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米萱的脸色微微一变,以一种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季建凯。“季建凯,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当然知道我在说什么。”季建凯看着米萱,说道:“当年简丽去世时我就应该把简辉接回来,是你一直反对,又把老爷子搬出来,这才导致简辉一个人在外生活那么多年,吃了那么多的苦,这次无论如何我都要对外宣布简辉是我的儿子,我要让他搬回来住。”

    “我不同意。”米萱情绪一下子激动起来,霍地一下子站了起来,“季建凯,我告诉你,我不同意,我绝对不允许一个身份不明的人住进我的家。”

    “米萱,你不要太过分了,简辉是我的儿子,不是什么身份不明的人。”

    季建凯脸上变了颜色,冷着一张脸看着米萱。

    “季建凯,你要是敢让他进门,我就立刻和翰墨搬出去住。”米萱一脸愤怒地看着季建凯。

    “你?”季建凯气得脸色铁青,瞪大眼睛看着米萱。

    米萱当仁不让,迎着季建凯的目光看去。

    空气中隐隐有气流产生。

    季翰墨胸前抱着双臂一脸兴味地看着季建凯与米萱剧烈的争吵,嘴角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龙静把头低得低低,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这是季家的家事,她一个外人不该听见更不该有任何的意见。

    简辉好整以暇安静地坐在椅子上,低眉垂眸,抿着嘴唇一言不发

    。

    这在他意料之中。今天的这一幕与当年那一幕惊人相似,那时简丽才刚刚去世没多久,季建凯把他领回来,是米萱的一再反对,强烈反抗,以致于他又被季节建凯带了出去,过着如孤儿般的生活。

    这天会和当年一样吗?简辉在心中自问。

    “米萱,这一次我不会再退让了。”季建凯对着米萱一字一顿地说道。

    “季建凯,你要想清楚,是一个私生子重要还是我和儿子重要?”米萱丝毫不相让。

    她可以不管季建凯在外是否有女人,也不管他在外有没有子女,这里是她的一亩三分地,只属于她的,她绝对不会让不明身份不相干的人进来住,她更不会接受季建凯对外承认简辉的身份。

    这好比当众狠狠地扇了她一个耳光,而且这个耳光是如此的响亮。从此以后她米萱还要怎么出去见人?

    “米萱,你不要拿这个吓唬我。”季建凯手在桌上重重地拍了一下。

    “你尽管试一试。”米萱从鼻子里重重地冷哼一声。

    “你不要逼我。”季建凯的脸阴沉到了极点。

    “是你在逼我。”米萱对着季建凯尖叫。

    “好了。”季翰墨起身站了起来,视线在季建凯和米萱的脸上扫了一眼,“你们不要吵了,菜都要凉了,赶紧吃饭吧!”

    季翰墨对着季建凯和米萱丢下一句话,双手扶在米萱的肩上微一用力把她按在椅子上。“妈,有什么话我们吃过饭再说。”

    “季翰墨,都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思吃饭?”米萱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季翰墨。

    这是她儿子吗?他难道不知道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吗?他不知道简辉是来跟他抢财产的吗?她这个傻儿子啊,他怎么就不长一点心呢?

    米萱又气又急,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看着季翰墨。

    “别生气了,吃点东西吧,吃饱了才有力气吵架。”季翰墨夹了一块肉放在米萱的碗里,低声对她说道,向她轻眨了一下眼睛。

    米萱哭笑不得,咬着嘴唇看着季翰墨狠狠地盯着季翰墨。

    季翰墨不再说什么,慢条斯理开始吃饭,嘴里不住地称赞,“嗯,今天的菜烧得不错,来来,都快尝一尝。”季翰墨大加赞赏,不住地为龙静和米萱夹菜。

    独独忽视了季建凯与简辉。

    简辉的心里蓦地一震,心里微微有些紧张。季翰墨的态度已经摆在这里了,很明确,他不同意季建凯对外宣布他的身世。简辉的心里一股怒气升了起来,他为季翰墨做了这么多的事情,到头来,他依然还是不肯接受自己。

    假的,一切都是假的,自始自终全是都骗他的。简辉心里的怒火越来越浓,手紧紧地握成拳头。

    龙静抬眼看了一眼季翰墨,对于他的举动,她的心里微感到一丝诧异,这个时候季翰墨还有心情吃饭,同时她的心里隐隐地有些佩服季翰墨,一切不可避免的争吵,在他三言两语中给他化开了。

    他真的很聪明。龙静在心中叹了一口气,微抬眼看着对面的简辉,心中涌出一股复杂来。

    看到简辉,她就像看到了自己,对简辉充满了同情,可是,她不赞成简辉回来。为什么要回来呢?自己一个人自由自在无拘无束地生活多好,不用看别人异样的眼光,也不用看别人嘲笑的眼神

    。

    龙静的脑子里突然响起季翰墨在卧室说的的话。心里涌出一股寒意来,难道简辉回来是想和季翰墨争夺财产和公司的?

    他怎么那么傻呢?

    龙静叹了一口气,心中百般不是滋味,默默地低头吃着碗里的饭,食不知味。

    季建凯缓缓地坐了下来,看季翰墨的眼神变了变。

    季翰墨明确地摆明了态度,他站在米萱的那一面,他反对简辉进季家。

    季建凯的眉头皱了起来。季翰墨是他引以为傲的儿子,如果简辉进门而逼走了季翰墨,孰轻孰重,他的心里比谁都清楚。他的心里隐隐有些为难,视线不由自主地投在简辉的脸上。

    看着简辉与简丽有几分相似的脸,他的心里忍不住一阵阵愧疚,他对不起他们母子俩,无论如何,他都要把简辉认祖归宗。

    季翰墨是一个聪明人,他是绝对不会因为简辉而放弃他现在所有的一切。

    季建凯心里这样想着,腰慢慢地直了起来,心里打定了主意,他一定对外宣布简辉的身世。

    季翰墨这时吃饱了,放下筷子把碗一推,抽出一张纸巾优雅地擦了擦嘴,对着一旁食不知味的龙静说道:“吃饱了吗?吃饱了我送你回去吧!”

    “好!”龙静的脸上微微露出一丝笑容,放下筷子,起身站了起来,“叔叔,阿姨,你们慢用,天太晚了,我该回去了。”

    “路上小心点!”米萱对着龙静勉强笑了笑。

    她现在心情很不好,家里出了这样的事情,她也没心思招呼龙静。

    “爸,今天这事现在不要提了,等我和龙静的婚礼举行完了以后再说。”季翰墨的视线落在季建凯的脸上慢慢地缓声说道。

    季建凯的心里一动,抿着嘴唇默默地什么也不说,微微点了一下头。

    季翰墨转过脸又看向简辉,神情自若地说道:“简辉,你好好地陪爸说说话,我和龙静先走了。”

    “是。”简辉心里微微一怔,抬头看着季翰墨,低低地应了一声。

    季翰墨不再说什么,手很自然的落在龙静的腰上,亲昵地搂着她向外走去。

    简辉的视线落在季翰墨的手上,瞳孔猛地一阵收缩,拳头握得紧紧的,心里面全是不甘心。

    那是他喜欢的女人,季翰墨抢走他的女人,总有一天他会从他的手里夺回属于他的一切,包括季氏。简辉在心里暗自说道。

    一出门季翰墨就把手从龙静的腰上拿开。

    龙静抬眼看着季翰墨,笑了,“季翰墨,你连多装一下都不肯吗?”

    “这里没有人看到。”季翰墨回过头看着龙静,笑了,“装亲热给谁看呢?”

    “你总是这样伤女人的心么?太伤人了!”龙静微叹了一口气。

    季翰墨笑笑,什么也不说,抬步向车走去。

    他的心全遗落在杨小凝的身上,他的温柔只给了她一个人,他没有耐心也没精力去费心地讨好另一个女人。

    龙静的心里隐隐地有些不舒服,刺痛。

    他真的很残酷

    。

    车上,龙静的视线一直落在车窗外,默默地一言不发,对于这桩婚姻,她真的是越来越无力,无法掌控,她真的怕有一天她会爱上季翰墨,从此以后跌入痛苦的深渊之中。

    “不要爱上我。”季翰墨的沙哑微带着暗沉的声音在车里响起,龙静猛地回头看着他的脸,脸色微变。

    “季翰墨,你真的很恶劣。”

    龙静吸了一口气,缓缓出声说道。

    “你说的没错,我的确很恶劣,与你交往是抱着结婚的目的而去,是为结婚而结婚,你也不是一样吗?所以把自己的心管好,不要爱上我。”我的爱早已经给了别人,不爱我才不会受伤。

    季翰墨侧过脸看了一眼龙静,随后视线看着前面,慢慢地对她说道,后一句他没有说出来。

    “我知道你的心里早已经有了别人,所以请放心,我绝对不会像一个傻子一样爱上你。和你一样,我们仅仅是结婚而已。”

    龙静一字一顿对季翰墨说道,同时也在不时地提醒自己。

    “这样最好。”季翰墨笑了笑,不再说什么,脚底一踩油门,车子飞快地向龙静的家驶去。

    二十分钟以后,龙家大门口,季翰墨把车停稳,侧脸看着龙静。

    “明天我来接去试婚纱。”

    “好。”龙静平静地点点头,“那我们明天见。”龙静说道,打开车门就要下车。

    “等一下。”季翰墨叫住了龙静,身体向龙静探过去,双手捧着她的脸,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地吻了一下。

    龙静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他,问,“这次,又要演戏给谁看?”

    “龙珂。”季翰墨的视线投在龙静的脸上,伸手把垂在脸上的发丝夹在耳后,“下车吧,谁要是欺负你告诉我。”

    龙静定定地看着季翰墨不说话,轻吐了一口气,向他微微点头,这才打开车门下车。

    季翰墨一直盯着龙静的看,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这才开车离开。

    二楼阳台龙珂气得跺了一下脚,脸上一片狰狞,却偏偏拿龙静一点办法也没有,因为有季翰墨,现在龙静在龙家的身份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龙振傲严厉地警告过她,要是敢找龙静的麻烦,他就会让她滚出去。

    龙珂虽然心里有恨意,但龙振傲的话却不得不听,因为她比谁都清楚,一旦从龙家出去,她便什么也不是。

    龙珂从鼻子里重重地哼了一声,转身回到房间,重重地坐在床上。

    “小贱人,现在让你得意,早晚有天我要让你见见我的厉害。”龙珂恨恨地说了一句,眉头皱了一下,她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来,她隐约地知道龙静之前好像喜欢一个男人,好像是她的学长。

    叫什么来着?龙珂冥思苦想,想了半天也没有想起来。

    龙静在她的眼里就是一个透明,一个贱女人生出来的私生女,她的事情她一向不屑去问。算了,不想了,明天找人打问一下。龙珂甩甩头,心里嘀咕了一句。

    季翰墨开着车没有回季家,而是直接向医院驶去,中间顺道去了一趟淇淇小院,让厨师炒了几个夏初秋平时爱吃的菜。

    夏初秋一番呕吐浑身无力地躺在床上,脸色一片苍白

    。

    季翰墨推门进来看到夏初秋的样子,眉头忍不住皱了起来,“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夏初秋虚弱地笑了笑,抿着嘴唇什么也懒得说。

    “晚上吃饭了吗?我去淇淇小院给你炒了几个你平时爱吃的菜,要不要吃两口?”夏初秋脸色太难看,嘴唇一丝血色也没有,精神状态也不好,这让季翰墨很担心。

    “放下,我等一会儿再吃。”夏初秋刚刚才吐完,现在是一点胃口也没有,她有气无力地对季翰墨说道。

    季翰墨把餐盒交给竹子,在椅子上坐下,向竹子问道:“早上我来的时候,她的脸色还没有这么差,怎么这会儿脸色这么难看?”

    竹子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夏初秋,后者对她摇摇头。于是竹子说道,“从早上到现在几乎什么东西也没吃,吃什么吐什么,喝口水都吐。”

    “怎么这么严重?”季翰墨的眉头皱得紧紧的,“就没有一点办法吗?”

    夏初秋对着季翰墨摇头,脸上露出一丝苦笑来,“女人怀孕就这样,能有什么办法。”

    “艳子怀孕不是什么事情也没有,我看她一天到晚不停地在吃什么。”季翰墨不解地说道。

    “大概是一个个人的体质问题吧!”夏初秋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季翰墨是男人无法体会夏初秋现在的感受,就是看到夏初秋一脸难受的样子,心里特别心疼,想帮又帮不上。

    “炎俊哲呢?”季翰墨随口问了一句。

    “出去了。”夏初秋淡淡地说道。

    季翰墨想说一些什么,嘴唇动了动,到嘴里的话又咽了下去,每次提到炎俊哲,他的心里总有一种怪怪地感觉。

    病房里一阵沉默,三个人都不说话。

    停了一下会儿,季翰墨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手表,起身站了起来,“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你早点休息,明天我再来看你。”

    “季翰墨,你不用每天来。”夏初秋看着季翰墨轻轻地开口了,“我没事的,你不要担心。”

    季翰墨盯着夏初秋的眼睛深深地看了一眼,抿了抿嘴唇什么也没说,转身向外走去。

    一进病房,季翰墨掏出一只烟放在鼻子下面闻了一下,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

    如果有可能,他也不想来,但是心里总是记挂着她,迫使他不由自主地来看她。看到她面色苍白躺在床上,他的心很疼很疼。

    季翰墨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掏出手机给傅泽打了一个电话。

    “你在什么地方?”

    “医院。”傅泽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

    “嗯,等我,我一会儿来找你。”季翰墨丢下一句话便挂断了手机,把烟扔进垃圾桶里,抬步向傅泽的办公室走去。

    傅泽办公室,季翰墨进来时傅泽正在看一本厚厚的医书,见季翰墨进来,傅泽把书合上。

    季翰墨瞟了一眼,眉头挑了一下,在傅泽对面的椅子上坐下,顺手把书拿起来看了一眼,接着又放下,说:“怎么?你准备调到妇产科去?”

    “不是,只是想了解一下

    。”傅泽的脸上露出一个温润的笑容,推了一下眼镜,对季翰墨说道:“来看夏初秋吗?”

    “嗯,刚从她的病房出来,她的脸色很难看,人看起来虚弱。”季翰墨一脸担心地说道。

    “唉,差点小产了。”傅泽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脸上一片忧愁。

    小产?季翰墨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怪不得她的精神那么差,身体那么虚弱,脸色那样的苍白。

    “她没事吧?”季翰墨吐了一口气向傅泽问道。

    心,不可遏制地紧张起来。

    “暂时孩子保住了。”傅泽犹豫了一下,慢慢地说道。

    “暂时?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说她肚子里的孩子有可能保不住?”季翰墨的声音一下子提高了。

    “她如果一直处于一种焦虑的状态,不能放宽心情,还会出现像今天这样的状况,这样的话有可能会导致孩子不保。”傅泽缓缓说道。

    “焦虑?”季翰墨喃喃自语,眉头锁得更紧了。

    “她在为炎俊哲担心,又不敢表现出来,什么事情都压在心里。炎俊哲也是,心里为夏初秋担心,也不敢表现出来,现在两个人的状态都不好。”

    傅泽说到这里又叹了一口气,眼里染上了愁绪。

    季翰墨的眼睛闪了闪,抿了抿嘴唇,沉默不语。

    “你也不用太担心,我会慢慢地劝解她。”傅泽对季翰墨说道,故作轻松很快地转移了话题,“婚礼准备的怎么样了?”

    “我不清楚,应该都准备好了。”季翰墨随口答道。

    傅泽忍不住笑了一声,“什么叫应该都准备好了?那是你结婚。”

    “你应该最能明白我的心情,这个婚礼对我来说并不是期待的。”季翰墨对傅泽淡淡地说道。

    傅对一阵沉默,心里涌出一片酸楚来。

    婚礼不是期待的,结婚的人不是心中的那个人,婚礼也无关紧要了。

    “不说这些了,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回去,没事好好地劝劝他们两个人。”季翰墨对着傅泽说了几句话,起身站了起来,推开椅子向外走去。

    “我送你。”傅泽站了起来,“正好顺便去看看夏初秋现在怎么样了。”傅泽一边说着一边向外走去,顺手关上了办公室的门。

    “夏初秋就拜托你了,她有什么事情你给我打电话。”就算什么也做不来,他也想默默地陪在她的身边。

    “好。”傅泽应了一声,与季翰墨一起离开。

    炎俊哲坐在小公园的长椅上,瞪着眼睛无意识地看着天空。

    依旧还是黑暗,现在他的时间里只有黑暗这一种颜色。

    “炎少,夜深了,我们也该回去了,要不然嫂子又要担心了。”陆凡担心地看着炎俊哲。

    他们出来将近有两个多小时了,炎少就这样静静地坐在椅子上,不言不说,脸上一片木然,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些什么。

    “陆凡,你说我要怎么做才不会让她担心我?”炎俊哲终于开口,侧脸面向陆凡,视线却不知道投向何处。

    陆凡微微沉思一下,这才说道:“就是该吃吃,该喝喝,把心思放宽,什么也不要想,赶紧把自己的身体养好

    。”

    “就这样吗?”炎俊哲的脸上微微一怔。

    “对,就像以前你是怎么和嫂子相处的,现在你还是怎么样和嫂子相处,你们两个人心里都在为对方担心,把所有的心思都憋在心里,再这样下去,早晚会憋会毛病的。”

    陆凡叹了一口气。

    炎俊哲一阵沉默。

    他给夏初秋带来了负担,是心理上的负担。

    微叹了一口气,炎俊哲站了起来,“我们回去吧!”炎俊哲对陆凡说道。

    “好。”陆凡应了一声,伸手扶着他的胳膊,扶着他向回走去。

    病房里夏初秋又在吃东西。她一点胃口也没有,可是抵不住肚子饿,她已经整整一天没有吃东西了,再这样下去她撑不住了。

    季翰墨带来了好多菜,竹子一盘盘摆在推板上,旁边准备好了水,床下又准备好了垃圾桶。

    夏初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菜全都是她爱吃的,闻起来还是那样香,但是就是吃到嘴里过一会儿就要吐,胃里一点也存不住。

    “竹子,我现在对食物都产生一种恐惧感了。”夏初秋把筷子举起来又放了下去,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明明看起来很好吃又很香的食物为什么一吃下去就吐呢?

    真的很讨厌这种感觉。

    “吃慢一点,应该不会有事吧!”竹子也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慰夏初秋,很是无奈。

    傅泽进门看到夏初秋与食物一副深仇大恨的样子,突然间笑了起来。

    夏初秋看了一眼傅泽,给了他一个眼神,懒得理他。

    傅泽拽过一把椅子在坐下,手托下巴面带笑容地看着夏初秋,“什么时候你也这样胆小了?”

    “你不是我,当然不知道我的感受了。”夏初秋叹了一口气。

    “慢慢来,一次只吃一点,不要吃太多。”傅泽收起笑容对夏初秋说道,“你昏迷了一个多月,每天从鼻子里直接灌食,伤了胃,现在突然间进食可能稍稍有一些不适应,等适应了就好了。”

    “真的吗?”夏初秋带着怀疑的目光看着傅泽。

    “他是医生,他说出来的话肯定是真的。”门口响起炎俊哲的声音,陆凡扶着炎俊哲走了进来,在病床前坐了下来,“女人,要是他敢骗你,我来修理他。”

    炎俊哲一本正经地对夏初秋说道。

    夏初秋没忍住差点笑了起来,眉眼里全是笑意。

    “嗯,要是他也骗我,你来修理他。”夏初秋认真地点头。

    “你们两口子一起合起伙来欺负我!”傅泽叹了一口气,一脸懊恼,眼里却全是笑意。

    竹子看傅泽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一时之间病房的沉闷之气一扫而光,炎俊哲和夏初秋心里猛地一阵轻松。

    ------题外话------

    最近很懒,什么也不想说,默默地飘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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