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牢!
在回榴心宫的路上,我一直低头冥想,染王那抹意味深长的笑容,那笑容里透露出一抹古怪和算计,好像是在和我较量着什么。他到底是在算计什么呢?百思不得其解中。既没给我他的令牌,而特赦令明日才能生效,看来今天是去不了天牢了。这个讨厌的染王,真是的!既然同意我们重新调查容妃一案,又何必要等到明日才能探监呢?今天就完全可以重审嘛!难道是……阴谋?忽然我脑中精光一闪,思绪顿时豁然开朗,终于明白了!染王那极具意味的笑容所为何意。“春极!”我愉快的唤道:“天牢在哪里?”“现在去天牢做什么?”春极不解的道:“明天不是要重审么?这么急干嘛?”“我又没说现在去!”我横着他。最近春极老不可爱,总喜欢自做聪明。“那你的意思是?”说话模糊不清的小风啊!“我想夜探监牢。”或许能看到一场好戏!“啊?”不是吧!春极张大了嘴巴。“没错!夜探监牢!”我嘿嘿笑的千年头皮发麻。一直安静的看着自家主子的千年估摸着自家公子又要干啥偷鸡摸狗的事儿了。白天吃饱和足养精蓄锐之后,趁着夜黑风高时,我们一行三人鬼鬼祟祟的摸向天牢,躲在离天牢不远处的一个大石头后面。我仔仔细细的扫描着天牢,最后发现这个天牢的建筑结构真不是盖的,整个儿一抗日时期小鬼子的碉堡来着,外面四平八溜儿的只有一排拳头大小的洞和一个正对着我们的大门,还守着俩侍卫。就算是有只苍蝇想进去,也得经过侍卫的眼皮底下,“啪!”然后被拍死!奶奶个熊!我恨恨的磨着牙,小声问春极:“这个天牢是谁设计的?”设计?春极愣愣的不知所以然,半天一个字儿也没吐出来。我那个怒啊!带着既魅惑又邪恶的笑容伸手抚摩春极可爱的脸,虽然现在看起来一点也不可爱!慢慢将头至他的颈项间,然后迅速捂住他的嘴巴,低头就是一口狼咬!解气啊!可怜被阴谋捂住嘴巴出不了声的春极,只得默默忍受惹恼恶魔的悲惨下场。呜呜!可怜啊!三秒钟后,我松开牙,一把将春极的头皮球似的推搡到一边,狠狠的道:“修筑这个天牢的家伙是谁?”找到他,我一定要宰了他!“不知道,不过,我知道最近一次翻修是染王兄负责的。”春极小媳妇儿般的低声说道。“染王!”丫的王八蛋!我早该料到是他了。能想出这么绝的点子,除了就爱装深沉的染王还会有谁啊?真是变态到处有,染王算一个!不过,不要以为把个天牢修成这样子我就进不去!我凶狠的拧过春极的耳朵,嘀嘀咕咕了一阵,厉声道:“去!”“不,不要!我要和小风在一起。”春极眨巴着大眼睛跟我装可爱。可是,装可爱也是要挑时候滴!否则同样难逃被折磨的下场。尤其是在某恶魔怒火难平的时候。“你到底去不去!”我面色狰狞,在我粉色恶魔满腹怨念的时候装可怜,无疑是自找死路。不折磨死你我不是恶魔!“去……”春极可怜兮兮的站起身,磨磨蹭蹭的半天没见走多远。“那就快点儿啊!是不是要我送你一程啊?”我送你离开,千里之外!真的?“好啊好啊!”春极忙不迭的点头,殊不知正是他灾难的开始。“那好吧!我就勉为其难的送你一程。”我叹着气将春极退搡到假石外面,飞起一脚!“砰!”春极立刻以五体投地的姿势爬在地上。奶奶的!敢跟我讲条件?“谁!”在春极还来不叫疼的时候就被侍卫发现了。“是……嘶~!”痛啊!“是我!”春极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讪笑道:“路太黑,看不清就被石头绊倒了。”借着微弱的月色,侍卫们看清了面前的少年。“是极王殿下啊!不知深夜来此有何贵干?”侍卫们双手抱拳,行礼道。呃?“王兄命我重审容妃一案,本王此次前来是为了解案情,审问容妃。”春极拍拍身上的灰尘道。“哦!原来如此。属下等已接到染王命令,极王明日才能审问容妃。在此之前,任何人都不能接近天牢。”侍卫们委婉的道。“大胆!你们这是什么态度?本王偏要现在进去!”春极脸色难看到极点。冷声喝道,还挺有几分气势!“我们奉然王之命,在明日开堂审理之前不得让任何人靠近天牢!”侍卫们为难的道:“别让属下们难办。”“拿染王兄来压我!是我极王好欺负吧!”春极冷冷的道:“哼!我今儿个偏得进去!看你们能把我如何!”说完硬是往里闯。俩侍卫一见,便“锵!”的抽出佩刀:“得罪了,极王殿下!”要开打了吧!我好笑的看着那勉强还能被称之为决斗的三个人。春极实在是太烂了,就算是不会武功,好歹也会摆摆架势唬唬人吧!可他却连个武功招式都不会摆,只能像个无赖似的,死命扒着侍卫的衣服往里面奔,嘴里还乱叫嚣着:“让我进去!让我进去!”真是丢人哪!没法子的两侍卫各自使个眼色,同时架住春极一只胳膊便往前拖。天哪!堂堂一个王爷,居然被人像麻布袋似的从天牢拖了出去,真是太不给面子了!趁着春极伟大牺牲的时候我和千年一起飘进了小鬼子的碉堡大牢。都说监牢是冰冷晦暗处处透露着阴森的鬼地方。可是这里完全打破了我的想象:这个监牢内部结构真的是非常非常之简单。牢舍分列两旁,中间一条通道,通道的尽头有一个房间,说是房间,是因为有道门,还上着锁。莫非有啥秘密?唉,不去想了!可恶啊!这个监狱简直宽敞的一目了然,连个躲的地儿都没有,难怪门口就俩侍卫,对此我只能用一个字来形容了!“绝!”没办法,地上无处可藏,就只能往天上发展。我和千年像两只壁虎一样粘在屋顶唯一一根可以用来藏身的横梁上,奈何我的头发太长,老爱荡秋千,在空中飘来飞去!烦!我只好戴围巾似的将它往脖子上一缠,ok!搞定!正在这时,门口传来一阵极其轻微的脚步声。有人来了,嘿嘿,看来好戏即将上演喽!脚步停在了我和千身藏身的正下方,要命啊!我急忙念动咒语,单手结印,在周围布下了‘御’之结界。防止我头发垂下去时被发现。呵呵!我聪明吧!我防范于未然吧!“容妃。”像铁一样冰冷有分量的声音钻进我耳膜,沉沉的男声,是谁呢?我低头一看,是个侍卫打扮的男子,看不清相貌。“恩?”从黑暗的牢房角落里走出一位身穿白色囚服的女子,脸色苍白却不减美丽,总觉的她好像一个人,很面熟啊!“把东西呈上来。”铁一般的声音再次响起。“是!”旁边的太监尖细的嗓音好似公鸭呱呱叫!两个字,难听!一旁的侍卫立刻上前打开牢房的门。“下去吧!”男子轻声道。“是!”侍卫开门后便退了下去。估计这家伙也大有来头吧!连春极都进不来的天牢重地,他一个小小的侍卫居然进得来,这其中一定有猫腻!“这是奉给娘娘的,请早些上路吧!”太监将一个装有白色绸布的托盘端至容妃面前。上路?上哪儿去啊?难不成想逃跑?休想!门都没有!我微微掠过头,脖子伸的老长老长,想看看究竟给了容妃什么东西,居然能从严密的皇城逃跑。一丝发从耳边悄然垂下,在男子的头顶飘荡着,轻轻拂过他头顶。男子狐疑的抬起头往上面看了看,除了根粗大的横梁什么也没看见。嘿嘿!让你看见才有鬼了,我偷偷的笑!殊不知,千年为此疑惑的盯着自家主子好久。终于看清了他的长相。啥嘛!长的挺一般的啊!我撇撇嘴,都抵不上我家千年的一根手指头。我家千年很帅滴!明明是来探监牢的某人改不了习惯似的,评论起人家长相来了。真是快赶上偶们的雨大护法了!什么也没看见的男子收回视线,依然毫无温度的道:“德福,伺候娘娘上路。”我伸手掠起柔顺的发,有些愤怒的看着面前的一切。那个是白绫吧!冷飞诗说的没错,容妃终究是逃不过白绫绕颈的下场。这就是染王的目的么?那个冰冷深沉的美艳男人!果然是越美丽越狠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