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衣反手握了握古皓然的手淡淡的恩了一声,虽然那淡然的面颊没有点滴情绪流露,但那交握的双手却无声的述说着她的信任,一时间贵宾席上两人其情温暖,与下面的血腥场面相对无言。

    草地中央该男子已经把整个牛皮剥了下来,那头黑牛浑身的鲜血不停的流在草地上,此时已经连站也没有力气站立,四蹄一软跪倒在草地上,但是那双凭临死亡的双眼流露的却不是害怕,而是血红的杀戮之意,蝶衣看在眼里眼中的杀气更甚,这些畜生已经被训练成只知道杀戮的机械东西,人无情,畜生更无情。

    胜利,这已经是板上定钉的事情,在看台上的观众淡淡的欢呼声中,这最后一个参加比赛的男子退了下去,看台上的贵族们一见男子退下,突然犹如吃了兴奋剂一般,都满脸通红双眼睁狞的靠在持子上,等待着主持人接下来的宣布,期待着下一轮更加刺激的对决。

    这一阵比试下来,只有古皓然,蝶衣,右相推荐的人和另一个其他贵族推荐的人活了下来,古皓然是没有搞明白比赛规矩,只认为胜利了就完了,此时见管理人员来请他下去继续比赛,不由微微一楞。

    此时主持人一脸微笑的又一次站出来道:“没有想到今年的比赛。居然有这么多人胜利,这倒是我们很多年没有见过的场面了,那更好,接下来的比赛才会更精彩。”

    那厢主持人在下面说着话,这边古皓然一边与蝶衣往下走,一边低声道:“难道还没有完,我们这是要去做什么?”

    蝶衣冷冷的道:“胜利者,只会有一个。”

    古皓然顿时一楞后沉下脸来道:“”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说就只允许一个人活着。“蝶衣没有出声。但是那面上的表情却已经在无声中为古皓然做了回答,是的,这个比赛最后只会有一个胜利者,因为他只会让一个人活着,或许一个人也不会活着,这才是这个比赛真正的残忍之处。

    “浩然,回来。”古皓然正满脸的震怒,身后的古离突然出声唤道。

    古皓然微微挑眉回头看了古离一眼,见古离定定的望着自己,面上流露出担忧之色,眼中却有着只有他看的懂的戏谑之色,当下紧紧握了蝶衣的手一下,对她眨了眨眼后,反身朝古离等走去,蝶衣的本事他完会信的过。

    “明皇,我还是心疼我这没什么本事的侄儿,接下来的比赛我看他也没有参加的必要,他认输。”古离一手拉着古皓然,一边侧头朝明皇恭敬有礼的笑道。

    明皇哈哈一笑道:“认输也好,接下来才是比赛真正的高潮,要是一个注意不到伤了他反到不美了,来来,坐下来我们一起观看后面的比赛。”

    刚刚见古皓然久不下来,那一直呆在下面的三公主刚跑上来,就听见明皇准许了古皓然的认输,不由一张脸都皱到一处了,不满的道:“父皇,你怎么能准许他不参加,古皓然要是不继续参加,那怎么能够激发他的潜能,要什么时候才能武功长进啊,父皇,你不疼女儿了。”

    明皇一手拉着三公圭,一边微笑着道:“小三啊,这武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练成的,适当的推进是有必要的,但是接下来的比赛有多残酷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不是让浩然去找死吗,乖女儿,别闹,练武以后有的是时间,不急在这一时半刻的。”

    三公主见明皇这么一说,不由高高嘟起嘴角倒也没有在说什么了,接下来只能生不能死的场面中,凭古皓然现在的身手能胜利那倒是没有谱了,这三公主想想不大可能,也就窝在明皇的边上瞪着一脸无所谓的古皓然。

    “冬楚君啊,你推荐的人要不要也照顾一下,要知道接下来的比赛一旦开始,到最后只能一个人活着出来,冬楚君可不要因为一时意气,反害了其他人,我想这倒不美了,更何况她的来历也不凡。你不在意可有大把的人在意呢。”右相看了一眼已经走下去的蝶衣。不由一脸微笑的看着冬楚君道。

    冬楚君扫了眼冷酷依旧的蝶衣,一脸优雅的笑容道:“无妨,既然我敢推荐,那么就绝对相信她的实力。”

    右相喔了一声后朝古离笑道:“秋衡君,没想到你的侄儿媳妇还这么有本事,连冬楚君也这么肯定的支持她,这么看来浩然到比不上他妻子了。”

    古离微微一笑看着右相道:“比得上又怎么样?比不上又怎么样?”

    右相见古离居然这么一问,本来嘲讽古家男人无能的意思,现在反而还不知道该说什么,不由嘿嘿的灿笑一声,满脸尴尬。

    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左相,此时微笑着道:“比的上他们是夫妻,比不上他们还是夫妻,只要他们两个好,我们这些做长辈就开心了,何况能要到这样有本事的女子做妻子,这本身已经说明了浩然比不比的上的问题,一把利剑有一把剑鞘,剑鞘看似无用却能收敛利剑的光芒,利剑看似能毁灭一切,却心甘情愿被剑鞘所束搏,这就已经说明了一切。”

    这翻话虽然说的中正平和,可字里字外流露的意思与古离等分外亲切,古离,古皓然等听在心里,不由面上一脸可亲的笑容,暗里却不知道是什么想法,古皓然笑容满面的朝左相道:“云相大人真的说的浩然的心里去了。”。

    古离不等左相开口微笑着拉扯古皓然坐到蝶衣的位置上,朝左相笑道:“这小子经不住夸,年轻人越夸越不知道天高地厚,我们还是先观看比赛,别打扰了明皇的兴致。”当下左相,右相,冬楚君等都齐齐笑了出来。

    但见几人说话的时间内,蝶衣已经下到场面上与其他两个人立到了一起,只见两个五大三粗的男人之间立着一个绝美的女子,这样的场面还没有让任何人渲染什么,就已经让本来兴奋过度的贵族门,又一次兴奋起来,双眼冒着血红的气息大声鼓吹着,呐喊着。

    主持人也没有多做多余的解说,直接道:“老规矩,最后只会决出一个胜利者,但是也许我们一个胜利者都看不到,这就要看他们的本事,这就会决出真正的勇士,现在让我们一起来关注这难得的一幕,让我们看看到底最后是谁站在这胜利的舞台上。”说罢,双手一挥大步就冲出了场面。

    蝶衣等三人站在场地中,蝶衣见边上的两个男子都一脸紧张的东张西望着,就连那上一界唯一的胜利者也是面上神色焦虑,但是双眼却布满了恐惧,蝶衣没有听说过这最后的决胜是靠什么来决定,不由略微戒备的站在场地中央,双目冷冷的扫视着周围的一切。

    只见主持人跳上栏杆后的一瞬间,放牛出入的门口突然大开,从里面接连冲出了十几头黑牛,那些黑牛一冲入场地上,顿时吼叫着就向蝶衣等三人冲了过去,那眼中的血红隔了这么些时候不但没有减弱,反而更加的浓重起来。

    黑牛冲入的第一时间,蝶衣身旁那上一界的胜利者不由恐慌的一声惊叫道:“快逃。这是所有训练好的牛,我们杀不光它们,它们会把我们杀光的。”这男子显然知道点比赛的内幕,上一年只有他一个人杀死了他面对的黑牛,所以他得到的胜利并没有经历过这一关,这一年就不同了,这已经很多年没有出现过的最后对决,经于出现了。

    蝶衣一边冷酷的注视着奔跑过来的黑牛,一边耳里听着那男子惊恐的解说,这才知道最后一关是所有得胜的人,面对所有得胜的黑牛,难怪说活着的人只有一个,或者说没有,这样的对决相信没有一个人能够从它们脚蹄下活命,蝶衣迅速扫了一眼看台上已经快疯狂的贵族们,嘴边勾起一抹冷血到极点的笑容,一身的血液这时候也沸腾起来,这样的对决她喜欢,这能勾引起她身体最深处那嗜血的感觉,在这样的只有你死我活的决斗中,她是王者,永远的王者,不管面对的是人还是牛。

    蝶衣所有的转念只在一瞬间,此时她身边的两个男人见牛群冲了进来,都已经早早的挑最有利的地方跑去,唯独蝶衣冷漠的站在原地,如冰山一般漠视着来势汹汹的牛群。

    一瞬间,只一瞬间功夫,看台上的贵族们只觉得眼前一花,蝶衣的身影已经从地面跃上了牛背,那一团翡翠颜色在疯狂跳跃的牛背上忽高忽低,却如那时一般根本不会被摔下。

    蝶衣一跃上了牛背后,眼中杀气一瞬间暴露无疑,没有多余的动作,手中的匕首直直的就朝黑牛的脑心插去,只听见黑牛一声嚎叫,那疯狂纵跃奔腾的牛身突然前蹄一收直直立起,居然快成九十度直角,蝶衣冷哼一声,一手卡住黑牛的牛角,一个翻身向前,重重的一脚踢到黑牛肚腹下,另一只握着匕首的手快速的握出匕首,一刀撞入黑牛的眼睛狠狠的向下一拉,然后一拳头击打在黑牛的鼻子上,腾身就闪了过去。

    这一切只是一瞬间的功夫,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蝶衣就已经退了开去,面对上另外的黑牛了,而这时刚才面对蝶衣的黑牛才一声凄历之极的吼叫,七窍同时往外流血,一膝盖跪在草地上抬也抬不起身来,但是那另外一直完好的眼睛,却射出依旧嗜血的光芒,件随着倒下的头颅,那种血腥的感觉却一直不退。

    在看台上贵族们疯狂的吼叫声中,蝶衣下手再也顾不上什么遮掩,那血腥、杀戮、犹如地狱来的修罗的阴森杀气,从蝶衣的身上毫无遮掩的流露了出来,那血红的双眼、见到鲜血时的兴奋、已经不是任何人、任何事情能够阻挡了,这才是原来的蝶衣,一个满手血腥,一个在死亡的笼罩中求生的人,为了生存可以泯灭所有的人性的人。

    鲜血飞舞在空气中,渲染在草地上,凄历的吼叫,发狂的怒吼在空气中交织着,蝶衣看似轻松的周旋在牛群中,实则所过之处鲜血遍地,杀戮横生,扰如一尊杀神一般带着满身的厉气,在进行着一场屠杀。

    牛角、牛蹄、牛耳……不停的只空中飞起,蝶衣所过之处只有惨叫,只有怒吼,没有愉悦,没有安全,鲜血从不同的牛身上射出来,挥散在空中,洒落在地面上,一时间只见鲜红的血液如河流一般缓缓的流淌成型,渐渐的染红所有的地面。

    黑牛们好像察觉了蝶衣的可怖,纷纷放弃对她的围攻,一时间都转头朝躲避在最角落的那两个男人攻击过去,蝶衣原本翡翠色的衣衫,现只已经画满了腊梅花,艳丽中透露出睁狞的气息,让一瞬间被孤立在最中间的蝶衣,散发出一种妖艳的罂莱一般夺人心魄的美丽。

    惨叫,或许对付一头黑牛那两个男人是有办法的,但是同齐对付这么多已经被蝶衣激怒的只有杀戮本性的黑牛,那惨烈的后果是他们无法承担的,只一瞬间就被几头受伤的黑牛高高的挑在牛角上。

    半空中一被挑起的男子,伤口在腹部一时间还没断气,惊惧的还在做最后的挣扎,不想那几头黑牛好像训练好的一般,突然间同时向几个方向奔跑出去,只听见空气中传出一声惨绝人震的惨叫,本来鲜血淋淋的躯体现在已经无迹可寻,只能够看见那几头黑牛牛角上那一团模糊的东西,在黑牛头颅的摔动下,那猩红的颜色被扔到了草地上,在十几头黑牛的践踏下,不过一瞬间已经没有踪迹可以找到,证明这曾经是一个生命存在这个世界上。

    而另外一个男人本来还在奋力拼搏,一见到这个场景,本来就惊惧到极点的情绪突然崩溃下来,一声凄历的吼叫之后头一歪就昏了下去,摔到在地面上,不过一瞬间时间,牛群不知道是被教导好的,还是天性的凶残和恶妻、轮流在男人跌倒的地面来回跑动,那牛蹄下盛开的鲜艳的颜色,在无声中宣告着又一条生命的消失。

    看台上的贵族们此时好像疯了一般,一个个满眼血红的站在位置上狂吼叫嚣着,刚才那惨绝人寰的两幕不但没有让他们觉得凶残,反而更加的血腥肆虐起来,好像人性中最灰暗的一面,被彻底的勾发出来一般,只知道鲜血能够填满他们空寂的心灵,进而疯狂的求索着。

    古皓然看着这一幕眼中的愤怒完全无法掩盖,一拳头砸在身旁的椅背上怒声道:“这就是所谓的比赛,这就是所谓的游戏?”

    边上的古浩扬一听古皓然这么大声的说话,虽然眉头已经皱的不能在深,却也按了按古皓然的肩膀低声道:“注意你的语气。”

    古皓然带着满脸的愤怒转头看着古浩扬,古浩扬缓缓对他摇了摇头,这个地方是影束王朝它不是圣天王朝,不是他们能够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地方,不是他们能够左右的地方,多余的话语和情绪只会为自己招来杀生之祸,更何况这些游戏在皇室并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把戏,低等人生来就是为高等人取乐用的,能用他们的生命来得到贵族的一笑,那也是他们的荣幸,也许获得的抚恤会让一家人都衣会无虞,所以这样的游戏才有众多的平民乐此不疲的前来送命。

    古皓然见古浩扬的眼中充满了对他的安慰,和无可奈何,古皓然不由深吸了一口气,强制压下心中的愤怒,他明白古浩扬眼中所传递的消息,自然知道这些皇室一些所谓的游戏,以为先前看见的已经算是残忍了,现在才知道人一旦残忍起来、居然可以做到这个样子,人可以被杀死,也可以被赐死,因为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但是这样极致的酷刑一般的死法,就算是犯下滔天大祸也不过如此,而他们却这么被别人付诸一笑,还前仆后继,生为何来?死为何去?

    古皓然想到这里不由深深的叹息,一股无力感觉涌上心头,他不忍,并不代表这个世道不忍,并不代表其他人不忍,他怜惜,其他人却不怜惜,他把所有人当人看,却不能忘了这个世道有的三六九等,古皓然不由微微闭上眼睛无声的摇了摇头,在周围震天的叫吼声中,他们这处的寂静分外的显眼,也分外的惹人注意。

    古浩影轻轻拍了拍古皓然的肩膀,无声的道:“还有蝶衣。”

    古皓然双眼一凛,是的还有蝶衣,他们都想的到蝶衣上去不是为了得到那个什么勇士的名称,更加不是绽露她的强悍来相比古皓然的无能,古皓然双眼定定的望着场地中央的蝶衣,那样浓烈的杀气,那样冷到极致的气质,一切的一切都说明了,蝶衣是早有杀心,在知道有这么一个比赛的时候就已经定了这一颗杀戮的心,她是来灭掉所有的,她是有她的目的的。

    “秋衡君,怎么,本皇见你的家人好像并不喜欢这样的比赛呢?”明皇正一脸兴奋的点头,眼角却注意到古家人的沉默,不由眉头微微皱了皱后,微笑的朝古离道。

    古离恩了一声淡淡的笑道:“他们又不是皇家的人,这样的比赛只有在皇家才看的见,他们第一次观看这样的场面,被震憾到了很正常,要是出现其他的反映,我反倒觉得他们的表现不正常了。”

    明皇扫了一眼古皓然等人,微笑着对古离道:“说的到也是,这也是他们真实的反映,要知道我的三公主当年第一次来观看可是被吓哭了的,他们毕竟是男人是强了不少。”

    古离也回头看了眼面色正常没有其他反映的古家几兄弟,笑了笑道:“小孩子家还需要磨练呢,不用管他们。”

    古皓然虽然没有说话却一直听着古离和明皇的交谈,听古离的口气圣天也是有这样的所谓的游戏的,不由侧头看了古离一眼。

    古离见古皓然看过来,面上带笑眼中却多了一丝阴狠的瞪了古皓然一眼,古皓然微微一思索也就明白了,影束王室有,圣天肯定也有,就算不是这样的游戏,多半也有其他相类似的比赛,古离一直都知道,但是他也没有办法改变,虽然说圣天品级最高的后妃可以干谈内政,但古离离那个位置显然还有一步之遥,所以他可以参与,却无法做出根本的国之改变,自己那样虽然外人看不出来,但是古离却一定看的出来带着谴责的目光意思,古皓然不由心下欠然,不在其位,不思其政,古离是有心无力啊。

    古皓然等的对话不过也是几呼间的事情,草地上比赛还在继续进行着,蝶衣在惊叫声中回头看见了,那就算刑法中也算最严重的五马(牛)分尸,冷眼看着到最后连一点皮毛都没有剩下,蝶衣的双眼更深了,那冷酷的颜色,令人窒息的气息从她的身上四面八方的扑散开去,阴寒的肃杀,让叫嚣中的贵族们渐渐低声下来,都一脸惊讶的注视着场地中央散发着越来越强大杀气的蝶衣,那份来自地狱一般的阴森,让所有人不由的颤栗起来。

    牛群好像也有所觉的围绕在蝶衣的身边就是不上前,奔腾的喧嚣的热血遇上可以冻结一切力量的温度,也会知道害怕两个字怎么写。

    蝶衣冷冷的一挑眉、你不敢与我斗,那我就来找你争,只见牛群中的蝶衣双脚一措,一个斜步就冲入了牛群中,那最靠近蝶衣的黑牛还没反应过来,蝶衣的刀已经架在了黑牛的后庭上,蝶衣双眼一眯手中匕首狠狠的插了进去,同时一个躬身翻入黑牛的肚腹下,手中匕首顺着这样的力道瞬间在黑牛的后方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

    黑牛吃疼顿时狂吼的开始暴跳起来,蝶衣随着它纵跳的力量,从牛腹斜身冲出一个翻身骑上了旁边的一头黑牛身上,蝶衣也不管先前那头黑牛的情况,左手握住黑牛的牛角旋身狠命的一脚踢在这头黑牛的鼻子上,黑牛吃疼瞬间顿住步伐一摔头就要把蝶衣扔下去,蝶衣双目如冰,借着这一摔的力道跃下牛背,反身一刀插在它右耳内。

    黑牛顿时一声惊天动地的吼叫,下意识疯狂的就朝左边冲过去,那边上别蝶衣开了后方的黑牛此时正在那原地挣扎跳跃怒吼,这狠命的一冲两头牛顿时冲在了一起,那尖利的牛角瞬间刺入坚硬的毛皮下,倒分叉的尖角同时也勾住了起先那黑牛从腹部流出来的肠子。

    咆哮般的怒吼声陡然在草地上响起,那起先的黑牛抑制不住疼痛不停的挣扎,用自己的尖角去顶身旁伤害了自己的同类,那本来一头狠狠刺入同伴身体的黑牛,一时间怎么也挣脱不出来,只好一边暴躁的乱蹦乱跳,一边不停的拖拉着对方的身体,而自己的身上也被对方顶出无数的伤口。

    蝶衣扫了一眼纠缠到一起的两头黑牛,嘴角勾勒出一抹艳丽无双的笑容,突然手臂快速朝边上刺下,一头从她身边冲过来的黑牛顿时被蝶衣一刀插在眼眶中,但听一声惨烈的吼叫声后,这头黑牛直直朝蝶衣冲过来,蝶衣身手快的无于轮比的一闪,接着就听见一声剧烈撞击的闷声后,几声吼叫接连传来。看完记得:方便下次看,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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