人家逼上门来,我没理由,不接招!我想,若是你,你也不会选择息事宁人。”

    这个不服气的家伙,没想到若水不但没生气,反而将了他一军。

    “这个还给你!只是,不要随意拿箭尖对着别人!”若水警告他,顿了一下,“如果有兴趣,参加这个无聊的比赛的话,到下十六房来找我!”若水示意龙息放开他,把穿着两只麻的箭还给他。她可不想强人所难,她转身,同龙息准备离开。

    “你不怕我给你带来灾难吗,你不知道我是谁吗?”来人拉好有些松的衣服,得到尊重,有点感动,更多是不解,“我就是那个被称为瘟疫的,温义。”

    “温义!你就是那个克死一家的不祥人!”龙息听了,眼眸顿变。那个传说中的灾星,从一出生就克死母亲,接着克死父亲,兄弟,最后,只剩下一个年迈而命硬的大学士爷爷相陪长大。本来,他是谪子,应该去西苑上学,但谁敢让他上,还好,东苑校长曾是大学士的学生,也可怜他,收下了他,否则,以他这样的不详人,不开这后门,根本不可能进入东蔼学院。

    “不祥人!带来灾难的人!”若水冷笑不止,象她这样出生,就被大人抛弃的人,才算是不祥人吧!这些迷信而无知的古人,竟把无数的天灾和巧合,归到一个孩子身上。

    温义以为他们也同那些人一样,看不起他,他直拗的把头扬得高高的,不让眼泪从眸中落下,默然离去,这时,身后传来一个清冷的声音。

    “什么不祥人,什么灾星?我不相信世上有不祥人,命运应该是掌握在自己手里的!”若水直直的看着因震惊而转过头来的温义,传递着她的信念,“如果,你自己都瞧不起自己,那别人更会看不起你,可能你的人生比学苑的人相比,你的路比他们要荆棘,但也不是最差的。看看那些吃不饱饭的奴隶,下人了吗?他们不一样为了更好的生活而力争上游。你一个能在学院上学的学子,有什么理由在这怨天由人?”

    “我……”温义不能用言语来形容他现在的心情,更无法反驳,从来没人跟他说过这样的话,他脆弱而骄傲的心灵,好象有些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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