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朝中主战官员将领陆续被以各种名目送入天牢或软禁家中,任何人不得探望,对此,主和派的官员们虽然也都困惑着,却也无可奈何,反而更加卖力地去劝说花容若,也许她们认为只要花容若肯出面,我和语儿的行为再是古怪专权,也不能奈她们如何。

    只是被她们视作救命草的容王殿下却是实在叫人失望,从始至终都紧闭大门,惹得官员们捶胸顿足。

    而与此同时,那些传言被下狱软禁的将官都已经暗中整兵出发。此事虽然做得隐秘,但我相信蓬莱、天外居很快就会得到消息,到时三方兵马齐开至中心山地,进,可叫镜明首尾不能相顾,切断其后路,退,可防止镜明国内和月盈内的势力趁机袭入花荣、蓬莱和天外居,另外再加上遥遥相对的封雪城,可谓将镜明主力彻底包围困住。

    对镜明而言,这步棋走得实在是烂,损人不利己,以镜惊鸿那鬼才一般的过人谋略,他如果真的要打,必定能想出一个周密百倍的计划,难道他就这样看着自己的亲娘带着自己的军队冒险吗?

    想到那对母子,我的脑海中自然浮现出镜惊鸿纵横满背的伤痕,可如果说镜惊鸿心中恨极了太后,便不会对她隐忍至今,我还记得他对博儿说过的话,毕竟是生身母亲,他是顾念这份情的,但到底是什么样的想法能让他抱着似是看戏的态度面对这场战役?

    不解……不解……

    我呼了口气,加快脚步赶往容王府,远远地就看见身着便衣的官员们灰溜溜地站在府门外,看来今日又吃了闭门羹了,花容若是铁了心要窝在家里发霉了吗?

    我敛了敛眉,闪到王府侧方跃墙而入。

    “玉……皇后?”

    府里的管家是认得我的,见我大步流星气势汹汹地要闯进花容若的寝房,一时慌张,进退不得,我淡淡扫了她一眼,虚抬了下手臂将他拦到一旁,“快叫人备热水来!”

    “是……是!”

    我一脚踹开了房门,进门后又一个后踢把门“咣当”合紧。

    房中宿夜留下的酒气因为门窗大关而不见消散,桌上一片狼藉,华紫的床幔重重垂下,内里传出沉沉的呼吸,我心中气闷,嚯地将帐幔拉开。

    他上次醉酒的情形犹在眼前,我本想如上次一般将他拽起丢进水里的,可帐幔拉开,看到那衣饰未去、绯红着俊脸规规矩矩地窝在被子里呼呼大睡的人,心头那股火气,一下子,莫名地没了。

    他是一个男人。

    可是在花荣,再强势的男人,都是柔弱的代表。

    他……只是一个男人……

    我无奈,闷闷地低叹了一声,俯身凑到他脸侧闻了闻,他这是喝到凌晨才睡的。

    “哎……”

    我解去了他的发冠,将他满头墨发打散,又转身从柜子里取了一套干净的浅色中衣放到床尾,揭了被子,开始尽量轻柔地解他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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