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只用一只手就控制了她,另一只手却仍在做着坏事。这种感觉让南宫尚雪脸红了,也哭了。她是纯洁的,是干净的,她不要这样不明不白的没了清白,一生都受人鄙视,就像可怜的娘!

    他知道她的青涩,所以一直是温柔的,但也在警告着她,“想逃吗?以后我再也不会给你这样的机会,做我的女人有那么难吗?做我的女人就那么痛苦吗?你知不知道当我晓得你出城时,究竟有多生气?我真想抓你回来,狠打一通,看你还会不会跑!”

    “哇……”听到他的话,她更加委屈的哭了。

    他真是太不懂哄女人了,这个笨男人,他终于将搁在她胸前的手松开,却捂着她的嘴,道:“还哭!”

    可她哪管他的“威胁”,仍是使劲挣扎着。无奈的段尘咬咬牙,闭着眼睛深呼口气,终于做了个勇敢的决定,就是洞房!

    事实是,他们真的洞房了,一晚上都没个消停。天刚微微亮,南宫尚雪就醒来,她的眼角犹挂着泪痕。她身后有个温暖的怀抱,可他却让她心痛。南宫尚雪忍不住哽咽着,直至段尘发觉,他将她紧紧抱在怀中,“尚雪,每个人的命运都是不同的,你不能认为个别男人不负责,所有的男人就都不负责。想想身边的惠王,已去的冷刚,还有皇上,林逸,他们哪个不是情有独钟?其实在元宵节一遇,我已喜欢上了你,所以不要将自己的心关起来,试着接受我。你我可是受了皇上赐婚的,你的姐姐不也希望你能嫁给我吗?难道你要让她在千里之外担心你?”

    南宫尚雪知他讲得真诚,也自知这赐婚是不能逃的,她更不希望姐姐担心,可是他却对自己用强的,这让她无法接受。但她也无法否认,自千福宫屋顶那夜,她更加无法接受另一个男人这般的对待自己,难道这就是以心相许?

    看到她的动摇,段尘放下心中一块大石,被中的手也不知不觉的搂上她的腰,又道:“难道至今你的心里都没有我吗?”

    尚雪不语,段尘将手移至她的心口,仿佛握住了她的心,他低语:“这里,只能有我,永远的,懂吗?”

    南宫尚雪阻止他的动作,还算乖的点点头。

    得到她的确定,他使力摁住她的双手,道:“既然心里有我,就不要像昨晚一般的抗拒。”说罢,他重复着昨夜的一切,南宫尚雪默许的闭上了双眸……

    有些事情人力真的无法回转,冷竹云甘愿被软禁,只是不想挑起两国纷争,也只能被禁着。顾雨浓则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难道要她等着听冷竹云的死讯吗?上次她迟了一步,这次她绝对不要悲剧再重复,倾已所有她也一定要救冷竹云,即使救不到他,她也不要独活。

    真正为难的是冷御风,这仗不打的话还真是折辱了自己颜面,堂堂启国王爷难道就这样任人宰割?还有顾雨浓,他哪里忍心她受一点伤?是以在顾雨浓离去的第二日就下令龙虎卫随行保护她,并且非必要时不出现。龙虎卫出发没多久,林逸带着傅玉回到印京,他在得知最近发生的事情后,便决定立刻追龙虎卫去。傅玉几番嘱咐仍是不放心,最后也只能怀着焦急不舍与林逸告别。原本热热闹闹的傅宅也就剩这三个女人了,南宫尚雪得见傅玉回来十分高兴,她开解着傅玉道:“夫人,姐姐一定会吉人天象,林大哥也一定会平安归来,您不用太担心。”

    双喜端来茶杯,一边斟茶一边道:“是啊,夫人您不知道,皇上已经给二小姐赐婚了。待他日姑娘回来与王爷终成眷属,这可真是双喜临门啊!”

    “双喜!”南宫尚雪十分腼腆,她想到与段尘之间的一切就将头深深的垂下去,仿佛傅玉能看穿她似的。

    “夫人您瞧,二小姐不好意思了。”双喜站在傅玉身旁呶着嘴笑着。

    傅玉惊喜道:“这是真的吗?哪家的公子啊?”

    双喜抢着回答道:“是英俊无匹,武功高强的段尘段侍卫呢!”

    “双喜!”南宫尚雪十分无奈双喜的快嘴,这丫头真是越发的皮了。

    傅玉拉着南宫尚雪的手道:“这是好事,段侍卫年轻有为,前途无量!孩子,你终于是熬出头了。你娘在天之灵也该欣慰了。”

    南宫尚雪红了眼睛,她回握着傅玉的手道:“多亏姐姐尚雪才有今日,姐姐与夫人的恩德尚雪铭记在心。”

    “瞧这孩子见外了不是?蓝儿听到你这么说可是要伤心的,她将你当成亲妹妹的。”傅玉取来锦帕擦掉尚雪脸上的泪。

    双喜道:“是啊,二小姐,姑娘与夫人待双喜也像亲人一样,您千万别见外,对啊!不是还有林大哥吗?待林大哥与姑娘回来,咱们可就是三喜临门!”

    “双喜!”尚雪与傅玉同时阻止双喜再说下去,三人笑过之后,傅玉道:“我与林逸已经拜堂。”

    南宫尚雪与双喜惊喜的睁大眼睛问道:“真的吗?”

    “真的。”傅玉点点头道,“当日娘家人得知我的遭遇,也是恨透了南宫一门,后来不知林逸跟我娘说了什么,这事就定下来了。”

    南宫尚雪道:“夫人,如果姐姐知道此事一定十分开心。”

    傅玉摇摇头道:“这孩子也是从小受苦,命途多舛,只望上天怜见,让她平安归来。”

    三人望向屋外,碧蓝的天空一望无际,有片孤云远远的挂着。

    远在千里之外的顾雨浓仰望天空,一连走了数日,已逐渐接近蜀国边境。她行至一处茶棚,跳下马来,向小二要了一壶茶,独自坐在一边啃着手中的干粮。此处乃南北往来必经要道,自然有不少人。只听旁边那一桌,有个男人道:“兄弟,你是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啊!不像大哥拖家带口的,那个小的……”他向旁边指指道,“还在吃奶呢!”

    那年轻一点的男子道:“大哥,你说蜀国真的会跟咱们打仗吗?”

    “肯定会打,你还不知道吧,蜀国的公主死在印京,这案子直到现在都查不到凶手,蜀国能罢休吗?”

    顾雨浓失神的喝口茶,又要打仗吗?为什么纷争永无停歇?她将茶杯放于桌边,半举着干粮,看着这些往北迁的百姓,心中升起无限悲悯。她只盼自己能够顺利救出冷竹云,两国能够放下仇怨,这些百姓就可以放心的回家了。

    就在这时,茶棚走进来一男一女,两人穿得极是破烂。那女人好像很害怕男人,一直垂着头,她畏畏缩缩的站在他身后看着他吃,长发遮着侧脸,看不清样貌。

    那男子亦是只顾自己吃喝,女人在一边小声的说了什么,忽然间男人一拍桌子道:“你他妈的就知道吃吃吃,你一路上吃了老子多少,拿什么回报?”说着便朝着女人的头上打去,纵使被打,那女人依然抱着头不敢回嘴,不敢动。

    大家都朝这边望过来,显然谁都不想掺和进去。现在这世道,什么人都有,看这男人一副不好惹的样子,谁知他是不是个杀人犯呢,万一惹上可是要倒霉的。

    顾雨浓可不管他是什么来历,她最看不起这种打女人的男人了,于是放下手中的干粮,走上前去,挡下男人的手,道:“你再打她试试?”

    男人看到顾雨浓瞳孔急剧收缩,他收回手背起包袱就走,消失得极快。而那女人更是垂个头,连个谢字都不说,跟着男人匆匆离去。顾雨浓瞧瞧四周,不免觉得诧异,她回到坐上,越发感觉那男人可疑,他好像很害怕自己的样子,而那女人的背影也很熟悉,但她怎么也想不起来。

    原来这两人就是方温儒与荣妃,当初吴彦君被斩,方温儒被发配至白岩镇终生作苦役。有一日出山,因大雨刚过出现山体滑坡,大石落下,将他掩住。差役们总以为他被压死了,谁都不愿动手挖他。亏得他有工具在手,整整敲了两日的岩石才勉强钻出来,又跑了一日才算离开那鬼地方。镇子里自然是不敢去的,他索性钻进一处山洞。谁知半夜里又跑进来一个女人,便是荣妃了。

    他俩没照过面,自然不知对方是谁,就在两人防备的望着对方时,洞外传来一阵说话声,说什么丢了钦犯铁定要掉脑袋的。这方温儒便抓到了荣妃的把柄,待外面的人远去后,他立刻露出丑恶的嘴脸,将荣妃扯了个精光。

    荣妃可不受这种侮辱,她是这世上最尊贵的女人,怎么能被这种恶心男人作践呢?于是使劲的踢打着方温儒,方温儒啐了一口咒骂道:“臭婊子!再不老实点,老子宰了你!”说着一拳打在荣妃头上,顿时一阵晕眩传来,荣妃软软的落在地上。

    那方温儒高兴的霸占了荣妃,并威胁她若敢反抗,就将她交出去。

    其实方温儒哪敢呢,他自己就是逃犯,哪儿敢露面。不知情的荣妃只好跟着他逃亡,并承受着他时不时的侵犯,不是在山洞里,就是在树林里。有时她想逃,就会得到一顿毒打,直打到她不敢再逃。她所受这艰辛苦楚自是一言难尽,与曾经在启宫中的高高在上相比,一切像在作梦一样。直至如今她还不明白什么叫做自食恶果!

    而顾雨浓虽然知道方温儒这个人,但并没有见过他,所以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将这恶棍给放走了。但方温儒是识得顾雨浓的,对这个“魔头”的手段也非常清楚,是以刚才真是被吓坏了。那荣妃也听出了顾雨浓的声音,所以才不敢抬头,心虚的两人像地鼠一般急急离去。

    荣妃为她能再见到顾雨浓而感到高兴,上天终于睁了回眼,让她有机会报仇雪恨。若非因为顾雨浓她怎么会沦为钦犯?又怎么会被身边这个恶心的男人侵犯?她现在应该还在宫里当娘娘的!于是当两人夜宿于破庙时,荣妃道:“今日遇到的那个女人与我有不共戴天之仇,我要你帮我杀了她!”

    方温儒转着眼珠子道:“这是你的仇又不是我的仇,我凭什么帮你。”

    荣妃刺激着他,道:“凭什么?我是逃犯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走路尽挑小路走,晚上不是住树林就是住破庙,你?说不准也是逃犯呢!”

    “你他妈的疯狗!”说着方温儒就给了荣妃一巴掌,打得她嘴角渗出血来,“别他妈给脸不要脸!”

    荣妃捂着脸颊冷冷一笑:“你竟敢打我?!”

    “老子有什么不敢的!”方温儒瞪着眼睛,伸直脖子怒骂。

    “你就不怕我拉着你下地狱?”

    方温儒阴恻的一笑,道:“一个贱货还敢威胁我?”说着他使力撕开荣妃的衣服,不住的折磨着,破庙里传出阵阵痛苦的呼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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