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丞相身份尊贵,由天子钦赐宅院,听说家便安在青龙国的国都燕京中,连乡下的一家老小都接到了燕京。

    燕京,不愧是青龙国的国都,街道繁华,人民安居乐业,生活富庶,各种商业机构已见雏形。

    月清渺换了一件鹅黄色的衣裙,款式简单大方,墨发用玉簪微微拢起一边半月髻,其余披散肩上,剧毒发作后,她的身体变化很大,原先干瘪枯瘦,身无二两肉,现在却显得纤弱文静,有一种弱柳扶风的美,原先枯黄没有光泽的脸此时也变得白皙许多,整个人像脱胎换骨一样,自然清新,清秀可人,是个标准的美人了。

    她随性的走在燕城大街上,看着过往形形色色的男子,蓦然想起冷月走时恶狠狠的警告,不由乐了,那时她是男人,又长的其貌不扬,此时她换了女装,不仅容貌有了很大的变化,就连声音也动听许多,现在,即便冷月站在眼前,也不一定能认出她来,到时候,她定要狠狠的调戏他一番。

    想到冷月那张谪仙般的俊脸,她的心神荡了荡,好嘛,人家本来就是色女一枚,对美男情有独钟喽,美男当前,岂有不调戏之理?她心中很可耻的窃笑着。

    时间尚早,她暂时收起心中猥琐的想法,漫无目标的在大街上游荡着,不时的捡起路边小摊上的饰物比划比划,临近晌午时,腹中传来一阵咕噜噜的叫声。

    附近有家三层的酒楼,装饰的美轮美奂,甚是高档,许多衣着华丽的富家公子都结伴进了酒楼,生意颇为兴隆。

    月清渺摸了摸腰间的银袋,她是不受宠的庶女,月银本来就不多,银袋中那几块少的可怜的碎银,进豪华酒楼不知够不够,还得另想办法才是。

    踌躇间,远方传来一阵马蹄的“嘚嘚”声,在喧闹的集市依旧清晰可闻,原处黄土扬起,惊呼声阵阵,百姓们惊慌失措的躲闪着。

    只见西方街道拐弯处卖瓜果的小摊被撞的飞起来,红红绿绿的瓜果滚得到处都是,紧擦着小摊奔来一匹黑马,马上坐着一位华服公子,衣袖翻飞,疯狂的扬着手中的马鞭。

    时至中午,街道上行人较多,许多来不及躲闪的被马匹冲撞到一边,摔个鼻青脸肿,一路行来,抱怨声四起,民怨沸腾。

    月清渺皱了皱眉头,停下了迈入酒楼的脚步,不动声色的隐在路旁的树荫下,手中捡起一块小石头,小指上缠着一根细线,待得马匹跑到近前,她的大拇指和中指蜷起来微微一弹,小石头迅速飞射出去,正中马前腿,小指上的细线也随之抛出,缠住少年腰间一物,迅速弹回。

    黑马受惊,扬起前蹄仰天长啸,狂躁的将华服少年甩落地面,收势不及的他连着打了几个滚儿,这才稳住身形,踉跄着爬起来时,清秀的脸上沾满了菜叶,发丝散乱,狼狈不堪。

    “哪个贼人暗算小爷我?”那华服少年恼羞成怒,一边撕扯着脸上发梢上的菜叶和杂物,一边用阴鹜的眸子扫视人群。

    这个时候,前面被他撞倒的百姓搀扶着走了过来,有几个胆大的上前拉住少年的衣襟喊道:“就是他,就是他刚才把李奶奶撞倒了,她老人家年岁大了,现在都站不起来了,你赔,快赔诊金。”

    “是啊,是啊,王老爹也被撞了,还有张三家的孩子,有这么骑马的吗?”

    “赔诊金,赔诊金,撞了人哪有白撞的?”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群情激奋,那跋扈少年虽然气焰嚣张,却也颇识时务,激起民愤不好脱身,一时间,倒有些不知所措,呆愣半晌后,蓦然吼了一嗓子,“不就是要银子吗?小爷有的是钱。”

    他满不在乎的伸手向腰间摸去,前前后后摸了个遍,神情渐渐焦躁起来,清秀的脸憋得通红,不敢相信的将里外衣袋又摸了两遍,还是没见银袋。

    周围的人也瞧出了端倪,激愤的质问声愈加高亢起来:“原来不止是凶手,还是个骗子,不是说有的是钱吗?在哪里?”

    “走走走,我们去见官。”一个身形魁梧的汉子走上前扭住少年的胳膊,不由分说的便拉着他向外走。

    “等等,我的确有钱,可是被偷了。”少年的脸由红变白,拼命的想要挣脱汉子的束缚,却被身后的百姓用力推了一下,脚步踉跄着向前跨越几步。

    “那好,你可能说出你是哪家的公子,我们好上门讨要?”汉子停住脚步,大掌仍旧抓着少年的胳膊,神色中有些鄙夷。

    “这--”那华服少年支支吾吾,面有难色。

    “骗子,骗子……”群情顿时愈加激愤,嘈杂的声音吸引来了更多围观者。

    月清渺躲在一边,握着那袋用丝线浑水摸鱼得来的银袋,心中一阵狂笑,这少年一看便知是个纨绔子弟,在闹市中横冲直撞不守规矩,却在被问及家世时支吾不言,定是家族名声在外,不敢当众抹黑,正好她缺钱,便当给他点教训了。

    ------题外话------

    亲们,猜猜这个少年是月清渺原主的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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