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燕小乔两相为难之际,楚瀚幽幽开口道:“眹跟宛妃在一起时,一切和平时无异。眹昨夜离开时,也没发现她有何怪异特别之处。”

    燕小乔保持微笑,听着楚瀚讲着。但心里不禁泛着嘀咕,他办完事就走了?

    其实宫中所有人都知道,皇上从不在任何一处妃子寝宫过夜,就算天再晚、夜再冷办完事都会离开。甚至与皇后娘娘大婚之日也一并如此。

    楚瀚说完看向燕小乔,发现她若有所思的样子,含笑道:“你可还想知道什么?”

    此话一出,众人全都看向她,有偷笑的、有惶恐的、有担忧的眼神。

    你以为我是偷窥狂啊。燕小乔心中窝火,但表面上却依旧保持着职业微笑,“没什么问题了。”现在问题又回到了原点,燕小乔继续不死心的走到梅香和崔嬷嬷面前,“你们再仔细想想,一点细节都不可以遗忘。比如宛妃她碰过什么东西、吃过什么……”

    “对了。”梅香突然眼前一亮,仿佛被闪电劈中,心中一片通透。昨夜皇上离开之后,宛妃娘娘叫她准备热水沐浴。因为宛妃与皇上恩爱一番,身上自然少不了一些吻痕,这时候宛妃总是独自一人沐浴,而她们则守在外殿。“可是娘娘一向如此,好像又并无奇怪之处啊。”梅香讲完又蹙了蹙眉,自个儿又陷入沉思了。

    崔嬷嬷听着梅香的话,也想到了昨夜。她突然跪倒在地,“奴才倒想起一件事儿来,昨夜娘娘在内殿沐浴,奴才们本在外面守着。突然内殿传来娘娘的惨叫,奴才破门进去时,发现娘娘正在水里扑腾,像是溺着水了。奴才急忙过去搀娘娘时,娘娘突然睁开了眼,眼神死死的瞪着奴才,瞪得奴才一身冷汗,现在回想起那眼神,后背还凉飕飕的。”

    “这么大的事今天中午,你怎么不说。”燕小乔猛地抓紧崔嬷嬷的手臂,手臂不由自主的收紧。

    崔嬷嬷被燕小乔捏得痛了,又疼又怕,说起话来也开始结结巴巴,“那时,那时娘娘又醒了过来,只说是做了个噩梦,所以奴才也没有联想到那上面。”尹秋葵是皇帝妃子,就算觉得主子行为怪异,可她一个嬷嬷又岂敢联想到撞邪。只是现在她回想起来,那时宛妃一脸惨白,嘴唇发青,浑身哆嗦个不停,的确像是中邪的征兆。

    燕小乔想到了今天自己在‘净念随心’浴池时发生的事,她也做了怪梦、也差点溺水。虽然她不喜欢尹秋葵,但不得不承认这两者之间竟是如此相似。

    噩梦只是她搪塞宫女的借口,能让她害怕的噩梦是什么呢?燕小乔松开手,眼睛亮了亮,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答案终于找到了,只是这个答案中还有一个重要的结还没有解开。

    燕小乔转身看向楚瀚,语气中带着与生俱来的傲气,“我已经知道宛妃娘娘是如何中邪了。”

    楚瀚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斜靠在软榻上,饶有兴趣的看着她:“你倒说说看。”

    燕小乔神色复杂的瞟了眼床上已经安静沉睡的尹秋葵,继而看向楚瀚,“如果想要解开这个谜团,那还要请皇上去一个地方,到了那儿相信一切都能解开。”

    “何处?”楚瀚继续转动手中的雕龙玉扳指,看着燕小乔缓缓吐出的名字,“碧青宫。”

    天色渐暗,雪也越下越大,没有丝毫停止的意思。一行队伍浩浩荡荡的走进了碧青宫,顿时整个大殿灯火辉煌。

    许是太久没有见过这种场面,大殿中那些平日疯癫的女人,这次没有见人就围上来。反而个个都躲在角落中,蓬头垢面下一双双或惊恐、或浑浊、或清澈的眼睛紧紧穿过人群,落在了楚瀚身上。

    空气中漂浮着一股怪味,又酸又臭,闻着都让人恶心。楚瀚皱紧眉头,无意识的用手揉了揉鼻子。他扫了眼那群他曾经宠幸过的女人,眼神中甚至带着厌恶。

    燕小乔飞快的环视一圈,发现尹秋空并没有在这群女人中,那就只能到她独居的小屋中去找人。

    众人准备转移地方,这时一个飞快的身影从角落里冲了出来,扑倒在楚瀚脚下,“皇上,皇上,求皇上放云莎出去吧,云莎不想再呆在这里了。”自称云莎的女人紧紧扒着楚瀚的衣摆,一双丹凤眼缓缓滑出两行清泪,高高的鼻子一抽一抽,小巧的薄唇轻轻颤抖,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看得出曾经也是一位清秀佳人,只是沦落至今,不免感叹人命轻贱。

    “放手。”楚瀚看都不看她一眼,冷冷开口。

    云莎咬紧薄唇,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云莎不放,就让云莎继续伺候皇上吧,云莎再也不会多言,使小性子惹皇上生气了。”

    是的,她只有这一次机会,怎能轻易放手。如果成功她就能重得圣恩,离开这个鬼地方,她不想再呆在这里了。

    云莎眼里的算计被燕小乔收进眼前,想起尹秋空那句后宫自古就是女人的战场,继续冷眼旁观的看着。仿佛看人八卦比捉鬼有趣,特别是皇上的八卦。

    楚瀚背手站立,丝毫不为所动的淡淡道:“来人,将她拖出去斩了。”

    登时门外走进两个御林军要拖那女人离开,云莎却死死攥住楚瀚的衣袍下摆,一边扭动着身躯不让他们接近,一边哭诉起来:“皇上,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爷爷可是开国功臣,为玄仙战死沙场,我爹也尽心尽力为玄仙,你为何要这么对我,你不能这么对我。”现在她只有拼死一搏,希望他看见他们家为国为民的份上饶了她。

    “为何?”这次楚瀚低下了头,唇边带笑的俯视着脚边的女人,“在朕心中,女人向来只有两种分别,一种是玩具,玩腻了就可以丢弃了;一种是工具,用旧了也就该换了。”

    看着云莎渐渐变得惨白的脸,楚瀚俯下身勾起她的下颚,在她耳边呢喃了一句:“你应该庆幸你曾经是一把很好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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