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眯起的眼中含着慵懒的笑,略显吃力的用胳膊支起半个身体,“我的小娘子可是在吃醋?”他眼中的那抹笑太坏了,带着些许邪恶,还隐隐的夹杂着一丝期待,一对上他的眼睛我更加的底气不足。

    “你忽略了太多的重点,跑题了,直接回答问题!”不能受他的蛊惑,我暗自给自己打气。

    “若是我的木子回答了为夫的问题,为夫便一一回答娘子的问题。”他依旧斜躺着,无赖的说道。

    我犹豫的看了他一眼,冲道:“没错,怎么样?你是我男人,先跑去泡妞现在装病,不能问吗?……焰修,不准帮这个混蛋讲话!”看到焰修欲张口讲话,我赶忙把制止。

    “焰某岂会帮涅槃儿讲话?”焰修继续着手中的活,低头笑道:“焰某是想告知涅槃儿,木子姑娘可是在门前守了三天等她见到那位涅槃儿呢!既然木子姑娘不让焰某讲,焰某只好不说了…”

    “你已经说出来了!”我气急败坏的吼道。他这是在帮我还是在拆我的台?

    “哦?”谷玄天眼中一阵飘忽,既而漾起满脸笑容,对我伸出一只手说道:“我的小娘子到这边来可好?”

    我斜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不去!回答问题先!”

    “过来,就一下…”见我依旧没动,他突然虚弱异常的说道:“娘子好狠心,为夫还是个病人!”

    “哼哼,活该!”我幸灾乐祸的冷笑两声,“谁知道你是怎么伤?闹不准是和人家争美不成被打伤的!”

    见我冷硬不吃,他病怏怏的重新躺回床上,口气虚弱却无赖之极的说道,“过来为夫便告诉娘子是如何伤的!”

    焰修闻言,便后退一步,大有让我过去听个明白的意思。我仔细的观察一下他苍白的脸,然后几步走到床头,用自以为凌厉的眼神叉着腰居高临下的看着谷玄天,说道:“说吧!”

    他重新睁开的眼中露出一抹坏笑,我警觉的后退…他已迅速的从病人转化为敏捷的猎豹,一腿着地伸手拉我的手臂,我一个重心不稳便整个人扑在他的怀里栽倒在床上,他发出一声吃痛的闷哼,口中叫道:“唉哟——”下一个动作却是狠狠的堵住了我的唇,知道自己双手正抵在他的伤口上,我不敢乱动,只能愤恨的任由他在还有第三人在场的情况下索吻…那第三人可是焰修啊!呜呜呜……

    良久他才气喘吁吁的松开我强搂着我的手,满脸的奸计得逞的笑。我挣扎着爬起来,涨红了一张小脸,对一旁若无其事低首捡药的焰修恶狠狠的说道:“焰修,这个色郎中伤的还不够重,趁现在整死他!”也忘了要他回答问题的事情,怒气匆匆的走出房间,没关系,有的是机会。

    身后传来焰修爽快回答的声音:“木子姑娘要涅槃儿如何个死法?”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最最痛苦的那一种——”我甩下这句话便冲出房间。

    气哼哼的来到楼梯口,连荆正一脸怅然若失的坐在楼梯顶端。楼下黑压压的站了十几个黑衣人,他们听到脚步看向我的脸,颇有一种受人膜拜的感觉。汗一个先!

    从色郎中那里问不到,问问连荆怎么回事也好。

    “连荆,别来无恙啊!”我迅速调整了一下心情,在连荆旁边坐下。

    连荆扭头满眼哀怨,竟然白了我一眼转过头去,一言不发。这家伙转性了?

    “连荆,我没得罪过你吧?”我不禁小心翼翼的问道,“好歹咱们也相识一场呢!对了,你怎么来这的?”

    “自是陪我师傅过来的,难不成是为你而来?”连荆看我一眼,冲道。

    我肯定是在什么时候得罪了他,而自己不知道,决定漠视,“哦?这么巧?我们还真是有缘啊!不过,你师傅是哪一位?”我还确实想看看收了他这样半吊子徒弟的瞎眼师傅。

    连荆无奈的叹口气,再抬眼时已恢复了以往那副模样,口中说道:“我师傅,就是楼上那位身负重伤,从千里之外的成都日夜兼程、马不停蹄的刚刚赶到苏州,确认他那位小娇妻是否安然的情种…”

    “你师傅愿意的,你不平个什么劲?”我奇怪的问道,“你的那位师傅到底是那一位?”然后,我看到连荆气倒在地上,楼下那十几个黑衣男子也不由的异口同声的发出一声叹息。

    “唉!本来想撒气的,哪知这位还不是一般的迟钝…”连荆翻翻白眼,自语道。

    “说我迟钝?有话要直说!我最讨厌人家说话拐弯抹角的!楼上有那么多房客,我怎么知道是哪一个客人?”我嚷道,认真想了一下,小声问道:“你说的可是谷玄天?”

    连荆哭丧着脸点点头,重重的叹口气。既而脸上挂起一丝嬉笑,戏谑的问道:“光顾着与我师傅亲热忘了问了?”

    “原来你瞎眼的师傅是谷玄天那个混蛋…真是有其师必有其徒!一个色狼,一个种马!”我恨恨的起身骂道。没有一个可以像人类一样能正常沟通的。

    连荆口中说道:“天下敢这般骂我师傅的人,你可是唯一的一个…”伸手拉我坐下,笑嘻嘻的问道:“木子姑娘可有想我?”

    我坏笑一声,开口说道:“乖徒弟,谷玄天是你师傅,本姑娘是他夫人,连荆是不是该叫我一声师娘?乖徒儿千万别乱了辈分!”

    果然,连荆顿时变了脸色,睁大眼睛看着我,从头到脚的把我扫了一遍,说道:“我竟然忘了!虽然小我两岁,确是与师傅成过亲的…”

    “知道就好!”我得意洋洋的说道:“所以还是聪明的巴结我一下下,小心我看你一个不顺眼,怂恿你师傅赶你出师门。你这个半吊子徒弟!”

    “你…”连荆指着我嚷道,然后沉默。怎么着我说的也是事实吧!

    “你什么你?不服气吗?”我更加猖狂的说道:“瞧瞧你师傅千————里迢迢带伤来看师娘我,就知道我在他心目中有多重要,枕边风可是很香的。”

    听完我最后一句话,连荆脸色骤然变冷,一言不发,只是那样满眼愤恨的看着我。看来打击的过火了!也是他自找的,不理他…

    “没话说了吧?呃……”我对着他扒着一只眼睛,伸出舌头做了个鬼脸,起身,“哼”了一声,骄傲的走回客房。谷玄天唯一做对的事情就是收了连荆这个徒弟!

    在我接连几天仔细的考察下,发现谷玄天除了在我面前装病以博得我的同情心沾我便宜外,是不会那么容易死去的。虽然焰修与连荆一干人等众口一词的说他伤的很重,只是很可惜我不是医生,所以坚决不承认。当然啦,他受伤了是真的,否则按照他的性子老早就把我压到床上了。

    不多想,我决定重刑拷打外加严刑逼供,让谷玄天承认逛妓院的不争事实,以便有休了他的充分理由。其实我心知肚明这个愿望现阶段要实现起来还是相当困难的,当然啦,做白日梦在哪个朝代都是不犯法的…要是休不掉,有个把柄要挟他一下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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