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一个多月的调理,胸口处被蛇咬过的伤痕已经淡下去了,望着这淡淡的伤口,让我想起了蛇生,对他,我是愧疚的,虽然他想要我死,我还是会觉的很对不起他。轻叹口气,如果真的要怪,就怪上天捉弄人,或者说这是命中注定的,改变不了。命运,这种让人无奈的东西,它安排的毫无理由,你要和谁相遇,你要为谁去死,这是命中定数,就像我的灵魂来自21世纪那样奇妙,我一直不信鬼神论,但却必须相信这是事实,我的人真真实实的活在这个年代。

    一次命运的交替,仿佛让我看透了很多的事情。就像蛇生的死,不是我一句惭悔就能改变的不是吗?我能做的就是接受它,知道他是为我而死的,然后把它放进记忆,等知岁时想起生命中曾有这样一个人存在。

    有这样的想法,我应该是个凉薄冷漠之人。但是,每个人都悲哀,没个人都渺小,苍茫众生,谁该可怜谁?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活着就是最好,人生就一次,不好好活着,那是自己最大的败点。穿越生死,我当幸运,能在另一个不知明的古代,再续重生,所以,活着,是我最大的心愿,如果谁要剥夺我的生存权,我定要狠狠的反击,不论你是谁都行。

    嘴角不自觉的扬起微笑,那种熟悉的争夺感又强烈复现,南王府的经历,让我学会了一种不择手段生存法则。感受着自己的优越感,我忽然想起了一个人,严莫寒,我被他受制太久了,可很意外,我竟然没有生气,反而悠然自得的生活下来。对他,应该是特别的吧,我想如果换作别人把我束缚在这,我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逃离。可是,为什么对他没有那种强烈的排斥感呢?他伤害我,刺激我,捉弄我,我都没有极端的反对。好头痛啊,难道我真的被他吸引了吗?我对他动心了吗?不、不可能的,他不是我喜欢的类型,虽然他的外表俊得让人不能忽视,但他狠厉的行事作风是我不能接受的。停下来,我安静的想,我喜欢的应该是贤煌那种温文尔雅,脸上总是挂着淡淡的笑容,不愠不火,对我疼爱有加,默默为我守候的男人,怎么轮也轮不到他严莫寒啊,他专横,霸道,无理,更可恶的天天玩弄我,这也就算了,还总是用那种不屑的冰冷眼神瞪我,这样要脾气没脾气,要性格够性格的男人。我没有理由一直流恋他啊,我又不是那种未成熟的花痴女孩,看见帅哥就移不动步子。我理智,冷静,有自己独立的思想,会平衡利益得失,所以不该这样沉默吧?乱了……乱了……想来想去,他都一身缺点,连一项优点都看不到,我不可能流恋他的,不可能……我要离开,想尽一切办法离开。

    激励的斗争了一翻,我的决定还是走人。唉……重重的叹息一声,胸口那处伤口,虽然可以忽略,但那种被他抚慰的感觉依然深植我心,如果说那天他为我吸毒时一点感觉都没有,那是自己骗自己。他虽然对我凶,对我冷,但他温柔的吸允依然令人心动。好烦恼,究竟我现在想要什么?

    躺在浴池里,我拔弄着墨发的发丝,水面上飘浮着刚采摘的新鲜花瓣,那一阵阵撩人心动的馥郁香味,在水面上飘然荡去。

    “她人呢?”就在我沉思之际,一句淡淡的男声在屏障外响起。“楼主,雪儿小姐正在沐浴呢?我进去喊她。”侍奉我的丫环回道。

    “不用了,你下去吧!”他挥退了丫环,然后我听到他撩帘走了进来。

    来不及惊讶的我重重的吸了口气沉入水底去,这个水池有两米多宽,低下一片通明,但在花瓣的遮掩下,还是很难看清水底的。我懊恼的趴在水下,心里对他真是恨的牙痒痒,这个男人真是的越来越没礼貌了,我在洗澡耶,竟然不经我同意私自闯进来,真是快疯了。

    屏住呼吸,我隐隐听到脚步声停住了,水面上荡漾着一抹高大的身影。他发现我了吗?我暗暗的想,算了还是等他自讨没趣时滚蛋好了,我就先躲着。

    他立在那里,不讲话,就这样静静的一丝声息都没有,搞得我快被憋死了。

    “还不上来吗?”在我快要晕厥时,他淡淡的声音才响起。

    我气恼的浮出水面,把身子隐进水里,没好气的问他:“找我有事吗?有事就快说,我很忙。”很不幽雅的抹去脸上的水珠,然后瞪他。

    他蹲下来,居高临下的看着我,扬唇道:“这样坦然的神情在我意料之中,告诉我,你是怎么做到的。”他又在讲我听不懂的句子了,我送他一个白眼:“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然后我忙着收集周边的花瓣盖住水下的身体。

    他不屑的望着我的举动,然后嘲讽的笑了。“如果换作别人是你,见到我进来一定会惊叫的,你为什么如此从容,还是你已经练到这样荣辱不惊的境界了。”

    我暗自咬牙,真想给他一耳光,谁有他那么无聊跑过来问这种事的。但我不想表现出来,镇定,面对他的挑衅,我一定要镇定,相处的这些日子以来,我大至摸清了他的性格,还练就一手专门和他作对的计谋,如果要他快点消失,最好的方法就是气他,直到他忍无可忍。淡淡的泛起一抹笑:“楼主又不是绝世美男,我为什么要惊叫,本小姐只对那些俊美男子有尖叫的冲动,对你……呵呵,我看算了吧。”

    “你……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是女子都该有这样的反映啊?除非你……”他竟然又对我生气,很好,我就是要这种效果。我没好气的瞪着他:“除非什么?该知道的你都已经知道了,还有什么值得你大惊小怪,你故意来拭探我有什么反映的对不对?我就这反映,怎么样?满意啦?”

    “你这个女人,为什么总是要和我反着干,你就不能让我看到你像女人的一面吗?为什么你的性格如此怪异。”他被我气的抓狂,就差没跳下来打我了。

    我有些沉不住气了,他真的越来越过份,有事没事总要找我吵架,他是上瘾了还是怎么着,和我吵架真的就那么好玩吗?怪物,简直就一怪物。

    “我没有在沐浴和人吵架的习惯,你先出去,我等一下出来跟你吵。”

    “遮什么?我就站在这里。”他邪祟的说,然后就一个劲的盯着我。

    “被你看简直就是耻辱。”我冷嘲一句,然后用力把水散向他的身上:“你给我出去,如果你再这样对我,我就死给你看,叫你什么利益也得不到。”

    他退了一步,冷哼一声,甩袖出去。

    我坐在水里气了半天,才慢腾腾的起身着衣,不能呆下去了,这个鬼地方,我一刻也不想再呆下去了。

    “雪儿,你又和寒哥哥吵架了。”一撩帘,就看见挽丽坐在厅堂里。

    “我哪有什么心情和他吵架,是他故意找茬的。”我愤愤不平的说完,然后给自己倒了杯茶喝,转头看见挽丽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问她:“你怎么啦?有心事吗?”

    “雪儿,不知道为什么,寒哥哥总找你的麻烦,他现在越来越不理我了,我去找他,他也总是拒绝见我,雪儿,你知道的,我很喜欢寒哥哥,你帮我想想办法好不好?”从没有见过挽丽这般伤心过,看来严莫寒真的伤了她的心了。

    我转了转思绪,帮一个为情所累的人,是有点困难的,我还没有这样的经历。我安慰她说:“挽儿,别伤心了,你如此美貌善良,楼主一定会喜欢你的。”

    “挽儿从小就跟在寒哥哥的身边,他对我就像妹妹一样好,可是……可是……”说到这里,她忽然抽泣起来“刚才我看见他从你这里走出去,我喊他,他都不理我。”

    我同情的看着她,心里也感到很沉重,都是为情所困,这样的结我一个外人怕是帮不了。故又说:“挽儿,别哭了,你家哥哥最近可能比较烦躁,等过了这段时间应该就会好起来的,别难过了。”

    “嗯,上次听他说过他很忙。”她仰止泪水,然后问我:“雪儿,为什么寒哥哥天天来找你?”

    我一愕,淡笑道:“你也知道,我是你哥哥绑过来的人质,他过来找我,是在和我谈关于那批卡在官府的交易。”

    “什么交易?”她擦了擦泪水,天真的看着我。

    “这个我不能说,否则你家哥哥一定不会饶我的,挽儿,你就不要多想了,他这近可能有些忙,你不要放在心上就好了。”如此纯真的女孩子,打着灯笼都难找,严莫寒啊严莫寒,枉她对你痴心一片,真是便宜你了。

    挽丽听话的收起泪水,然后从怀里拿出一样东西。“这是我爹送给我的,说可以算命,我特意带来给你玩玩的。”小丽把包裹的布一层一层揭开,嘴里还不停的说:“虽然哥哥把你当人质关在这里,我可是把你看成是绝云谷的客人。”

    “我知道,谢谢你挽儿。”我真心的说。

    “没什么的,从小我就一个人玩,没有伴儿,你和我一样年小,就可以陪我玩儿了。”说完,她掏出一个巴掌大的旋盘,有点像指南钟的模样,只是不同的是他中间多出一个小洞。

    “这什么玩意儿,长得这么奇怪。”我拿起来细细的看着,这东西应该是古玩吧,看上面的字际都被磨光了,只留下淡淡的一个大概。

    “我爹说他是算命的,我倒是看不出什么古怪。”挽儿皱起眉头,然后说:“雪儿,我们试试看吧!”

    “要怎么试?”我也禁不住好奇。

    挽儿神密的一笑,然后指着这个东西说:“你看到那个孔了吗?只要你把中指插进去,再看看周边,这里有写字的。”我再认真的看着,在玉盘的周围果然写着几行小字,此玉盘被切割成三块,每一块的颜色各不相同,上面分别写着人、兽、不知道三块,人块的颜色是红色,兽块是绿色,写着不知道那块是一片灰色,在人的后面又分几个等级,其中有凶、险,吉、残、运、淡。兽的没有分的很详细,只有生死两字,而那个不知道更是一片空白,什么注释都没有。我笑了笑:“这还可以帮野兽算命啊!”

    挽儿揍过来,说:“应该可以吧,人有凶吉,兽也有,雪儿,你把你的中指插进去。”

    我依言把中指插进去,好一会儿都没有反映,我不禁问道:“这个东西是不是坏了?”其实我对这个预卜之事不感兴趣,只是看挽儿情绪低落想陪陪她。

    “不可能的,我昨天还帮别人测了呢?”

    “你帮我看看,我的怎么一点反映都没有。”

    “我来试试!”挽丽把自己的中指插进去,很快就有反映了,在人字后面,一条发光的细线慢慢连向险字。“啊,这玉盘提示我会遇到凶险之事。”算出结果后,挽丽惨白了脸。

    我也错愕了,然后把自己的中指重新插回玉盘,这回有反映了,但结果却令我瞠目结舌,我的结果没有指向人,而是那片灰白色发出了淡淡的光晕。“‘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我惊诧的问。

    挽丽也被吓了一跳,“我也了解呢,爹没有跟我说,只跟我讲了一下人字后面的意思,这个‘不知道’是不是就说测不出来啊!”

    “应该是吧!”我把手指拔出来,然后淡笑道:“不玩了,这破东西根本信不得。”

    “不会啊,我觉得很准的。”

    “很准?上面说你会有危险,你还相信它?”不知道为什么我有些烦燥,我在上面显示一片空白,这暗示着什么吗?虽然我知道自己身份殊异,但总该还是个人好不好,就算我下一秒死去,我也愿意接受,什么叫不知道?我真的是来自未来的一个异类吗?我惨淡的瞄了瞄挽丽,还好她并没有用那种发现外太空人的神情看我,而是一个劲的在检查那个玉盘。“不会有错啊,爹说这是一个道士送给他的,应该是珍品来的,雪儿,要不要在试一下。”

    “不……我不要在试了!”我连忙拒绝,心里某一处对自己的命运存在一点否定。

    “雪儿,看你……不要那么紧张啦,说不定刚才没测出来呢?”从挽丽的语气中我可得知,我的表情有多么的难看。

    挽丽在我房里一直玩到下午才离去,临走时,我送她出去,忽然看到护墙下有几个丫环在忙活着。走过去才知道,她们在栽花,说是春天是播种的季节,要早点把花苗种下。看到那些被安插在泥土里的小树苗,心里忽然涌起伤感。记得我曾经答应过娘亲,春天时一定要在她的坟前栽上木棉花,现在已经是春晓了,我却被困在这里。

    “雪儿,你怎么啦?”见我呆滞,挽丽推了推我。我悠然惊醒,扯出一抹苦笑:“看到这些新生的草木,我忽然想起了我娘,我曾经答应过要为她栽上美丽的木棉花的,可现在却被你哥哥困住,我一片孝心只能付之水流。”

    “雪儿,你娘亲……她……”

    “我娘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逝了。”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挑起你的伤心往事。”挽丽拉着我的手,懊悔的说。

    “没关系,挽丽,你帮帮我好吗?”

    “什么?”

    “我想离开这里,你帮我?”

    “我、我要怎么帮你?寒哥哥一定不会让你走的。”一提到严莫寒,挽丽小脸顿时苍白,其实她除了喜欢他,还特别怕他。

    “你偷偷带我走,没有人会知道的。”我小声说道,然后扮出一副苦难的模样:“挽丽,在这里只有你对我这好了,我也只能信任你,如果你不帮我,就没有人肯帮我,求你了!”我是打心底在哀求她的,刚才突然心上一计,以挽丽在绝云谷的地位想毕没几个人敢拦她吧,只要我扮作丫环跟她出谷,这样就能逃离他的魔掌了,而且我还能赶回家和姨娘一起去祭奠我的母亲。

    想到这么多的好处,我扮演的越发认真,时不时的挤下一滴清泪:“挽儿,你也知道我在这里,只会令你哥哥更生气,如果他生气了,又不理你,挽儿,你就当做一次好事嘛,不担帮了我还可以助进你和他的感情。”挽丽还在犹豫中,一听到能增进和严莫寒的感情,小脸顿时清亮起来:“雪儿,真的吗?你离开了,寒哥哥就会对我好?”

    “那还用说,少了我这个碍眼的,他心情肯定顺畅,他心情一好你不就更有机会走近他的身边?”我说的都是事实,可没有半点欺骗行为。只是有一点我不敢保证,我的离开未必能让他开心起来,说不定还会令他更阴霾,到时候,挽丽可能就遭殃了,但想一下,严莫寒也不能对挽丽怎么样,毕竟是一家人嘛?

    挽丽美丽的双眼正在发光,似乎已经看到自己扑进严莫寒的怀里了。小脸激动的更是语无伦次:“雪儿,谢谢你成全我,如果这样能使你们快乐,我程挽丽一定帮你这回。”

    “话是这样讲没错,但绝云谷戒备森严,关卡层层,如果想要出去,怕没这般容易啊!”适当的提醒一下她,顺便也周全一下逃跑计划。

    “是哦!”挽丽从兴奋中回过神来,但随既拍了拍手,一脸自信的说:“雪儿,这个你就放心好了,本小姐想到要怎么送你出去了。”

    “有何妙计?”

    “跟我来!”

    坐在马车里,我始终觉的哪里有些不妥,能出去当然是越快越好了,可为什么心里的不安越来越甚。雪儿坐在我的旁边,脸上是兴奋的表情,她偶而抿起唇角,偶而又羞红着小脸,想必她现在满脑子都在想着和严莫寒在一起的情景吧。

    我别开头,不忍看她痴情的模样,要是她知道这样貌然把我放出去,会让严莫寒疯狂,她一定宁死也不答应的。唉,可怜有情人,罪恶感越来越深的我,只能在心里对她说对不起了。想来我真是一个心肠恶毒的人,竟然利用天真无知的小挽丽,可是,不能又咋办?

    “停,下车检查!”遇到一个关卡,被侍卫拦下。

    “放肆,瞎了你的狗眼,连本小姐的车也敢拦。”挽丽在这一方面,一点都不含糊,说起话来,气焰嚣张,十足的小姐模样。

    “是小姐啊,现在已是落日时分,不知小姐这是要去哪里?”外面的守卫小心的问道。

    “本小姐的事哪轮到你管,快给我开门,如果担搁了我的时间,我要你们好看。”挽丽气势汹汹的嚷道。

    “是,开门。”门卫似乎有些惧怕挽丽,没问出几句话就把门给打开了。

    我在车里竖起拇指,挽丽一副欣然接受的模样,“这里我经常来,那些侍卫都很怕我,雪儿,你别看我平时一副温柔模样,要是犯着我,我可是很凶的哦。”

    我陪着她笑起来,心里却忍不住汗一把,她温柔?记得第一次见面时的蛮横无理,要不是看到严莫寒讨厌我,现在应该已经把我放在敌对位置吧,但这些只是照常规来想的,现在她对我真可畏是救命恩人,我应该打心眼里感激她。

    “挽儿,好历害。”适当的恭慰几句,引来挽儿更自信的笑容。

    “什么人?”一句冷淡的男声从车窗外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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