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谷布把书捧回教室，高一的教室不像高三一班人多，只有两三只小猫，他从后门进来也没惹起别人的关注。
把一摞书放到自己桌子上，甩甩自己有些酸胀的手臂。这一摞也有十几本，他虽然个子有一米七多，不过太瘦了，力气还不是很大，一路捧来手有点儿累也正常，从高三那栋楼到高一这边再加上上下楼估计要个十分钟。
谷布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翻开最上面的本子，正是谷辉从赵元夜那里借来的英语笔记本，不过谷布只记得小名是叫叶子，和个女娃似的，大名已经不记得谷辉是否给他介绍过。
上面的字体整齐清秀，能看出主人是一个非常认真的人，平日里的习惯也相当不错。如果说字如其人，那么定是个细致的人，谷布想如果去掉那几分呆气，外表形象还是很符合的。
说呆气，谷布倒是有点冤枉赵元夜，第一回完全是眼镜问题，与人完全无关，眼镜掉了，近视眼看不清什么，很正常好不好至于第二次，意外总是有的嘛，凡事皆有可能。
赵元夜平日里就是一个认真老实的乖宝啊，他老妈一个人带着他，自然管的更加着紧。在同学印象里，就是个老好人，学习上还挺聪明的，也是个有点机灵的娃，和呆却是挂不上勾的，最多也只是脸皮薄爱脸红罢了。
难得的呆被谷布都撞上，也就留下这么个印象，配上叶子的绰号，在谷布心里也就和谷正、李潘等人一个级别了，都是一群孩子，偶尔天真下，也是十分正常的。
字迹再清秀好看也不能掩饰那是英文一堆，谷布只是翻了一下，就不打算在这种假日挑战自己的忍受力，英语这种东西还是等上课或自习再看。这也是一大难题啊，而且解决之日遥不可期。
把两本笔记本放进书桌里，谷布又看了下辅导书的封面，都是他以前熟悉的，挑了本数学放在一边，准备待会看，其他的都收进书桌里，这下书桌里就将近满了，等有时间还得去外面买个书架来放书。
谷布选的是本高一的数学辅导书，这个科目做起来只要做进去，是不会太烦的，谷布打算用这本书来打发下午剩下的几个小时，其他的书就再说吧。
教室里嘎吱嘎吱响的风扇响了一个下午，谷布做完第三章的最后一题，翻到后面对完答案，再看看自己错在哪。
眼睛有点泛酸，谷布立马放下手里的笔。
这时已经五点多了，教室里的人都走了，想必都去吃饭了。
身体靠在椅子背上，两手向后伸，拉着自己的腰，谷布舒适的伸了个懒腰，一下午的久坐带来的疲惫消散不少，果然还是年轻好。
“咕噜噜”的声音在教室里响起，别问这是谁，教室里只有谷布一个人，叫的是谷布的没有丝毫赘肉但是也没有人鱼线、腹肌的平坦的小肚子。谷布好笑地摸摸自己的肚皮，人是铁，饭是钢，饿的慌了。
谷布吃完饭就从食堂顺着商店走，再转弯，往前走个几米就是l市一中的人工湖，这个湖建了有多年，它的年岁可以跟学校的红楼比，或许还要长些。
人工湖里还有荷叶亭亭立着，仅存的几朵荷花，也看不出盛开时的娇艳，只配得上残花的名头。柳树条垂着，所幸柳树已经长得极为粗壮，平时也有人修剪，垂下来的柳条儿一般是碰不到人的，些许调皮地，会碰着走路不专心的人的额头。
湖的四面，一面是山，一面是学校的植物园，再有两面一个是寝室楼，一个是高三的教学楼，据说对着湖的风水极好，教学楼才会建在这里，与高一高二隔得较远。
谷布下来的地方往左便是山，这是一座小山，兴许还没有十米。山上的植物长得几位茂盛，在靠近路边的一小片是人工种植的樱花树，若是在三月里，开起花极为美丽。
湖边三三两两的人在散着步，看起来有不少的情侣，怪不得说是一中情侣最佳约会地点。有山有水，有花有草的，还地点清幽，自带凉爽气息。夜晚时路边略带西式风格的路灯亮起，昏黄的灯光下，气氛十分适合表白。
在湖边，谷布这样一个人散步的人也是有的，所以他的身影也不显得奇怪。
走到靠植物园这面，一排排铁栅栏挡住了人们多事的手。如果不是铁栅栏的存在，谷布估计植物园里的花会被摘秃掉。
他前生也常来人工湖这边，感觉静静坐着，吹吹风，心里会特别舒服，假日里有时会来跑几圈出身大汗。不过这种天气，随便动动就是一身汗，跑步不是搞笑么。
谷布走了半圈，挑了个没人的石凳坐下，想着脑海的打算。
十四，当初是四年高中，四年大学，二十二结婚，二十七...
如今，十四，高考应当是高二就可以去试试，但要是不想又在一般的学校，肯定得成绩很好，想来之后两年，也不是很长。那么高二就得自己复习，资料的话大同小异，关键是考试题型模式的变化，自己体验过，相信到时可以自己适应。高一先学完课本，基础打好，想来也不见得比想象中难，只要锄头挥的勤，没有挖不动的墙角，还是要踏踏实实学习。
“铃铃铃”声又响起，六点就这么到了，。谷布看着高三的教学楼里一群又一群人汹涌而出，一半往左，那是去校外吃晚餐的；一半往右，则是去食堂吃饭的。
等大概五分钟过去，从高三教学楼里出来的就只有零星几个人。一下子，从寂静到喧嚣，又回归宁静。
谷布起身，一只手拍拍裤子后面，企图将可能会有的灰尘拍落。待谷布觉得干净了，就提步朝他的寝室楼走去。
洗去一身汗，继续去教室。校园里的三点一线，不需想太多，尽可能投入就好，人生，无悔就是。前生里高四依旧偷偷看小说，他也是知道不对的，但他在仅有的选择里也许懦弱地选了更为轻松地那个，即使是错的，以后也为之吃了些苦头，他也没有想着后悔。
悔意，只是让生活更难过罢了，除此之外，别无用处。
如今，天时、地利，只差他人和，再不努力一把，对不起老天啊。
依旧是茶树林，再是红楼，谷布深深望了一眼，收回视线，不多几分钟，高一教室里，数千个桌位上，似泥沙入海，又多一个沉静地少年。
…
一个月后
“布谷，我考的好差，李跃比我还差。”李潘趴在谷布的桌子上说。
李跃站在李潘的旁边：意外，意外…
“我们坐后面一点，不做中间，跟别人说下就好了。你们考的额，确实一般…”谷布推推李潘
的脑袋，企图救出自己的书。
“布谷，你不安慰我就算了，还推我的头，小心我泰山压顶。”李潘故作气恼地叫嚷。
“注意你的分贝，不要制造噪音。一月一次，下次加油就是了。考的差也没事，这不是有我垫
底吗？”李跃安慰李潘道。
李跃还以为李潘是为考的差而在意，其实李潘觉得丢面子的事比较大，谁叫他当时说的那么确切。现在看来就是搬砖砸了自己的脚。
“好了，潘潘，知道是意外，我绝对不会笑你的。”谷布笑着说出这句话。其实前生高中三年，他对两李的了解绝对是不少的，今生又因为看待事情的眼光成熟不少，知道李潘的少年心思，倒是能看出李跃看不出来的小尴尬。
“你太残忍了，李跃，我们回去吧。我要去找我妈，只有红烧肉能安慰我饱受打击的小心脏。”李潘扯着李跃往外走。
李跃听到谷布的话，就知道李潘是不好意思了，这下李潘拖着他要走，李跃无奈地笑笑，回头对谷布挥手告别。
“晚上给你带小鱼干。”
谷布向李跃挥挥手:“要辣的那种。”
小鱼干是李跃老妈的独家手艺，据说传女不传男，尤其辣味那种可称一绝。谷布吃过几回，每次都会夸夸李跃老妈的手艺好，李跃在他妈做的时候会带点给谷布他们尝尝。
谷布把桌子收拾好，中午他要跟谷辉、谷正和那个小叶子约好去吃饭，约好地点是在高三楼下的蘑菇亭。蘑菇亭以形状命名，是给高三学生闲时读书和背书用的，不过在哪读书的人极少。
谷布到的时候三人都到了，三人坐在边缘处一个小蘑菇下。
“你们都这么早，不是还有一会儿吗？”谷布好奇怎么谷辉他们来的这么早。
“你不饿吗？我饿的要死了，还等一会儿，会出人命的。我们快走吧，走吧!”谷正看见谷布扑上去大声说。
谷布看见谷辉和赵元夜幽怨地看着他，一股凉意从脊柱传到脑后勺。
“走吧，我也饿了，一上午没吃东西，早上也没吃饱呢。”谷布拉着谷正朝着校外走。
他大哥的眼神真是像二哈，小叶子像呆猫。真是的，饿了，这几个不会去找他么，近路只有一条，谁会没事绕着多走个三两分钟的路，谷布好笑的想。
四人很快就到了校外，这条傍晚热闹的街，中午虽然没有了小摊，但两边的小炒店却是不少。
谷辉领着其他三人占了章桌子，刚坐下，老板就拿着单子走向前来。
“几位同学。吃什么，炒菜、炒饭都有啊，味道相当好啊。”老板极力推荐自己店里的菜。
谷辉来过几次，觉的这家味道不错才会带着几人过来，对这里还挺熟悉的。
“青椒炒肉大份，酸菜鱼还有吧，有就上鱼，没有换成酸辣椒炒蛋。”
“不好意思，鱼今天的卖完了，青椒炒肉，酸辣椒炒蛋两个菜，青菜和汤要不？”老板说没鱼的时候抱歉地冲谷辉点了下头。
“换成炒蛋，要那种煎蛋和酸辣椒一起炒。嗯，加个青菜和冬瓜汤”
“冬瓜汤好，清火呢。菜马上就上，快得很的。”老板说完就转身去厨房叫菜。“青椒炒肉、酸辣椒炒蛋、炒青菜和冬瓜汤。”
“哥，菜要多久？这是你同学么？叫什么啊周华哥和平海哥呢”谷正一张嘴就是几个连着的问题。
谷正到蘑菇亭的时间也不比谷布早多少，谷辉报道那天他也光顾着和周华嘀咕去了，是以并不知道赵元夜的名字。
“汤应该马上会上，这家菜挺快的，饿不死你的，急鬼啊。赵元夜，赵钱孙李那个赵，叫哥。那两个跑去网吧了吧，叫也叫不住。”
谷辉这阵子因为想在高三奋斗一把，平日里和赵元夜走的近，对之前的两周倒是没太关注，只是听说沉迷于网游，他劝了几回，两人也没听进去的样子。
谷辉自己学的也挺吃力，他之前学的不怎么扎实，每天看书看的头晕脑涨，实在没精力管着别人，再说都是十七八的人，他也没有立场去管。
“冬瓜汤和鸡蛋，还有青菜来了，那个肉是大份还的再等下。”老板端着盘子把菜端上来。
“没有饭啊，老板。”谷正苦恼地盯着菜碗。
“就来，小同学，急啥，没有菜也不能吃饭啊，总是要先上菜的。”老板放好三个菜，回身去端饭锅子。
谷布坐下来等着这些功夫，就听着谷正不停的说。他觉得自己是不可能让谷正的嘴巴闭上，当下拿起碗来盛汤。
第一碗递给了赵元夜，他一个人跟着他们三兄弟来吃饭，还有两个都不熟，他大哥也是想的出来，还两个人说话说的挺开心。
赵元夜接过汤，小声地说了句谢谢。
这家老板确实地道，肉菜也是马上就上来了，满盘的肉，青椒也是适量的，并没有过量。
谷辉学着谷奶奶的样子给每个人夹了一筷子炒肉，开口说道：“先吃饭吧，谷正、谷布你们两个不要光吃菜，吃完我再说事。”
谷正、谷布扒过谷辉夹的菜，继续默默低头吃饭，没有赏谷辉一个眼神的想法。
赵元夜看看不捧谷辉场的两个人，只好一个人说“谢谢，谷辉你也吃吧”
谷辉想想自己饿了一上午的肚子，算了，客套个鬼，都是自己人，还是先吃饱再说吧。
谷布把书捧回教室，高一的教室不像高三一班人多，只有两三只小猫，他从后门进来也没惹起别人的关注。
把一摞书放到自己桌子上，甩甩自己有些酸胀的手臂。这一摞也有十几本，他虽然个子有一米七多，不过太瘦了，力气还不是很大，一路捧来手有点儿累也正常，从高三那栋楼到高一这边再加上上下楼估计要个十分钟。
谷布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翻开最上面的本子，正是谷辉从赵元夜那里借来的英语笔记本，不过谷布只记得小名是叫叶子，和个女娃似的，大名已经不记得谷辉是否给他介绍过。
上面的字体整齐清秀，能看出主人是一个非常认真的人，平日里的习惯也相当不错。如果说字如其人，那么定是个细致的人，谷布想如果去掉那几分呆气，外表形象还是很符合的。
说呆气，谷布倒是有点冤枉赵元夜，第一回完全是眼镜问题，与人完全无关，眼镜掉了，近视眼看不清什么，很正常好不好至于第二次，意外总是有的嘛，凡事皆有可能。
赵元夜平日里就是一个认真老实的乖宝啊，他老妈一个人带着他，自然管的更加着紧。在同学印象里，就是个老好人，学习上还挺聪明的，也是个有点机灵的娃，和呆却是挂不上勾的，最多也只是脸皮薄爱脸红罢了。
难得的呆被谷布都撞上，也就留下这么个印象，配上叶子的绰号，在谷布心里也就和谷正、李潘等人一个级别了，都是一群孩子，偶尔天真下，也是十分正常的。
字迹再清秀好看也不能掩饰那是英文一堆，谷布只是翻了一下，就不打算在这种假日挑战自己的忍受力，英语这种东西还是等上课或自习再看。这也是一大难题啊，而且解决之日遥不可期。
把两本笔记本放进书桌里，谷布又看了下辅导书的封面，都是他以前熟悉的，挑了本数学放在一边，准备待会看，其他的都收进书桌里，这下书桌里就将近满了，等有时间还得去外面买个书架来放书。
谷布选的是本高一的数学辅导书，这个科目做起来只要做进去，是不会太烦的，谷布打算用这本书来打发下午剩下的几个小时，其他的书就再说吧。
教室里嘎吱嘎吱响的风扇响了一个下午，谷布做完第三章的最后一题，翻到后面对完答案，再看看自己错在哪。
眼睛有点泛酸，谷布立马放下手里的笔。
这时已经五点多了，教室里的人都走了，想必都去吃饭了。
身体靠在椅子背上，两手向后伸，拉着自己的腰，谷布舒适的伸了个懒腰，一下午的久坐带来的疲惫消散不少，果然还是年轻好。
“咕噜噜”的声音在教室里响起，别问这是谁，教室里只有谷布一个人，叫的是谷布的没有丝毫赘肉但是也没有人鱼线、腹肌的平坦的小肚子。谷布好笑地摸摸自己的肚皮，人是铁，饭是钢，饿的慌了。
谷布吃完饭就从食堂顺着商店走，再转弯，往前走个几米就是l市一中的人工湖，这个湖建了有多年，它的年岁可以跟学校的红楼比，或许还要长些。
人工湖里还有荷叶亭亭立着，仅存的几朵荷花，也看不出盛开时的娇艳，只配得上残花的名头。柳树条垂着，所幸柳树已经长得极为粗壮，平时也有人修剪，垂下来的柳条儿一般是碰不到人的，些许调皮地，会碰着走路不专心的人的额头。
湖的四面，一面是山，一面是学校的植物园，再有两面一个是寝室楼，一个是高三的教学楼，据说对着湖的风水极好，教学楼才会建在这里，与高一高二隔得较远。
谷布下来的地方往左便是山，这是一座小山，兴许还没有十米。山上的植物长得几位茂盛，在靠近路边的一小片是人工种植的樱花树，若是在三月里，开起花极为美丽。
湖边三三两两的人在散着步，看起来有不少的情侣，怪不得说是一中情侣最佳约会地点。有山有水，有花有草的，还地点清幽，自带凉爽气息。夜晚时路边略带西式风格的路灯亮起，昏黄的灯光下，气氛十分适合表白。
在湖边，谷布这样一个人散步的人也是有的，所以他的身影也不显得奇怪。
走到靠植物园这面，一排排铁栅栏挡住了人们多事的手。如果不是铁栅栏的存在，谷布估计植物园里的花会被摘秃掉。
他前生也常来人工湖这边，感觉静静坐着，吹吹风，心里会特别舒服，假日里有时会来跑几圈出身大汗。不过这种天气，随便动动就是一身汗，跑步不是搞笑么。
谷布走了半圈，挑了个没人的石凳坐下，想着脑海的打算。
十四，当初是四年高中，四年大学，二十二结婚，二十七...
如今，十四，高考应当是高二就可以去试试，但要是不想又在一般的学校，肯定得成绩很好，想来之后两年，也不是很长。那么高二就得自己复习，资料的话大同小异，关键是考试题型模式的变化，自己体验过，相信到时可以自己适应。高一先学完课本，基础打好，想来也不见得比想象中难，只要锄头挥的勤，没有挖不动的墙角，还是要踏踏实实学习。
“铃铃铃”声又响起，六点就这么到了，。谷布看着高三的教学楼里一群又一群人汹涌而出，一半往左，那是去校外吃晚餐的；一半往右，则是去食堂吃饭的。
等大概五分钟过去，从高三教学楼里出来的就只有零星几个人。一下子，从寂静到喧嚣，又回归宁静。
谷布起身，一只手拍拍裤子后面，企图将可能会有的灰尘拍落。待谷布觉得干净了，就提步朝他的寝室楼走去。
洗去一身汗，继续去教室。校园里的三点一线，不需想太多，尽可能投入就好，人生，无悔就是。前生里高四依旧偷偷看小说，他也是知道不对的，但他在仅有的选择里也许懦弱地选了更为轻松地那个，即使是错的，以后也为之吃了些苦头，他也没有想着后悔。
悔意，只是让生活更难过罢了，除此之外，别无用处。
如今，天时、地利，只差他人和，再不努力一把，对不起老天啊。
依旧是茶树林，再是红楼，谷布深深望了一眼，收回视线，不多几分钟，高一教室里，数千个桌位上，似泥沙入海，又多一个沉静地少年。
…
一个月后
“布谷，我考的好差，李跃比我还差。”李潘趴在谷布的桌子上说。
李跃站在李潘的旁边：意外，意外…
“我们坐后面一点，不做中间，跟别人说下就好了。你们考的额，确实一般…”谷布推推李潘
的脑袋，企图救出自己的书。
“布谷，你不安慰我就算了，还推我的头，小心我泰山压顶。”李潘故作气恼地叫嚷。
“注意你的分贝，不要制造噪音。一月一次，下次加油就是了。考的差也没事，这不是有我垫
底吗？”李跃安慰李潘道。
李跃还以为李潘是为考的差而在意，其实李潘觉得丢面子的事比较大，谁叫他当时说的那么确切。现在看来就是搬砖砸了自己的脚。
“好了，潘潘，知道是意外，我绝对不会笑你的。”谷布笑着说出这句话。其实前生高中三年，他对两李的了解绝对是不少的，今生又因为看待事情的眼光成熟不少，知道李潘的少年心思，倒是能看出李跃看不出来的小尴尬。
“你太残忍了，李跃，我们回去吧。我要去找我妈，只有红烧肉能安慰我饱受打击的小心脏。”李潘扯着李跃往外走。
李跃听到谷布的话，就知道李潘是不好意思了，这下李潘拖着他要走，李跃无奈地笑笑，回头对谷布挥手告别。
“晚上给你带小鱼干。”
谷布向李跃挥挥手:“要辣的那种。”
小鱼干是李跃老妈的独家手艺，据说传女不传男，尤其辣味那种可称一绝。谷布吃过几回，每次都会夸夸李跃老妈的手艺好，李跃在他妈做的时候会带点给谷布他们尝尝。
谷布把桌子收拾好，中午他要跟谷辉、谷正和那个小叶子约好去吃饭，约好地点是在高三楼下的蘑菇亭。蘑菇亭以形状命名，是给高三学生闲时读书和背书用的，不过在哪读书的人极少。
谷布到的时候三人都到了，三人坐在边缘处一个小蘑菇下。
“你们都这么早，不是还有一会儿吗？”谷布好奇怎么谷辉他们来的这么早。
“你不饿吗？我饿的要死了，还等一会儿，会出人命的。我们快走吧，走吧!”谷正看见谷布扑上去大声说。
谷布看见谷辉和赵元夜幽怨地看着他，一股凉意从脊柱传到脑后勺。
“走吧，我也饿了，一上午没吃东西，早上也没吃饱呢。”谷布拉着谷正朝着校外走。
他大哥的眼神真是像二哈，小叶子像呆猫。真是的，饿了，这几个不会去找他么，近路只有一条，谁会没事绕着多走个三两分钟的路，谷布好笑的想。
四人很快就到了校外，这条傍晚热闹的街，中午虽然没有了小摊，但两边的小炒店却是不少。
谷辉领着其他三人占了章桌子，刚坐下，老板就拿着单子走向前来。
“几位同学。吃什么，炒菜、炒饭都有啊，味道相当好啊。”老板极力推荐自己店里的菜。
谷辉来过几次，觉的这家味道不错才会带着几人过来，对这里还挺熟悉的。
“青椒炒肉大份，酸菜鱼还有吧，有就上鱼，没有换成酸辣椒炒蛋。”
“不好意思，鱼今天的卖完了，青椒炒肉，酸辣椒炒蛋两个菜，青菜和汤要不？”老板说没鱼的时候抱歉地冲谷辉点了下头。
“换成炒蛋，要那种煎蛋和酸辣椒一起炒。嗯，加个青菜和冬瓜汤”
“冬瓜汤好，清火呢。菜马上就上，快得很的。”老板说完就转身去厨房叫菜。“青椒炒肉、酸辣椒炒蛋、炒青菜和冬瓜汤。”
“哥，菜要多久？这是你同学么？叫什么啊周华哥和平海哥呢”谷正一张嘴就是几个连着的问题。
谷正到蘑菇亭的时间也不比谷布早多少，谷辉报道那天他也光顾着和周华嘀咕去了，是以并不知道赵元夜的名字。
“汤应该马上会上，这家菜挺快的，饿不死你的，急鬼啊。赵元夜，赵钱孙李那个赵，叫哥。那两个跑去网吧了吧，叫也叫不住。”
谷辉这阵子因为想在高三奋斗一把，平日里和赵元夜走的近，对之前的两周倒是没太关注，只是听说沉迷于网游，他劝了几回，两人也没听进去的样子。
谷辉自己学的也挺吃力，他之前学的不怎么扎实，每天看书看的头晕脑涨，实在没精力管着别人，再说都是十七八的人，他也没有立场去管。
“冬瓜汤和鸡蛋，还有青菜来了，那个肉是大份还的再等下。”老板端着盘子把菜端上来。
“没有饭啊，老板。”谷正苦恼地盯着菜碗。
“就来，小同学，急啥，没有菜也不能吃饭啊，总是要先上菜的。”老板放好三个菜，回身去端饭锅子。
谷布坐下来等着这些功夫，就听着谷正不停的说。他觉得自己是不可能让谷正的嘴巴闭上，当下拿起碗来盛汤。
第一碗递给了赵元夜，他一个人跟着他们三兄弟来吃饭，还有两个都不熟，他大哥也是想的出来，还两个人说话说的挺开心。
赵元夜接过汤，小声地说了句谢谢。
这家老板确实地道，肉菜也是马上就上来了，满盘的肉，青椒也是适量的，并没有过量。
谷辉学着谷奶奶的样子给每个人夹了一筷子炒肉，开口说道：“先吃饭吧，谷正、谷布你们两个不要光吃菜，吃完我再说事。”
谷正、谷布扒过谷辉夹的菜，继续默默低头吃饭，没有赏谷辉一个眼神的想法。
赵元夜看看不捧谷辉场的两个人，只好一个人说“谢谢，谷辉你也吃吧”
谷辉想想自己饿了一上午的肚子，算了，客套个鬼，都是自己人，还是先吃饱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