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世界静卧在朗朗的晨曦的光芒中,挂在蜘蛛网里的露珠给阳光照着晶晶发亮,树林里静悄悄的,毫无生命气息,只有大滴的水珠从树枝上滴下,落在地上发出空洞的微音,他们在那儿,那些花柄短短的玫瑰,发出沙沙的声响,摇摆着,战栗着,那样的鲜亮,那样的富有活力,风吹来时它们扭转着脸儿,却无处藏匿,它们一阵阵痛苦的摇摆着明媚的小花瓣,但是也许它们其实喜欢这样,也许它们喜欢这样在风中颠簸。
    大街上来往的行人,也是熙熙攘攘,车子在马路上像列车一样正气的排列着向前方开去。一时车水马龙的景象,又恢复了昔日繁华的喧嚣。
    初冬的早晨,空气中有一点嗖嗖的凉意,风韵哥坐在那张我们相依为命,古老陈旧的弹簧垫底席梦思床上,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颤。
    我和风韵下完班之后,在家里泡了一碗方便面,然后风韵哥就萎靡不振的走进卧室的书桌旁,翻着那些看厌了的枯燥无味的工具书籍。
    我还以为实在梦中体会蹦极的感觉,跟着他打喷嚏的节奏和幅度,来回一上一下的起伏波动,行动轨迹就像是正弦曲线波一样。
    风韵哥找到了他原先女友的照片,此时欣喜万分,好似中国男足打进世界杯设了一球一样激动。突然书籍里面夹着的一张当做书签的相片掉了下来,那相片上的一个美女人物,此时就像是一个坠落万丈深崖的落难女子,我眼睁睁的看着她垂落下去,却无能为力的拉救她上来。
    曾经是她的特徵的那圆圆的双颊已然凹陷,脖子也变得纤细,但尽管如此,却不会予入骨感或不健康的印象。她的瘦看来极其自然、沈着。彷佛是悄然隐身到一个狭小的空间,身子就这么自然地瘦下去的。而且,谢安娜也比从前我所记忆的漂亮了许多。
    风韵哥就立即伸手去接那张自由落体运动,但是运动轨迹不是直线毫无规律的照片。我刚一挨近与相片画面接触的时候,而那张照片像是与自己磁性相同,发生相互排斥的磁性一样,向另一个不知名的方向飞去,结果是掉落在地面上。
    风韵哥赶紧走过去,捡起地面上的照片,对着照片上的人物谢安娜看了半天,眼角也开始噙满伤感的泪珠。
    不知过了多长的时间,只听到外面有人喧哗的声音,风韵哥睁开臃肿的眼睛从窗外望去,只看到外面已经明亮了!
    风韵哥说:“我觉得,我还是要另外找个女朋友。”
    我问:“为什么?”
    风韵哥说:“我觉得吧,我也说不清楚,就是必须得弄个了。你看,我也没女朋友,也没暗恋对象,也没精神偶像,反正得去找一个,最好是找一个喜欢我的。”
    我说:“那事有这么急吗?慢慢挑。”
    风韵哥说:“这年头,谈恋爱这事情拖不得啊,你又没包场,大家都能挑,你在那脸红脖子粗地装处男,那头早就被别人骗上床了。要快啊,大不了不满意再甩了人家。”
    我说:“就是不管三七二十一,预订下来再说。”
    风韵哥说:“对。就是这个意思,这跟‘先上车,后买票,有钱没钱,回家过年’一个道理!”
    我说:“那多没意思,多浪费时间情感精力啊。”
    风韵哥说:“等你有了之后,你就不会这样想了,因为你有了之后,你就不会花时间和心思想这些情感问题了!”
    我说:“有点道理,我也要去找一个。”
    风韵哥说:“你这样子,千挑万选的买个礼物送给女孩子,都要来回花掉一天的时间,谁要你!”
    我说:“你看,那艺术家阿狗都有人要,上次他在网上贴的画册,好多女孩子都争着想看他个人真实面目的艺术照了。”
    风韵哥说:“这不一样的,人家那可能真是缘分。你看这么不般配的都能在一起,除了缘分就没别的理由了。”
    我说:“那不一定的,你们别以为就那男的脑子有毛病,说不定毛病最大的是芙蓉姐姐。”
    风韵哥说:“不会不会,芙蓉姐姐很正常的,你没听见那天她说话啊。”
    我说:“你以前在上海的那个女朋友怎么办,谢安娜你也不管了啊?”
    我正在想入非非的遐思之际,风韵哥去找他以前女朋友谢安娜的照片。
    我们就这样无事情可做的躺在床上,望着阳台上的那多带刺的玫瑰花,在阳光的照耀下,生机盎然,显得更加娇艳了,散发出沁人心脾的花香味。
    我也想清楚了,婚姻根本就是那么一回事,再恋爱得轰动,三五年之后,也就烟消云散,下班后大家扭开电视一齐看长篇连续剧,人生是这样的。
    而以风韵哥这样的性格,就算有自杀的心,也八成不能成功地将自己杀死。而且从他现在虽然手脚一起骨折,但是每天听从医嘱坚持在床上,做一些难看的防止肌肉萎缩的运动,可以看出他还是有很强的求生的欲望。
    题外话
    我也想清楚了,婚姻根本就是那么一回事,再恋爱得轰动,三五年之后,也就烟消云散,下班后大家扭开电视一齐看长篇连续剧,人生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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