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他本以为胡宇衡会欣然点头同意自己说话,是以脸上笑容却是更加灿烂了。
    岂知胡宇衡摇了摇头道:“二十五年的汾酒是何等珍贵之物,如此用来兑酒,岂不是糟践了东西么?”见何如风脸上一愕,也不以为意,续道:“更何况,老先生虽用五年的汾酒缓和了二十五年的辛辣之味,却也因此而失去了二十年汾酒的霸道之味。而老先生更以十年的汾酒做底,我猜老先生的目的是想让二十五年汾酒的味道更加浓郁些?”
    见何如风点了点头,又说道:“只是老先生想着其一,却没想到其二。殊不知十年汾酒的香气太甚,早已将二十五年汾酒的味道给盖了下去。若不细心品尝,恐怕这二十五年的汾酒,便如同水一般,
    被兑在了酒中,毫无味道可言了。”
    何如风听他分析得头头是道,似乎他于酒道见识,还远在自己之上。当下脸有谦虚之色,问道:“我先前便觉得有些不对,只是说不出来罢了。此时得胡贤弟提醒,这才知犯了兑酒的大忌。但不知贤弟瞧出了此节,可有甚法子将这酒改上一改了?”
    胡宇衡微微一笑道:“老先生过谦了,能想到此法子,将十年汾酒兑成十五年以上口感的,世上恐怕也只有老先生一人了。不过恕我直言,二十年以下的汾酒并非不易求得。而二十五年的,却是人间极品。老先生何苦舍难求易,将二十五年的汾酒降了品级呢?”
    何如风见他说出自己心事,脸上亦是显出一丝难色来。隔了半晌,这才说道:“我何尝不知这个道理了,只是二十五年的汾酒,我那里只剩下一坛了。我怕哪天我忍不住,一股脑将二十五年的汾酒尽数喝下肚去。到得那时,纵使花上千金,也难以求到如此陈年佳酿了。是以老夫便想了这么一个法子,以期能将二十五年的汾酒喝得长远些。”
    见胡宇衡点头同意自己说法,又说道:“但今日听得贤弟如此一说,老夫却是觉得那一坛二十五年的陈酿如此喝法,确实有些浪费了。等我回去,便将剩下的半坛子酒拿来,与胡贤弟一醉方休便是。”dudu1();
    胡宇衡见他一脸不舍模样,知他实是没有法子,才只能将那二十五年得陈酿拿出来喝了。当下便说道:“我有个法子,能帮老先生兑成二十五年汾酒的味道来。只是这法子我未曾试过,至于可不可行,倒是难说的很了。”
    何如风听他有法子可想,当下脸有喜色道:“什么法子,你快说来。若是不试,又怎知这法子灵不灵了?”
    胡宇衡见他一脸焦急模样瞧着自己,知自己若是不将此法说出来,非惹得他不高兴不可。当下毫无忌讳,说道:“老先生可曾想过,就都是用上好的泉水酿制而成,再封藏于地窖之中。待酒味发酵出来,才能称得上是酒了?”
    见何如风一脸不耐烦模样,知自己所说这些他均是知晓的。当下不再说其他,
    只如主题道:“可是老先生有没有想过,若是将泉水换成酒,该当如何了?”
    何如风嗜酒如命,如何能不知酿酒得关键所在。此时只需胡宇衡稍加提点,他便知晓了对方意思。
    而他先前所说的补救法子,应当也是据此而来。只是心下亦是不确定此法是否可行,问道:“若是不成,岂不是……”dudu2();
    不等何如风将话说完,胡宇衡已是淡然一笑道:“若是不成,老先生那半坛子的佳酿,恐怕要变成一锅脏水了。”说完便有哈哈大笑起来。
    何如风瞧他这般豪放模样,心下已是咯噔一下。而见他神色,似乎他所言并不是开玩笑模样。虽说自己那半坛子佳酿不是他得,但哪里有爱酒之人,怂恿他人将如此好的酒用作酿酒所用的清水了?
    而自己先前便说过,若是无甚法子可想,也只能将那二十五年的汾酒拿来与他共饮。若是此法不成,他岂不是连品尝如此佳酿得机会也没有了?见他这般不为私利,直言将法子说了出来,心下好生佩服他这份豪迈。
    但话又说回来,他这法子也并不是一点道理也没有。无论是新酿得酒,还是十年八年的酒,与二十五年的酒兑在一处,总会减了二十五年汾酒得味道。再说了,若是新酒兑得多了,二十五年汾酒的味便淡了。若是兑得少了,味是够了,不过分量却又要大打折扣了。
    而若是他这法子当真能成,不但二十五年汾酒得味道不会减退多少,所产出的量也绝对比兑出来的要高。
    心下迟疑之际,问道:“胡贤弟既然知道此法,不知有没有用旁的酒印证一番?”
    胡宇衡摇了摇头道:“这兵荒马乱的,连口饱饭都吃不上,又哪里有这个闲钱,去买酒勾兑一番了?”dudu3();
    寻常汾酒或许三五十文便可沽得一斤来,但若是上了年份的,不拿出几两纹银来,恐怕是只能在酒巷闻上一闻了。
    何如风见他说得这般可怜,知他定然没有尝试过了。但想他身为一堂之主,若是他都无钱买酒。他手下那些人,岂不是整日里在喝西北风了?
    所幸何如风腰包还算厚实,既然听了胡宇衡这等办法。若是不试上一试,他恐怕这辈子都谁不上安稳觉了。
    当下便说道:“既是如此,那咱们三人也不走了。我这就到集市上去买些酒来,咱们先用寻常的酒试验一番。若是当真能成,到时候等我那二十五年的汾酒酿成,绝对少不了胡贤弟的一份。”
    对于爱酒之人来说,这二十五年的汾酒,便如同穷苦之人瞧见了夜明珠一般。那种可遇不可求得景象,也只有他们懂酒之人才会理会得。而何如风开出如此优厚的条件,只要胡宇衡不是傻子,也会欣然应允的。
    不等胡宇衡答话,何如风便站起身来,要去镇上买酒。岂知他人刚站起来,胡宇衡已一把将他拉住。眼神中略带祈求之意,说道:“老先生,我瞧这酒还是不买的好。”(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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