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卟——哇——啊——”大口大口的鲜血喷在了蚊将的脸上。

    蚊将满怀期待的邪恶笑容凝固了,取而代之的是面目狰狞,极其恐怖阴森的鬼脸。

    那就像是硫酸洒在了脸上,大片的面部肌肉被烧的惨不忍睹。蚊将变得人不人鬼不鬼。

    “啊——痛——痛啊——”蚊将挣扎的滚在雪地上,为减轻脸上的灼热以及痛苦。

    李许唐目光迷离的看着他前扑后滚,一副虚弱的表情,显然已经无力站立,他开始缓缓的倒下,眼睛盯着这个怪物,心中满是疑问。

    蚊将双手捂着眼睛,显然他已经失去了视力,于是抓一把把的雪往脸上蹭,雪变成了红色。他的皮肤以及沾满鲜血的脸和其他地方都在渐渐恢复。很快,李许唐的生命就会结束在这个瞎子的手里。

    “咣——咣——”天佑以人类的力量将这个“将”级蚊族打败了!双方肢体僵持了数秒,天佑在没有使用氣的状况下将军刺刺入了蚊将的心口,虽然蚊将用血氣护住了心脏,天佑还是以人类的极限刺透了蚊将的第二层血氣“霸氣”,刺透皮肉,虽然没有元气大伤直至“元氣”,但足够致使蚊将失去短暂的战斗力。

    “啊——啊——”蚊将痛得张开了嘴巴,叫了两声,“第一声”天佑飞快的抽出右手,“第二声”天佑迅速将一颗高爆手雷塞进了蚊将嘴里,封住他的嘴巴,时间掌握的非常精准!天佑竟然在爆炸的前一秒瞬间脱离。

    “轰——”蚊将的头被炸了开花,血不断的翻涌。天佑不耐烦的将军刺插入了他的心脏。

    蚊将所有的动作随着心脏的停止而终结——战斗结束。

    “嗖——嗖——”天佑接着崔动血氣,释放出金色绝伦的巨大王者之翼,顺着李许唐他们留在雪上的脚印,飞快的驰去。

    飞过一个雪岗,他看到了三个质点。顿时倒吸一口冷气,责怪自己的粗心大意。双手崔动血氣,一柄附加金属性血氣的三棱军刺精准无比地刺入那个瞎了眼的蚊将的心脏,他丧失了所有的能力,一头栽在地上。这就是王者的实力!

    千里之外,一击致命。

    李许唐如蒙大赦,他可以放心的合上眼了。顿时就昏晕在这片雪地上,红色衬衫贴在了雪地上,他就知道,这个逃票上车的神秘男子不一般。带着所有的疑问,沉沦下去……

    天佑赶过来,看到了满身鲜血、穿着粉色拖鞋、断了两根肋骨满身淤血的李许唐,看到了晕厥过去、安静沉昏、身穿蓝色棉服的梅文苏。

    他心理陷入了几十年从未有过的自责,这还是两个二十出头孩子啊,就这么不成样子的躺在了寒冷的雪地上,满身是血的李许唐,昏迷不醒的梅文苏。

    然而,这一切都是他的狂傲造成的,说什么都于事无补。天佑陷入了短暂的沉思。

    “不过这小子还真有点意思。”天佑看向心脏已经停止跳动的蚊将死尸,自言自语道。

    天佑作为捕虫者精英,杀死李许唐是义务之内的事,但让一个王者杀死一个帮自己保护委托人的蚊族,他做不到,更何况是一个奄奄一息的蚊族。

    他走到天佑的身边,崔动起全身的王者血氣,输入李许唐的体内。为他疏筋活血,接通筋脉。肋骨在血氣的引导下自动接合。李许唐痛苦的呻吟一声。

    “这小子竟然是神之血!”天佑嗅着李许唐的鲜血,喃喃的说。

    “今日不除,后患无穷啊。”天佑开始对这个长相浪漫,清秀的男生产生了浓浓的杀机。

    出于自责心理,天佑想想还是算了,如若今后他敢为非作歹,天佑必将海角杀之。看李许唐的样子,竟然还是个普通人类。多年跟蚊族打交道的经验告诉天佑,这里面肯定有问题!然后,他却为李许唐打通了心房,活跃了血精,疏通心源血氣。

    天佑心想:“它日这小子必有血光之灾,只需要嗜血方可保命。”

    这是王者的馈赠。

    李许唐的身体渐渐恢复,梅文苏的身体却是极度虚弱。天佑将温和的血氣输进梅文苏的体内,她的嘴唇神奇的红润来,看起来比李许唐恢复的还好。

    天佑张开巨大的金色薄翼,拎起李许唐,抱着梅文苏。向另一个城市飞快驰去。

    天佑找到一家小旅店,付了费用,将他二人扔到了床上,便走了。

    天佑一向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他可不想跟这两个小孩子呆在一起,不想被一个又一个的疑问弄得头疼。一向自由散漫的他准备出去猎食。估计这两个小家伙醒来得到后半夜。

    “这附近哪家夜总会比较好呢?”天佑洒脱的走在大街上,左右顾盼,他想。

    原来,他“千挑万选”的小旅店,不仅仅是因为这里是绝妙的藏身之所。

    天佑等很多蚊族都喜欢享受酒后的美女。因为他们的血液不光是喝得舒畅,浓郁的酒香更是另类的刺激。

    ——凌晨5点左右,昏迷不醒的梅文苏仿佛做了噩梦一般,吓得额头上一片冷汗。

    冬天的黑夜如此漫长。她睁开了双眼,室内一片漆黑。窗外、别家旅店的灯光照了进来。咣着她的双眼,看来这是一家小旅店,这整条街都是这样的旅店。

    窗外的灯光恍在一个光着膀子的男子,男子沉默的坐在梅文苏的身边,若有所思。

    梅文苏吓得惊叫起来,一个“巴掌”拍在李许唐的背上。

    李许唐也“啊——”地惊叫起来。他迅速打开身旁的灯,灯光刺得他眯眼。

    李许唐睁着眼睛看她“你干嘛啊,有病啊。”顺手揉了揉疼痛的后背,一块淤青左右移动。

    “你有病啊,光着身子还不打灯!”梅文苏理直气壮的大吼。

    “衣服湿透了。”

    梅文苏听到他这么说,下意识的看着自己的衣服,一件男士棉服穿在身上,脚上的粉色拖鞋已经换成了休闲鞋,李许唐的脚上穿着她的拖鞋。她心里十分复杂:羞涩、内疚、疑惑、感动等一切情绪汹涌成简单的一句。

    “拖鞋还我。”

    李许唐赶紧把拖鞋还给了她,省着她还得大呼小叫。

    “谢谢你。”梅文苏默默的换上了拖鞋,把休闲鞋还给了李许唐。

    “不用谢,救命恩人!”李许唐嘲讽的说。看来车上的事情他还历历在目,又想起了这个女孩大哭大叫的样子。

    “那不是情非得已嘛,这回好了,两清了。”梅文苏厚着脸皮说。

    “衣服还我。”李许唐报复一句。

    “好的,好的,大帅哥。”梅文苏脱下棉服,扔给了李许唐。

    李许唐把棉服挂了起来,等它干了再穿。

    “火车发生了什么事情?”

    “交通事故。”

    “什么事故?!”

    “听说铁轨被附近的极端分子拆断了。”

    “真的假的?”

    “不信拉倒!”

    “那你是怎么发现的?竟然还抱着我!”

    “你的记忆力很好,但是你别胡思乱想。我抱你纯属是为了寄托失恋的痛苦,其他的只是个巧合。”

    “混蛋,无耻!”梅文苏简直不敢相信,也无法想象这个长相浪漫清秀给人一种正能量感觉的男生竟然会说出这种话。她又狠狠的抽了一下李许唐光滑白暂的后背。

    “对,我无耻,我无耻还把你背了回来。”李许唐愤怒的说道。

    “啊……这样啊。”梅文苏说。

    “啊——完蛋了。我所有的东西都在车上。”梅文苏着急表情的慌了起来,白暂的小脸像是小学生丢了铅笔一样可爱。心里慌张地自责起来:

    完了完了,精心准备带给姑姑的衣服没了,姑父的好酒也没了。我还怎么有脸去姑姑家啊……本来离家出走就够悲催的了,这次还得两手空空的去姑姑家,两手空空也就算了,可身上也没有件体面点的衣服。早知道在车上的时候就不脱衣服,不换拖鞋了。可是不脱衣服睡觉身体又会很难受。哎……

    “你赔——”

    “你陪我的衣服——”

    “那是情非得已嘛。”李许唐学着梅文苏。

    “我不管,我就要你赔。你还占我便宜,还不赔衣服。”

    “赔你什么可以,便宜我可赔不了。大不了被你抱一下。”

    “你叫什么名字?”

    “李许唐”

    “好奇怪的名字,都是姓啊?!”梅文苏双手把着李许唐的肩膀。

    李许唐看到梅文苏突然袭来的动作,眼睛不知道该放在哪里好,他隐隐约约看到了梅文苏的粉色罩边。心中难免尴尬起来。

    “啊——疼疼疼。”李许唐一只手按住了梅文苏的额头,把梅文苏推倒在床上。另一只手捂住了肩膀上的牙印。

    “你属狗的啊!”

    “我叫梅文苏!”

    李许唐心中很奇怪,这个时候还报什么姓名?!

    “你名字不也全是姓?”

    “嗯是的。”梅文苏回答的跟干脆。随后变脸。

    “以后别跟别人说咱俩来过这里!”

    “放心吧,我是不会说跟你上过床的!”李许唐维护了男人的尊严。心里想:“这个梅文苏真是个莫名其妙的女孩,像个小孩子似的,不,像个傻孩子。比拿刀吃苹果傻孩子还彪……”

    “我家离这比较近,在睡一会觉,天亮出发!回去什么都赔给你!”李许唐盖上被子,悠悠说道。

    “你……你——!”

    梅文苏竟然哑口无言,睁睁看着躺下的李许唐。

    梅文苏穿着粉色加绒衬衫,还是抵挡不住寒冷,跟李许唐吵完架后。室内的温度竟然明显的下降了好几十度!狭小的空间,狭小的桌子。这种地方陌陌透着一股寒冷气息。

    “我也要盖!”她幼稚的抢了一半的被子盖在身上,李许唐已经睡着了。滑溜溜的后背被梅文苏无心无意的触碰到,后者一阵红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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