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一天都没有收入,两人好不容易找了个草棚子把干草垫着地上就躺了上去。肚子空空还要被樊影无止境唠叨,她不禁闭上了眼,堵住耳朵,但咕咕的响声像是打雷般传来,燕小乔一脸阴郁的看着樊影,樊影小脸皱在了一起,“我饿。”

    她也知道苦了他,毕竟是‘那么大点’的孩子,又冷又饿也真是可怜,随手搂住他在怀中,柔声安慰:“乖,睡着了,就不饿了。”

    樊影小小的身子愣了愣,委屈的眼神开始变得邪恶,既然人家都那么大的牺牲了,那这次先饶了她吧。想到这里,他小脑袋使劲往温暖的地方拱,最后整个身子像是吸盘一样贴了上去,什么饿不饿,先扔一边去。

    燕小乔此时哪里注意到樊影那些小把戏,脑袋里全是以前美好生活的记忆,她的观景洋房、雷克萨斯、名牌服装、法国大餐,就算在古代丞相府的日子也是每天美味佳肴、高床软枕、还有那么多绫罗绸缎。虽然每天面对着那张冰山脸,也比现在吃不上饭、露宿街头来得强吧。此时燕小乔突然分外想念那张,万年不化冰山脸。

    而燕小乔不知道的是,从没旷过工的樊洛居然连早朝也不上了,亲自出动四处寻找她们,连皇上也指派了一支军队,秘密寻找。

    就在这浑浑噩噩间,两人迷糊着睡着了。不知道过了多久,燕小乔只觉得耳边嘈杂,像是无数只蚊子在飞,又像是无数个老僧在念经。

    一股温热气息传来,她猛地睁开眼,倒吓得眼前的人一个不稳跌坐在地上。此时樊影也醒了,揉着眼睛看到身边那么多人,吓了一跳连忙抱紧她,“干嘛,抢劫啊。”

    此时他俩被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个严严实实,燕小乔不习惯被人当稀有动物欣赏,遂拉着樊影站了起来,输人不输阵的拿眼打量面前这些人。这时从人群中站出一妇人,对着两人又是跪拜又是涕泪:“多谢天师,多谢天师啊。”

    这一幕倒让燕小乔和樊影迷糊起来,好半天樊影才拉了拉她的衣袖,悄声道:“你看她像不像昨天算命的那个妇人。”

    经他提醒,她仔细将眼前之人打量一番,正是昨天那算命的妇人。

    原来昨天听了燕小乔那席话后,那妇人气到不行,回到家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心里憋着口气,总是不吐不快。恰巧昨日那妇人的老母亲来看她,见她神色不好便问了两句。年轻妇人将算命那事给她娘一说,老娘虽也觉得好些荒唐,但还是劝她小心些才是。

    后来她听老娘的话,将平日里藏在首饰盒里的银子和首饰,换了个地方放。哪知今早一起来,她相公果真跟隔壁一寡妇私奔了,临走将她藏钱的首饰盒也一并带走了。

    直到这时,她才相信了算命女子说的话,跑来感谢她,“那可是我全部家当啊,那不知羞的竟然想全拿去养着那小妖精,这不是让我不活了吗?还好有这位天师的提醒,让我避过这一劫啊!”

    旁边的人听了,又打量燕小乔那身打扮,倒像是大家闺秀,哪里相信她是个算命天师。

    “让让,让让。”这时又有人挤了进来,还抬着顶轿子,轿帘掀开,里面是昨天问姻缘的小姑娘,只是脚上缠着厚重的纱布,显得有些臃肿。

    看着燕小乔又是欣喜又是难过,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开口了。

    还是旁边跟着的小丫头开了口,原来昨天算命之后,那姑娘回家还是听信了那老道士的话,立即吵着要搬家,好不容易找到西北处,那里是荒废了很久的厢房,虽说不是到处结网,到处长草,却也是‘苔痕上阶绿’。那小姐一不小心从台阶上跌了下去,扭伤了脚,当时只想着是个巧合,却没想到那天却有媒婆上门提亲,提亲的对象还是这城里有名的才子。她这副样子自然不能相见,只好胡诌了个理由打发了回去。但那才子是心高气傲之人,当下便带着彩礼回去了,并发誓永不再来。

    她后悔当时的一时冲动,倒害了自己扭伤了脚还陪上了上好的一段因缘。同时也想到了燕小乔曾经告诫过的话,自然派人来寻这女天师,寻找挽救之法。

    这一个妇人说,大家可以不信,但这小姑娘是这城里大户人家的小姐,说出的话自然比那妇人又多了几分可信。顿时围观人群中顿时炸开了花,排着长队要找燕小乔替他们算命。

    燕小乔连忙一一答应,看来她们是要时来运转了,这样就能填饱肚子了,想着脸上表情都柔和不少。

    ‘铛铛铛’锣鼓混合着哭声夹在热闹的人群里,显得有些诡异,九个壮汉抬着一口漆黑木棺,整齐的发着力朝前走,十多个丫鬟跟在棺木后面挥撒纸钱,再后面是几个一身缟素垂头哭哭啼啼的女人。一股悲伤不言而喻,但就是这股悲伤让燕小乔心里有些不舒服。

    人群嘈杂,燕小乔连忙回了回神,再去看时,那群人已经走远了,她连忙笑着应付眼前这群信天命得永生的人。

    由于有了这群算命之人的推崇,燕家神算的招牌很快就在这个偏远小镇打响了。两人又住回了这个镇上最好的客栈,每天来找燕小乔算命的人从她房门口排到了客栈门口,这银子赚得倒还让她们吃喝不愁,但是要作为寻找阴泉的启程费用,这点钱显然不够,所以两人这一呆就呆了足有半个月。

    这日天还微微亮,镇上的鸡刚打了一次鸣,客栈走廊里就响起一阵吵闹,隐约间听见小二说什么不行。燕小乔本想翻个身继续睡,但是房门外是吵闹声显然没打算放过她,一声高过一声。

    她烦躁的掀开被子,三两步走到门边将房门打开,顿时怒目圆睁喝道:“吵什么吵,不知道我还在睡觉吗?”

    店伙计连忙赔着不是,他知道这燕大师一向要将近午时才起床,午时过后才开始帮人掐指算命,他也不敢得罪这天师。连忙一指旁边一位面色惨白的老者,“燕大师哎,是他硬要吵着见你,小的拦都拦不住啊。”

    还没等伙计说完,那老者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双手作偮:“大师,你一定要救救冯府啊。”

    “哦。”燕小乔侥有兴趣的看着面前的老者,明明他才五十出头,但却已双鬓斑白,脸上皱纹横生,印堂发黑,周身更是怨气围绕,显然被怨鬼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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