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趴在膝头上,柔顺的头发因为她的动作滑下肩头。

    美人如玉,她垂眸不知看向何处。霞光好似下坠在她的发上,金黄色的光蒙着虚实不明。

    唇天生的红润,睫毛染上夕阳金光的颜色,称托着美人越发地安静清美起来。

    “夫君怎么还不回来啊。”也不知道发呆了多久,阮清埋怨一般地喃了一句。

    正当她抬着脚尖,有一搭没一搭地玩着自己手指的时候,面前的光亮忽的被人挡住。

    那人长身立在她的面前,淡蓝色的裙角纤尘不染。

    他垂眸站在那里,用最温柔的目光看着她,这让阮清觉得有些羞怯。

    她正想张口说话,那人却蹲了下来,他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抵上她的额头,唇离的十分近,阮清可以看的很清楚他的睫毛。

    金色的光洒在两人的身上,此时若有人从外头近来,看到外头这种景象,必定惊叹万分。

    霞光为景,女子抬眸与男子对视。

    她长发及腰,男子抬手抚上佳人脸颊,目光满含着前所未有的柔情。

    这应当是最美好的一幅画了。

    可阮清被卫榷这样扶着脸,感觉他有点奇怪。

    仔细一瞧,这才说道:“夫君的脸颊怎的这样红?”说着,她也抬起手摸了摸卫榷的脸,那本来健康的肌肤突然红的烫人。

    阮清心中不免担心,她双手捧上对面人的面容,担忧道:“夫君可是生病了?我去给你叫大夫来瞧瞧。”

    她说着,正要起身,却又被卫榷压地坐了回去。

    好半晌,卫榷看着自己妻子露出小鹿一般清澈的眼眸,这才说道:“不必了。”

    “怎能不必了?夫君脸颊红的异常,又烫人的紧。”阮清皱起眉头来,不明白为什么卫榷自从回来以后变得这样反常,她想了想,看来只有一个道理可以解释自己夫君的反常。

    她神秘地笑了笑,道:“莫不是夫君怕吃药吧?没事,等大夫药抓来,我给你煮的时候多放些冰糖,不苦的。”

    面对妻子如此天真的想法,卫榷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都说不用了。”

    “那……”还未说出怎么行,嘴巴被人用嘴唇堵住,让阮清根本说不出话来,只得顺着卫榷的心思,唇齿与他互相教缠缒绵。

    好一会儿那人才松开抱着阮清后脑勺的手,阮清奇怪地揽着卫榷的腰,今日夫君可是思念的紧才会如此奇怪?

    阮清这么想着,对方却突然问了一句:“家里可是有别人?”

    “夫君真厉害,竟猜出来了!今日我本来跟顾奶奶一起摆摊来着,丰娘子颠颠撞撞地在街上走着。我本这过去想问问是怎么回事,没曾想她一把便倒在了我的身上。幸好顾奶奶来的快,否则我也要一起倒地上了呢。看着丰娘子这副模样,想来是前几日从衙门回去以后,夫家对她极不好。这大热的天,她手却凉地跟冰块似的。后来是李恩跟他的朋友们来帮忙才把人背回来的……”阮清说着,有点做错事地模样,拉了拉卫榷的衣角,用着可怜兮兮地表情,道:“我擅自把人带回来,夫君不会怪我吧……”

    “为夫哪敢怪夫人,只是你把人带回来,为夫晚上得睡哪里?”卫榷抬起手,捋着妻子长长柔柔的头发,滑滑的,一把就摸到底,心中感觉尤为舒服。恐怕是只有摸自家的媳妇才会有这样的感觉吧。

    这是天底下人都没有办法比拟的呢……

    阮清低头挠头想了会儿,道:“那等晚上吃完饭,我把桌子整理一下,铺上被子什么的,夫君暂且住几天?”

    卫榷:“……”

    把别的人带回来,让自己睡桌子?

    这着实地不好不好。

    若是平常还没什么,只是今日他从书院这样晚回来,那山长大人做的事委实不人道了些,书院虽然一直有老师晚上休息的地方,可他已经没打算回去了。

    卫榷吻完阮清,身子更是热到发烫。

    那种燥热更甚,他自己也感觉的到。

    且让他平静平静在做打算,肯定不能让他一个大男人不能抱着媳妇睡,凄惨惨地睡桌子的。

    卫榷将坐在阮清扶了起来,说道:“劳烦夫人等会儿给我准备些衣物,等会儿带你去个地方。”

    阮清立即点头说好。

    卫榷这几天休假白天在田里干活,晚上回来吃完饭还得去田里看田水,这让作为妻子的阮清都开始嫉妒田里的稻苗起来。

    反正这会儿她也不饿,倒是夫君要带自己去玩儿,她肯定是欣喜的。

    丰娘子还在熟睡,甚至动作都没换过。

    阮清给卫榷备好一整套衣物的时候,看见卫榷给丰芳把脉,正奇怪着,却看见自己的夫君早已经把完了脉,走到发呆的妻子面前。

    “可备妥了。”

    阮清抬起手,做出一个“ok”的手势,咧嘴笑道:“夫君放心吧,妥妥的了。”

    “啊……”

    刚说完,阮清就惊呼了一声。

    只见卫榷一把轻松地抱起阮清来,轻步走到门外。

    一提步,他立即就飞腾出离地面三米高!

    这是阮清第一次飞起来,这样在古代的她,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神奇的飞起来的感觉。

    虽然之前李恩半夜来敲门,确实看到自己的夫君在高高的屋顶上与一个黑衣人打斗。

    可那会儿是半夜,她也睡的迷迷瞪瞪的,半梦半醒之间,尤为不真实。

    这会儿真的让她感受到自己夫君的功力,那叫一个满满的惊奇。

    她一手抱着给卫榷备好的衣物,一手勾上他的脖子,惊呼道:“哇!夫君好厉害哦!”

    这样像小孩子发现新事物一般的表情,引得卫榷一笑:“傻瓜,厉害什么了?”

    “夫君会飞诶!”说要,她意识到卫榷好像说了一句自己是“傻瓜”?

    于是不甘示弱道:“你……你居然敢骂我,嘤嘤嘤,我爸都没骂过我!”

    “你爸?”卫榷对自己妻子时不时冒出一个新名词早已经习以为常。

    这会儿妻子爱撒娇,那就随着她好了。

    “就是你的泰山大人!”阮清哼了一句,见抱着自己的人没什么反应,不甘示弱地回了一句:“呆瓜!”

    “呆瓜?嗯?”卫榷真的好可恶啊,知道阮清所有的软肋!

    他凑近阮清的脖颈,又吻又啃,逗的阮清不要不要的直用手无力地推着卫榷埋在自己脖颈的头,咯咯笑着。

    “夫君飞着看路啦!万一撞到树就不好了……”她左右瞧着,卫榷一路往人烟稀少的地方飞。现在飞进了山里,瞧着周围都是长的愈发茂盛的大树。

    那丛丛叠叠地树木之间,卫榷却一点也不忙乱,身影轻巧飞跃。

    就这么被人抱着飞了也不知道多久,阮清都被这么公主抱地羞死了,哪还有心思知道自己被抱着多久了。

    只看穿过层层树木,周围的环境愈发地潮湿,越往里面去,水雾也浓了起来。

    卫榷在一个湖边放下了阮清,只看那湖面倒印着月色,湖面起了不知名的风,连着这里的温度都比村子里要地上几度。

    卫榷不由分说一下跳进湖中,然后就是沉了下去,好久不见踪影。

    湖面静谧地不曾有人跳下去一般,耳边满是夏日此起彼伏的蛙叫声,还是夏蝉和夏夜不知名的动物们合奏的鸣叫曲。

    阮清不明白自己的夫君怎的一下就跳进水里不见了。

    她知道自己的男人不可能这么将自己就丢在这里。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阮清想起自己曾经听过的一首关于森林的钢琴曲。

    不觉地哼了起来。

    在一个人独处在这陌生的地方,即便是一分钟也被拉的半个小时那么长。

    等待总是让人觉得漫长的。

    卫榷忽然从水里冒出来的时候,浑身浸湿。

    那发丝贴在他的脸上,面容越发地显得诱人起来。

    阮清站在那里,也蹲下身摸了一把水,没想到那水凉地跟放了大半杯的可乐似的,凉的让人立即缩起了手。

    她看着在水中的卫榷,说道:“夫君本就生着病,碰这样凉的水不会病的更厉害吗?”

    卫榷将自己的头发散了下来,面容配合着这样的长发,还有漂亮的锁骨和紧贴着湿透衣物的肩膀。

    阮清就跟痴汉似的看过去,让卫榷卓然一笑,从湖里飞身落到阮清的面前。

    一言不合就要解开自己的衣服,这让阮清急忙捂起了眼睛,却又控制不住自己的扒拉开手指的缝隙,羞赧道:“小哥哥你干嘛哦,突然就开小火车……多不好意思啊。”

    卫榷听着,淡淡地“嗯”了一句。

    “不过……”阮清觉得自己的脸颊发麻,微微发热起来,:“我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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