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夏轻寒一路小跑奔到宫辰月他们商议事情的地方。终于到了,她扶着门栏微喘。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奇怪,发现自己都通神了,好像能预感到未来发生的事情一样。

    还未进去她就感觉到一股强烈的压力和令人窒息的沉闷。气氛凝重得吓人。此时,夏流风在那来来回回地暴走,夏义则是坐在那一如既往地摇着扇子,看似风轻云淡实则眉头笼罩着一层厚厚的阴霾。而宫辰月坐在雕刻精细的前厅正座上神经质地敲击着椅子的扶手,面上没有丝毫多余的表情,好像一切都与他无关一般。

    “月,你不要不说话好不好,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们一定挺你到底!可是你这样不说话要我们怎么帮你!”夏流风受不了地说道。

    “月,现在看来你是躲不过去了!你不动手的话他们一样不会放过你!”夏义淡淡道。

    “释,带阿轻走!”半晌,宫辰月才冒出这样一句话。夏义、夏流风皆惊讶地看着那语出惊人的家伙。

    宫辰月这混蛋男人!当夏轻寒听到这句话火噌得一声冒了出来。她大步迈进去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宫辰月跟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怒气冲冲道:“宫辰月!你凭什么让我走!?”

    她知道他那一句让她走就已经表明了他的决定。她不求他勉强自己做什么决定,也知道有些事情不是她能决定的,她只希望无论什么时候自己都能在他身边陪着他就好,可是,凭什么?凭什么这样的权利他也要剥夺?为什么每次都这样!这些自以为是的男人,他以为这样她会开心吗?他不知道她会担心吗?他在战场生死未卜她要怎么安心。这些大男人主义的家伙,他就是不知道女人不是只能依靠男人的保护而是应该站在她的男人身边。有空真该给这男人朗诵一遍舒婷的《致橡树》

    “宫辰月你这混蛋,听姑奶奶好好给你上一课!

    我如果爱你--

    绝不像攀援的凌霄花,

    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

    我如果爱你--

    绝不学痴情的鸟儿,

    为绿荫重复单调的歌曲;

    也不止像泉源,

    常年送来清凉的慰籍;

    也不止像险峰,增加你的高度,衬托你的威仪。

    甚至日光。

    甚至春雨。

    不,这些都还不够!

    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

    做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

    根,紧握在地下,

    叶,相触在云里。

    每一阵风过,

    我们都互相致意,

    但没有人

    听懂我们的言语。

    你有你的铜枝铁干,

    像刀,像剑,

    也像戟,

    我有我的红硕花朵,

    像沉重的叹息,

    又像英勇的火炬,

    我们分担寒潮、风雷、霹雳;

    我们共享雾霭、流岚、虹霓,

    仿佛永远分离,

    却又终身相依,

    这才是伟大的爱情,

    坚贞就在这里:

    爱,不仅爱你伟岸的身躯,

    也爱你坚持的位置,足下的土地。”夏轻寒声情并茂地朗诵完这首诗,感叹这么久了自己居然还记得一字不落。

    “阿轻,这不是你初一拿了倒数第一名的诗朗诵吗?”夏义听完拍着脑袋恍然大悟道。

    夏轻寒嘴角抽搐,眼刀笔直地朝夏义杀过去,这老头子做什么好好的要提她伤心事嘛!

    “不过,要是当年你有现在一半的深情第一名肯定是你的了!”夏义接着说道。看来真的是有经历过才能深刻体会和表现出诗中的感情。

    宫辰月没在意夏义说得是什么意思只深深沉浸在最后那一句“爱,不仅爱你伟岸的身躯,

    也爱你坚持的位置,足下的土地”。她是想告诉他无论他做出什么决定她都站在他这一边吗?他以为……对方毕竟是她的亲生父母。他让她走只是不想让她为难啊!

    心情突然变得很愉快,果然这丫头如此轻易地就能影响他的心情。他看着她气得红扑扑的脸蛋忍不住伸手捏了一把笑道:“怎么不多睡会呢?说这么多话,渴了吧!喝口水吧!”

    丝毫不顾及两位好友的眼光他若无旁人地将她抱起侧坐在自己的腿上又端起一边的茶温柔地送到她的嘴边。夏轻寒愣愣地张嘴咕噜咕噜灌下几口茶之后才惊觉不对,现在可是她在生气埃!现在是怎么回事?他怎么可以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这男人大脑到底是怎么构造的?

    “乖!”待她喝完茶他奖励地轻啄她的脸颊宠溺道。

    “咳咳……宫辰月,你……你在搞什么?别以为这样我就不问了!你还没给我解释清楚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做什么要送我走?”夏轻寒安慰着自己受惊的小心脏说道。拍着拍着发现好奇怪怎么摸不到自己的心跳?然后猛然发现由于现代的身体心脏长在右边她拍右边拍习惯了,所以现在才没有拍到心跳,然后想着她又换了一边拍,手却是落在宫辰月温暖的大手上,那里早就有人在安抚了。心里不禁一阵暖流袭过。

    此情此景厅下的两人早就识趣地离开,给他们独处的时间。

    “喂,手往哪摸呢?给我老实一点!回答我的问题!”她拉下他愈往愈内的手。

    宫辰月讪讪地笑笑转而搂住她的纤腰一副乖巧可怜的样子,柔声道:“别生气了!”

    “我能不生气吗?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她认真地看着他。

    “那个昏君不行了。”他淡淡地说。仿佛是在说无关紧要与他毫不相干的事。

    呃……老皇上病重,确实听外面的人传过,没想到这么快。她努力看着他的神情想看出些破绽,可是什么也没有,没有恨怨恨,没有哀伤。那毕竟是他的亲生父亲啊!他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真正让人头疼的是老皇上不知道哪根筋不对到现在还没有传位的意思。话说六皇子韩墨乾天资聪颖又深得皇上喜爱,照理说皇位非他莫属,可是真到了这个节骨眼老皇上倒是没动静了,宫内甚至传言皇上在私下寻找多年前流落宫外的一位皇子,这显然就是在说月嘛!得,这下好了!这老皇上不是在成心添乱吗?当初是你自己不要这个“野种”的,现在要死了又来找!这算怎么回事?这样一来六皇子那边不是铁定把月看成眼中钉肉中刺处之而后快吗!可是他们碰了几次钉子,打又打不过,看样子是准备用非常手段了!而这场争斗的关键其实是在韩若樱也就是她身上,是人都知道她是宫辰月的死穴,就算不是因为这个原因,凭着韩若樱郡主的身份朝廷那边也绝对会把她救出来的!他们怎能容忍一个美貌如花的郡主被一个与他们为敌的大魔头劫去,这不是让朝廷脸面丢尽吗?所以月才不放心把她留在身边,太危险了!不过,嘿嘿,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嘛!反正她是哪儿也不去,就跟定他了!这家伙动不动就装酷耍自闭,心里想什么又不跟别人说,让她怎么放心他一个人和那些阴险狡诈的人周旋呢?

    “我陪你去吧!”她依在他的怀里叹息道。

    “什么?”宫辰月讶异道,不敢相信她是看透了他的想法才这么说。

    “你不是想夜探皇宫吗?是想见他吧!让我陪你好不好?”老皇上的举动着实让人费解,难道是他良心发现了要补偿月,还是想狼心狗肺地铲草除根?不管怎样她都不觉得他安着什么好心!他明明知道自己这样做会把月逼到风口浪尖上,成为众矢之的!一个在朝中毫无势力的皇子进了宫就算顺利继承了皇位又能撑得了多久?韩墨乾那家伙背后那么多力量,那么多大臣早就认定他是天辕国的继承人,这样一来月等于是处在孤立无援的境地。相信月他此时很想知道那老皇上到底在耍什么把戏,又或许单纯想看他的亲生父亲,他母亲爱的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你知道?你都知道!”他激动地搂紧她,这丫头居然把他看透了!原来他真的不再是一个人,世间有一个女子如此懂他。

    “呵呵,我当然知道啦!怎么样?现在知道我在你身边有多好了吧!知道我的重要性了吧!别想再推开我哦!我要和你并肩作战!”夏轻寒笑嘻嘻道。

    “恩!”他终于妥协,这份温暖他真的不想放手,舍不得放也不能放!他会把她放在身边自己保护,谁也别想伤到她。否则……就算是她求情他也会一个也不放过!

    “呃……好冷!月,你刚才在想什么?”夏轻寒在他怀里打了个寒噤,宫辰月身上突然散发出来的寒意让她一阵心悸。

    “没什么!我在想给我们的孩子取什么名字好呢?”他的下巴抵着她的额头笑意融融地说道,仿佛刚才的杀气只是个幻觉。

    这家伙的思维还真跳跃!她翻了个白眼说道:“是男是女都不知道怎么取啊?”

    “我觉得会是个女孩!”宫辰月说道。

    “呵呵,不好意思,你觉得的错了!”她打击他。

    “你怎么知道错了?”他好笑地看着笑得一脸狐狸样的夏轻寒。

    “我当然知道!宝宝可是在我肚子里!我告诉你哦,这里,有两个宝宝呢!”夏轻寒神秘兮兮地抹着自己的小腹说道。

    “什么?”宫辰月微惊地看着她夹杂着莫名的欣喜,是啊,他怎么没想到!或许还真有两个呢。

    此时,温暖的阳光透过床边的绿荫照进屋里,跳跃在两个洋溢着幸福的人儿脸上,如此和谐美好,让人不认亵渎和破坏。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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