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非所得 作者:忍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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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食堂的饭卡,兴致勃勃地拐着boss去改善伙食。怎知凌敛走到大门前就成了上别的驴,无论如何不愿踏入一步。在他们争执期间,大厅传来一声不耐烦的呼唤:“凌笨笨,不进来吃饭干什么呢!”

    声音出自一位身着藕色正装的女性,面容端庄,气质过人,唯独口中的话语和身份很不相衬,此人正是凌敛的母亲陈颖兰女士。她虽年过五十,人前还是副为事业献身的独立女性模样,与家中多愁善感的形象判若两人。又因为是部门领导,且正对着儿子就职的公司对面,所以陈颖兰女士时而像位前瞻未来的导师,时而又是家长里短的主妇,在凌敛和洪曼曼面前自如地切换,还不忘把宝贝儿子朝同事一一介绍了遍。凌敛打小就怕见父母的同事,从儿时的在哪里上学到如今的有没有谈朋友,像是复读机一般微笑着应答,其实并没有谁真正关心他的生活,这一切无非是他人茶余饭后的谈资罢了。

    凌敛有意不再去吃午饭,可架不住凌母的恩威并施,于是只得拖着洪曼曼每天正午奔赴“刑场”,直到两周后他在餐厅看到了谈笑风生的谢承,而他聊天的对象正是凌敛的母亲。

    身旁的洪曼曼一个劲儿地拽他的衣角刺探军情,那端的谢承也在目光相交后起身走来,凌敛在心里骂了千万句fu*k最后还是从容微笑,在一双双眼睛前同谢承友好而客套地握手寒暄。言语之中得知谢承一干人等是进驻调查的,算是凌母单位同系统内申请的外援,被调查的公司也自然是资金雄厚身陷舆论之战的业界大佬。

    凌母并未给两人太多的冷场时间就匆匆拉着两人入座,兴致高昂地同谢承讲起了凌敛不堪回首的儿时糗事,她知道凌敛同谢承很是要好,也替儿子高兴与老友重逢,因而讲起来便滔滔不绝,洪曼曼两手托腮,竟不知该听凌母讲故事还是对着谢承犯花痴,唯有凌敛略感懊丧地戳着餐盘里的青菜,感觉自己苦心经营的洒脱形象快被亲妈毁的一干二净。

    十四

    自打谢承荣归故里,从小学到高中的朋友圈集体复活一般争先恐后策划聚会,邀请电话也纷至沓来。策划者们罗列了一大串常年失联名单,试图勾起凌敛的兴致。

    “对了,谢承你肯定记得吧,他也回来了,你也很久没见他吧,还不来看看?”老同学抛出了最后的压轴人物。

    电话这端的凌敛蓦地寒了脸,“下周我要出差,实在抱歉。改天再约,我做东。”

    然而接下来的邀约并没有比这次惊喜多少,反倒是率先打出谢承这张王牌,好似全天下都以为凌敛盼着这场久别重逢。直到其中有位邀请者道出了缘由:敛哥你当年不是一直看不惯谢承吗,难道不好奇他现在的情况?

    “我看不惯谢承?”凌敛自言自语道。

    对方嗤笑一声,“敛哥,当年谁不知道你俩的校草之争,多少姑娘为你俩谁更帅简直操碎了心说破了嘴。你不也经常给谢承捣乱么,那时候改歌词唱绯闻这事可都少不了你,谢承都让你唱成淫棍了……”

    凌敛不禁勾起嘴角,耐着性子听着旁人眼中他们的往昔,仿佛一切都回到原点,他们也从未介入彼此的生活。

    有了上次聚会的前车之鉴,凌敛终于决定对谢承退避三舍,不但回避聚会,连午餐也在办公室一并解决,为此不惜和母亲闹翻了脸,任凭母亲怎样劝说都不要和谢承在食堂偶遇。只是苦了洪曼曼跟着他三餐不继。

    于是乎,坊间传言凌敛谢承不和,但凡有谢承参加的聚会,凌敛是绝对不露面的。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连谢承这位“冤家”也打电话约他出去。凌敛照旧以出差搪塞,只是这谎言面对朝夕相处的谢承就经不起推敲了,所幸对方并未拆穿。

    电话那端的谢承面色如常,朝身旁屏气凝神的老同学们做了个无可奈何的表情,总而言之,算是打破了两人不和的传闻。尽管如此,谢承的过去和现在仍是大家津津乐道的话题。初中同学中仅有几人同他一所高中,因而当年谢承的“光辉”事迹也被添油加醋扭曲成了各种版本,三角恋有之,师生恋有之,兄弟阋墙也有之,更有甚者传言谢承、凌敛、温晓晟三人同追校外女生而反目成仇……

    既然谢凌不和的传闻已经不攻自破,大家便乐得向恰好在场的温晓晟求证。这也是谢承自校庆之后第一次见温晓晟,只见来人鸠形鹄面,全然没有从前那般神采奕奕。谢承并未醉酒,因而清楚地感受到对方投射来的目光,以及温晓晟答非所问中不时抛来的话题,他却客套和冷漠地回应着,仿佛坐实了两人才是真正不和的传闻。

    而凌敛虽然人未到,绯闻却一个也逃不掉。有人翻出了当年的班级日志,声情并茂地诵读了一些饱含少女情愫的片段,细细思量春色无边,足以见女生们当年的羞涩情态。于是凌敛的缺席自然被看作是欠了风流债分身乏术,引得席上一阵欢笑。

    旁人笑过也就罢了,倒是谢承默不作声拿起了那本班记翻了起来,无非还是先前被圈出的一些词句,或是羡慕凌敛成绩优异号称向他学习的,或是赞叹凌敛球技了得自勉要锻炼身体的,话说得是冠冕堂皇,字里行间的喜欢却是藏不住的。

    谢承下意识抬手摁了下眉心,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那些听闻凌敛尚是单身的女同学们委婉地打探着凌敛的每一条消息,时隔多年,爱恋之心不减,凌敛还是那个让他忍不住炫耀又恨不得私藏的存在。

    一行人转移阵地开始第二摊,很快便醉得一片安乐祥和,在歌舞声中喧闹起伏。温晓晟也在谢承不经意间不请自来,趁着敬酒叙旧借机和谢承坐在一起,用低不可闻的声音说了几句。谢承了解他的做派,从前他们出去胡闹温晓晟想要撩人时便压低声线故意引得谢承上前,嘴唇附在耳边搞些面红心跳的小动作。所以此刻谢承丝毫未动,生疏而冷漠地审视着面前故技重施的故人。

    温晓晟眼中的期待一点点黯下去,转而升起一丝丝哀怨的乞求,他悄悄攥住谢承的手去触碰自己的手腕,谢承越是挣扎,他便越是发狠仿佛濒死一般在暗处进行这场角逐。

    在明确手腕的伤痕时,谢承面露薄怒猛然抽手,起身和班长低语了几句便扬长而去。温晓晟哪肯就此罢休,抓起谢承落下的外套便快步追出了门。

    “谢承!”温晓晟终于赶在谢承上车前喊住了他。

    谢承回头,看到温晓晟不知何时已经穿上了他的风衣,眉间已是不悦却还是停住了动作,沉默着看向对方,等待最后的辩解。

    “谢承,我知道你怪我胆小卑鄙,但我现在已经和爸爸妈妈讲明了。为了你,即使被赶出来也在所不惜。你要的勇气和诚意,虽然晚了这些年,看在我为你放弃未来的份上,让我回来好不好?”

    谢承轻叹了口气,“你现在住哪儿,我送你回去。”

    温晓晟不同于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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