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帅府之外,楚天放脸色铁青,心的滴血,一头白满脸苍凉,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

    他去了那处原本楚狂歌用来猎杀姜玉轩的凹地,结果除了感受到曾经暴虐的灵力波动,以及处处惨烈的景象之外,没有现任何东西。

    他的心中隐隐有所不安,他的儿子楚狂歌也一直没有消息,在这件事上,没有消息,那就是坏消息,他实在是想不明白,事情的展怎么出预想的这么多?

    楚天扬对阵姜玉轩是他推动的,在他看来,自己的长孙乃是军中翘楚,对付一个天龙城纨绔还不是手到擒来?结果预料之中的的结果出乎预料地生了逆转,楚天扬这个孽障不但输了,还下跪了,无奈之下为了挽回楚家的声誉,他才同意了通过挟持星儿来要挟姜玉轩,进而将其击杀的第一套方案,结果呢?再一次出乎意料啊!

    “咯噔!”楚天放心中忽然变的空落落的,这是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奇怪,为什么会出现这种状况?

    “该死的,我的圣器!”楚天放终于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他的战戟借给了楚狂歌,那是一柄诞生出器灵的圣阶兵刃,和他有冥冥之中的感应,这种感应自从圣阶兵刃诞生的那一天就有,但是现在却消失了,这说明他的长戟被毁了……

    “姜家,还我儿子,还我神兵!”楚天放看着面前沉默的元帅府一声怒吼,他身上的灵力冲天而起,像是一座人形的火山爆开来,他心中燃烧的怒火足以焚烧整个天龙城,却是没有想到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

    “跑到元帅府撒野,谁给你的胆子?”姜祖山静静地站在楚天放的面前,眼神之中的表情很复杂,有可惜,有沉重,当年两人也是挚友,在军中也曾生死相托,可是随着十八年前那场变故,楚天放为了楚家的利益甘愿成为了皇室的棋子,这一切都就变了。

    “老元帅,你们杀了我的儿子,毁了我的神兵,现在却说我跑到元帅府撒野?姜家果然霸气啊!”楚天放怨毒地看着这个当年如同兄长一样待他的老者,有些事情,终究是没有办法挽回了。

    “咎由自取,你能怪得了谁?”姜祖山冷冷地回应,他从楚天放的眼神之中已经看出来,姜家和楚家,再也回不到当年的岁月了,“在我看来,你儿子该死,堂堂柱国将军欺辱一个不到十八岁的少年还不该死吗?你的兵器更应该毁了,一个灵武王手持圣器对付一个灵武师,你的脸面被狗吃了?”

    姜祖山义正言辞,不过心中倒也有一些疑问……这个楚狂歌死了在预料之中,毕竟那漫天的闪电他还是感受到了,但是这圣阶兵器是如何被毁的?要知道毁灭一件圣器,其难度系数不比狙杀一尊灵武圣差,我的宝贝孙子是怎么做到的?

    “我要你们血债血偿!”楚天放已经听不进去了,他现在感觉所有人都对不住他,他现在就想着杀戮,体内的灵力迅地凝聚在拳头之上,他一拳轰向了面前的元帅府,想要将面前这片宏伟的建筑击毁。

    姜祖山上前一步,抬手抓住了楚天放的胳膊,楚天放运转的灵力戛然而止,而后姜祖山一巴掌抽在楚天放的脸颊之上,力量之大甚至将楚天放的两颗牙齿从牙床之中崩飞出来。

    “滚!”姜祖山低声大喝,“再不滚我撕碎了你!”

    ……

    皇宫之中,龙尚天在静静地听取着朱老的汇报,天龙城最近生的不可控之事实在是太多了一点。

    “陛下,我亲自去楚狂歌对付姜玉轩的现场看了看,到处是残垣断壁,那绝对是圣阶武者才能造成的结果,而且按照我的了解,当时姜祖山在迷雾森林,而姜玉轩的守护者那头圣阶的玉虎被楚天放挡住……”朱老看着脸色不善地龙尚天小心翼翼地回应道。

    “那你的意思是说,姜家除了姜祖山和玉虎这两位圣阶之外,至少还有以为能引动漫天雷电的圣阶?”龙尚天脸色冷峻,心中却是气的想要骂人,妈的,姜家从哪里搞出来这么多的圣阶?如果说玉虎还有迹可循的话,那么这位新的灵武圣绝对是凭空冒出来的,之前没有任何的蛛丝马迹,时候也没有任何的凤毛麟角,好像是从天上来的,然后又消失在天上。

    “那你感觉会不会是寒月仙子搞出来的?”龙尚天提了一种假设,以姜大小姐十六七岁的年龄似乎是不可能有如此强大的实力,但是毕竟头上顶着寒月仙子的名头,自然不能以常理推断。

    “这不可能,姜玉露也许能够在圣阶高手面前自保,但是绝对击杀不了圣阶高手,而且……寒月教的功法动则是冰天雪地,也不可能引动漫天雷电啊!”朱老考虑一二,认真解释道。

    “那你来给我找一个合适的解释!”龙尚天狠狠地盯着朱老。

    “陛下,会不会是当年的少帅还没死啊?”朱老小心翼翼地提示道。

    姜家有史以来最天才的主是谁?不是现在的老元帅姜祖山,也不是现在声名鹊起的姜玉轩,而是姜玉轩的老爹姜古天,那是一个传奇人物,如同彗星一般崛起于天龙城之中,瞬间照亮了整个天龙帝国,如果不是有十八年前的那场变故,所有人都相信姜古天很可能是第一个全面越圣阶的存在。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龙尚天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

    朱老知道他是吓的,当年姜古天的巅峰时代,包括龙尚天在内,所有的皇室成员那个不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当年龙晓晴和姜玉轩的婚约何尝不是一场‘和亲’?别看现在一提这场婚约,好像是姜家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这在当年,实际上是姜家勉为其难地接受了这场婚约,吃亏的是姜家,而龙尚天也是在订下这场婚约之后才真正睡的着,吃的香。

    “陛下,不管如何,现在已经不易招惹姜家了!”朱老小声地提示道,“因为对方至少可以动用三尊以上的灵武圣,如此庞然大物,不可轻辱了……”

    “我知道了!”龙尚天攥紧拳头而后松开,他现在好后悔,早知如此,就该在十八年前姜家最虚弱的时候拼着两败俱伤也要将对方干掉,现在,时过境迁了啊,居然无声无息地可以动用三尊灵武圣了。

    “陛下,楚老将军来了!”太监进来禀报,而楚老将军指的自然是前任柱国将军,楚家的上一任家主楚天放。

    “他来干什么?”一听这个名字,龙尚天就来气,楚风扬是废物,楚狂歌是废物,就连这楚天放也是废物,原本指望楚家和姜家的争斗能让姜家元气大伤,更加有利于自己控制的,没有想到不但丝毫没有伤及到姜家的元气,反而让姜家露出了利齿和獠牙。

    “我不见他!”龙尚天冷冷地说道。

    “是!”太监赶紧灰溜溜地打算将楚天放挡驾。

    “等等!”龙尚天忽然改变了主意,“让他来见我,我看看他到底能说什么?”

    半刻钟之后,楚天放来到了龙尚天面前,扑通一声直接跪倒在地上,苦的是一把鼻涕一把泪。

    “陛下,你可要为老臣做主啊,姜家丧心病狂,居然生生的杀了我的儿子,狂歌可是我天龙帝国的柱国将军,就算有错,就算是要杀,也应该由陛下下令,姜家这么做不但不将楚家看在眼里,更是不将陛下看在眼里啊!”楚天放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哭的是情真意切,哭的是肝肠寸断。

    龙尚天端坐龙椅之上,整个人如同沉默的巨石,他第一次现,原来自己一向看中的人是个如此跳梁小丑,这样的人也能制衡姜家?开什么国际玩笑。

    哭的肝肠寸断、哭的淋漓尽致的楚天放忽然意识到了不妥,因为龙尚天并没有义愤填膺地和他一起声讨姜家,甚至连安慰的话都没有,按理说,故事不应该这么展啊?

    “说完了?”龙尚天的声音从远处传来,飘忽不定,“说完了就回去吧,自己拉出来的屎自己再坐回去!”

    楚天放一愣,不可思议地看着龙椅上的男子,“陛下,制衡姜家乃是您的命令啊,就连这次让风扬和姜玉轩比武也是您同意的,您怎么……”

    “我怎么了?”龙尚天的声音陡然严厉起来,“我是同意让楚风扬和姜玉轩比武了,可是我可曾让你儿子绑架元帅府的侍女?我可曾让你们狙杀姜玉轩?我可曾让你闯到元帅府撒野?你还有脸说,我给你安排的任务你完成哪一个?滚吧,我不想看到你!”龙尚天的声音在大殿之中咆哮,楚天放第一次现,这个自己无比熟悉的大殿好熟悉,好冷清,耳边龙尚天的声音也飘忽起来。

    口中吐出一口血,楚天放的心口才略微好受了一些,他跪到地上对龙椅上的龙尚天磕了一个头,然后转过身,拖着佝偻的身躯慢慢消失在龙尚天面前。

    “来人,将相国大人找来!”龙尚天端坐龙椅上出神,良久,才开口说道。

    “是……”暗中有人应了一声,渐渐地消失在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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