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南生挂下刘警官的电话,意味深深地看着桑梓

    。

    “小梓?”

    “嗯?”桑梓抬头。

    额头上落下轻轻一吻,薄南生愉悦的嗓音在头顶散开,“小梓。”

    “嗯。”

    知道一个人的名字的意义吗,那是这个世界上有另一个人为了找到这个人,独家的符号偿。

    一遍一遍地召唤,我们才能真正感觉到灵魂有了皈依。

    “你还记得一年前你被推下海吗?”

    桑梓眉目轻轻皱弄,但还是点头,“记得的。”

    “一年前的车祸,还有那一次故意拿强钱包的幌子推你下海的人,和当时开车撞你父母的人,很可能是同一个人。”他神情肃穆。

    桑梓眼眶忽然地没有来由地就湿润了。

    这个世间,竟有这样的男子,他丰神俊朗,清贵舒雅,偏偏上帝又给了他一腔深情。

    她已经不想去追究的时候,他却一心一意,要把真相还原出来,要让她,更加幸福地过上好日子。

    “所以,桑梓,一旦找到这个人,我们就能知道,是谁指使的了。当年的事情,还有更多的细节要追究。”他看着她,眼神分明,璀璨如星,“小梓,你父亲破产的事情,对不起,它的确是我父亲的手笔。但是车祸……”

    桑梓冰凉的手心捂住了他即将说出口的话,“我知道,我明白。”

    “能说说你父亲吗?你……从来不说起你的父亲。”她随着他坐在沙发上,卧在他的怀里。

    “嗯。我父亲整个人,只要是他想得到的东西,他就会花一千倍一万倍的心思去得到。我和他关系不好,打从我小时候,就知道他在外面养女人,那女人还生了个孩子给他。都是豪门里会出现的事,后来我母亲过世了,他就带着那女人回来住了。”

    “那时候公布的和勒静颜的婚事,这一年我也没有否认这门订婚的事情,主要还是我母亲的坟的问题。我要是拒婚,怕他迟早会把我母亲的坟迁出薄家。”

    桑梓闻言,“那上次在周毅的订婚宴你还——”

    “已经过去了,我做检察官的时候,查过我父亲,蛇打七寸,他总有弱点,相互威胁,他也不能把我怎么样。”

    “那时候的订婚宴,你让我打那个女人,其实是想告诉所有人,谁都不能欺负我是不是?”

    他笑了,“你本来也挺聪明的,怎么有时候智商经常脱线呢?”

    桑梓手指指他的胸膛,“你乱说什么啊,我哪里在这样的人!一直聪明的好嘛!”她忽然笑了,“我要是蠢,怎么可能挑到你这么好的老公!”

    “小梓?”

    “嗯。”

    “再叫一声听听。”

    “什么?”

    “结婚以后,你应该叫我什么?”他低头看躺在他怀里的女人,一脸暖融融的笑。

    桑梓不好意思,侧过脸,往他胸口里拱,“你个流氓……”

    “呵呵呵……”他轻笑,“叫一声听听

    。”

    “老公……”

    他闭上了眼,“嗯。叫的真好听。”他睁开了眼,“我不在的五年,你想我吗?”

    桑梓知道两人的心结也解得差不多了,只是她已经舍不得让他太过担心她,淡淡说,“你知道吗?张爱玲以前说过一句很好的话。”

    “哦?什么话?”

    “她说啊,有时候我看到,或者听到什么东西,和你没什么关系,但是脑子拐几个弯,也能想到你。”

    薄南生听了分外受用,抱着她,心里感觉分外舒适。

    “怎么不问我,为什么不来找你。”

    “你那时候,一定很恨我吧。”

    “与其说恨,不如说是不甘心吧。”他的手轻轻地抚摸她额头上发,轻轻柔柔的,好似在安慰一场梦。“我那么……在意你,你却对我只是一场利用。”他的手往下,捻转在她的唇瓣上,轻轻说,“我回国,其实就是想找你,有些事情,真的都是命运——那个左旭的案子,我本来不打算接……可是左旭的亲属栏里有你的名字。”

    她拉开他捣乱的手,往他怀抱深处钻进去,“相爱一场,真是不容易。”

    真温暖,真的温暖,这个世界怎么会有像薄南生的怀抱这么美好的东西。

    *

    晚上。

    两人一起去接孩子下补习班,回来桑梓做了简单的饭菜。

    这样平和安稳的日子真是幸福。

    等到吃晚饭,思思去房间准备明天上学的书包,桑梓在边上帮忙。

    薄南生倚在门口,静静看着。

    做了母亲的桑梓,整个人笼罩着一层安详的光华,好似浮华褪尽,纤尘洗去之后的安宁。

    他猛然庆幸,他这一生,能遇到她。

    忽然他轻轻出声,“思思,你希望有妈妈吗?”

    桑梓肩膀僵了僵,示意薄南生别在继续。

    一门心思在整理作业的思思抬起头,“爸爸不是说,妈妈去了很远的地方,再也不会回来了吗?”她意有所指地看了看天上。

    孩子说小是小,可是说长大,其实也算是大了。

    “好了,这么晚了,思思明天还要上学,就让她先休息吧。”

    桑梓看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又道,“好了,思思乖乖,来上床睡觉觉了。”说着,她又往外走,推着薄南生出门,帮思思关上门,“你干什么,总要给孩子适应时间。”

    薄南生轻轻笑了,将她抵在墙上,似有若无地咬着她的耳垂,享受怀里的人害羞的躲藏,“再不告诉她,你就一直住在这房间了。”

    “我才刚搬过来!”桑梓红了脸,手扣成拳头推搡他。

    “好想和你一起……一间房。”他的手扣留在她的腰上,说话声音特别轻。

    情人之间,最是神奇,有时候说话仿佛只有最气舌音,但还是听得震耳欲聋。

    “不行,我要和思思……”话还没说完,嘴就先被堵上了

    。

    被一团温软的,轻盈的火肆无忌惮地堵上了。

    过了许久,他的下颚搁在她的肩膀上,“快点吧,总要让孩子知道的。我……等的很辛苦。”

    她的手环上他精瘦的腰,头也搁在他的肩膀,“一直没有说——谢谢你,把她照顾得那么好。”

    薄南生心上一疼,他闭上眼,紧紧地抱住她,“对不起——如果我不那么自私……”

    他陡然想起什么,“你当时把孩子放在孤儿院,只是因为抑郁症吗,还是有其他难言之隐?”

    桑梓闭上眼,轻轻抚摸他的背,“没有了,我当时无数次想要自杀,孩子如果在我手里过不好日子。”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应该好好守护你的。”

    “觉得对不起的话,下周周末我们一起出去玩啊!”俏皮的口气,像是不想让他有所负担的样子。

    薄南生呼吸一紧。

    他有种错觉,她在乎他,胜过她自己。

    否则她有怎么会,对自己的过去轻描淡写,反而只是不想让他太过担责任呢?

    *

    又是一周的周末。天气极好。太阳生着璀璨的光华,像一个斑驳陆离的梦。

    游乐场。

    “思思,你喜欢来游乐场玩吗?”桑梓抱着孩子,打心眼里欢喜。

    薄思睿显然很兴奋,“高兴,super/happy!”

    孩子显然还留着在美国呆过的印记,情绪激动就忍不住冒英文。

    薄南生温和一笑,“桑阿姨说要带你来玩,你是不是要谢谢桑阿姨。”

    “谢谢桑阿姨!”说着她侧过身子开心地看着薄南生,“爸爸,我要吃那边的冰激凌,你帮我买!”

    “嗯,我也要来一个。”桑梓也来了热情,哼哼地说。

    薄南生轻笑,“嗯。我去买,你们在原地等着。”

    桑梓笑着点头,目送着薄南生慢慢走离自己的视线。

    忽然从人群中冲出来一辆旅游车,那旅游车飞快地闪到桑梓边上,车上一个黑衣男子飞快地将母女两猛地拉上车。

    还未等得及桑梓大叫出声,男人直接在她和孩子嘴上贴上了胶布。

    桑梓瞪大了眼,猛地去看那个男人的脸……

    这张脸,明明不熟悉,可是却又那么眼熟……

    桑梓猛然想大叫起来,是他,是他!!!

    那个假装偷钱包推她下海,那个在下雨天卡车撞她的男人……

    就在桑梓带着孩子要跳下这量观光车的时候,男人很快在桑梓脖颈狠狠敲了一下。

    桑梓猛地昏了过去。

    题外话先上3000plus~~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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