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王立刻闭嘴。

    恰在此时,严春文来了。庭瑶是晚辈,站起来行礼。

    严春文忙扶起:“秦王妃客气。”

    福王道:“我就说你嫌闷了,使人接秦王妃来住着解闷。”

    严春文怔住,心中十分不愿。他们一家避居郊外,就是不想麻烦缠身。如今还主动寻了麻烦,那避到郊外有什么意义?可她却害怕丈夫,不敢做声。

    福王看着严春文的模样,心中暗叹,造不造反休论,他确实得留下庭瑶,不然他闺女难道要严春文教?叶家养儿子不行,养女儿个顶个的凶残啊!再说,圣上当时对庭瑶是有气的,她在庵里连个丫头都派不出来,有事还得自己走一夜,可见过的是什么苦日子。只要他活着,就绝不会容忍有人欺辱秦王妃。哪怕是遗物,都要好好保存,何况活人。总要想办法,让秦王妃过继一个孩子,延续大哥的血脉。

    水晶脍做好了,端上来,肉香扑鼻。庭瑶连吃了三个月素,吃的人都木了。见菜上桌,不管严春文奇异的脸色,拿起筷子就吃。什么守孝三年,什么菇素终生,全特么是没饿过的人放的屁!庭瑶冷笑,想让我吃一辈子素?老老实实为你们家守一辈子节?呵呵!

    作者有话要说:  在微博上看到个八卦,扫书喵扫到的,转给大家看看古代人的真实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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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扫书喵

    《识小录》八常熟某翰林,官至国子监祭酒,儿子娶了苏州府城内的一个才女,然而儿媳妇红杏出墙,和某少年私通,□□败露,祭酒公公大怒,想要捉奸夫□□送官,一定要问奸夫死罪,木有想到儿子死活护着老婆和奸夫不许追究,乡绅又纷纷来说情拦阻,最终没能立案。祭酒气得病倒。儿子媳妇大概继续恩爱去了。这个才女儿媳据说长得很美,能诗善画,尤其精于画春宫,八卦的作者不禁赞叹其为尤物,并录此女最为传诵的《菩萨蛮·寄夫子扬州》小词二句云:“伊家本在江南住,何事教伊江北去。”[思考]感觉是个很娇俏的少妇。

    PS,作者木有八这个祭酒是谁,窝八卦滴去查了常熟县志,晚明由翰林当上祭酒的应该是天启二年进士许士柔,翰林编修,曾任南京国子监祭酒。县志有传,当然不会提及他家的丑事。传末云其次子许瑶,顺治进士,不造是不是这个娶了才女媳妇乐戴绿帽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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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古代也是有各种各样的人组成,通奸是死刑的情况下,这一对照样嘛事没有。

    不是每户人家都跟曲阜孔氏一样恐怖,不是每户人家都罔顾人情。

    黄宗羲还光明正大的说皇帝不应该存在

    一直以来都有男性奔走,要求废除缠足

    所以哪怕是明清两朝,有严苛亦有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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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说一下,我无数次解释庭瑶不会嫁福王

    别指望严春文死了腾位置。如果我真的要写庭瑶嫁福王,也一定不是舒舒服服的等着严春文去死,甚至死严家一户口本的写法。要得到东西,就必须付出代价,而不是指望天上掉馅饼。这是这本书的主旨,绝不可能改变。被成为贵妃的杨玉环最终结局是吊死马嵬坡,睡了老子又睡儿子的武则天称为女皇。二者最大的差异就是武则天一直在处心积虑步步为营。世上有高空抛物砸死的,没有掉馅饼撑死的。是有人运气好能中彩票,但你们也可以跟踪调查一下中了彩票大奖的人是什么结局。我没记错的话,美国已有调查,绝大多数都是穷困潦倒而死。这个世界上唯一的馅饼大概是投胎技术,王思聪要不是在新时代,我看他就够悬。太子投胎技术满级,没有足够的彪悍照例死无全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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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以为庭芳嫁福王的,我最后一次强调——庭芳靠自己改变命运,不靠嫁人改变命运!

    以庭芳的水准,再没去青楼前,她只要说一声,福王我愿嫁给你,福王立刻休妻迎娶庭芳!这也就是我为什么一直强调天上不会掉馅饼。严春文就是被馅饼砸中的人,她的命运不单被福王左右,甚至“臣下”庭芳都可以对她生杀予夺。她能否做王妃,能否活命,全看庭芳的一念之间。这种小命捏在别人手心里的感受,我是很难理解为什么有人会觉得这个位置很舒服?

    位置,或者职称,是没有任何意义的。皇后不是因为这个职位而有权势,不信的话可以参考在万贵妃手底下讨生活的皇后们。甚至皇帝都不是因为当了皇帝就能为所欲为,唐朝后期的太监都能废立皇帝。正常岗位程序是,你先拥有实力,再有运气才能上。如果先有的运气,那么就得火速补充实力跟上,否则会死很惨。所以不用纠结严春文万一当了皇后是否合格,皇后这个岗位可有可无。古代对女性最残酷的不在于什么规矩礼仪名声浸猪笼,而在于掌握话语权的岗位根本不让你上。例如女性不可以参加科举,不可以当官等等。而女性担任的岗位,哪怕是太后,正常情况下也是没有什么卵用的。皇家比百姓家更明显,百姓家的宗妇还得有能力管家,皇家有内务府有宗人府有刑慎司,皇后哪怕死了宫里也不会乱。就如福王府从来没乱过一样,乱了该死的就是长史了。

    所以梦想着嫁给福王就能抖起来的,可以醒了。

    第281章 喵喵喵

    长发如瀑,豆子拿着梳子轻轻的梳着。庭芳看着镜中的自己,轻笑,这模样竟越长越端庄了。就这么坐着,怎么看怎么良家呀。身陷囹圄已三年,她早已长成大姑娘,正式跳舞见客,等着被拍卖的命运。

    京城乱的不成样子,刘永年不舍得把她送出去,省的送错了对象,折了一员大将。一颗巨大的摇钱树!庭芳每次跳舞后,都会想起白居易那一首《琵琶行》,一曲红绡不知数。她跳一场舞,大概也是差不多的待遇。如此风光,如此奢华,太容易迷住一个十五岁女孩儿的眼。可惜庭芳的心里已经老的快奔五了,不说历经人世沧桑,也差不离。心里想的,依然是逃。

    堂堂一个数学大拿,靠卖身过活,这话特么能听!?太耻辱,绝对不干!

    刘永年在运河上的生意似遭遇了对手,近来很是不顺。会芳楼毕竟是楚岫云的产业,可以多孝敬,但跟刘家无关。所以她赚的再多,刘永年也不会太开心,聊胜于无罢了。不过刘永年的职业操守让庭芳有些刮目相看,居然真的不吃窝边草。不过也是,她现在差不多红遍江南,每逢旬月跳舞之时,不知有多少人争相观看,初夜毕竟非常值钱。之后,还不是随他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庭芳有些怅然,居然混到了要用身体换自由。略堕落。□□合法化就是这结果。高墙围堵,暴力恐吓,哪里有什么自愿可言?她若能翻身,头一个就是灭了刘永年,此仇不报非君子!拿姐当奴婢使了三年,好大脸!

    “姑娘,换衣服吧。”豆子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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